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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俗女终成记_分节阅读_第29节
小说作者:乐韫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249 KB   上传时间:2025-09-02 12:00:18

  “我知道的。孩子很优秀,我们一直不想给孩子太大压力。”

  “另外,对于孩子要多鼓励,不要打压,很多抑郁症的孩子,本身很优秀,但是家长们总是希望孩子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就处处打压,总说孩子这个不好那个不好,长此以往,孩子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这个到时你也向孩子家长沟通一下。”

  “没问题,张医生,谢谢你。”

  “我开了一些西药,这些都是治疗抑郁症很有效的药,每天怎么服用我都写在了药盒上,按时服用就可以了,两周之后视情况再来。”

  刘柔荑给白采桢打了电话,白采桢正在店里忙碌,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她的心情不太好,正好有个很麻烦的游客进来用餐。刘老师告诉她清音可能有轻微抑郁症,医院开了点药,她已经叮嘱清音按时服用。

  “麻烦你了啊刘老师,我对孩子疏忽了还让你带去医院了。不过清音也太矫情了吧,得了什么抑郁症,我每天面对这么多事情,可比她心里烦得事情多多了,都快抑郁死了,也没有像她一样。”

  “抑郁症是孩子的压力太大了.......”刘老师给白采桢介绍了一下这个病。

  “刘老师,开的是西药还是中药啊?中药我还得在家里煎一下,等我有时间了去学校把钱送给你。”

  “没花多少钱,这笔钱就算了,就当我请孩子吃了一顿饭。开的是西药,也省事,不用你在家里再麻烦了。她最近情绪可能有点敏感,清音妈妈,你可千万不要再给她压力了。”

  “听你的,谢谢刘老师啊!”

  挂掉电话之后,她终于安抚好了刚刚要找茬的顾客,坐在那筋疲力尽。

  她不太了解抑郁症,但是总归是相信老师,她胡思乱想了一会了,担心、害怕又自责,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不知道这个病对高考有没有影响,千头万绪,也不知道从何处突破,锅里的东西已经煮糊了,她也没有意识到。她呆坐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有所作为的地方,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站了起来,她记得刘老师说开的药是西药,西药副作用会不会太大, 清音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不知道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而且抑郁症是什么莫须有的病啊,是不是中药调理的话更好,她恍惚了一会,她才回想起来女儿这两天确实是不对劲,决定关了店门。

  她一直以来比较信奉中医,觉得中药副作用比较小,像什么抑郁症应该都是心病,也许抓几副中药调理会更加有效,吃西药的话,如果有副作用,会不会更加影响学习了。她打了车到了宁海市老城区一处偏僻的中药铺里,这是之前长柏家张奶奶介绍的一名老中医,她之前有小病总喜欢来调理一下。老中医细细听闻白采桢的情况后,给抓了几副药,她走出中药铺,走在巷子里,无意中发现巷子口有一个神婆算命馆,走了进去。

  “你女儿这种事,有个方法你可以尝试一下,保准有用!”

  “大神你快讲,什么方法?”

  “你让小女儿每天晚上在大女儿床头下面燃烧一张黄纸,记住,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间点烧纸才是最有用的。”

  “大神,人都是死了烧黄纸,你让我烧黄纸怎么感觉有点不吉利呢?”

  “黄是可以化解一切困难的颜色,要不太阳怎么是黄色的。心诚则灵,你若不相信,不烧也罢,我从来不接心不诚的客人。”

  “大神,我不是不信,就是心里有疑虑而已。”白采桢说。

  边上有一个中年妇女说,“大神算什么都可灵了,你听大神的准没错,问多了就不灵了,破解了!”

  大神的房间里挂着红红绿绿的东西,烟雾缭绕,白采桢突然醒悟了一样,觉得自己怎么也陷入了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她正准备走出去,边上的妇女又讲了一句。

  “问神最忌讳这种心力不坚定,你这种犹犹豫豫的态度神肯定是要怪罪了,到时女儿有了什么问题可别再来找我们了。”

  本来白采桢去意已定,后半句又点到了她,她可不能在神这边留下任何不诚的心思。

  她所有的心思不过是为了女儿能考上好的大学,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她又有什么错误呢?

  “不是不坚定,我对大神很信奉的,正因为我对大神心灵,所以我要对大神坦诚心里的疑虑,那我想问下,这个黄纸是我烧还是我女儿烧?”

  “你已经犯了女儿的煞,你俩冲煞地厉害,所以不能由你出面,你只能避开,让你小女儿每天晚上十点在姐姐床前烧一张黄纸就可以。”

  白采桢心里惊讶,大神什么时候算得这么准了,连自己有个小女儿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她在慌忙中已经忘了,自己刚来的时候,介绍过自己有两个女儿。她心悦诚服地给大神放下一千块钱费用,买了五十张黄纸。

  这天晚上回家,她打算把女儿的药换成了中药,不过是多费了一点力煎药,又让青蓝十点的时候在清音的床前烧了一张黄纸。

  青蓝十分好奇妈妈让她这样子做是为什么,白采桢不想说那么多,就说是去大神那祈求到的姐姐能考上名牌大学的符纸。

  “妈妈,你这奇奇怪怪的仪式会让姐姐压力大的。”青蓝说,她其实对姐姐没有任何坏心思,她一直希望清音能考上北京的大学,到时可以去北京送姐姐。

  当林海韵后来问清音,得了抑郁症是什么感觉,清音说,就像一直待在一个隧道里,很无助,看到远远有一个亮点,但是一直走也走不出去,心里慌乱,焦虑,不经意间就想流泪,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流泪。在一个寂然无声的隧道里被洪水淹没,想抓住一点什么,似乎又抓不住,就是这种感觉。

  夜晚九点,泳宸的店里,客人已经全部离开,他在忙着收拾,清音坐在桌子旁写作业,她这天晚上不想回家睡了,不想回到那个看不到出口的隧道里。

  店铺远处海潮汹涌翻滚,宁海市的夜晚是深蓝色的,里面似乎藏着无尽的过去,又隐藏着漫无边际的未来。

  泳宸着急着出去又进来,原来是去买烧仙草去了,另外拿了三小袋花生。

  “你也知道我喜欢吃花生,谢谢你。”她把三袋花生都放进了烧仙草里面,烧仙草的奶香味与咬碎花生带来的对于空间的铿锵感让她稍微有了点力气。

  “我不仅知道你喜欢吃花生。我还知道你喜欢的所有的东西。”泳宸笑着说,长柏出国之前,把那记录清音习惯与喜好的纸条给了泳宸,他当时本来生气地撕碎了,后来冷静下来又拼合了起来。

  “我今天晚上可以睡这里吗?我不想回家,在家里不舒服。”她并没有把抑郁症告诉他。

  “这里房间太小了,没有床,你睡哪里呢?冬天在这里肯定会特别冷,你和白阿姨吵架了吗?”泳宸问。

  “没有吵架。”清音说。

  “你要是不想回家我要不在附近宾馆给你开个房,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想法,睡在宾馆里舒服一些。”

  “算了,我回家吧。开宾馆要花钱,你又挣不了多少钱。”不管怎样,她还是一位很善良的女孩子,她心疼泳宸赚钱并不容易,他的家境并没有长柏那样优越,在离家四五分钟的地方开房,她心里过意不去,也肯定不会答应的,她回家了。

  清音回家上楼,刚好撞到妹妹在她的床前烧了一张黄纸,黄纸冒出的丝丝缕缕的烟,呛了她一口,她记得很小的时候,给去世的外婆上香,都是要再烧一堆黄纸,不知道妹妹烧黄纸又是什么神秘仪式。一晚上,她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她有一瞬间听到楼下墙角有蛐蛐叫的声音,把夜晚分割成了碎的锯末,虚浮、易燃又夸张,她感到自己被黄纸的熊熊大火燃烧了。

  她做了一个梦,仿佛床边的黄纸一直在燃烧着,在一个隧道里,无穷无尽的火星四溅,她一个人被烟呛着,四处找不到一个人,她剧烈地咳嗽起来,难受地辗转反侧。

  可能是因为燃烧的烟味,青蓝晚上也睡不着,她听到姐姐晚上咳嗽,还以为她感冒了,半夜起来,走到她的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



第四十九章 每个人最后都不能免于俗套

  “清音,好几个月不见,你还好吗?在学校怎么样?不管怎样,你要自信,你有实力,一定能考上心目中的大学。

  我来英国已经两三个月了,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就是一个人有点孤单,和我在家里不同的是,我在英国,每天叫醒我的都是寂静,我也在努力融入他们的生活,你看,像我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为合群不合群的问题发愁,做梦的时候经常梦到你和我还有泳宸一起放学的情景,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终究是离我远去了。

  我上周去了温莎古堡,它离伦敦近郊大概是四十公里,英国有很多这样的古堡,在高高的城墙后面隐藏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这里的风景和宁海完全不一样。来到这里,除了偶尔与家里打电话之外,仿佛穿越了时空一样,与过去的生活全部切断了。我有时会有一种神奇的想法,人死了会不会也是这样,好像是乘着时光隧道去了另一个世界。

  世界这么大,我自从出国之后,所见之处好像都比我们的生活要平和和松弛很多,我看着他们在街上玩耍,在晒太阳,在举办party,在湖边唱歌,在拍照,我幻想着,你和泳宸、青蓝、刘浏有朝一日能来这里玩耍。

  长柏 2006年1月2日”

  清音收到长柏的明信片,同时把给泳宸的递给了他。

  “泳宸,你好,不知道你的店铺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开始挣钱了,我等着挖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泳宸品尝到收获的快乐。

  等以后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去你的店里待上整整一天,品品茶,看看书。也许今年夏天,也许是今年秋天。

  前几天梦到我们小时候,十来岁时的样子,那时我们刚上五年级,你总喜欢带零食来学校里给我吃,还记得去年我们在你家里看电视,打电话给《这就是宁海》的节目里,大家一起去抢着打电话赢礼物,什么时候可以再来一次啊。

  代我向弟弟妹妹们问好。

  长柏 2006年1月2日”

  晚上十一点钟,清音做完了作业,终于有时间给长柏写了明信片。

  “长柏,好羡慕你在国外的生活,人的生活里,孤独是常态,我羡慕你的孤独,孤独时,正好可以思考人生,至于合群不合群,我记得叔本华讲过,‘人的合群性大概和他知识的贫乏,以及俗气成正比’,所以千万不要为合群而焦虑,顺其自然。

  我得病了,目前还未痊愈,人生中,有的人是放风筝的人,有的人是风筝,有的人是长长的风筝线。你说出国后的人生就像是风筝在天上飞,那我可能就是那根细细的风筝线。我感觉的生命已经被现实磨损到了细细的一条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其实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让你担心。

  我做任何事情都特别认真和用心,但是似乎一切都不如人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难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时,我也想乘着时光隧道去另一个世界透透气。

  清音 2006年 1月10日 ”

  马国栋最近在更加卖力地拉业务卖茶叶,当初本来和白采桢讲,是因为家里有一套老房子要拆迁了赶着算人头所以着急想和她结婚,她当时才一趟趟回家找清音爸爸离婚,没想到前段时间听说老房子拆迁推迟了,又没影了。

  这样一来,当初就像骗人一样,最后好像事事都成了空话,曾经的积极热烈他不想被人说在得到后就落入了怠慢,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文雅的词语,他本身已经是一个落入平凡生活的人了,在这里经营茶行,老婆因病去世,带着三个孩子,小姨子陷入家暴在离婚,这已是最俗套与普通的生活了,可是他也还依旧在努力。

  他已经和白采桢“意念结婚”将近半年了,在通常社会的普遍价值里,女性通常是付出情感的那一方,而男性则是“情感的寄生虫”,他们回报以物质,但是马国栋和白老板娘在一起,双方情投意合,谁也谈不上是以物质捆绑住另一个人。但他也永远是一个最老派的男人,女人要是什么都不图地爱着一个人,这个男人往往就会感到不安,甚至不敢相信,那还不如要点什么,要点什么给她,最好价值不菲,让他感受到一点安全感。

  2006年元旦的时候,他给白采桢买了一枚钻戒,钻戒带起来略微有点大,可是白采桢还是新鲜感十足地戴了几天,说过过瘾后再让老马去调尺寸。

  他也给白家姐妹换了一台新的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把那个大块头电脑撤下了。可是清音还是很喜欢那台大块头台式电脑,呆头呆脑的,电脑后面有一排排整齐的细密的散气孔,每当散发热气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人在呼吸,而用老台式电脑聊QQ也仿佛是在和一个温柔可爱的人聊天。

  家里二楼天天都弥漫着中药的味道,虽然医院可以代煎中药,但是白采桢认为自己煎的药放心,每次都要把药渣细细过滤一遍,每天晚上十点依旧是青蓝在清音的床边烧一张黄纸,在她看起来万事井井有条,却不知道女儿已经在滑入深渊。

  这天,白采桢发现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莫名其妙没有了,她思前想后,在楼下做饭的时候钻戒还在,一瞬间就丢失了,她找遍了家里的每个地方,遍找不到,想起来应该是在给清音熬中药滗药渣的时候钻戒不小心滑到了垃圾桶里了。

  可是垃圾已经被倒在了街头的垃圾回收站。她着急地叫了十来位街坊邻居去街口垃圾回收站里找,清音放学回家的时候经过,看到几个人像刨金矿一样在翻垃圾堆。

  白采桢边找边和别人聊着,“你们多看看有药渣的地方,我估计我的戒指就是滗药渣的时候不小心滑掉的。”

  “这么大的垃圾堆,药渣才有多少。对了,你家谁在喝中药呢?现在都在医院煎好了再拿回家,你何苦这样麻烦。”有一个人说。

  “对啊,如果没有这事,你这戒指是不是丢不掉啊。”另一个人也附和着

  “我家清音身体不舒服,所以喝点中药调理调理,中药这不是没有副作用嘛。”白采桢说。

  “哎呀,清音今年要是考不上清华北大,这都枉费你天天这么辛苦了,这又是搭上了一个钻戒,这得多少钱?”

  “我听老马说这个钻戒三万块钱,还是托人从内部弄的最好的材料。”白采桢炫耀地说着。

  听到三万块钱之后,后面的话清音再也没有听到,她骑着车快速到了家里,那垃圾堆发出的恶臭让人恶心。

  她端坐在书桌前,摊开书本,眼睛里止不住留下了眼泪,却怎么也聚集不了精神写字和学习,她的脑子里乱如麻,书上的字也像垃圾堆里的垃圾一样,看不清,一遍遍的“中药、亏了三万块钱的钻戒、北大清华、黄纸......”几个字在眼前晃悠。

  她犹豫了很久编辑了短信给林海韵,“你是不是有三万块钱,能不能借我一下?”随后又删除了,没有发送出去,年少时自杀的年头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宁海一中,英语老师刘柔荑的办公室里,老师给清音倒了一杯开水。

  “清音,最近按时吃药了吗?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刘老师关切地问着。

  “刘老师,吃药了,我妈换成中药了。”清音无精打采低声说。

  “啊换药了啊,你妈带你去中医院看了吗?”刘老师继续问。

  “没有,刘老师,谢谢你这么久以来这么照顾我,我一直把你当妈妈一样看待,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报答你,以后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伤心。”清音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刘柔荑还以为她只是因为抑郁症而说这样的话。



第五十章 我的女儿不见了

  下雨了,冬天的雨属于气氛型,雨往往没有多大,但是天色低沉,冷又增加了几分。

  梁柳溪嫌太冷了,最近没有去花店,正躺在家里休息,不管是别人建议的离婚后生二胎,还是老公倾向打掉孩子,她都没有去做,她还没有想清楚,和孩子缘分一场,她舍不得,离婚,更是他们家不允许的。

  她在家里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说不上是不是为了逃避做决定的现实。枕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依旧是闭着眼睛,懒得接,看电话还响不响第二次,如果不打第二次了,说明是无关轻重的事情。

  电话又打来了第二次,她终于接了。

  “柳溪,你今天见到清音了吗?”对面是白采桢急促的声音。

  “清音怎么了?我这几天都在家里窝着,没有去风凌街,哪里会见到清音啊,现在不是放寒假了吗?”

  “是啊,今天我早上在店里忙,没注意,中午叫着她下来吃饭才发现人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会不会是去同学家里了?多打电话问问。”

  “都打遍了,你说这孩子能去哪呢?她最近还病着,正吃着中药呢,快过年了还能去哪里呢。”白采桢说。

  “你别着急,我过去帮你一起找找。”梁柳溪刚还懒洋洋的,一听到清音失踪了,立刻起来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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