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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囚笼_分节阅读_第151节
小说作者:木三观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11 KB   上传时间:2025-10-24 12:58:25

  殿内,高不可测的穹顶隐没在黑暗之中,冥火悬浮半空,无声燃烧。

  一个红衣墨发青年在独行。

  幽邃的长廊仿佛没有尽头,黑暗中潜伏着道道致命禁制,稍有不慎便会触发杀机。这阴冷压抑的气息让他胸口发闷,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再忍忍,快到寝宫了。”他在心中默念,“寝宫里永远都是又香又暖的。”

  当最后一道禁制在身后闭合时,眼前骤然明亮起来。

  寝室内暖玉生辉,四壁夜明珠洒落温柔光晕,将魔域森寒隔绝在外。暗香浮动中,织金幔帐飘飘垂落,罩着一张蓝田暖玉榻。

  榻上睡着一个人。

  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这方寸天地与外界诡谲阴森的魔域判若两界,显然是某个不可一世之人特意为他辟出的一处温柔乡。

  暖玉生烟,珠辉流转,连空气都浸着安神的幽香,仿佛世间最珍贵的温柔都敛在了这一室之中。

  榻上人沉睡的容颜被暖光描摹得格外恬静,就像是外头那些腥风血雨、那些尔虞我诈,都与这幔帐内的世界毫无干系。

  红衣青年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因为他知道:这一路穿过的重重禁制,是穿过某人筑起的层层心防,最终抵达了这个从不示人的柔软所在。

  就在这时候,暖玉榻上的人突然蹙眉。

  红衣青年感应到了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却见榻上人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红衣青年大惊:“你……你醒了?”

  榻上人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这、这是哪里……”

  “你真的醒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红衣青年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你真的醒了,老铁?”

  铁横秋怔怔地望着眼前人。那张带着少年稚气的面容既陌生又熟悉——墨玉般的发丝束着一顶精致的羽冠,羽冠上朱红翎毛微微颤动,在明珠柔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衬得那袭烈焰般的红衣愈发灼目。

  明明是初见,却莫名让他心头涌起说不出的亲近,仿佛血脉深处有什么在隐隐共鸣。

  铁横秋迟疑道:“你是……”

  “我是夜知闻啊。”红衣青年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老铁,是我啊,吱吱!”

  “夜知闻?你……你化人了?”铁横秋只觉难以置信,催动血契感应,识海中那缕熟悉的联系让他震惊不已,“真的是你!你……你怎么突然修成人身了?”

  “这还突然吗?都过去四年啦!”夜知闻捏了捏眉心,一脸苦瓜相。

  “四年?”铁横秋脑中轰然作响,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觉四肢酸软得厉害,显然是长久卧床所致的肌肉无力。

  他脑子回想起来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情——在传神峰上,月薄之和云思归战得天昏地暗,他为了不拖累月薄之,心有所感之下,主动投身传神鼎……

  在那之后……

  就只有无边的黑暗了。

  铁横秋庆幸起来:“我居然还活着。”

  “幸好你还活着。”夜知闻深深吐了一口气。

  铁横秋听着夜知闻的语气,觉得有些微妙,仿佛除了庆幸灵主死里逃生之外,还有更多的复杂……像是目睹失控的马车在悬崖边堪堪停驻时,那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铁横秋有些疑惑地看着夜知闻。

  却见夜知闻的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力抿了抿唇,挠挠头,说道:“那个……哥们啊,要不你再合会儿眼?就当……就当还没醒过来?”

  “你说什么?”铁横秋不解,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夜知闻咽了咽:“你醒得不是时候,月薄之刚好有些麻烦要处理……”

  “他遇上麻烦了?”铁横秋关心则乱,“他不会出事吧?”

  “你放心,一定会有人出事,但出事的人一定不是他。”夜知闻提起月薄之,语气带着几分敬畏,“只不过,如果他知道,你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他……”

  想到可能的后果,夜知闻打了一个寒颤,羽冠的翎毛都抖了两抖。

  铁横秋忽觉脑中嗡鸣阵阵,夜知闻刚刚那句话如同隔了层纱幔般模糊不清,铁横秋并未听见。

  待眩晕稍缓,他试着活动四肢,却只换来指尖几不可察的颤动:“我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动不了……”

  “你不舒服吗?”夜知闻说,“那赶紧合上眼睛再睡会吧!”

  铁横秋:“……要不找个医修给我看看呢?”

  “这儿谁都不能进,也就是月薄之这两天忙着,否则连我都不能来。”夜知闻顿了顿,“要不你再合上眼睛睡会儿呢?”

  铁横秋:“……我都睡了四年了,是不是应该起来活动活动?”

  “都睡四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夜知闻把手搭在铁横秋眼皮上,“哥们,快合眼吧。”

  铁横秋很想抬手把夜知闻的手拿开,但他现在使不上劲儿,却是微动心念,用了血契。

  在灵宠血契的驱动下,夜知闻的手顿时不受控制地收了回去。

  夜知闻哭丧着脸:“真不睡啊?”

  铁横秋看着夜知闻这苦瓜脸,觉得朱鸟叼不中松子的表情在人的脸上具象化了。

  他好笑得很,却牵动内伤,不免咳了咳:“扶我起来。”

  “……行……你是灵主,你说了算吧。”夜知闻认命地俯身搀扶,“到时候月薄之回来了,你记得说是你自己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毅力爬起来的,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

  铁横秋:“……奇怪,怎么感觉你很怕月薄之?”

  夜知闻呵呵:“这有什么奇怪?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怕他,那才叫奇怪呢。”

  铁横秋一脸恍惚:“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夜知闻挠了挠羽冠,朱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那个时候,我还在初霁城。”

  铁横秋也想起来了,环视四周:“这儿是哪里?是初霁城?”

  “哪儿能?月薄之怎么会把你放在别人的地盘上?”夜知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这儿是血诏城。”

  铁横秋眼瞳紧缩:“血诏城,是血诏碑所在的血诏城!?”

  血诏城,是历代魔尊所驻的城池。

  修真界虽以强者为尊,但名门正道推举魁首,总还要讲究个师承辈分、德行资历;然而,在魔域,却连这一份礼仪都不讲。

  想要在魔域称尊?

  简单得很。

  只须到血诏碑前亮剑。

  铁横秋想通关窍,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月薄之,该不会……在血诏碑前亮剑称尊了吧?”

  “不然,你哪儿有这好房子住呀?”夜知闻答道,“这儿是魔宫,不是客栈,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这是魔宫?”铁横秋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鲛绡幔帐映着明珠柔光,“你不说,我还以为这儿是什么仙门洞府。看来血诏魔宫,倒不似话本里说的幽暗阴森。”

  夜知闻扯了扯唇:“你到外头看看就知道话本有没有说错了。”

  铁横秋喉头一哽:“只是,月薄之怎么会突然来到魔域?”

  “你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夜知闻苦笑着揉了揉额角,“我那个时候正在初霁城,刚突破境界,修出了人身呢!彼时是百般不习惯,连路都走不好。倒是霁难逢待我十分友好,教我做人。”

  铁横秋一听“霁难逢”三个字,便想到话本里对这个【】狗狂徒的描写:“他教你做人?你也敢学啊!”

  铁横秋猛地瞪大眼睛,神情就像是听见自家幺儿跟山寨大当家拜了把子。

  夜知闻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你别总带着正邪之见嘛。这些成名魔修哪个没有坏传言呢?可相处下来,我觉得他这人还挺不错的!”

  铁横秋将信将疑,却也不纠结这个话题了,便道:“那后来呢?”

  “却不想一日突然地动山摇。霁难逢神色一变,说有人动了血诏碑,他身为魔将,一定要去护碑。”夜知闻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等我们赶到时,就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立在碑前。旁人或许认不出,可我是什么眼力?”

  他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从小就能在云隐群山里找一颗松子的鸟眼啊!那人就是月薄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铁横秋蹙眉:“那你那个时候看到我了吗?”

  “没有,他应该是把你藏起来了。”夜知闻道,“你当时伤得那么重,月薄之怎会让您暴露在群魔环伺之下?”

  铁横秋颔首:“然后呢?”

  “月薄之也认出我了,但他没说话,毕竟那个时候他也忙着面对众人的挑战呢。”夜知闻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羽冠,“谁知道,月薄之居然那么厉害,把三大魔将都击败。按照惯例,他便成了魔尊。”

  那般激战,夜知闻只是三言两语说完,铁横秋却觉得满心汹涌,实在难以想象那是何等凶险。

  夜知闻继续道:“待尘埃落定后,我方才与月薄之相认。他让我以魔侍的身份留在魔宫,也好帮忙照料你。”

  “照料我?”铁横秋微微一怔。

  “是啊,说起来,这儿见过‘魔尊’真容的只有驻守魔宫的亲卫——不过那些亲卫人数不多,都是月薄之亲自挑的,还立了血誓,嘴巴严得很,所以魔域里几乎没人知道‘魔尊’其实就是月尊本人!”夜知闻歪着头,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至于你的存在,更是秘密中的秘密。我想,是为了你的安全吧。”

  铁横秋望着殿顶流转的明珠光晕:“所以,这四年来,我就一直在这魔宫深处……”

  “对,这儿是魔宫最隐秘处,谁也不能进来。”夜知闻顿了顿,“当然,除了我。”说着,还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铁横秋微微垂眸:“可是,他到底为何要做魔尊?”

  “我也问过他了,他告诉我,他本也不想当什么魔尊,只是想找古玄莫罢了。”夜知闻答。

  “只是想找古玄莫?”铁横秋一怔。

  “好像是古玄莫老是躲着他,不好找。”夜知闻道,“但是血诏碑前亮剑,三大魔将都必须现身护碑。所以才把这老贼给逼出来了。”

  铁横秋怔了怔,想起月薄之的确对古玄莫怀抱敌意,没想到却已经到了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铁横秋只问道:“他把古玄莫杀了?”

  “那倒没有。”夜知闻说道,“古玄莫是天阶魇魔,寻常法子是杀不死的。”

  “天阶魇魔杀不死?”铁横秋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此话怎讲?”

  夜知闻拢了拢衣袖:“魇魔乃众生噩梦所化,无形无相。寻常刀剑劈砍,不过像是斩过雾气。”

  铁横秋闻言一怔,蓦地想起与断葑交手时的情景,若有所思道:“照你这么说,断葑岂不是也死不了?”

  “诛杀寻常魇魔倒也不难,就像杀蚯蚓似的,只要剁得够碎,再没有死不透的。但天阶魇魔不一样。”夜知闻竖起一根手指,在虚空中划了道凌厉的弧线,“他即便本体被剁碎,也能在某一天夜里某个人的噩梦里重获新生。”

  铁横秋微微侧头:“那他现在……”

  “他现在被挖了内丹,镇在血诏碑下。”夜知闻回答道。

  铁横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依你所言,月薄之的确是魔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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