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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宿敌(重生)_分节阅读_第24节
小说作者:火烧花果山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694 KB   上传时间:2025-10-08 10:39:59

  傅母被她的话逗笑,那肯定是高兴的,都说现在的皇帝比不得先几代陛下贤明,可能被皇帝倚重,以后仕途也坦荡,魏琨是伏嫽将来的依仗,他越好,伏嫽也不用跟着受苦。

  傅母念叨着魏琨辛苦,便赶紧出门去赶集,要再去买些菜食回来,多做几样好菜给魏琨补补身体,以免劳累坏了。

  伏嫽看着傅母出门便敛了笑,傅母性格本分,不清楚其中原委,戾帝看似器重魏琨,实则对他甚为提防,事事指使魏琨去做,也只是将他当作仆役使唤,若真器重,就该像擢升翟骁那样,让他担任要职。

  郎官加官侍中,说来说去也只是戾帝用着顺手的走狗。

  若不然前世魏琨怎么会被戾帝派去凉州,天下九州,唯凉州最荒芜,甚少有人居于凉州,先帝时,才迁徙百姓前往居住。

  她曾听梁献卓说过,那些徙民并非富足善民,有些是穷凶极恶的犯人,有些是受俘降兵,当中居多的乃是无地贫民。

  魏琨去凉州是替戾帝收拾烂摊子,还能在那种蛮野之地起兵为王,梁献卓说他不足为惧。

  可就是不足为惧的魏琨替她和伏家报了仇,她死后短暂的徘徊在世间,魏琨将她和伏氏全族安葬,她的魂灵得以安息,却不知魏琨前世一生过的如何。

  没了伏氏的羁绊,他一定能在史官笔下,青史留名。

  --

  同在屋檐下,魏琨早出晚归,伏嫽起的迟睡得早,连着十来日两人甚默契的没有碰到面。

  至月底,伏家的仆役来递话,说伏叔牙腿上长了疽,已有几日告假在家养伤。

  伏嫽匆忙下回去娘家探望。

  伏昭尚在月子中,她因早产而致身体虚弱,需得多养养,伏嫽在市廛淘了几册有趣的书简,带回来供她解闷,眼瞅她好像比前阵子养的好些了,精神头也足,能说能笑。

  小外

  甥也一日比一日白净,他是早产儿,阿母为他取了小名叫长生,大名尚没定。

  伏嫽叫阿雉领着伏昭的婢女出去玩,姊妹俩说话。

  “三姊姊,你且再等些时日。”

  她不能说的太直截了当,期望过高,假使游侠前去劫人途中出了意外,只会让伏昭更伤心断肠。

  伏昭温笑说不急,神情中也似笃定她能救出人一般,依然不多问,反而有闲心让她天凉多添衣,又言道,“阿母今日不在家中,应颍阴长公主邀约,前往骊山游猎去了。”

  重阳节后,戾帝又给梁萦加封了爵邑,将颍阳和临颍全部划进她的封地,现如今,梁萦风头无两,京兆豪族望风巴结,梁萦出行,大有前呼后拥之势。

  伏嫽微皱了皱眉头,阿翁的封地舞阳县与梁萦的封地颍阴同在颍川郡,颍川地大,舞阳和颍阴各在南北,相距甚远,互无交集,现在梁萦封地扩张,两地相比之前,又靠近了些,两地有三条长河相隔,梁萦手再长,也不至于伸到舞阳县内。

  “阿母难得偷闲,她都多久没骑马游猎了,就是陪同长公主游玩,怕是不得尽兴。”

  伏昭失笑,“口无遮拦,出了这间房,可莫再说此话,小心隔墙有耳。”

  她顿了下,催着伏嫽赶紧去东院看伏叔牙。

  伏叔牙的腿上忽生了疽,重阳节过了就告假在家中修养。

  伏嫽便去往东院,只看到东院里摆了张榻,伏叔牙和贺都分坐在榻上喝酒吃肉,都喝的趴在案几上起不来,若不是他那腿上绑着纱布,还当他没病呢。

  伏嫽没好气的上前先拿走伏叔牙手里的酒杯,“阿翁既在病中,喝什么酒,还想不想好了?”

  她嘟哝着,“阿母也是,怎也不管你?”

  随后看贺都喝的满脸红光,靠在榻上指着她笑,一时气恼,也夺了他的酒杯。

  “贺夫子身为门客,不仅不劝阿翁忌酒,还陪他一起胡闹,贺夫子莫不是忘记皇后殿下的劝诫了,你的消渴疾也不想好了?”

  贺都笑着笑着笑停了,板板正正坐起来,道,“女公子教训的是,某酒后失德,该骂该骂。”

  他的羽扇掉在地上,他腿弯不下来,手也够不着,伏嫽替他捡了起来,他道声谢,便摇摇晃晃出了东院。

  伏嫽看的直摇头,翟妙所言估摸早被他抛掷脑后。

  伏叔牙酒喝多了,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伏嫽招呼两个儿客把他抬进房里,她凑近看儿客们为伏叔牙宽衣脱靴,忽心中一动。

  阿母能放心出游,三姊姊看起来也心情颇好,家中也没因阿翁生病而气氛压抑,那看起来阿翁的病并不严重,又或许……

  伏嫽叫他们都下去,随即伸手解下纱布,他的腿上并没有伤处,竟真是装病。

  伏嫽将纱布系回去,为伏叔牙盖好衾被,她叫了两声阿翁,伏叔牙的呼噜一声高过一声,谁叫怕也醒不过来。

  伏嫽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在书案上堆积的竹简中翻了翻,翻出了好几册辞呈,每一册辞呈的由头都不一样。

  天下太平,已无战事,想要卸甲归田的;

  年岁见长,于军务已力不从心的;

  昔日老母病重,未曾在床前尽孝,想辞官守孝的;

  到最后一册,罹患病痛,无力行走,唯乞骸骨①;

  伏家三代武将,她阿翁性格要强,征战沙场从不言败,数十年无败绩,如今为了辞官,却只得百般示弱。

  其中酸楚只有阿翁自己才能体会到,他曾说过要为大楚效死弗去,最后却被新君弃之如履。

  梁献卓策划的那场刺杀,让阿翁及早醒悟,戾帝忌惮他久矣,他在军中威名久盛,戾帝绝不可能放他康健离开,称病归乡是最好的由头。

  伏嫽卷好辞呈放回书案上,坐到床畔前也配合着做戏。

  梁光君半日骊山游猎,她玩的也算尽兴,只是不好在人前表露,下午便推脱伏叔牙身体不好,离不得人,与梁萦辞别先回了家,路上都还意犹未尽,想着等过两个月伏昭身体见好,举家回舞阳了,再痛痛快快入当地山林野猎一番。

  入家门听仆役说伏嫽来了,连忙换一副愁眉紧锁的表情,才进屋门,只见伏嫽红着一双眼坐在床边。

  梁光君本来只是做样子,可见伏嫽这般伤心,便也止不住心酸,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今上先时都敢派刺客来暗杀,如今收拾了原家,说不定哪天矛头就对准了伏氏。

  今日梁萦邀她出游,几番言辞试探伏叔牙的病情,她都满脸愁色,这不仅是做给梁萦看,还是做给今上看的,只为打消他的疑虑,回头再上递辞呈,他才会放心放人。

  梁光君近前还没吱声,伏嫽一下扑到她怀里,哇哇大哭,“阿翁病成这样,阿母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屋里充斥着酒气,梁光君一面安慰,一面在心里骂伏叔牙,知道孩子回来,还喝酒误事,得亏绥绥心大,要换成斑奴来,早识破了他在装病。

  想谁谁来,阿雉跑进来说,魏琨过来接伏嫽回去。

  梁光君怕被戳破,赶紧的拉着伏嫽出屋,“你阿翁这病也没什么,就是有几日行不得路,大夫嘱咐他休养,过阵子就病愈了。”

  说话间已带着人上堂屋这里,魏琨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道过来的还有一侍医,侍医道是戾帝体恤臣下,派他来给伏叔牙看病。

  伏嫽背上直冒冷汗,戾帝猜忌心委实重,还要派侍医来看,她阿翁此时正酒醉睡着,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要如何好?

  “上工从宫里来,恐怕这一日水米未进,外姑还请让上工就食后,才有力气给外舅诊治,”魏琨打圆场道。

  梁光君忙说正是,便吩咐下去,让庖厨赶紧起灶做饭,再请侍医上座,伏嫽也有眼力见,坐到茶几前,知会阿雉生炉,她亲自煮茶给侍医喝。

  一家人都这般殷切,那侍医很是受用,他这样的小官从属于太常,朝里朝外甚不起眼,也只有在君王后妃身体不适时,才能施展医术,还得看脸色行事,若有不慎,脑袋都得搬家。

  侍医饮过茶水解了口渴,厨下也送了膳食来,皆是好酒好菜招待。

  梁光君请他入食案就坐,道,“只是一些家常便菜,若非太仓促,该杀猪宰羊来招待上工,也好叫上工吃的尽兴。”

  侍医摆摆手,笑道,“翁主实在客气,莫说仓促,仆到现在才正正经经吃上了朝食。”

  说罢苦笑了一声。

  梁光君好奇问是何故。

  侍医道,“今晨四更椒房殿召命我等为皇后殿下看脉,是以错过了朝食。”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四更天进的宫,得戾帝命令,才有机会出宫。

  那定是皇后有事了,侍医嘴严,必不敢向外透露皇后如何,但伏嫽勉强能猜到些。

  皇后多年患有红痭,得伏嫽提醒才终于对症下药,红痭需得慢慢调养,这才短短四个月,皇后就算病愈,身体也不宜受孕,可皇后偏偏有孕,定然胎像不稳。

  梁光君十分体谅,让其安心用饭。

  梁光君面露伤感,也说起伏叔牙的病症,“君侯有嗜酒的毛病,纵使我常劝告,他总也忍不住,这次生疽皆因酒起,腿已无法行走,今日我不过离家半日,他便又偷喝了酒,此时正醉酒未醒。”

  说罢便哽咽出来。

  伏嫽见势转头往魏琨怀里靠,瞅见魏琨张手,怕他把自己推开,心一横,直接将脸全埋进他胸膛,做出一副呜呜咽咽的哭腔,心里还嫌弃他这硬邦邦的身体硌人疼。

  未几腰被一条手臂环住,还有只大手拍她的后背,她滞了下,偷偷抬眼,这狗贼真会装,之前看她满眼凶恶,眼下竟也露出怜惜她的样子。

  还假模假样的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把,旁人不知道的,还当是在为她拭泪,再让他抹两次,她脸上的胭脂都得被那只粗糙的手擦完。

  一大一小哭的悲伤,侍医这口饭也吃的也不安生,草草饱腹后,便被引到东院。

  梁光君将侍医迎入主卧,伏嫽进门前还忐忑不安,入内看见那床上挂起的帐幔便将一

  颗心放回肚中。

  床上传来阵阵伏叔牙的呼噜声,梁光君甚感窘迫,“君侯未醒,现今睡相尽是丑态,着实有碍视观。”

  侍医就是来确认伏叔牙是否有病的,光听呼噜声,床上睡得定是伏叔牙无疑,伏叔牙又不是绝色美人,他也并非想看到伏叔牙那难以入眼的睡态。

  “君侯既未醒,也不能吵醒他,且容我看看患处吧。”

  梁光君忙到床前,扒开帐角,掀了被,露出一条腿来,梁光君掀起穷绔的裤脚,那腿上如伏嫽先时看见的一般,包了纱布,梁光君解开纱布,只见腿上肌肤密密麻麻长满了痈疽。

  侍医看的嘶了声。

  伏嫽都想跟着嘶一声,要不是她提前看见过阿翁的腿,真被这番景象吓到。

  侍医端详片刻,说道,“君侯这症状,倒像是消渴疾引起的。”

  梁光君急忙再将被里一只手拉出来,供侍医诊脉。

  侍医把过卖相,便又问了梁光君一些事,譬如伏叔牙近来是否渐瘦,是否常饿等等。

  梁光君一一答是。

  侍医沉吟片刻,未有言语。

  梁光君含泪问他可救否。

  侍医道了声可救,但话中意思也明了,伏叔牙这病没法根治,只能缓解。

  伏叔牙已近五旬,这样的年纪得了消渴疾,就算从前多威武能战,往后也不能再入沙场。

  梁光君和伏嫽免不得又哭了一场。

  侍医也无法,得消渴疾的有不少是豪门贵族,平日山珍海味不知节制,使得肺消津、肾阴亏损,身体也跟着出问题,舞阳侯这腿上的痈疽就是消渴疾引发出来的。

  侍医开下治痈疽的药方,叮嘱梁光君务必要看着伏叔牙不能再饮酒,膳食也得忌口,这腿能不能恢复,还得看后续保养,若保养不好,性命也堪忧。

  侍医没明说的是,就算保养得当,患上这消渴疾,也是身心受折磨,似痈疽这类病缓会反反复复发作。

  侍医这里告辞了伏家,回宫里复命。

  戾帝听闻伏叔牙患上了消渴疾,甚是大喜,与其让他死,还不如让他活在世上受尽病痛的折磨,这不比死来的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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