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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335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马十二骂道:“蠢材!捡那倭人武士的长刀来砍!”

  海盗们这才醒悟,捡起井真成抛下的千牛刀去砍挠杆,这千牛刀虽是唐廷制式仪刀,却锋利无比,不亚于民间所谓宝刀宝剑,几下便切段了第一条挠杆,又接连斩断了几条挠杆,遣唐使船忽然一震,后半段仍然被海鳅船上挠杆挂住,船艏却向外披出,二船成了八字形。

  晁衡的这条船是使团第二条船,前面还有藤原清河的头船,此刻海鳅船借着西风向前猛冲,藤原清河的船却还没升起风帆,海鳅船携着晁衡坐船兜了上去,竟然将藤原清河的船卡在了两船之间。

  三艘船纠缠在一起,船桨纠缠搅合在一起,在海浪的激荡下,三艘船更是互相碰撞不止,不时发出哐哐巨响。而马十二的手下还在拼命斩断挠杆,好让三艘船尽快分开。

  独孤湘奇道:“怎么马十二不想和他们的船队汇合吗?”

  江朔也心中奇怪向下张望,陈先登忽然指着江朔身后道:“后面那是什么?”

  江朔一惊,以为后面两艘遣唐使船也出了变故,转头看去,却见两艘船被甩开了一段距离,却仍相距不远,二船正扬起风帆,追赶上来。

  他正看得一头雾水之际,却觉手上一轻,原来他挈着的是陈先登的系甲绦,陈先登偷偷解开了身上的锁扣,诓江朔转头之际,忽然使用金蝉脱壳之计,一个霸王卸甲,脱了甲胄,滚了出去。

  江朔随手将手中半副铁甲抛在一边,转身去擒陈先登,却见陈先登就地连滚了数圈,甲板地面忽然下陷,露出一个洞口,陈先登一头扎进洞中,江朔刚刚追到,那地上暗门“咔”地一声抢先锁上了。

  江朔跟上一掌拍在木板上,却觉手臂发麻,这船板坚厚,以江朔的内力居然一拍不断。

  只听甲板下传来陈先登瓮声瓮气的声音:“小丹砂,你有所不知,这些翁山海盗不是来给马十二报仇的,而是来劫四艘遣唐使船的。”又道:“晁卿,多谢你的美意,不过么,一千二百匹生绢可打发不了本将军,识相的就交出四艘船所有的财货,本将一高兴,说不定能免你们一死!”

  这时下面船上的马十二已抛下鉴真,自去抢来井真成的千牛刀,一边猛砍挠杆,一边对江朔喊道:“江少主,你们可彻底搞错啦!”

  这些船不是来救我们的,我本是翁山之主,陈先登却趁我在俞大娘航船上耍钱之际,悄悄勾结我的手下王十七,潘廿一等人,他想要杀了我,彻底控制翁山,方才他和王十七一同夹击我,此刻却是拉了潘廿一等人一同回来啦!”

  江朔和晁衡这才知道刚才马十二转头撞向海鳅船并非给另一艘船打掩护,他们见两艘黑船一艘白船便想当然地以为是官船在追击两艘黑船,其实却是黑船在侧,白船在后夹击马十二。

  现在想来,海鳅船一直追着马十二,从没有攻击另一艘船。那艘船半途脱离战场东去,也不是逃跑,而是发现了四艘遣唐使的海船,觉得有利可图,才回翁山,叫来更多的海盗船。

  此刻海面上大大小小十几艘船,怕是翁山海盗们已经倾巢而出了。

  独孤湘跌足道:“糟糕,糟糕,我们彻底搞错了!这可怎么办?”

  江朔也心中焦急,若在岸上,他还有诸多办法,可是在海上,有大海相隔,除非接舷,否则他也没法子登上别的船。

  这时忽听脚下梆子声响,海鳅船望孔中向晁衡坐船射出箭矢,晁衡绝望地喊道:“快保护鉴真大师!”

  好巧不巧,恰在此刻,马十二斩断了最后一条挠杆,在海浪的推动下,遣唐使船向外荡去,箭矢尽数落在了海中。

  众人来不及松一口气,却见藤原清河的船背后没了阻挡,由于速度慢于海鳅船,慢慢滑到海鳅船之侧,海鳅船上一条拍杆猛地拍出,正打在藤原清河那条船的主桅杆之上!

第650章 突入船内

  海鳅船顶的拍杆有一套连杆系统,水兵也可以在船楼内操纵,而无需暴露在外,好在拍杆拍下时,正打在桅杆上鼓起风帆的那一面,被风帆挡了一下,才没有将桅杆拍碎。

  水军显然可以通过观察孔,见到了拍杆一击未能摧毁主桅,他们一边伸出挠杆勾住藤原清河的坐船,一边拉起拍杆想要再次拍下。江朔见忙抽出七星宝剑,跃起来斩向拍杆,拍杆由碗口粗的圆木制成,寻常刀剑难以斩断,但七星宝剑何等锋利,更何况有江朔的无上内力加持。

  江朔运罡炁于宝剑锋刃之上,一刀将圆木斩断,断口平整,焦黑一片,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那拍杆原本已经伸出船体之外,长杆突然被切段断,杆头的绑着的巨石向下坠落,向着海鳅船砸了回来,船内的军士发出一声惊呼,还好那巨石太过沉重,尚未撞到船板上就先坠入海中去了,激起如柱的水浪。

  江朔听到另一声巨响,原来海鳅船上两侧又有三条拍杆,以复杂的机构串联,由船舱内的军士推动绞盘运转机械,三条拍杆便会轮流拍击,不将对方击沉绝不罢休。

  江朔斩断一条拍杆之后,舱内机关失去平衡,第二条拍杆便自动转过来跟着拍下,江朔反应不及,巨石扫过遣唐使船的船艉舵楼,将大半个舵楼掀飞,里面的舵手险些被一起卷落船下,还好巨石只是扫过,并未拍落。

  海鳅船内的唐军军士仍在继续转动机关,第三条杆这次向着船艏拍去,江朔转头发现时又已经来不及了,这时一道白练飞出,却是独孤湘出手缠住了木杆,独孤湘虽然内力比之江朔多有不如,但毕竟练的陇上名门正派的武功,比之寻常人还是高出太多,船里的军士夺不过她,被独孤湘将那杆子生生拽了回来。

  第三条拍杆上的巨石重重墩在甲板上,此杆退回,导致齿轮倒转,第二条杆再一次转回,这次却重重拍在船上,彻底摧毁了舵杆!

  江朔这时也已经冲到那条拍杆下,挥剑再斩,把这条圆木杆子也斩断了,这次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巨石坠下,正砸在船舯甲板上,击穿了木板落入舱舯,还好被舱内的货物阻挡,才没有一举击穿船底。

  再看独孤湘可比江朔聪明得多,已经踏在巨石上,用金牙匕将系着巨石的绳索切断了,拍杆失去了重物,高高地翘了起来,任海鳅船内军士如何转动机关,三条木杆只是胡乱转动,再没有攻击力了。

  海鳅船六条拍杆分列两侧,藤原清河的船被钩在右舷,右侧三条拍杆被破坏后,左边的拍杆却无法攻击另一边的遣唐使船。

  江朔左右寻不到进入船内的门径,只能使蛮力,他将手中七星宝剑猛地插入船楼木板内,罡气内力到处,几乎在木地板上划出了一道圆整火圈,圆形桶盖般的木板坠落进了船楼之内。

  江朔下落之际才看清,顶层木板十分坚厚,更分纵横两侧铺排,中间夹着沙土,难怪他此前一掌拍不碎木板,如此构造就算敌人用火矢攻击,也无法延烧到内部。

  江朔进入舱内,只见舱内像个小楼类似,有五层回廊,军士们站在回廊木板上便可以通过舷板上的方孔伸出挠杆或弩机。

  大船中间为了减轻船只的重量,也为了军士上下便捷,没有铺木板,只有巨大的木梁交织在一起支撑起巨大的船壳。

  江朔脚下这块板正巧落在一条大梁上,若落在空处,可就要直接坠到数丈下的船舱内去了,这时独孤湘携着晁衡也跳了下来。

  晁衡向下一望,立觉头晕目眩,双脚打战,独孤湘却浑不在意,笑道:“原来这大船也是个灯笼肚子空心货,外面看着这么大,内里空间却十分狭窄。”

  站在木梁上,将舱内五层回廊看得清清楚楚,有约莫五十军士,都挤在右侧,回廊铺板不过五六尺宽,一边是船舷板,一侧横拉着几条绳索,确实十分局促。

  这些军士听到巨响,惊讶地回头,看到江朔、独孤湘和晁衡三人,愣了那么一瞬间,弩手立刻举起手中弩机,向着三人攒射起来。

  船内梁柱密布,并不开阔,江朔和独孤湘借着梁柱遮挡闪避铁矢,倒也不甚吃力,但晁衡不会武功,要保他周全却殊为不易,江朔眼尖,一指船中央道:“湘儿,往那边去。”

  舱内每条桅杆之下,各有一个木平台,上面布置着复杂的磨盘似的机构,各有一队军士在一名校尉的指挥下运转拍杆,只是方才江朔和独孤湘在上面一番破坏之后,这些操纵拍杆的船夫都无事可干了。

  江朔所指的是中央主桅之下最大的那个平台,平台上身材肥硕的陈先登非常扎眼,江朔携着晁衡辗转跳跃,一边避让一边靠**台,独孤湘没了晁衡这个累赘,用白练长索钩爪一头攀着横梁一荡,径直飞扑向陈先登。

  舱内武士眼见一身红衣的独孤湘舞动白练,飞腾而起,仿佛飞天神女一般,一时竟都忘了射弩,就这样呆呆望着她落在平台上。

  平台上有几名手持横刀的亲卫,却也不上前拦阻独孤湘,独孤湘落在平台上,莞尔一笑,道:“给我闪开。”

  那几名亲卫也不知是为她的身姿所迷,还是慑于她的武功,竟真的讪讪而退,陈先登刚刚还在喊:“给我顶住,顶住!”见独孤湘走来,吓得叫一声:“娘耶!”纵身跃下平台。

  独孤湘倒是一惊,她探头向下看时,原来是这平台与船上各处均有绳索相连,陈先登抓着滑轮从一道绳索上溜了下去,别看陈先登身材肥硕,但他对船内构造十分了解,竟然十分灵活地逃了出去。

  这时江朔也落到了平台之上,有了这么块平台,晁衡这才站稳脚跟,抱着主桅基座感觉自己出窍的灵魂又回到了体内。

  那几名亲卫见江朔到来,才反应过来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江朔出手如电,迅速点了几人的穴道,将他们码在晁衡面前做人盾,防备军士们向这边射箭。

  江朔道:“朔哥,没想到这胖郎将还真灵活,他对船内比我们熟悉得多,要捉住他倒要费一番功夫。”

  独孤湘道:“不妨事,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直接一把火烧了这大灯笼壳子,我们只守在顶上,看他怎么出来。”

  海鳅船内部完全封闭,在每根桅杆基座上都设了巨大的油盏,内里注满了鱼油,日夜燃烧不止,用来照明,如果依独孤湘所言,打翻油盏,要点燃全木结构的海鳅船倒也不难。

  只听下面陈先登嘿嘿冷笑道:“小女子生得挺美,怎么如此狠毒?你若烧了大船,大海茫茫,倒要看是你们先死,还是爷爷先死。”

  独孤湘亦笑道:“郎将,你忘了吧?边上还有遣唐使的船呢。”

  陈先登喊道:“快!快收回挠钩,任倭船自去。”又笑道:“小女子,现在西风正劲,海鳅船五帆齐张,在海上无人追得上,况且翁山海船一会儿就把这四艘倭人的船都拆了,你却去那里落脚呀?”

  他声音飘忽,显然在东躲西藏不断移动。

  独孤湘笑道:“我们在哪里落脚就不需要你操心啦……”

  陈先登已经溜到了底层甲板之上,此刻藏在一个大水桶后面,偷瞄着独孤湘道:“小女子,我劝你三思而后……”

  行字尚未说出口,忽然后脖子一紧,竟是江朔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背后。

  原来江朔将些亲卫排成一排,既护住了晁衡,也遮住了自己的行藏,他给独孤湘使一个眼色,让独孤湘和陈先登隔空斗口,自己悄悄从桅杆左侧滑了下去,船上军士都在右舷一侧,江朔在左边借着桅杆、柱子的遮挡,顺着陈先登的话音潜行接近,终于将他一举抓获。

  江朔提着陈先登踏着长绳,重新回到平台之上,船上军士当然也能顺着长绳攀上平台,但下去容易上来难,哪能像江朔这般踏着身子健步而上,更何况还提了个两百来斤的陈先登?众军士一时惊为天人,谁也不敢贸然动手,都呆呆站在原地看着。

  独孤湘见江朔带回了陈先登,一手扶在油盏上,对陈先登笑道:“郎将,你看我敢不敢?”

  陈先登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立刻服软,忙道:“女侠,女仙,女祖宗,饶了小的吧,就算不顾念小将生死,这一船的军兵何辜,若烧了船,别说大海茫茫不得活命,就是侥幸回到岸上,折了大船,我们也没生路啦……”

  江朔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怕独孤湘一时兴起真把船给点了,道:“湘儿,陈将军说得不错,我们只为救人,可千万别害大唐将士的性命。”

  晁衡也道:“遣唐使往来两国,少不得大唐水军的照拂,万不可交恶。”

  独孤湘白了一眼江朔,道:“知道啦,我自有分寸……”

  这时却听外面传来“嗤嗤”的怪声,独孤湘和江朔不知何故,独孤湘问陈先登:“这是什么声音?”

  陈先登一脸谄媚,笑道:“是床弩,翁山海盗已经开始追猎倭人的船啦……”

第651章 三弓床弩

  独孤湘以白练缠在陈先登腰间,带着他跃到右舷,右舷的军士下意识地往两边一让,空出一扇小窗,独孤湘和江朔凑近了看时,只见外面海上遣唐使的四艘船已经彻底乱了。

  此前晁衡坐船被马十二抢了,转了一个大弯,正向南面驶去,藤原清河的船尾舵被打碎无法变向,与海鳅船的距离越拉越大,看起来好像在笔直后退一般。

  后面吉备真备和大伴仲麻吕的船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鼓起风帆,全力打桨向这边赶来。

  而涂成漆黑色的翁山海盗船虽然逆风,但他们船轻桨多,收起船帆逆风亦行得飞快,海盗船在海上分散开来,有三四艘去追难逃的马十二,大多则迎着三艘遣唐使船而来。

  最快的船已经擦着越过了海鳅船,距离藤原清河的不过一百五十步,那两艘快船有三帆廿桨,只有艉楼,船艏上躺着一支巨大的弩机,这弩机忒也得大了。

  唐军标准弓开弓需一石之力,称为一石弓,军中臂张弩开弓所需人的力量虽然小得多,但射出去力量仍相当于一石,这已经是所谓“强弩”了,这样的弩的弓臂长不过五尺。

  而黑船上弩机的弓臂长度足有一丈,还不止一弓,而是三弓三弦,粗略算来足有十二石的力量,这样的弩机人是抬不动的,只能牢牢固定在木制床架之上,故称“床弩”,当然也不可能靠人力拉开,而是通过绞盘才能拉开三道弓弦。

  只见海盗船中有十几人推动一个大绞盘,缓缓拉开弓,另有三人在推动一个小号的绞盘不知在做什么,不消片刻,却见海水一分,小绞盘从海中拖上来一条极其粗大的长矛,这长矛长有一丈,却粗如儿臂,任谁有千钧伟力也施展不开,江朔和独孤湘正在奇怪,却见海盗们把长矛安放在床弩之上,这才知道,这长矛是床弩的箭矢!

  安好巨矛,见一人手持一个大木锤向床弩尾端猛砸下去,“当”的一声巨响,在三条弓弦共同推动下,巨矛飞射而出,原来床弩力量太大,无人扣得动弓弦,只能用锤子击发。

  两艘船上的巨矛接连飞出,发出尖锐的响声,果然方才的“嗤嗤”怪响就是床弩射出巨矛破空之声,一条巨矛正扎在藤原清河坐船的右舷船艏位置上,几乎将那一侧画的巨大鱼眼“扎瞎”。另一艘船上射出的巨矛却落了空,擦过船身落入水中。

  两艘船上的人一同推动绞盘,只是一边是往回拖拽遣唐使船,另一边是往回收巨矛,不一会儿再次射出巨矛,终于命中了遣唐使船另一侧船舷,两船上的海盗一起喊着号子转动绞盘,大海之上没有一物是静止的,不是相近就是相远,二船转动绞盘之际,三艘船互相靠近。

  眼看海盗船越来越近,船上海盗手持刀枪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登船大肆劫掠一番了,船上东瀛人大急,但两支矛都扎在高高翘起的船艏,既无法拔出,想用刀剑去砍断,却又够不着。

  江朔和独孤湘见了也是大急,江朔对陈先登道:“陈将军,快下令掉转船头去救藤原清河大使。”

  陈先登却道:“海上行舟可不是驾车,尤其是我们这么大的船,想要转头回去,要绕好大一圈,等我们到时,这一船倭人只怕早已做了刀下之鬼了。”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独孤湘气不打一处来,拽过陈先登来,“乒乓”两下在他左右脸颊上各扇了一巴掌,而陈先登的脸居然没甚变化,原来是他太过肥胖,虽然脸颊肿起,却看来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双眼陷入肿胀的脸颊中细成了一线。

  陈先登这副尊容可把独孤湘也给逗乐了,她强忍住笑,道:“掉什么头?你只撤下风帆,倒着打桨不就行了?”

  陈先登此刻看独孤湘,与看女阎罗相仿,不敢稍有违逆她的意思,连声道:“是是,就按女侠的意思办。”

  再见左右军士呆呆望着他们,并不行动,陈先登不觉怒起,喝道:“愣着做甚?速速降下船帆,倒打船桨,往回走!”

  他手下有传令校尉,既听他这样讲,立刻将命令下达,只见各船帆基座下船工开始忙碌起来,船甲板上本来有数道朝天的舱门,此刻江朔和独孤湘已经进入舱内,无需再封闭甲板,船工们拉动机关,打开翻板,成了天光下泄的天窗。舱内大明,亦能看到外面五条桅杆。

  船工们拉动滑索,五道大帆迅速降了下来,同时下面舱室的桨手喊着号子打桨如飞,海鳅船开始缓缓减速,其实大船并未倒驶,但后面遣唐使船满帆迎风而来,与他们的距离不断缩小,仿佛大船在溯行一般。

  再看海上的情形,两条快船上的海盗通过绞盘收绳索速度甚慢,有心急的海盗已经顺着巨矛后面的粗绳索向遣唐使船爬去了。

  江朔道:“这可怎么办?不控制住陈先登,也不敢去解救藤原清河大使,可我们只有两人,难免顾此失彼。”

  独孤湘道:“这好办,我们带着这姓陈的狗官一起上大使的船上去,以他为质,便不怕船上军士造反。”

  陈先登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女校有所不知,海上的规矩,船主不能离开本船,现在我在船上他们还听我的,若我离开本船,他们便可以重新推举首领,到时候再想回来可以难了!”

  独孤湘斜睨着陈先登,不知道他说的这项规矩是真是假。

  正在两难之际,忽听晁衡开口对船内军士说道:“诸君听我一言,听说你们是团结兵,参军为的是保卫家乡,如今主官与翁山海盗勾结,杀人越货,与诸君的初衷不相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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