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趁着纪棠和穆常安夫妻还没有深厚感情的时候离间他们,让纪棠选择姓薛。
这样一来,在分割战利品的时候,薛家才能占上风,而不是永远被霍家牵着鼻子走。
可现在,什么筹谋都没用了,想到纪棠跟他说话的模样,明显不待见他,
纪青溪,坏了他的大事了!
家属院最新小八卦:昨天有人经过薛家的时候好像有听到女人的哭喊声。
当然这个小八卦没有多少人议论,更多的人还是把目光放在了纪棠身上。
“听说霍师长直接送了辆车给她,穆军长那么个大忙人天天准时下班给她做饭,完了陪他练车。”
“听说穆家的存折都给了她,只要她高兴。”
“听说穆军长起了个大早开车去京郊割了把嫩草给她喂兔子。”
“听说……”
纪棠表示,都是真的!
她和穆常安越亲近,薛焕就越气急,他气了,纪青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急了,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她和霍锦年说让别人哭,薛焕和纪青溪都是榜上有名的别人。
当然了,她亲近穆常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穆常安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这天吃完晚饭,纪棠说道:“爸,你工作很忙吧,以后别特意回来陪我了,
我一个人可以的。”
“忙归忙,陪你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对了,这是你妈妈的工资,她出发前让我给你的。”
霍锦年临时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这是她转职前最后一个机密任务。
“以后,她就能多点时间陪你了。”
纪棠失笑,霍锦年很热爱事业,用现代的话来形容,是个事业脑。
纪棠只是没有想到,在有了那样异常的一番经历后,霍锦年竟然比从前更加排斥寻找轩辕大墓了。
穆常安跟她说,从向阳大队回来后,霍锦年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霍斩元。
纪棠闻言眼神暗了暗,薛焕当年跟霍锦年南下,其中必然有霍斩元的手笔。
早知道,那支人参还不如喂养殖场的母猪呢,它至少还给她送了好几次消息!
说起人参,她还带了好几支。
“爸你等一下。”纪棠说完回了趟房间,拿了两个油纸包递给穆常安,“你那么忙,吃点人参补补。”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的人参?”穆常安有些不可思议。
人参是个稀罕物,别说普通人了,就是穆家这样的,一下子也拿不出三根人参来。
“在山上挖的。”纪棠笑着说道,“学校停课后,我就常往山上跑,去的多了,运气好,就能挖到人参。”
说到运气好的时候,她轻轻拍了拍阿兔的兔脑袋,阿兔傲娇地挥了挥爪子。
“那还有吗?”穆常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问这个。
纪棠疑惑看了眼两个油纸包:“不够吃?”她站起身,“我再拿根给你。”
“对了,我那还有一根灵芝你要吗?”
穆常安:……我那壕无人性的天仙闺女!
“阿棠啊,咱把人参藏好了啊。”说完露出个笑脸,很自然拿起两个油纸包,“这个,爸爸收下啊。”
第二天,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了穆军长的女儿怕穆军长累着,特意上山给他挖了两支人参,让他随便吃。
随!便!吃!
穆军长那张笑脸啊,让人没眼看。
纪棠学车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穆常安很快安排她去考驾照。
这个年代拿驾照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是纪棠个人要考,几乎不可能。
好在有穆常安在,纪棠开车技术又真的非常不错,通过考试后没多久,驾驶证就到了纪棠的手上。
阿兔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挥爪子:‘出发!’纪棠笑着撸了阿兔一把,一脚油门,载着自己的第一个乘客去了京郊。
北上之前就答应阿兔,带她吃遍京市最嫩的草,今天总算实现啦。
“吱!”车子还没有开出家属院就停了下来,“爸,怎么了?”
“阿棠,地下实验室的事情需要你协助一下。”
“上车说。”
穆常安打开副驾驶室门,很自然把阿兔抄起来抱怀里:“去国家实验室,我给你指路。”
“好。”
“你默写下来的那张符号,我们请了几位专家来解译,一直没有结果,这个你是知道的。”
纪棠点头,昨天吃饭的时候,穆常安提了一句,纪棠随口说了句:“可以让那些被抓的科学家看看啊。”
说起来,地下实验室确实很奇怪,他们抓了好几个专业领域顶尖的科学家,却没有逼问他们专业数据,也没让他们继续本专业的研究,而是给了他们很多资料,让他们研究华夏历史长河中的一段古文明。
说实话,科学家们都懵了。
但形势比人强,只能照办了。
同时他们在心里庆幸这帮歹徒不识货,不知道他们在专业领域里都是牛逼轰轰的人物。
科学家们被解救后还没做完笔录,国家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就等在门口了,之后秦随带队把人送了过去。
穆常安解救了这么多科学家,在国家实验室简直是能刷脸的存在,他提出请那几位科学家看一下那些符号,他们那是义不容辞的。
“科学家们说,那些符号似乎就是让他们研究的那一段文明的文字。”
“他们试着解译了一段文字后,发现文字之间没有关联,所以想请你过去看看,是不是有错漏的地方。”
“应该不会有错漏,我默下来的就是那张宣纸上的内容。”
穆常安点头:“我相信你。”
“不过还是希望你去看看。”他笑着揉了揉阿兔的脑袋,“说起来,你也是那些科学家们的救命恩人,认认脸也是好的。”
纪棠挑眉,那些科学家的人情可是很难得的。
“谢谢爸爸。”纪棠笑眯眯道谢。
穆常安就笑,他家阿棠就是聪明。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有本事,那位严先生可是对她赞不绝口,不然,即使符号有问题,那些科学家们也不会愿意面对面和纪棠交流。
纪棠过去时极有礼貌和几位科学家打招呼,他们都很友好,让纪棠重新默写了一遍符号,就凑在一起探讨了起来。
这种级别大佬的谈话纪棠不敢随意发言,就看向桌上几张写着中文的草稿纸。
那是科学家们根据符号内容解译出来的文字,确实,每个字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而且用文字翻译后的读音也不对。
纪棠一愣,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又不认识这些符号!
“纪棠同志,我们确认过了,你默写的两份符号没有出入,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
“应该的,可惜没能帮上忙。”
“哪里的话。”其中一个胖胖的科学家笑着说道,“老严都跟我们说了,要不是你,我们还在地下实验室里关着呢,哪里还能摸我们喜欢的实验设备。”
“是啊,纪棠同志,你可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
科学家们的话很真诚,倒是让纪棠很不好意思。
“对了,这是那天你一同上交的乌木匣子,你能看出些什么来吗?”胖胖科学家把个巴掌大的匣子递给纪棠,“我们研究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
纪棠双手接过匣子仔仔细细查看了起来:“这花纹图案好像是一个图腾。”
“我们也这么认为,但我们翻找了很多资料,也问了很多同事,都没有头绪。”
科学家们手上都有项目,能在百忙之中出来办公室帮忙已经很难得了,把匣子给了纪棠后,又和她探讨了几句,就回去做实验了。
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纪棠和穆常安两个人。
“爸,现在怎么弄?”
“回吧,我再去审审那些黑衣人。”
回军区是穆常安开的车,纪棠一直鼓捣着乌木匣子。
忽然,她的手一顿,阳光下,匣子的一侧的那个凹槽里好像也有些神秘花纹,她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匣子和匣盖的缝隙,但对着光看,这好像是一个浅凹槽。
莫非,是插钥匙的地方?
那别研究了,这种没来源的东西,谁知道它的钥匙是什么?
她正想把匣子放下,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从斜挎包里翻出严砚北给她的谢礼,那枚玉简。
这玉简小巧可爱,玉质轻薄通透,拿在手里把玩,触手生温,明显是好东西。
一开始,纪棠觉得玉简贵重一直推脱,严砚北就笑着告诉她:“这枚玉简是我在国外的一个小摊上买的。”
“那个时候我刚去国外没多久,很思念家乡的人和物。”他笑得温润,“我一看到这枚玉简就走不动路了。”
后来,这枚玉简陪着他走过了在国外孤寂的岁月,也陪着他历经艰险重回祖国怀抱。
这样有重大意义的东西,纪棠更加不会收了。
严砚北却郑重说道:“就是玉简有意义,我才赠与你,救命之恩重逾泰山,而且纪棠同志,这玉简很衬你。”
“阿棠,路被石头堵了,我去移开,你在车上别下来。”
回京市有一段山路,山路上偶尔会有落石堵路很正常,但有时候,这也可能是有劫匪故意设下的路障。
阿兔耳朵很灵,她告诉纪棠,周围没人,纪棠就放心应了声
“好”。
她把玉简和匣子一起放在阳光下,玉简透出的图腾和匣子上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