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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_分节阅读_第7节
小说作者:两朵小花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343 KB   上传时间:2025-10-11 13:28:14

  席面是早订好的,这会子人一来就叫起菜了,这一顿算是乔迁宴,宅子买好,只等收拾过后搬去住了。

  如此这般拉着家常,马车一停就到酒楼了。

  这樊楼确是汴京城里顶有名的酒楼,有的菜一小碟子便要几贯钱,不过这菜确实精细,甄父自能颠勺起到现在,也是多少年的手艺了,只一看一尝便知晓哪怕是道白菜,其汤水也几多繁杂,甄董两家都是姑苏人氏,桌上点了一半南菜一半北菜。

  宝珠留意看了一眼,这樊楼也招厨子,另还招打荷跑堂的,工钱没写明,不过看着里头个个都忙的脚打后脑勺,这工钱想来应当也不低。

  甄父自然也看到了,他想着等明日便来问问,才买了房,银钱正吃紧,找工这事儿拖不得,这家不成,上回那家南菜食店也是招厨子的,一身手艺横不能饿着一家子。

  大郎原也想着找个食店或是酒楼去干厨子,只是今儿看外头摊贩不知凡几,若这摊贩赚不到钱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想来这小买卖也是能赚钱的,故而他打算同宝珠合伙先支个小摊。

  宝珠心里有些主意,只是眼下事儿多,暂且顾不上支摊儿。

  今儿端阳节,学里也停了一日课,两家坐在雅间满满当当。

  桌上喝的酒是特地去酒肆打的,董恒之是个教养极好的人,先是敬了一盏酒,道了贺,这才道,

  “今儿竞渡得了赏,分到我手里有两匹锻两匹锦,回头遣人送去舅舅家中,只当是外甥赠的乔迁礼。”

  甄父忍不住的夸他懂事。

  中午吃过,姑母先同甄阿婆回去了,二哥回学里温书去了。

  自宅子过户以后,一家子都在收拾归置,院里井长久不用,落了些枝叶灰尘,才请了淘井的掏干净。

  原先宅子里头旧家具不多,几个孩子这几日将城里跑了个遍,能淘到旧的便去买旧的使,价儿便宜一多半,刷洗过后已经搬回去了,淘不着旧的才去寻铺子打新的。

  宝珠宝瑢要再去街里瞧瞧,看能不能淘换些好的暂且用着,家中银钱现在都不敢动,但家具都还尚未添置齐备,除了已经淘换的加上去铺子里打的甚柜子台面,宝珠宝瑢还差妆台妆奁,徐氏又叫一人再买两副箱笼,大郎原是准备跟徐氏去国子监那边的新宅收拾捡扫,徐氏说怕姊妹俩抬不动物件儿,便叫大郎跟着去。

  董姑父席间知晓了甄父想问问这樊楼招厨一事,饭毕便唤上甄父一道,去寻樊楼大掌柜的谈事情,他在光禄寺任职,寻常便是与吃吃喝喝打交道,自然同这大掌柜的有些交情,甄父烧了十几载南菜,也是祖传的手艺了,能有熟人打招呼最好,即便没有董姑父打招呼,这事儿也未必不能成。

  宝珠跟大郎自樊楼出去后又绕回了金明池外那条街,这几日金明池周围都是极热闹的地处,上午已经看足了热闹下午不再去了,这一趟是来瞧瞧外头摊子的。

  大郎手里还拿着甄阿婆买输赢的花纸,甄阿婆幺中了名次,正是叫大郎去兑奖呢。

  阿婆买了那位巡使大人是头名,也是这会子,宝珠才知道原来那位巡使大人名唤裴砚清,买他拿头彩的极多,故而这赔率不高,甄阿婆只买了二贯,不过甄阿婆又花了八贯钱买了恒之表兄是二名,可叫这老太太押中了,拢共花出去十贯银子,得回来六十贯呢。

  头名易猜,可这第二名要猜中就有些难得了,盖因外人只觉得那些读书的书生做不来划桨的事儿。

  外头这一条街是今儿现支起来的,小贩均是从内城外城各处得了消息前来赶热闹,金明池外墙虽高,但墙外有些地方高台也是能瞧见里头景象的,有些商家富户不得进去,便自行登高看热闹,久而久之,

  到了端阳节这日就聚了不少人,百姓自然也愿意赶热闹,于是这些小摊小贩也愈发多了起来。

  从头走到尾各式小吃,只有想不到没有摆不出来的,除了这些小吃食,还有各式饮子甜汤,街道二边还有卖花的阿婆女娘挎着篮子问路人买不买花。

  本朝簪花风气甚浓,无论官家富户,均爱簪花以视风雅,故而这卖花的生意也不错,官家富户带的都是名花,普通百姓哪怕簪朵栀子之类的也算雅气了。

  一路走到城隍庙,家里银钱不趁手,买箱笼自然也舍不得买什么名贵木头打的,城隍庙一带买旧货的多,兄妹三人逛了一圈,妆奁暂且不买了,只买了四副贴金樟木箱笼,这处儿压价能狠压,宝珠一多半的价儿直砍的大哥和宝瑢一脸震惊,奈何那掌柜的推脱几番竟应了。

  宝珠心道亏了,这还是砍得少了。

  四个箱笼叫店里伙计先送回去,宝瑢回去就不愿意再出来了,宝珠倒是还想着再去铺子里打个推车,往后来回拉什么大件儿也便宜。

  过节除了这些吃喝,玩乐也有不少,金明池内官家组织竞渡,汴河之内也有民间自发竞渡的队伍,年年有城内富户出银钱,得头彩的赏钱也不少呢。

  上午金明池内竞渡,下午便是这汴河赛舟,下午日头起来了,比上午更热,宝珠跟大郎一人买了一盏冰饮子,莫要小看这些摊贩,若有哪家好吃出名,有时连那些官家小姐郎君也要遣人买回去吃。

  不说别的,就是城内有一极出名的杨家烧饼,正是先帝吃过赞了一句,立时便扬名万里,如今那铺子开的遍地都是。

  宝珠说完这桩轶事,一转头便见大哥怔愣看天,似乎在幻想哪位达官显贵尝过他做的吃食,扬名立万,银子哗哗就往家里淌的样子了。

  汴京城内端阳节气氛浓厚,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雄黄味儿,虽有些刺鼻,闻着却觉得安心。

  宝珠腰间佩的香囊是徐氏昨儿才缝好的,驱五毒散邪祟,家里人今日都带上了。

  看过汴河赛舟,又尝了几个摊子吃食,顺道拐弯抹角同人家打听今日摆这摊子要不要交什么银钱,人家说话自然也是半藏半掖,宝珠也没气馁,问了几家这才大致摸清楚如今在汴京城摆摊须得是什么章程。

  当初将孙家得罪了,那孙家势力不浅,姑父虽说孙家在汴京没甚根基,但再如何想来在京里也是有相熟的关系的,不想牵连姑母一家,只得缩起脑袋过日子,若开个食店定然是显眼的,可汴京摊贩多如牛毛,即便生意再好,也不会有多打眼。

  且等几年,过了时候再绸缪开店一事,也说不得那时一家人还能回到姑苏呢。

  宝珠站在桥上看向四方,喧闹声不绝于耳,这汴京城道路千百条,总归能闯出一条路来。

  逛至太阳落山,路上人反而越来越多,这一整日下来,若要支摊子,卖什么她心中越发有数。

  大哥去打听能做推车的铺子了,宝珠过了桥,本来打算去寻大哥,却听身后有人喊,回头却见是上午那位巡使裴大人。

  只看这位大人递来一根钗,先还没反应过来,等细一看才发现竟是今儿丢的那支,宝珠小跑过去,金钗失而复得,她面上也露出喜色。

  原以为找不着了呢,这金钗确实值些银钱,一家人生计都要艰难起来,这钗就更金贵了,且这是她娘精心挑给她的,其中心意也难用银钱来衡量。

  宝珠格外珍惜地接过金钗,高兴的来回摩挲,原先镶在蝶翅上的绿松石细金托有些松,现下都扣紧了,想来是这位大人托人镶实了,簪子比先前还亮些,宝珠连道了几声谢还觉不够,又问这位裴大人吃过没有,不如瞧瞧哪个摊子吃食不错,她好买些请他吃。

  裴砚清摇头,又递了一块铜制的牌子过来,笑道,

  “实在客气了,上午那贼人多亏姑娘才得以抓着,否则那园内不知要封到几时,要说谢也该是我谢你才是。原应当替你谋些好处,只是此事牵扯到贵人,便不好替姑娘表功,这回只当裴某欠姑娘一个人情,他日若遇着什么难处,拿了牌子便去府衙寻我,若能相帮,裴某不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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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宝珠连连摆手,恭维道,“大人眼力了得,竟知道我是要找这只钗,什么表功不表功的,可折煞我了,该当我谢大人才是。”

  能进园里瞧瞧已算不错了,可不敢在那些贵人面前露了脸,才从姑苏躲到汴京,若再在汴京招上事端,只怕躲都躲不掉,

  裴巡使笑,“看姑娘这打扮便知约莫是姑苏人士,这钗也是南制样式,又想起今日你在那小路上是寻物件,想来寻得便是这钗了。”

  宝珠作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话已说清,二人也行礼别过。

  大哥正好从木匠铺子出来,问宝珠是发生了什么事,宝珠没说旁的,只言瞧见个新鲜吃食想去瞧瞧。

  大郎摇头,“明儿再来买吧,天已晚了,今儿先回去吧,家里怕已经摆上饭食了。”

  兄妹俩于是一道回了董家。

  连着几日出去买物置物,新买的宅子也渐渐添置齐全了,待到了日子一家子便能搬去,不好再继续叨扰姑母一家。

  届时二哥读书也便利,如今有了宅院,一家人也算在汴京立住身来。

  这户籍也转到汴京来了,二哥也能直接在汴京城入籍,有姑父走动的关系,往后能直接参加国子监考试,比起回平江府,也便宜许多。争的人少些且不说,单说国子监内不少学子都能谋个荫官,又或是有些人家中家资甚巨,于读书进学一事不甚在意,故而学业多数都比江南学子惫懒一些。

  总归学籍迁到汴京来是好事一桩。

  吃过饭,甄家大郎又来同宝珠商量小生意。

  甄父今日在樊楼露了一手,又有姑父在其中说和,这活计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只等掌柜的去问过背后主家这事儿便成了。

  这樊楼一月工钱开出十六贯,如今家中现钱还余几百贯,倒还有些珠宝首饰,可如今又没到那等田地,变卖了总显得落魄,再者说往后女儿出嫁也须得备一份厚实的嫁妆。

  樊楼开出的这份月钱,旁的不说,省吃俭用些,够一家子吃喝还能有些富余,只要不坐吃山空便是极好的了,甄家夫妇也很是松了口气。

  现下甄父寻得活计,徐氏便有些着急起来,她不是闲懒性子,从前在食店里头管事,如今一家子搬来汴京,管事的活计不容易找着,可她人惯会说,做事情又干练,这汴京酒楼饭馆多如牛毛,即便做不了管事,去抹桌刷碗总有人要的。

  无论做什么,只要有份工,她心里就踏实些。

  国子监附近那宅子到五月下旬才彻底整修出来,漏水漏雨的地方都修缮了一番,置下的家具多半是几个小的一起淘换来的,实在寻不着的才去铺子新打的,姑父姑母也帮着添置了不少东西。

  家中还有几百贯,夫妻二人又想如今不好开铺子,不如置些田地产业,汴京城吃喝花销甚巨,有些田产好歹能将吃喝解决了,这钱留在家中也是死钱,放一百年也不会多出一角铜板,不如拿出去买些田亩,卖了粮食也能挣回来些银钱。

  宝珠也是这个想法,商户想的长远些,如今一家子吃喝都得花钱,若是置些田产一年的出息不光够一家人开销,卖了粮食还能余两个,若真遇着什么坎儿,田地也比握在手里的死钱值当不是。

  家中留二百贯以备不时之需,徐氏又卖了几样金饰凑六百贯整,汴京这地界儿寸土寸金,是没有好地能买的,地价儿更是高的令人咋舌。

  甄父差事定下又得去樊楼做厨,徐氏她自个儿自认见过些世面,只是家里仍许多事儿要操持,便也不得离开。

  董家在汴京定下以后,也置了些产业,因汴京实在物价居高不下,且董姑父昔年同窗在许州任上做官,故他便将产业置在许州去了,本朝女子厚嫁之风盛行,沅娘出嫁时许州那边产业只留下个庄子,其余都给沅娘作嫁妆去了。

  有这一层关系,甄家便想着也将田地买在许州地界儿。

  二郎要读书,徐氏这些天正在寻门路去做房牙子呢,也是忙的抽不开身,至于宝瑢,谁也不放心她出门。宝珠聪明,脑子比大郎活络,大郎人生的魁梧,寻常人不敢招惹,这一来,便只能是大郎与宝珠二人一同前去许州买地。

  这许州离汴京雇车慢则三日,快则两日的脚程,宝珠出门做了男子打扮,又摸黑了脸,看着像哪家小郎君,一路吃喝住宿,无人知晓她是女儿身。

  到许州地界人烟就少了些,地价儿比起汴京低了许多,自然比起别的地方肯定也是要高些的。

  约莫同姑苏的地价儿相差无几,一眼望去土地辽阔,这时节麦田青青,田间地头多是劳作的百姓。

  兄妹俩到的是许州底下一县城,到驿站时日头也到了最紧的时候,连日赶路,两人已是累的睁不开眼,寻了个干净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房,先放下行李洗漱,又叫伙计送了两碗面,吃饱喝足歇了半刻这才下去问人。

  姑父给了名帖,他那同窗虽在许州,但现下没遇着事儿,宝珠是不打算去找的,人情往来不好说,这银钱本能多买几亩地,若要找人势必要送礼,礼送的多了自家难做,少了怕人家也看不上,一来二去平添许多麻烦。

  兄妹俩找了二三日,方在大河镇底下一叫石庄的村里打听到了消息。

  却原来这卖地的是石庄一石姓地主,家中只一个老来子,平日里好吃懒做过的也潇洒,这好日子过多了实在觉得无趣,吃喝犹觉不够,还搭上几个狐朋狗友一起顽乐,叫人设下圈套,引得那不肖子输光了银钱。

  可恨人赌红眼什么都顾不的,又在赌坊里借下许多。

  末了抽不开身,到最后人家不肯再借他方才醒过来。

  如今人被扣下,只说钱不还上便要砍手砍脚,慌的那石地主四处求人。

  只是那赌坊既开的起来,后头也是有人的,见石地主好几日钱都凑不齐,竟真砍了一截指头用布包了,又叫底下混混打手乱哄哄上门,当着家中老小的面儿扔到地上。

  只可怜那家老太太,当场就吓得昏了几日。那石地主也是知道托人无用,家中银钱全填进去了,只是填进去也无用,那头收了钱,又拿出字据,红口白牙将借的银钱翻了一番,故而石地主这才慌里慌张四处卖田卖地。

  想那些设局之人是打探清楚了这石家家底几何,要石家将田地卖个干净来勉强填补这窟窿。

  宝珠与大哥在中人引荐下到了地方。

  地具都是好地,长出来的麦鼓囊囊挤在一起,田地一眼望去平坦开阔,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已然有些满意了,这田地远在许州,这一趟不光要买地,还得寻个老实本分,又懂田亩庄稼的人去侍弄田地,毕竟一家子现下远在汴京城住着。

  这中人虽爱占些便宜,只是他也确实有本事,宝珠问了不少中人,田地虽有,只是大多都零散,独他晓得这石地主家中田地成片。

  宝珠一路听这中人说石家前因后果,现下见着这位石地主,露出几分诧异,只因这地主看着不像地主,倒像长工,脸比寻常百姓都要黑几分,手也粗实,细看手掌上全是厚茧,只看这模样便觉得是个再本分不过的人。

  “叫二位哥儿见笑了。”这石地主只觉得疲惫,只是想到那不争气的儿子,又恨又气却也无可奈何,这会子有人来买地,他便忍不住诉苦。

  宝珠听了才知道原来这家业是他自个儿攒下的,年轻时什么活儿都干过,靠从北寒之地贩皮毛来回倒腾方才攒下些本钱,后年纪大了跑不动了置下五十多亩田地才过上安稳日子。

  家中田地虽也请了人,但他日日也是要往地里跑的,只觉得自个儿劳作心里才踏实。如今为败家子所祸,一辈子辛苦化作灰了去,只是败家子再祸害,他打骂的再狠,也实在狠不下心不救人。

  说到最后这汉子掬了一把泪,宝珠听着心里替他可惜,一辈子攒下的家业竟叫糊涂儿子败的干净。

  这中人想是听多石地主这一番话了,拍拍他肩膀以示宽慰,见天也不晚顺势打断了话头。

  “石大爷,你先时说田地已经卖出二十来亩给村里人,还余下三十来亩,这二位郎君今儿正是来看地的,你且领我们瞧瞧去。”

  中等田十五贯一亩,上等田二十贯一亩,来前中人说这是定死的价儿,一文钱都少不得。

  这石地主带着几人看了是哪片田地,时不时还要下田比划一番,直到走到太阳落山,宝珠心里也有了几分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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