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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重生)_分节阅读_第102节
小说作者:木秋池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33 KB   上传时间:2025-10-26 12:59:24

  “可是你这一身的疹子,被人瞧见要怎么解释?除非能赶快消下去,适才大夫说,要你发一发汗。”

  谢玄览的头慢慢低下去,简直是咬着她的耳垂在和她说话,手指勾着她的衣带,缠缠绵绵,欲解不解。

  “你要我保守秘密,总得许我些好处是不是?”

  从萤敢怒不敢言。

  这一夜确实是痛快发了汗,身体里的情热盖过了皮肤的红痒,从萤累得很,却听见他在耳边笑:“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性子冷了,分明也有笨得惹人怜的时候……以后带你去松江逛逛,尝尝刚捞上来的鲙鱼……”

  从萤捂住了他的嘴。

  ……

  从萤与晋王各搛了一片鲙鱼,慢慢品尝着滋味,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晋王心里是对今人思往事,从萤心里却在琢磨。

  好一会儿,她斟酌着开口:“殿下提到的这位故人,是葬在玄都观的那位姑娘吗?”

  晋王缓缓抬眼望着她:“不错。”

  新鲜的鲙鱼片脆若秋梨,寒玉生津,有种极罕见的清爽滋味。从萤细细品嚼,越来越喜欢,觉得倘若是她,即使明知鲙鱼片会起风疹,恐怕也会偶尔犯戒,为这一口好滋味忍几天红疹。

  两个不一样的人,也许相貌相似、性格相近,难道也会口味一致、克物一样吗?

  思及此,从萤忽然有些食不甘味,搁下了手里的筷子:“我……能问殿下一个问题吗?”

  晋王笑了笑:“方才不是一直在问么,我已知无不答,你还有何顾虑?”

  他一派清濯如柳、明朗似月的姿态,漆深的眼瞳映着她,温温朝她笑,好似对她十分无害、十分纵容。但从萤心里飘着一点阴翳,觉得他此番像是故意放轻手脚,端着鲜美的鲙鱼片,引诱一只充满好奇心的狸猫慢慢走向他。

  虽然如此,有些话不得不问。

  她问的第一句是:“殿下是否也会做过一些奇怪的梦?”

  晋王反问:“什么梦?”

  “自从绛霞冠主赠我半面照世宝鉴,我夜里常会做一些仿佛预知的梦,只觉得十分真实,醒后久久不褪,而且它们真的会被印证,比如当初我弟弟同掷观音赌博,比如淳安公主围场堕马。”

  她慢慢梳理自己的思绪,道出心中的疑惑:“但是梦境与现实并非处处一致,起码与殿下有关的事情,现实与梦境都不一样,所以我想,殿下是否也提前预知了什么,改变了一些事情?”

  晋王声音很轻:“你真的认为那是梦吗?”

  从萤不解此问何意。

  晋王说:“好吧,姑且当它是梦,庄周与蝶,大梦浮生,倘若我的确也做这样的梦,且所知比你更多、更真实,你可愿听从我的建议?”

  从萤乌睫落下,轻嗔道:“殿下说任由我问,却又反问起我。”

  晋王笑了笑:“我又不是你要审的犯人,礼尚往来。”

  从萤提起最近做的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噩梦:“我梦见汪楚平与徐德正叛国通敌,故意逼三郎去夜袭敌军粮草,却又设下埋伏要杀他。既然殿下也知道这件事,且已提点过三郎,想必殿下也希望三郎能在西州平安,是吗?”

  晋王承诺过,但她还是忍不住相问,要一遍遍确认那不是他一时的敷衍。

  “我的确不希望他死。”晋王幽深的目光凝视着她:“阿萤,你心疼梦里的谢玄览,是不是?”

  从萤也点头承认:“是,我不想他受那么多苦。”

  她说完这句话,晋王默然了好一会儿。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打鼓,担心晋王因为争风吃醋的缘故会对三郎产生不满,所以她尽量避免在晋王面前强调三郎对她的重要性。

  但是有些事情,她自藏在心已经很累,要她违心否认,更是艰难。

  索性将话说得更明白些:“我时常梦见三郎,梦里的他与现今是有点不太一样,但他始终不曾薄待我,一直待我很好,我心悦梦里的他,现今的他。也许世事艰辛难测,但只要他的心不变,我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殿下……”

  她举起茶杯,向晋王作出一个敬酒赔罪的姿态,柔声说道:“也许在殿下的梦里,你我之间有诸多过往、诸多遗憾,但无论梦境现实,我能选择的,唯三郎一人而已。”

  话说出口,她静静等待着晋王的反应,无论他是伤心抑或暴怒,她都能理解,都愿意承受。

  但晋王默然无言,只是绵长深静地望着她,从萤悄悄抬头觑他一眼,但觉他眼中的情愫太乱,仿佛既有痛苦又有欢愉,复杂得让她猜不明白,只瞧见他眼眶慢慢变红了。

  “殿下……”从萤心中跳的也乱。

  “来。”晋王声音沉哑:“到我身边来。”

  从萤微有犹疑,他忽然掩袖骤咳,那胸腔抽搐的痛苦喘息令从萤心里也跟着又紧又疼,她怕在说了这样一番绝情的话后继续违逆他,会将他逼出事来,所以立刻起身绕到他身边,为他奉上一盏温热茶水。

  晋王没有接茶水,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猛地将她往怀里一带,茶水泼了出去,两颗心隔着胸骨与衣料撞在一处,谁也不比谁慢些,都是一样的剧烈。

  他不顾她的僵硬紧紧抱着她,额头抵在她肩上,声音微哽:“再说一遍。”

  从萤不解:“什么?”

  “把你刚才那番话再说一遍,你如何梦见谢三,如何爱他……求你……

  ”

  仿佛溺水的人祈求一块浮木,涸辙的鱼盼望一滴雨露。

  从萤虽不能理解,却被他的情绪震住,于是小心翼翼地重复自己的意思:

  她时常梦见三郎,爱他在梦里的样子,这一切给了她信念,要陪在他身边,无论世事艰辛,都不会辜负他的厚爱。

  肩头有些湿润的感觉,有水滴落在她手背上,一滴,一滴。

  他拥着她,克制着没有发出声音,身体却传来细微的、难以抑制的颤抖。从萤心里有些悲伤,也有些可怜他,犹疑着双手回抱,像哄幼时的阿禾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蝴蝶骨。

  想了想,还是斟酌着开解他:“殿下,我并非全然对你无情,只是人各有命,你——”

  余话戛然而止在突然落下的吻里。

  他的唇柔软湿凉,力道却重,反复辗转,咬断了她的话音,连同她的惊愕和挣扎一起吞吃入腹。紧接着抵开她的齿关,仿佛笃定了她不会咬他一般,无所顾忌地探进去,寻她的舌尖交缠,迫得她无处可躲。

  这个吻绵长深重得令人心惊,到最后,从萤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心想:罢了。

  她慢慢放松,他的吻也渐渐冷静,轻咬她的唇,或浅浅探啄,给她喘息的空隙。在这空隙里,她尝到了眼泪的微苦和一丝淡淡的血气。

  从萤心中微有茫然,她不能给他爱,那能给他什么?

  安抚吗?

  温润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后颈,她不敢再多想,尤其不敢看他那双总令她想起三郎的眼睛,于是也慢慢落下了眼皮。

  秋风摇动木樨,浅金色碎花落在两人身上。

  风也将木樨的香气送过檐廊,与转角而来的宣德长公主撞了个正着。

  长公主望着这一幕,惊讶过后,忽然神采飞扬:“哟,本宫要有孙子了!”

第95章 豪夺

  宣德长公主准备了一匣子罕见的首饰,并一摞银票地契商铺,要赏给从萤,却被闻讯赶来的晋王拦下。

  长公主说:“怎么,她不来拜见本宫,还不许本宫去找她么?既是未来的儿媳妇,本宫又不会欺负她。”

  晋王说:“是我强留她在此,并非她主动登门作客,请母亲不要计较她的失礼。”

  长公主闻言乐得挑眉:“哦?原来她不情愿啊,那你就明抢?”

  晋王垂目盘着手中茶盏,不情不愿地承认:“算是吧,但我……”

  他正琢磨该如何解释,却见长公主抚掌大笑:“抢得好,不愧是我儿!昨夜将生米煮成熟饭了吗?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再生几个孩子?凭你俩的相貌,孩子一定玉雪可爱,撑得起王府的门楣,哎呀,养孙子是件大事,本宫要尽早盘算、好好盘算。”

  晋王:“……”

  他认真解释道:“我未作此打算,姜四娘子是谢玄览的夫人。”

  长公主不以为意:“未进洞房就不算正经夫妻,何况正经夫妻又如何,谢三那厮已发配充军,他俩没有前途,你能抢来就是你的,明日本宫就请旨给你二人赐婚。”

  晋王摇头道:“她不情愿,母亲不要这样逼她。”

  “逼她?”长公主不解:“我儿堂堂亲王,哪里比不过她程丹音的儿子?你虽体弱,又不影响夫妻事,待她这千般体贴万般温柔,我不信她对你一点不动心,昨晚我可瞧见你俩抱在一块儿了,也没见她要死要活地闹——女人若是心里有你,也许嘴上不好意思表露,亲近时却不会排斥。”

  晋王竟难以反驳这番歪理,只一味低头喝茶,半天才说道:“我的事自有分寸,母亲千万不要掺和,一个张医正还不够你忙吗?”

  长公主霎时一惊,张口结舌,露出几分心虚的神态:“什么张医正……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晋王轻嗤不语。

  他死而复生那一回后,凤启帝派了太医院张医正来给他诊治,此后一直经他的手调理。

  宣德长公主一向对太医冷嘲热讽,渐渐也发现这张医正有点本事,几次将病危的晋王从阎王手里拽回来,且对她不卑不亢,有几分文人气节,遂对他有所改观,偶尔也叫他给自己诊个平安脉。一来二去,见他文清骨秀,妥帖周到,心中起了些别样的意思,使了点手段将人弄上了榻。

  事后张医正反应十分激烈,又愧又恨,只差一头撞死在红漆柱上,长公主拦着他,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下。

  只是张医正躲回去后再没露面,长公主正忙着想法子将他从太医院里诓出来。

  她的好大儿却是哪里知道的?

  为降服这一个男人费了许多劲,长公主也觉得挺没面子,讪讪道:“行,你的事我不管就是了,你也没比我能耐到哪里去。”

  说罢起身,施施然离开了观樨苑,心里却另有一番主意。

  *

  却说谢玄览八月底到了西北边境,在官驿里碰上了一场遮天大雪,原本要去西州营中报到,也不得不推迟了几日。

  因大雪封路,人和马的口粮都紧张,谢玄览三天只吃了两个馒头。傍晚的时候,押解他的两个差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桌酒菜,邀他同饮,谢玄览推说受凉头晕,婉拒了他们,闭门在屋舍里待着,无聊地把玩临走前晋王还给他的那半面铜镜。

  照世宝鉴,听上去倒有些玄妙。

  当初那牛鼻子太霄老道怎么解释它来着?谢玄览当时没认真听,如今也记不清了,笑自己病急乱投医,连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也信。

  想来是受了晋王的影响。

  关于这位晋王殿下,谢玄览心里的感受更是复杂难言,一方面感念他爱护阿萤,一方面又忌惮他城府太深,看不透他的真正所求所想。

  莫非此人死过一回,真的开了天眼,还是说真正的晋王已经死了,如今占据晋王身体的,是不知哪里来的脏东西?

  说的真话假话?目的是什么?

  思考也需要体力,谢玄览越想越饿,想得心中烦躁,遂将宝鉴搁下,躺在旧门板搭成的简陋小榻上睡觉。

  窗外寒风大作,这一觉他做了个短暂而激烈的梦。

  梦见自己坐在灯下写一封家书,书曰:“吾妻阿萤亲启。

  我已顺利到达西州官驿,因大雪封路,需小驻两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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