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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她能有什么错_分节阅读_第231节
小说作者:轻舟行千江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09 MB   上传时间:2025-11-24 08:59:20

  李文彧便拉开一些距离,湿漉漉的眼直勾勾地看她,血色潋滟:“你说呀……你说嘛,我都……我都这样了,你就说句好听的嘛,哄哄我呀。”

  宋乐珩点头:“嗯,我也喜欢李文彧。”

  李文彧瞅着她片刻,又瘪了嘴,更委屈了。他重新靠在宋乐珩的肩膀上,嗫喏道:“骗人……你就知道骗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在骗我。撒谎都不会撒,笨死了。”

  “嗯,我笨死了。”

  “还不会选对象,一个是辽人,一个……又不知道惜命,你早选我多好呀,我肯定能守着你,和你白头到老的,笨死了。”

  “是啊,该选你的。”

  “我还能……还能帮你打理……打理国库呢……选我,我多有用……”李文彧的脑袋耷了耷,喃喃道:“宋乐珩……我好像……好像要看不清了,好像,也听不到你说话了……”

  李夫人嚎啕大哭。

  宋乐珩眼中的温热也迷蒙了视线,巨大的恐慌如扑打过来的海浪,把她死死囚困在海底,让她喘不上气。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耳边爆发出尖锐的鸣响,一种前所未有的杀念在心口滋长,像是破了土飞快参天的树藤,要绞死天地里所有的活物。她刚想下令格杀别院里所有下人,就在这时,沈凤仙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挤开了痛哭的李家仨长辈,在床边坐下来,给李文彧诊脉。

  见了她,那张牙舞爪的树藤又好似偃旗息鼓,宋乐珩恢复了理智,如同看见一块救生的浮木,静等着沈凤仙的判断。

  李文彧看不清也听不清,甚至触觉也退了,不知道身边又多了几个人。他把脸埋在宋乐珩的颈窝里,轻声说:“宋乐珩,我真的要死了……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陪你了……你……你不要难过太久……要是、要是真的很难过,那还是……还是把我忘了……”

  宋乐珩哽咽着,忍住了汹涌的泪水,搂着李文彧快要软下去的身体,哑着嗓子道:“不会死的。你不是……还没要到名分吗?能放下吗?”

  “放不下……能怎么办?我想当皇后,你答不答应……”

  宋乐珩的回答还在喉咙里打转,沈凤仙从头上取下一根针,冷不丁刺在了李文彧的百会穴上。李文彧瞬间没了声息,被沈凤仙扶着,躺在了床上。沈凤仙又一把拉起宋乐珩,让宋乐珩去旁边站着,自己则坐到了她刚才的位置上。

  “你们把床占得水泄不通的,我怎么治。”

  宋乐珩没吭声,目光里还带着点浑浊。

  沈凤仙先是瞥她一眼,又同情地瞧瞧背着药箱的男子,收了视线道:“有什么好哭的。就是点杀老鼠的毒,还不至于死不死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治病不喜欢有人在。”

  李保乾惊喜道:“此话当真?彧儿真的没事?”

  沈凤仙嗯了一声。

  这一下,李夫人一口气缓过来,哭得更厉害了,最后还是李保乾和李老爷架着两腿发软的李夫人出了主殿,好让沈凤仙专心医治。沈凤仙又跟宋乐珩说了查出是什么毒再去找她,宋乐珩微微点头,也悄无声息的出了殿去。那面生男子把药箱递给沈凤仙,沈凤仙一面给李文彧施针,一面就道:“我没什么要你帮的,去看看吧。”

  男子沉默半晌,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这一通折腾,已至了深夜。宫人们都在接受盘查,稍有嫌疑的,便被冯忠玉提走,带去了以前枭卫卫所的刑室里盘问。偌大的别院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排除了嫌疑的宫人在伺候着。

  宋乐珩心绪难平,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儿,彼时也不知道是走到了何处,看见一座湖心亭,便沿着长廊行了过去。张卓曦、蒋律和熊茂护在岸边,都没敢跟得太近。

  入了亭中,宋乐珩在石桌边驻足,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站了良久,然后,她慢慢佝偻下来,蹲在地上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面,只有那瘦削的双肩在止不住的颤抖。檐上灯笼晃晃,将那单薄的身影拓落出来,忽暗又忽明。

  那种闷在胸腔里的哭法很是压抑,宛如夏季沉闷轰响的雷,听得岸边的三人心里都格外不是滋味。

  这么些年,大伙儿跟着宋乐珩,见证宋乐珩成南方的雄主,再到一统中原,兵有了,权有了,钱和民心都有了,可自打吴柒在交州去世,这宋阀埋的坟冢,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交州的山头上,江州的山头上,处处都是宋阀的坟。

  每个人的逝去,就像在生人心口里插了把刀。这刀来来回回地磨,旧伤没好,新伤又添。几个人都不敢想,今天要是李文彧也没了,这宋乐珩的心里,得被扎成什么样。

  熊茂重重的长舒一口气,夏夜里月明星朗,蝉鸣声声,这么好的一副世景,却不知怎么的,衬得人心更有几分愁闷。

  “以前我在村里的时候,没有饭吃,那时想着,等我参军了就有饭吃了。后来,当兵了,兵蛋子天天挨揍,送死都是我们去,领功又是上头领,我就想着,等我也混个什么校尉统领的,那就好了。跟着主公起兵的时候,我又想,等我们打下中原,那不就成了人上人,得过怎样风光的好日子啊,肯定是呼风唤雨,万人敬仰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结果……”熊茂自嘲笑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不管在什么位置,这路都不好走。有了权,就要去争更多的权,争不过,得死。这人生要怎么过才能轻松些?”

  “我哪知道。”张卓曦看着宋乐珩的背影,眼涩鼻酸的,抹了把眼眶,压着嗓子骂道:“我真他大爷的操了,要是当年没有起兵,找个山里种地,说不定主公还能轻松快活些。”

  “种地,哈哈……”熊茂干瘪瘪地笑了声,说:“活不了啊。我刚到江州那会儿,看见二弟三弟的头,我真是恨死辽人了。可现在我又觉得,如果军师还在,兴许主公她……”

  后面的话没出,一个人影便从熊茂和蒋律的中间挤了过去,径直走向了湖心亭。

  张卓曦一愣,瞅着那有几分眼熟的身形,茫然道:“这谁啊?他不是沈凤仙收的新徒弟吗?他不在主殿里救人,跟到这儿来干什么?不怕死啊!”

  张卓曦说着就要上前抓人,蒋律把他拉住,想了想,道:“你让他去。”

  张卓曦一脸不解。

  蒋律又说:“就算主公要一刀杀了他,他也怨不得谁。”

  张卓曦和熊茂品了品这话,又看看那道身影,都猜到了七七八八。张卓曦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指指那人,又指指蒋律,小声道:“你疯了!这可是欺上瞒下,你是真不怕主公剁了你!”

  “魏江给他作保,说他决不会害主公,先看看吧。”

  “哎哟我操,魏江也掺合进来了?今晚真是热闹,你说说,你出去之后都遇到些啥事儿了。”

  三人说话之间,那身着一袭浅青衣裳的男子便已走到了宋乐珩的身旁。宋乐珩听到脚步,斥骂的言语都滚到了嘴边,却听来人率先开了口,问:“宋阀主,要下棋吗?”

  宋乐珩沉默了一下,缓了缓,旋即站起身来,打量眼前人。

  这人的皮相平平无奇,只是那五官生得分明,带了些辽人的锋芒,但又违和的少了点野性,反倒气度里自有几分雍容雅致,导致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独有那双眼,幽深如沉渊,在黑暗里藏着数不尽的风起云涌,与宋乐珩对视的一刹,云雾泻出,露恒河一角,三千沙数尽写作了一个字……

  宋乐珩瞧他那青丝如墨,被夜风卷出了些微的弧度,随即又收了目色,问:“你是方才跟着凤仙儿的人?也是萧氏的?到这儿来做什么?”

  男子垂下眸,轻声作答:“沈医师见宋阀主心神不宁,让我前来探视。”

  他从袖间拿出一张折好的绢帕,似要递给宋乐珩。送至一半,也不晓得在思量什么,又将帕子收回去,落寞地攥在指间。

  宋乐珩这时脸上的泪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去问他要那方手帕,兀自抬手擦了擦,便转去石桌旁坐下。

  “不是要下棋吗,坐。”

  男子无声落座在她的对面。宋乐珩又让蒋律去拿了盘棋来,两人便在亭中一子一子地落。

  最早,宋乐珩是不会下围棋的,毕竟她活在现世里的时候,忙着打工睡觉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学什么围棋。宋阀起兵后,除了江州一战,她虽没历过太大的挫败,但小败仗还是吃了好几回。第一次吃败仗是在打长州时,被当时还是长州将领的简雍给算了。

  在那长州之外,有一片林子。白日里林子正常,一到了晚上,里头就瘴气浓厚,入林的人十有八九得死在里面。宋乐珩被简雍故意传出来的谣言误导,派先锋军去探路时,在那林中折损了百来人。也是因此,宋乐珩才觉得简雍这老将颇知战术,方将其收入了麾下。

  每一次因自己的决策失误让手底下的士兵丢命时,宋乐珩就总是心头难安,常会头疾发作,疼得夜里都睡不着。温季礼为了让她静下心,便同她下围棋。因过往的温

  季礼也是这么静心的。

  可惜。

  这法子对宋乐珩的用处不大明显,那黑白子落纵横线上,常是有头无尾,下不了半个时辰,执棋的两人就要在欲海里颠覆了棋盘。后来温季礼便发现了,下棋没法让宋乐珩静心的,但是……

  他可以。

  是以,隔了这么几年,宋乐珩的棋术还是差劲。

  两人下了半个棋盘,这是难得的一回,宋乐珩没在棋盘上乱来,只是每下一子,都要思索须臾。她拿着白子审视黑棋的路数,嘴上却是问道:“凤仙儿一直在都城里吗?”

  对坐的人顿了顿,矮声答:“是。沈医师在城中的福来客栈暂住。”

  “为何要来。”

  她毫无由头地道出这么一句,也没问是来哪里。是为何要来洛城,还是为何要来别院。她看都不看那个人,只等着他给出答案。

  良久。

  对坐人道:“家主传话,说宋阀主中毒,所以就来了。”

  “你家主这么心软,怎么了双方的仇恨。听我中毒,就眼巴巴的把人给放了吗?那又何必要将人一路带到这洛城来。”

  “我……不知晓。”

  “那你家家主后续还有什么打算?回去劝劝,让他心别那么重,一个人的身子骨就那么点,熬干了怎么办,不如折返河西,好好将养着,远离洛城这虎狼窝。”

  轻风吹拂,草叶无声。

  男子沉默地下了好几手,才说:“宋阀主不同样身处虎狼窝。洛城的世家,表面上敬贺溪龄为首,实则,心思各异,人人都想当贺溪龄。宋阀主不触及世家利益,贺溪龄不会动手。但其他的人,说不定。”话至最后一停,别扭地补充了一句:“这是家主说的。”

  “……”宋乐珩扶住额头,道:“你家主入洛城前,倒是没少做准备。怎么着,是遛我这两个月筹谋出来的?以前我只知他遛鸟遛狼能行,这回遛到我头上,我还真难招架。你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别院,也不怕我起报复心,把你给绑了?”

  对坐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听不到:“不知宋阀主对颍州之事,有什么想法?”

  宋乐珩执棋的手悬在半空,眉心微蹙。

  “那颍州的守将卢一清,是卢氏家主的亲子侄,将卢一清派去守颍州,那时洛城里的几个世家是掀了桌子吵架的。卢一清对待宋阀主的态度,便是卢氏上上下下的态度。”说完,他又别扭地补充:“也是家主说的。”

  宋乐珩:“……你家主还和魏江见面了?”

  “……是。”

  宋乐珩:“……”

  宋乐珩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当即就骂了出来:“我操哔哔……你家主哔哔哔……魏江这老小子哔哔哔哔哔哔……狗东西主子不见,先跑去见你家主这叛徒,我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鸟语花香地骂了一整口气,宋乐珩喘了喘,看着对面脸色有些异样的人,恼道:“魏江这不要老脸的还跟你家主通什么气儿了?!”

  “他说,下毒一事,宋阀主定要留意卢氏。”

  与此同时,冯忠玉沉着脸色匆匆走进亭子里,作揖禀道:“主公,下毒之事有眉目了。”

第215章 旧人新人

  “主公,下毒之事有眉目了。”

  宋乐珩定了定神。按理说,冯忠玉都讲得这么明白了,对座那人要识趣点,就该退去一旁,以免听到了不该听的,被杀人灭口。可他愣是坐着纹丝不动,宋乐珩便也没让他离席,只是对冯忠玉道:“说。”

  冯忠玉立刻禀道:“有个太监实在招架不住刑罚,交代了,说这毒是卢氏那边人下的。”

  宋乐珩拧眉:“他被卢氏买通了,还是本就为卢氏之人?”

  “不是。太监说不是他下的,而是

  ……宋阀中人下的。”

  此话一出,宋乐珩和那青衣男子皆是面色一沉。

  冯忠玉还在接着道:“他说今日下午我们到别院后,有个卢氏的小童在别院西门见了一个穿斗篷的人。那人遮得太严实了,辨不出是男是女。他只看到小童给了那人一包东西,那人就进了别院。他也不敢跟着,所以不知道那人是谁。除此之外,别院里的太监宫女都没有异常。”

  宋乐珩默不作声,只像习惯性地看了对座人一眼。

  恰逢此时,沈凤仙和守在岸上的蒋律三人也一同走了过来,沈凤仙的怀里还抱着那盆蜀葵。到了近前,她把花盆往桌面上一放,宋乐珩顿时就变了脸色,站起身道:“把这花拿出来做什么?”

  沈凤仙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很贵?李文彧送的?”

  “不是。”张卓曦赶紧说:“这是将军以前种在别院里的,主公下午给这花遮雨,淋了大半个时辰,李公子就是不想主公往后都去花园护着这花,才想移植成盆栽,放主公屋里去的。”

  青衣男子闻言,眸色骤然灰暗,透出一股子藏都藏不住的涩意。

  沈凤仙看他一遭,颇有些悲悯之意,末了,方言简意赅道:“这花有毒。”

  众人一惊,只听沈凤仙解释:“毒在根部。原本还得等个两三日,这毒汁才能浸入花叶,到时候你再碰,中毒的就是你。谁知道还有傻子去刨了这花。”

  宋乐珩:“……”

  宋乐珩紧张道:“那李文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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