肖安这才分神看了他一眼。跟上次见面时烂醉如泥的男人相比,他今天看起来人模狗样多了,只是跟妹妹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沈星川的肩膀几乎有妹妹两个宽,常年保持锻炼的身体精壮有力,妹妹往他身边一站,只到男人肩膀的位置,纤弱的有些可怜。
肖安拼命驱散了想要削掉那只手臂的冲动,平静地打了声招呼:“沈先生,好久不见。”
从情人节的混乱开始,到五一末尾,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
所有人都重新回到正轨,仿佛那一夜的混乱并不存在,只是一场过于疯狂的妄想。
可是肖安却不再甘心,永远只能成为姚映夏的哥哥。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妹妹身上,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她脸上的皮肉似乎都薄了一层,因而显得下巴尖尖,楚楚可怜。
大概是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妹妹从小就身体不好,每逢冬天,她几乎都要反复生病,可现在明明已经快要立夏了。
肖安出声询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大概是无法坦然面对三个人重新聚
首的场景,妹妹一直低垂着眼睛,几乎没有看他一眼:“台风天,我有些着凉了。”
肖安有些责备的看向沈星川,没想到他正一脸愧疚的模样,又将妹妹搂紧了些:“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夏夏。”
肖安的视线几乎就要将他洞穿了,姚映夏很怕沈星川会发现什么,连忙催促他离开:“哥哥,我没事的,你先去忙。”
肖安点了点头,知道妹妹的担心,也没想再多做停留,他刚要离开,就听沈星川问:“夏夏这几天病得厉害,都没怎么吃饭,如果你中午有时间,可以来家里做些夏夏爱吃的菜吗?”他笑了一下,“我记得上次你来家里做饭,夏夏好像很爱吃。”
这听起来并没有任何古怪的地方,姚映夏却瞬间警铃大作,三个人如果同时回到事发地点,哪怕沈星川并没有想起什么,她也会全程坐立难安,姚映夏受够了备受煎熬的滋味,已经不想再让三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眼见哥哥就要应允,她连忙扯了扯沈星川的衬衫,声音小的几乎只想让他一个人听见:“我更想吃你亲手做的。”
沈星川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春风和煦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今天中午我亲自下厨。”说完就搂着姚映夏进入了许念所在的病房。
肖安一个人在走廊上孤零零的站了许久,慢慢攥紧了拳。
明明从前他都可以将情绪隐藏的很好,因为不想拖累妹妹,哪怕再怎么想念,肖安出狱后也可以控制自己不去见她,即便后来偶然相遇,也没想要破坏她的幸福生活。
被珍藏多年的感情,像是被灌注在密封瓷罐里兀自发酵,暗无天日,无人知晓。
可偏偏妹妹亲手在上面钉了个洞,于是里面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他多想独占妹妹,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待在自己身边,还像那晚一样,热情而又缠人的亲吻他。
肖安痛苦的想,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这样糟糕,沈星川能得到妹妹,也不过是因为命好。
可事到如今,平衡已经很难轻易打破了。
自那天之后,姚映夏和沈星川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她每周飞回A市一次,白天就在医院守着妈妈,晚上回家独自面对沈星川。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那份离婚协议,仿佛从始至终都不曾存在,只是姚映夏明显变得温顺起来。
无论沈星川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但凡他来了兴致,姚映夏都会积极配合,哪怕通常都需要润滑剂的帮助。
姚映夏甚至变得爱笑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温温柔柔的望着他,弯成月牙的形状,沈星川几乎就要溺死在那片浅滩里。
他总是这样不长记性,频频生出自己正在被爱着的错觉,只是身处悬崖之上,他又始终无法再全心全意的信任姚映夏,沈星川太怕自己哪天稍不注意,就会跌落深渊粉身碎骨。
不过他的处境再怎么微妙,也总要好过肖安。
五一之后,姚映夏跟他打过一通电话,肖安只要稍稍回忆,就会陷入绝望的情绪之中。
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哥哥,我们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见面了。”
肖安当时听了心就一凉,继而敏锐地询问:“他发现了吗?”
转瞬之间,他已经开始构思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好办法,却听妹妹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的被他发现了,不可能不找你算账。”
肖安没有受到任何人身威胁,他的妈妈还好端端躺在川河医院接受治疗,甚至他们居住的那套大平层里,连沙发都没有换过。
哪怕姚映夏总觉得之前沈星川那样发疯很不对劲儿,可后来再怎么反复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无法将其归因在她和肖安身上。
以她对沈星川的了解,但凡他发现了什么,一定会沉不住气的立即收拾他们。
肖安并不理解:“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继续见面?”
姚映夏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苦涩到令人于心不忍的程度:“哥哥,我太害怕了,从那天开始,我没有一天能安心睡着,我总是担心他会想起什么、发现什么,我梦见过他将我妈妈从医院丢出去,也梦见过他对你赶尽杀绝,哥哥,你们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二重要的人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也只是说:“哥哥,对不起。”
肖安知道妹妹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为了双方的母亲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她会胆小到这种程度。
一想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无法再靠近妹妹,肖安连活着都觉得了无生趣。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两个人确实也没怎么接触过了,他一向听妹妹的话,姚映夏说不要见面,肖安就不去找她,只是会挑周末时间,像个幽灵一般潜伏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偷偷看她一眼。
刚开始肖安以为自己还可以趁妹妹去机场的时候送她一程,没想到五一之后,沈星川但凡有时间都会亲自送她,哪怕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会安排司机过来。
如果不是两个人还能靠手机保持联系,肖安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
大三开始,姚映夏的课业变得繁重起来,时间飞一般的流逝,毕业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之前姚映夏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相夫教子这一项,她想等毕业之后,找份不错的工作,空余时间再多考一些证书,不断增加自己的年薪。
可是以她目前的处境来看,似乎很难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什么人生价值,沈星川对她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像摆弄心爱的娃娃一样,决定着她的方方面面。
等到毕业之后,沈星川大概率不会任由她脱离掌控,去找一份相对自由的工作,出国更是没有指望,姚映夏思来想去,开始准备考研。
沈星川得知她的决定之后,倒是全力支持:“夏夏在学习上一向有天分,考研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如此一来,两个人又要面临更长时间的异地。可再怎么说,学校的环境还是要单纯一些,如果她真想靠自己找份工作,沈星川也会觉得为难。
社会上人心险恶,她这样毫无防备的投入其中,还不知要招惹多少觊觎。虽然沈星川很享受清理苍蝇的过程,却也不想让姚映夏更害怕了。
毕竟最近两个人相处融洽,沈星川并不想轻易打破这份平衡。考研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了。
沈星川帮她在许念的病房里添了一张书桌,方便她在医院的时候也能学习。从前两个人偶尔会在周末晚上一起去看个电影,或者找个什么地方约会,如今外出活动也都基本取消了。
他们一起窝在书房里,沈星川拿着电脑办公,姚映夏就在一旁刷题,他工作累了,就看着姚映夏放松一会儿,如今的生活他非常满意,倒是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了。
某天姚映夏大概是遇见了什么难题,沈星川看见她在演草纸上写了三四页的解题思路,大概是最终结果跟答案并不一致,她赌气的将那几张纸揉成一团。
沈星川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鲜活的模样了,当即就笑着安慰说:“夏夏,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考不上也没有关系。毕业之后,可以直接来川河集团上班。你学金融,就先从财务部、审计部、投资部轮岗,以你的能力,大概只需要七八年的时间,就能坐到CFO的位置,到时候你管钱,我也放心。”
他果然连自己之后的人生也规划好了。
姚映夏乖乖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的模样:“谢谢,我现在一点都不焦虑了。”
说完就将刚刚被自己揉皱的演草纸一页一页展平,耐心的查找错误开始的
地方。
平时姚映夏顶多学到十二点钟,这一晚却硬生生坚持到了凌晨两点,连沈星川都有些熬不住了,催促她去洗漱,姚映夏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笔。
沈星川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好好学习,就要每天跟自己朝夕相处,相比之下,还是上学快乐多了。
每当这种不经意间被发现她想跟自己作对的时刻,沈星川都觉得姚映夏无比可爱,哪怕她的出发点非常令人生气。
这一晚他们休息的太晚了,姚映夏原本以为沈星川会放过自己,毕竟刚刚在书房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
可刚一回到卧室,沈星川又变得兴致勃勃,他对自己说:“夏夏,我们今天玩点儿有趣的游戏好不好?”
姚映夏看到他的眸色已经暗了下来,瞬间感到头皮发麻:“什么游戏?”
他笑着说:“老师学生的游戏。”
如果放在从前,姚映夏可能会单纯的以为沈星川要给自己上堂什么课。
可在玩过护士跟病人、警察和小偷的游戏之后,姚映夏知道他又突发奇想的要玩些新花样了。
果然,很快沈星川就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水手服,亲手给她换上,那样短的上衣和裙子,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姚映夏很想藏到被子里,却被沈星川拖了出来,男人强迫她乖乖坐好:“老师上课的时候,你要认真听讲,知道了吗?”
姚映夏的脸涨的微红,垂着眼睛点了点头,不知何时,沈星川手里竟然多了一根教鞭,在她身上慢慢游走:“老师问话的时候,你要认真回答。”
那样带着凉意的坚硬材质,故意划过她非常柔软的地方,引得女孩身体轻颤,她不得不小声回答:“知道了。”
沈星川面色一沉,当即就有了老师的威严模样,似乎真的遇上了冥顽不灵的学生,需要好好教育一番:“称呼呢?”
姚映夏攥紧双手,细若游丝的喊了声“老师”,沈星川却并不满意,又拿教鞭往她大腿移去,轻轻打了一下:“老师听不见。”
他真的没用什么力道,手中的教鞭也是专门定制的材质,外面裹了一层皮绒,可姚映夏大腿上的皮肤还是微微泛了红。
哪怕姚映夏后面还是声音很小,沈星川也没有再打她了,转而开始了下一步的教学任务。
手中的教鞭一边在她身上移动,一边带她学习生/理结构,姚映夏的脸越来越红,最后连身上的皮肤都羞成了粉色。她不敢想象竟然有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很快脑子就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办法听清男人说了什么。
可更无耻的事情他还能做得出来,等到授课结束,沈星川竟让她将刚刚学到的知识复述一遍。
姚映夏牙口无言的张了张嘴,她的羞耻心太强了,打死也不肯说出那些令人恨不能晕过去的荤/话,最终也只是说:“老师,我没学会。”
沈星川微微皱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师怎么教了你这么笨的学生。”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笨,姚映夏一脸无助的样子,令人看了只想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沈星川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手中的教鞭从她衣服下面伸了进去,面上却是十分正经的样子:“老师只能再教你一遍了,夏夏,这次可要认真听。”
可无论教了几遍,姚映夏都咬死没有学会,终于将他逼得失去了所有耐心。
沈星川解开扣到喉结下方的衬衫扣子,终于决定身体力行的惩罚这个笨蛋学生。
下一秒姚映夏就被翻过来按在了床上,屁/股轻轻挨了一掌:“老师这么认真的教你念书,结果你什么都没学会,真是令人失望。”
眼见她只一味将头埋进被褥里,另外一边的屁/股很快也挨了一下:“说话。”
她的声音黏糊的不成样子,终于还是开口道歉:“老师,我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好好学习?”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古怪的沙哑,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果然几秒之后,姚映夏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了,她腰下被塞了只枕头,摆弄成更加方便他的姿势。
沈星川进去之前,发出了一声轻笑,凑到姚映夏的耳边说:“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这根教鞭。”之后惩罚就开始了。
沈星川似乎当老师上了瘾,过程中还想教她些其他东西,姚映夏只当自己是个哑巴,死活不肯开口,沈星川并不计较,许久之后,姚映夏终于受不住,哀哀的求饶:“我想下课。”
他愉悦的笑:“可是老师还没上够。”
姚映夏害怕的瑟缩一下,沈星川感觉自己整个都被束缚住了,超乎想象的愉悦来的很快,他终于结束了这一堂课,此时也离天明不远了。
第88章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二月。
S市的冬天非常寒冷,虽然宿舍和教室里都装有地暖,可是来回路上难免受冻,入冬以来,姚映夏的感冒就没有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