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怀衍这种一贯身居高位,从来都是颐气指使旁人的角儿当成跑堂使唤,也就容蝶能有这个豹子胆儿了。
见状,不禁就连容蝶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边儿感慨,容蝶啊容蝶,你可少造点孽。
她欣赏着在众多行人中,司怀衍挺拔的背影。几年不见,他确实变得比以前更利爽更富有魅力了,简直越过越年轻。
他这张脸,就算七老八十也耐看得紧。
看着看着,容蝶的目光缓缓游曳到某处,她不知不觉盯上了司怀衍的...屁股。
是的,屁股。
那是非常完美的,令人遐思的饱满曲线与弧度。
他衣品向来不错,今儿穿的裤子更是将他的臀部曲线勾勒得丰美。
一不留神,她竟然盯着看了许久。
见鬼。
靠!她一定是禁欲得太久了,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他的屁股产生歹念...吓!容蝶的脸蛋顿时绯红一片。
该死,不行不行,容蝶啊容蝶,你怎么跟个小痴女似的!再这么下去,脸不要了!
容蝶果断地别开视线,默念了无数遍清心寡欲的心经,默默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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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衍回来后,拎着一包沉甸甸的‘糖耳朵’,俩人像是元宵似的腻在一块儿。
容蝶吃了一口,齿颊留香,果真是记忆中甜蜜蜜的味道,她吃完一个还嫌不够,还想再吃两口,结果被一旁的司怀衍严正拒绝了。
这玩意纯是蜜糖面粉做的,吃得太多,一会儿牙要是疼起来,司怀衍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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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容蝶套着件新买的浴袍,白金的配色,不由得叫她想起从前在住仙里雪山,私汤别墅时穿的藏式暖袍,如出一辙的雪白灿金。
回忆汹涌如泼天的巨浪,毫不留情地将她层层掀翻,其实从前有很多次,他都给了提示的,只是她太迟钝,愣是没有发现。
司怀衍洗完澡出来后,从善如流的来捞她。
容蝶其实也在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她心跳直逼190,脸蛋绯红。
被按在身下的一瞬间,她还是没敌过内心的羞怯,赧然不已地别过脸,如果她是白虾,这会儿应该已经熟透了。
“怎么了?”司怀衍问,一边在她耳边点火,一边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摆正。
他要看着她的脸。
容蝶羞愤不已,愤懑地盯着他的。
她早已不是从前的容蝶了,且二人从前交欢的次数数不胜数,可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再一次面对这样尺度的体位,她难免会害羞,会无措,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在国外这几年,小尼姑似的禁欲,该说不说,一些东西早忘了。
“容小蝶的众多身体部位里,胸部是排在第三喜欢的。”
司怀衍的语气晏晏斯缓,呼出的温热气息近在咫尺,明明是十分限制级的言语,却叫他说的几分薄情风流,“你知道么?”
容蝶心说我知道个鬼!
“你烦死了!做不做,不做就起开——”
司怀衍笑着,轻轻啄了一口,容蝶瞬间寒噤了,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靠!这人真是变态极了!容蝶恨不得咬一口他的颈动脉...
“想知道排第一和第二的是哪两个吗?嗯,容小蝶?”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继续问,明明是个人前制冷机,淡漠矜贵的禁欲挂,却偏偏在她面前像是刚开荤的毛小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容蝶:“…………”她脸憋得通红,小声叫道,“你别太过分!”
司怀衍全然不顾及她的愤愤威胁,将眼脸从容蝶的颈窝中抬起,笑得一脸斯文败类:“第一么,是屁股,第二是嘴唇。”
容蝶: “……!”
“你一跑就是三年,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忍的多难受吗?嗯?容小蝶。”
“不听话的小东西,就会给我使绊子。”
“今儿这非给你干得长记性不可。”
在他的控制下,分分秒秒都变得十分漫长难熬。
容蝶实在是受不了了,咒骂道:“你能少整点儿汤儿事!?能不能快点!”
司怀衍笑着亲吻她的眉心,俩人像脱水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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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儿后,司怀衍在翻容蝶这几年出国拍的相册,还挺多,那年她生日,那只送她的Vertue手机,她一直有在用。
她倒也大方,不避讳,哪怕是在浴室里洗澡时无聊的对镜自拍,也保存在相册里面,颇有种任君打点的意思。
就随便司怀衍他怎么翻看,反正更过分的事情他也做过不是吗?容蝶可没他那么小心眼儿,就连和男同学吃饭都要置喙,管这管那,她从头到脚可都清清白白的。
司怀衍看见被浴室水蒸气打湿的模糊照片中,她月白的身体,近乎完美比例的腰身,玲珑的曲线,泡沫下若隐若现的....喉头情不自禁地滚落,指尖久久停滞不愿意往下滑动。
而此刻,始作俑者正没心没肺地将脑袋搭在他的大腿处,无聊的翻着掌上ipad,微博热搜说当红花旦许咛柔和陆氏集团的总裁陆君夺结婚了的消息。
容蝶最近在追一部火热连载的悬疑爱情剧,女主角高青图由当今炙手可热的小花旦许咛柔主演,她有种厌世的清冷气质,将女主角割裂的情绪演绎得淋漓尽致,容蝶追剧还挺上头,没想到这会子居然传出来她结婚的消息,就挺突然的。
她一门心思看热搜,对于司怀衍的情绪变化浑然不知。
司怀衍按捺下那点儿不为人道的狎昵心思,接着继续往下翻看相册。
容蝶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自信的,至少在扭腰的那几年,她身边不乏追求她的优质异性,有年薪50万美金的澳洲心理学博士,有在高盛大杀四方的金融新贵,还有对他一见钟情的牙医先生...总而言之,不少世界各地的漂亮公子都对她青睐有加。容蝶给人的感觉很神秘,像是无人山谷中,最陡峭的悬崖上一株妖冶的红色彼岸花,独孤绽放,虽然深处悬崖绝境,但又是那么的放肆热烈,吸引人瞩目。
司怀衍翻到她几张日常的自拍,指尖稍停,地点应该是纽约的帝国大厦,她编着双马尾麻花辫,整个人对着镜头嘟唇比耶,青春无敌。
见状,司怀衍的唇角噙着一抹笑,默默将这几张照片拷贝到了自己的手机相册里。
但是很快,在他继续往下翻看时,看见下面的这张照片时,他敛去了笑意,从而挑起了眉峰:“容小蝶,他是谁?”司怀衍问,语气不大爽。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孩的自拍。
“为什么这里有一张别人的照片?”司怀衍的语气明显有些变了,也没刚才的闲适和雍容静好,而是变得醋味泼天和急切。
容蝶听见声儿,费劲起身,歪过头凑近看了看:“啊...Andre啊。”她喃喃自语着。
完全没意识到旁边之人这会儿手腕骨青筋横陈,空气中的醋味已经快漫出来了。
她的语气依旧是慢悠悠的。
其实,不只是司怀衍奇怪,容蝶本人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她手机里会有一张安德烈的单人自拍......还是很完整的角度,这个来自中国武汉的小哥,容蝶有印象。
结合了这张照片的拍摄背景,容蝶回想了下,“啊...好像是那次玩大冒险,他输了,organizer要求他用身边的某个异性手机自拍,所以...”她话没说全,耸了耸肩。
司怀衍敏锐地从中挑几个字眼:“你坐他旁边?”
容蝶满不在乎地回:“嗯啊。”
Andre一看就是很吸引女生的长相,是那种很俊俏的一类人,他的俊气虽然和司怀衍相比起来少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但是司怀衍几乎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男娃娃和他年少时的感觉还有气质,甚至是模样都有那么几分相似。
“那这个男娃娃有没有追求过容小蝶?”
“……”还真是久违的醋言醋语。
容蝶先是抿嘴沉默,一眨不眨地看着司怀衍,接着吭哧一声笑了:“司sir,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这几年出国光是泡男人去了,一点正业都不务了吧?”
司怀衍没吭声,而是隐秘的用视线将照片中的Andre暗杀了一百回。
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Andre:流汗黄豆。
“Andre是我同事的朋友,我跟他基本上没说过几句话,就有一次...”容蝶回忆道。
“有一次怎么?”司怀衍近乎追问道。
“就有一次他送我回家,来着。”容蝶回忆起那次是元旦,她去参加当地华侨的团建,在游戏局上喝得烂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睡梦里她和司怀衍ML,干柴烈火,很激烈,隔天中午醒来时她已经躺在自家的床榻上了,枕头被她蹂-躏得不像样。
容蝶还在回忆那天发生的细节,然司怀衍这会儿已经明显有些醋恼了。
合着他这几年在家如出家,终日郁郁寡欢,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都是抱着她从前穿过的内衣睡觉,嗅着她残留的味道,而她倒好,在外面潇洒自在,还跟别的男娃娃玩耍的不亦乐乎。
能不气么?
于是乎,才刚刚结束了云雨的二人,容蝶又一次被他按在身下。
地点是黑色的U型沙发。
“你要做什么?司怀衍你松手啊,我今天够了,我不要了!”容蝶大叫。
可这会子司怀衍满脑子都是她跟别的男娃娃坐一块儿玩游戏,甚至还让那个男娃娃动用她的手机,并且在她的手机里留下相片这档子事,他已经听不见任何了,包括容蝶的卖乖和求饶声,只想再将她吃干抹净一回:“你不听话。”
“你快松开我!你个不知道节制的,你个发癫的种马!”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就是玩个大冒险游戏吗?我早忘了!你正常点啊司怀衍!”容蝶大喊大叫。
此番倒是更加激发了司怀衍shou欲。
他:“是啊,确实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太久没做了,怕你忘了。”
容蝶:靠!
最后,容蝶干脆不抵抗了,随他去了,见容蝶不反抗了,司怀衍笑着问道:“怎么了?”他一脸的斯文败类。
容蝶怵他的接近,脸红的能滴血:“你别太过分!”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羞赧和嗔怪。
既然得不到什么好处,容蝶于是开始用言语反击,气势不能输:“司sir倒是比以前更厉害了。”她夹枪带棒地说道,冷嘲热讽。
“是吗。”司怀衍笑着亲吻了她的额头,“荣幸之至。”
靠,容蝶真的要气死了!这个油盐不进的,正话当反话听,反话当正话说的,简直了!
“那究竟是怎么个厉害法?容小蝶倒是同我讲讲看呢?”
容蝶:靠!
她才不说呢,他不要脸子她还要呢!就不说怎么着吧!
见她死死抵咬唇部,不肯说,司怀衍贴近她耳畔,半哄求半威胁地道:“要是不肯跟我说,今晚就别想停。”
容蝶:…………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