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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扇_分节阅读_第73节
小说作者:云雨无凭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22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3:20:20

  “你想跟着他一起死啊?”秦清卓觉得魏顺长了个好脑子,但一到张启渊这儿就不够用,就犯糊涂,他无奈发笑,说,“这么大的案子,行刑之事更被千百双眼睛看着,到时候兵部、刑部都会搅合进来,如何保?没法儿保。”

  秦清卓又笑,表情苦得怪异,小声说:“而且万岁爷,肯定等着你拿张启渊开刀呢,他都在你家住那么久了,上边儿肯定知道。”

  “知道,”魏顺说,“万岁爷上次就问我了,我照实说了。”

  “看吧,”秦清卓皱皱眉,但也想不出法子,只能叹气,“我都替你愁得慌。”

  魏顺自己生闷气,道:“你别啰嗦了,我头都炸了,我肯定不会让他死,我到时候会想办法。”

  秦清卓毫不留情:“不死就完了?你不怕他怨恨你?劝你别相信他嘴里什么鬼话,亲人就是亲人,等到家破人亡那一刻,他心里就只剩下他们了。”

  魏顺吸气,又吐出去,说:“你责怪我,徐目也责怪我,可是死全家是什么感觉,我才是最知道的那个。”

  正走到个阴凉的拐角,两个人语气都有些冲,秦清卓忽然就抓住了魏顺的手腕,沉声告诫:“和他断了,就什么都好说了。”

  “我不断,”魏顺像被什么附身,眼睛都是红的,他叹息,又笑,说道,“身后身前都没有第二条路,我很贪心,我想要张子深,我也想报复。”

  其实魏顺打算这就回去的,徐目和车夫等在东华门,回厂里还有很多事儿做,可秦清卓看他反常又偏执,就带他去司礼监坐了会儿,吃了茶,聊了些无关紧要的。

  过了午后,魏顺才被秦清卓的亲信送到东华门上车,一见了面,徐目就遮住嘴凑上来,小声禀告:“主子,辽东那人招了。”

  魏顺目光一滞,抬手示意:“车上说。”

  眼梢掠过,恰看见浅黄色日头挂在城墙上,徐目把魏顺扶上车,他自己也跟了上去;他告诉他行刺的那人把知道的都说了,现在明确的是:张铭与卫熹勾结、假意起事、实为拥兵属实,张吉卫熹暗自私交属实,卫熹和奉国府多次书信往来属实。

  最最重要的一点——为自保,为留后路,卫熹将信件都作了存留,不论是收信的原件,还是发信的抄白。

  “但那人不知道信件放在哪儿了,”徐目带着些许不甘,压着嗓子说,“他是打死也说不出来了,因为真不知道。”

  “好,”魏顺有点儿激动,气息都急了起来,想了想,说,“咱们先回去打算一下,我明儿就进宫禀告,最好我亲自去辽东,去卫熹的住处搜。”

  徐目试探提起:“他妻妾子女都在京城,家里要不要搜?”

  魏顺:“等着吧,到时候不用你问我,万岁爷会告诉咱们的。”

  /

  奉国府近来不好。

  这还是张启渊从珍儿口中听说的,张钧的丧事后,她得空就劝他,让他留在家里别走,说听见了外边消息,魏顺东山再起,最近在查奉国府,打算在圣上那儿立功,在天下人面前卖威风。

  张启渊骂她,嫌她说话难听。

  珍儿把泡脚的水端过来,放在榻下,伸手把张启渊的脚放进去,说:“爷,不是觉得他不好,可他都明晃晃查到奉国府头上了,钧二爷去了,老夫人病了,启泽还小着……我看着痛心。”

  “打到自己身上知道疼了,”张启渊冷笑,说,“当初祖父那样对魏顺,也没见你们可怜人家。”

  珍儿蹲着给他搓脚,想不出答案,急得直咬嘴,说:“爷,西厂查奉国府,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么?我觉得这回……反正就是不一样。”

  “别瞎操心了,”张启渊把书翻过一页,“只要是你自己的嘴和手控制不了的,都不必忧虑。”

  珍儿:“爷,你打没打算留下?你要是走了,我们都会想你,而且夫人她真的很可怜,启泽也是。”

  张启渊放下书,说:“我陪陪我娘,过几天就走,反正现在都忙别的事儿,没人管我,你不知道,我在外边什么都好,一回来就吃不下饭,就心焦。”

  珍儿:“那您想吃什么?我告诉厨房一声。”

  “不吃,”张启渊说,“你别为我忙活了,先好好歇着,等我一走,祖母肯定给你个去处,让你去伺候别人,到时候有的你忙。”

  珍儿把搁在旁边的干布拿过来,给张启渊擦了脚。

  她这次没敢哭,等端着水盆出了房门才哭的,结果一抬头,看见了崔树,不是一人,是俩人——加上他身后个面生的小厮。

  秋凉的夜里,奉国府里照常挂灯,可珍儿总有种悲凉的感觉,认为逝去之事不可追怀,认为今时不同往日。

  “崔树。”

  只见那两个人走近了,珍儿打算问问面生的小厮是谁,可她再仔细一瞧,半个胆子霎时吓破了,哪里是个没见过的小厮,明明是那重回旧位的西厂提督,是自家少爷念念不忘的心软冤家!

  珍儿端着张启渊的洗脚水,嘴张成了半圆,然后实在不知怎么办了,只好颔首后退,待对方走近,问候了声:“魏公公。”

  魏顺没说话,崔树使眼色,告诉:“别声张。”

  珍儿刚才还在说人坏话,立马就突兀地见了,因而觉得心里别扭,她转身就去泼水了,随即去叫拂莲、桑姐、毛久几个,说有客人,让打精神,准备伺候。

  魏顺现在和自家少爷明目张胆了,珍儿是这院执事的,知道怎么对他。而且,她喜不喜欢那太监不重要,只要主子喜欢,她就得供着。

  那边,崔树带着乔装过的魏顺进了房门,先不说话,而是把门关上,他道:“爷,我给你带来个人。”

  “谁啊大晚上的?”

  张启渊已经换好寝衣了,这会子正待在榻上,研究他从前买来但一直没顾得上看的古书。他近几天见了很多亲戚,还有张钧生前的朋友,现在听见谁来,就自然而然地头疼。

  瞄见来人穿着小厮衣裳,张启渊以为是老夫人派来的,就把书盖在脸上,抬手,说:“外边儿等着去,大半夜往人里屋走,不知道冒犯……”

  “也不看看是谁,就冒犯?”

  熟悉的声音这么钻进耳朵里,那躲在书底下的张启渊霎时间就愣住了,他猛地坐起来。

  书掉在腿上,魏顺就在榻跟前站着。

  崔树早就走了。

  “你怎么……”张启渊一下子憋不住地笑,来不及从榻上下去,就抱着魏顺亲了一口,问他,“你怎么来了?”

  魏顺答:“想你了,来看你了。”

  张启渊装傻:“都晚上了……”

  “是啊,”魏顺撩起衣裳,侧身往榻上一坐,说,“我今晚打算住下。”

  室内芬香,灯火荧荧,两人那般迫不及待,张启渊手都摸到魏顺腿上去了,翻开的书还那样在被子上扔着。

  魏顺的手更凉,掌心贴着他手背,不准往上再摸,还盯着他眼睛看,羞涩又满是柔情地。

  是魏顺先吻的张启渊,他狠起来都那么从容,手掌搭着张启渊脖子。

  凉凉滑滑的嘴,绸子似的贴到了张启渊嘴上。

  很想他,亲上的时候,魏顺一直在心里慨叹,觉得相爱无有理由,相思却尽是理由——他想他的样子,乌眼黑发,清俊容貌,少年意气;他也想他脑子活泛,能说会道,智计百出;他最想他充沛浓烈,与他榫卯相合,夜夜缱绻。

  两人为表这些天的相思,吻了很久很久,再分开时,张启渊那本宝贝古书已经在地下了,魏顺半躺在张启渊怀里了。

  又抱着,就以这样的姿势待了会儿。

  “睡觉的衣裳我都带来了。”魏顺坐了起来,去桌子那儿拿带来的包袱,打开了,开始解腰带,把小厮那衣裳给脱了,里边儿衬袍也脱了,小衣也脱了。

  他白花花地站在那儿,背对着他,把红色的寝衣穿上,暂时不系纽扣,赤着脚弯下腰,开始套裤子。

  看着他,张启渊想:又该探讨兄弟升堂的问题了。

  所以不想别的了,干脆直接下地,把那一身丹砂红的魏督主抱到榻上去,先让他钻被窝,摸他冰凉的手脚,心疼地嘱咐:“快待着暖暖,我叫珍儿收拾床,咱们去床上睡。”

  魏顺咬着嘴,揪张启渊领子,问:“你不想那个?”

  “想啊,但这地方凉,”张启渊在榻边儿趴着,说,“你脱了该冻着了。”

  “不会冻着。”

  实话讲,魏顺真的很想敲这人的头,小半月没见了,那么想了,气氛也到这儿了,他居然……

  “那算了,”魏顺松开他领子,说,“你睡你的床去吧,我在这儿睡,明早起来就回去了。”

  “哎你……”

  张启渊心计真的很深,这会子他看着是无奈,其实在心里偷笑呢,他吹了灯,意在告诉外边儿人别进屋。

  毕竟门还没栓。

  然后,他就借着外边进来的光上了榻,掀开被子也埋进去。

  他摸魏顺,和他调情,逗得他一阵清脆娇气的、洞房花烛般的笑。

  熏炉里透出花果甜气,是名贵上乘的占城奇南香。

  门外,珍儿和叫桑姐的丫鬟坐在廊下,等待着屋里人叫,后来,声儿实在太羞人,桑姐听不下去,拿手绢把脸捂了。

  珍儿倒算稳重,她心想自从跟了张启渊,见识过的、没见识过的她全见识了。她心里埋怨桑姐:他都和那太监好了,必然是早就睡在一起了,有什么稀奇的。

  熏炉里香燃得差不多了,听房里头,终于少了点儿动静,珍儿明白是差不多完事儿了,就跺跺冻麻的脚站起来,嘱咐桑姐端水去。

  “姐姐,”桑姐趴珍儿耳朵上,小声道,“我在府里也有几年了,从来没听见过这样的,其他有的爷,趴上去倒倒气儿就完事儿,咱们爷看着就那样,怎么还……”

  珍儿微微生气,说:“他本事可大着呢,就是不随意对人用本事,遇上喜欢的才乐意。”

  桑姐:“可是钧二爷下葬没几天,他就……”

  “他才不管那,”珍儿悄声抱怨,“要不是面儿上实在过不去,他都敢现在娶了这太监。”

  门开了,桑姐把水盆端进去,毛久后来又拎了一桶,都是热的。

  等擦洗结束,珍儿亲自进去给俩人收拾床,放好枕头,铺被子,再往被子里塞热的汤婆子,放下两层帐子。

  她过去,说:“爷,你们去床上睡吧,我换榻上毯子垫子。”

  张启渊:“珍儿,你换好了再摆上小桌,把棋拿出来。”

  “是。”

  珍儿答应了,两人去另一边,她就开始忙。她方才偷着打量了魏顺的样子——

  他脸很红,脖子被蛮横地亲过;头发都散开了,累得站不住,只能坐。

  珍儿心想:好端端一个人,进门时还是体面的,吹了次灯的功夫,就被折腾得够呛。

  换垫子的中途一回身,珍儿慌了,因为他看见……自家爷正用嘴给那太监喂水呢。

  珍儿转过头来,心想张启渊真该谢谢他那淹水死去的爹——张吉现在丧子悲痛,又应对西厂设计,才没工夫再管他裆下这些事。

  没过一会儿,棋盘棋奁摆好了,珍儿退下了,张启渊抱着魏顺躺了会儿,然后趴在他肚子上求他陪自己下棋。

  “无赖你,”魏顺推推他的头,说,“别压我,我肚子酸。”

  “给你暖暖,”张启渊把被窝里汤婆子拿上来,隔着寝衣放在魏顺肚子上,问,“舒没舒服?”

  魏顺白眼瞥他:“下回注意点儿行吗?别那么用劲儿,我是太监,我……和常人身体不一样。”

  张启渊:“你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跟我在一起舒服了,你才肚子酸。”

  “你不睡觉?”不理会他说的,魏顺问。

  “你歇歇起来,咱们下棋。”

  “太没良心了,”本是魏顺先勾引的,这会子他倒埋怨起人了,他说,“我就不该说想你。”

  张启渊真诚地眨眨眼:“下棋主要是为了和你说说话,你想不想我先不说,我想你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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