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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84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鼓声沉闷却惊动了整个皇宫,击鼓之人被带入了大内,不久之后太子匆匆进宫。

  彼时荀还是正坐在自家窗前,悠闲地端着一杯飘着热气的茶,穆则站在不远处地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

  茶叶梗在水面上下浮动,茶并非好茶,荀还是不好这口,也不知道穆则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包给他泡上,味道还好,没有霉味,姑且入得了口。

  外面艳阳高照却照不化院子的积雪,荀还是推开窗子看了看:“是不是得叫着外面的人进来收拾一番,这样进出着实不太方便。”

  穆则抬眼顺着荀还是的目光看去,随即快走到他身侧,重新将窗关好,确定没有风灌进来才放心道:“内院回头我去收拾,便不让那些人进来了。”

  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茬,荀还是不想给他们进内院的机会,穆则同样是这个心思。

  其实这个院子、这间屋子里并非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只不过荀还是惯了一个人,也没自虐到在身边放个眼线也无动于衷,让他们在外院洒扫已是最大的忍耐。

  “太子已经进宫有一个时辰了吧。”窗户也就开了片刻,荀还是的手指再收回时,指尖却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他轻轻握了握,抱着茶杯道,“今日休沐,难为皇帝还要为这些小事动肝火。”

  “道路乃民生根本,算不得小事,皇帝理应上心。”穆则转身将炉子上热着的水壶拎过来,在放在桌子上的壶里又添了些热水,“工部事情不算小,就看皇帝如何思量如何解决。”

  荀还是盯着穆则的动作皱了皱眉:“再添热水茶香都淡了,这哪里还是喝茶,你直接给我热水喝算了。”

  穆则不理荀还是的嗔怪,自顾自地将热水填满,而后壶重新放到火堆上,再回来时将被褥又往荀还是身上堆了堆。他本就话少,却是个干实事的,哪怕荀还是态度再冷都不受影响,一来二去荀还是也就由着穆则折腾,荀还是甚至怀疑是不是先前走的时候谢玉绥给穆则灌了迷魂汤,不然穆则怎么变成这样,从前穆则可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半哑巴。

  眼看着穆则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荀还是啧啧两声,茶水再添入杯中,那颜色明显浅淡了许多,闻着几不可闻的茶香,他突然开始怀念青木坊的酒。

  “那个敲登闻鼓的小子得留意着,别被什么人弄死了,方景明费了好大的力将人保至东都,可别到了我们这出差错。”

  “好。”穆则应声。

  “还有,太子手里所用人不多了,皇帝若是真的动了工部尚书,那他就不得不做其他的打算,早年就有的念头不可能完全扼杀,那我们就要给他一个理由,让他走出那一步。都已经做了储君,却是连这点决断都没有,优柔寡断怎么能背负起一个国家。如今皇上已经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却还想握着权柄,这可不行。”

  穆则道:“是。”

  “在朝的武将一共就那么多,邵家其实早就是一些武将的眼中钉,明明就剩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将军,却守在阳宁那个位置,别看阳宁地处偏远,又靠着焦祝和祁国,事实上越是这样的地方粮草军饷里的油水越多,随便编一个草寇横行或者他国骚扰都能从国库里抠出点东西,不知道多少人等着邵家倒霉好接管那里。如今邵家的事情皇帝早晚得给个交代,不可能不明不白的下去,这屎盆子原来扣在我头上,你知道为什么皇帝突然反悔了吗?”

  穆则疑惑:“为何?”

  “因为先前的江湖人。”荀还是轻笑,“太子跟江湖人走的太近了,皇帝不能确定太子手中究竟有多少高手,又在东都安插了多少眼线,在得知半个天枢阁的人都没能将我杀了之后,他可能突然觉得只有我在身侧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只有我在东都才能镇住野心勃勃的太子和藏在暗处的江湖人,所以皇帝一直半会儿舍不得我死,他得保证能彻底拿捏住太子,才会考虑对我出手。”

  “可是太子如今势力越来越窄小,而且就算有江湖人在手,却也是些不成规模的人,宫里禁卫军那么多,皇上怎么会……会觉得江湖人能瞒过禁卫军直逼内宫深处?”

  “这可能是因为……”荀还是刚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被被子塞了一嘴,他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你能不能别再给我盖被子了,或者你考虑直接去宫里试试自己能不能躲过所有禁卫军的巡防路线?”

  穆则正抱着第三床被子往荀还是身上堆,听此手里东西一松,那床被子顺着名为“荀还是”的小山滑了下去。他举着双手做投降状:“阁主,属下也只是听吩咐办事,望您赎罪。”

  好嘛,果然是被谢玉绥荼毒过。

  荀还是磨磨牙,不过原本想要挣脱出来的双手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裹着两床被子,吸了吸鼻子道:“先前皇帝对我太忌惮了,因着这层忌惮,他下意识觉得江湖能人那么多,肯定还会有比我厉害的隐士高人存在,不止是皇帝,就连太子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他才会想要动用江湖势力。”

  “所以太子自以为招揽江湖势力算不得大事,但却正好触动了皇上的逆鳞,这才是当初皇上真正忌惮太子的原因?”

  荀还是笑笑:“很有意思对吧?说起来你还记得在邵府见到的灰衣人吗?”

  穆则点头。

  “当初我在邕州城的时候应该就和他们打过交道,只是时间算的很准,恰巧错过了,你猜这些灰衣人会是谁的势力?他们一共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邕州城构陷邬奉,一次是出现在邵府。”荀还是垂眸看着冒着白气的茶杯思考,他一直没有摸清这灰衣人究竟来自哪一方势力,好像属于哪一方都合理,又好像哪一方都不是。

  *

  太子入宫之后直接被内侍引到了御书房,屋内空空荡荡,并未见着击登闻鼓的人,皇帝就坐在桌子后正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儿臣请父皇安。”

  太子景言峯依旧有着少年模样,只是眉眼间带着点掩饰不住的算计劲儿,从前梁和昶没少提点太子要学会内敛,莫要将心思都写在脸上,可是少年人到底年轻,如何都没办法做到滴水不漏,自梁和昶死后更是没有人在此事上啰嗦,慢慢的好不容易学会那点东西隐隐又被丢弃之时,皇帝眼皮一抬,一眼就看出太子内心的不安。

  “来了?坐吧。”皇帝看了太子一眼,随即垂下眼睛继续批阅奏折。

  景言峯一时摸不准皇帝是什么态度,应了一声后规规矩矩坐在一侧。

  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地中央炉火烧的正旺。

  起初在屋里待着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景言峯内心发虚,屋子又过于安静,面对着虽是自己的亲爹,但也是天下之主,那种无意识的威压压的他胸口难受,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但是他不敢动也不敢擦,如此一来时间就更难熬了。

  直到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内侍进来给皇帝换了一杯茶,同时给景言峯也上了一杯,又添了些炭火退出去,皇帝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景言峯刚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润润干涸的嗓子,见此赶紧将杯子放了回去,双手放在腿上坐得端正。

  皇帝将笔扔到桌子上,动完脖子又动了动胳膊,眼睛有意无意地落在太子身上,过了会哼了一声道:“让你在这坐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委屈了。”

  景言峯赶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父皇慈爱,儿臣不敢。”

  “你是不敢,当着孤的面什么都不敢,背着我却是什么事都敢做,就不怕撑死吗?”皇帝的语气一如先前,可是说话内容却惊得景言峯一身冷汗。

  景言峯低头眼神闪烁,一时不知道这话到底该怎么答。

  皇帝盯着景言峯的头顶:“参知政事、工部,还有什么?听说你的手还要往中书令那里伸?天枢阁呢?要不要孤把这个皇位也直接给你算了,这样整个邾国的都是你的,也就不麻烦到处算计,你觉得如何?”

  景言峯一惊,扑腾一下跪到了地上,头用力一磕:“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太子殿下好厉害,直接将邾国的漕运都握在手里,府邸修葺之事先不谈,各个城镇的工程里你贪了多少的银子孤也不跟你算,做事就把屁股擦干净,直接敲着宫门口的敲登闻鼓,让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你真当孤不敢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吗?!”

  景言峯的头紧紧贴在地上:“儿臣并未做过此事,父皇切莫听从奸佞谗言,儿臣不敢违逆父皇,更不敢做有辱皇室之事。”

  “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先前的那些事可以推给梁和昶,说你受人蒙蔽,为了江山稳固,孤可以不与你计较,让梁和昶顶了所有的罪责,你不会真觉得梁和昶利用女眷控制朝臣是为了他自己吧?他一个外姓哪怕爬的再高也是臣子,他可是为了你啊!”皇帝咬着牙看着太子,他是很想直接将这个自己钦点的太子扔了,但是他膝下单薄,小儿子太过年幼,这些年他觉得自己身体愈发不好,万一哪天出了问题,江山不可能交给一个小娃娃手里,“孤直接将一个参知政事推出去给你背锅,你还想怎么样!”

  砰的一声茶杯砸在景言峯的前方,碎片四散,两片瓷片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唤来在外等着的内侍,边写边吩咐:“登闻鼓既已响,这事就不得不彻查,给击鼓之人给天下一个答案,太子近段时间操劳,便不用参与此事之中了,案件全权由刑部主审,其余人一概听从刑部调遣,无须再进宫请旨,此番调令。”

  内侍目不斜视地站在一侧,听着皇帝的吩咐后应了声,拿着明黄色的圣旨退了出去。

  皇帝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当真是一肚子的火,从前的事情他以为已经给了太子的教训,不成想还是这样毛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可以从锡兰跑到这里!

  从锡兰……

  皇帝眸光一闪,突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太子依旧低着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几乎全都伏在地上,后背隐约能看见洇湿的汗迹。

  这点事就能吓出一声汗,当真是无用。皇帝内心不满,可即便无用,却也是他亲生的儿子。

  皇帝摩挲着下巴,又瞥了一眼太子,就是这一眼他心中突然冒出个念头。眼底汹涌翻腾。

  就算太子再草包,既然能跟工部合谋了这么久,中间各个过程都应该有专门的人把控,后来为肃清朝廷,皇帝确实下令彻查各个渠道贪污之事,查到漕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人如何能从天枢阁和太子两方势力手下逃出来一路到东都,甚至能突破守在宫门口的侍卫直击登闻鼓……

  若是对方原本就是刻意冲着太子而来,将太子放在外面反而让对方心生戒备,不如将太子压一压,这样遂了对方的心愿,说不准就会露出破绽。

  思及此,皇帝语气不似先前那样严厉:“太子这段时间想必是真的累了,年末想必太子府中事情繁多,年前这段时间便不用操心国事,闭门谢客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罢,至于其他事情孤再做打算。”

  太子听此浑身一颤,他都快记不得自己这两年被禁足多少次,每次都是像现在这样说得像是在关心他,其实一次一次地削弱着他的势力,梁和昶也好,工部尚书也罢,年末正是各处打点走动的时节,想必皇帝是不想让他再与朝臣有过多的交集。

  与朝臣没了交集的话,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废黜了?

  太子内心震动,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低着的头久久未曾抬起。

  皇帝正在想其中有可能参与的盘算,一转头见太子未有动静,皱起眉头:“若其他无事便回去罢。”

  景言峯的头一直没有抬起,直到行礼退出御书房后都没有抬起头。

  屋外阳光依旧刺眼,风却好似带着刀子般一刀刀割着皮肉。

  景言峯步履缓慢,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他从未觉得出皇宫的路这样长。

第88章

  太子再次被禁足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就连各处百姓都知晓此事,好像太子前脚刚从皇宫出来,这消息就如雪花般落到了每一家。

  本就人心惶惶的东都变得更加紧绷,甚至有地方传出流言,说邾国朝廷动荡不安,太子更是无心国政只为敛财,邾国即将走到末路,就在这时,安稳了多年的边境屡次发来急报——祁国、焦祝乃至代国均蠢蠢欲动,小骚扰不断,恐将发生战事。

  传言很快就被官府出面压了下来,至少面上没有人敢再谈论此事,只是战事耽搁不得,在朝的将军皆领到皇命,带着兵部下发的辎重奔赴各处前线。

  好在虽是骚扰不断,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冲突,在让邾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心,三个国家同时出现这样的动作绝对不是一个好征兆,尤其是朝廷内部尚未清剿完毕,外部又有问题,内忧外患之下,皇帝操劳过度没几日就病倒了。

  而就在他病倒的这段时间,后宫又开始流出传言,说太子的生母德妃为保住太子之位,戕害各宫娘娘,这才使得皇帝膝下子嗣凋零。

  一时不止太子和德妃居于风口浪尖上,就连二皇子与其生母良妃同时被拉了出来,一半人说德妃恶毒不已,一半说这是良妃的计谋,眼看着太子如今不得圣心被禁足太子府,刻意放出消息意图让皇帝废黜太子,改立良妃亲生的二皇子。

  事情究竟是何结果不得而知,传言出来之际皇帝曾派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一同为各宫娘娘小主诊脉,一系列动作下来未见有何异样。这一结果并未彻底平息谣言,反而又起了另外一种说法,说各宫娘娘本就每日都要请平安脉,害人的玩意自不会那么容易被查出来,即便太医院真的查出什么,顾及着太子的身份,若是到时候德妃因某位太医而处死,太子登基之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这个太医,故而太医院无人敢张嘴多说什么。

  皇帝虽说躺在床上,宫内风向依旧了解颇多,知道此事之后差点气的背过去,原本以为这些风言风语都是无稽之谈,但是有了这种流言加持之后,皇帝心里终于留下了一个疑影,也开始重视这些事情,毕竟关系着皇室安定,若真是如此那德妃不用留了,太子如何还有待商榷。

  之后皇帝的病时好时坏,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应该太子监国,但太子即便被解了禁足却再不得圣心,所做之事皆未接触朝政中心,反倒是连年末施粥铺这种事由太子亲自督办,看着是个能捞油水的活计,事实上在风口浪尖的时刻根本没有人能敢多动手脚,倒是让难民也过了个安稳年。

  到了年底,许多的动作都暂时搁置了下来,关于工部的案件也迟迟没有结果,无论如何工部尚书都要在大牢里过这个年。

  年节时分,大街上终于热闹起来,虽说天空偶尔还会飘着雪花,太阳确实很给面子的没有藏匿起来,耀眼的阳光下,晶莹的雪花落在高高悬挂的红灯笼上,让街头巷尾喜庆之余又添了点白霜,似乎在昭示着这个年过得并不简单。

  皇帝这段时间身体松泛了很多,过年心情明显不错,原本氛围紧张的朝廷看起来也多了不少人气,战战兢兢的大臣终于能松了口气,准备过个安稳年。

  眼瞧着到了腊月二十六,却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让刚安稳的皇宫小小的动荡了一下。

  自回了东都之后,荀还是就停了一直吃的那个药。

  不知道是荀还是走的太匆忙,还是谢玉绥真的忘了,总之没有人给过荀还是药方,也未将药方给穆则,本就是为了哄谢玉绥开心才一直没有间断,如今人不在没人盯着,即便有药方荀还是也会放弃那苦的倒胃的东西。

  只是入了冬之后,荀还是明显感觉身体又开始走下坡路,身体时不时的闹点问题,天越冷问题越大,这些日子快过年了,皇帝不想见着荀还是给自己添堵,倒是让他难得清闲了些日子,结果这才消停了没几天就接到传召。

  进宫之前传召之人并未严明是何事,结果过了宫门之后直接引着他往后宫的方向走。

  荀还是虽心有疑虑却未多问,这种传旨太监即便知道通常也不会多言。

  后宫一应装点都极为讲究,即便是冬日依旧绿树红花,再加上皑皑白雪看起来尤为漂亮,不过荀还是对这些并无太大兴趣,只觉得天实在是冷。

  过了几道宫门,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荀还是大致知道方向——这是通往中宫的路。

  一般外臣无诏不得随意出入内宫,荀还是虽经常进出却也很少会走这条路,眼看着宫门渐近,内侍让荀还是在门口稍候,他先行进去通传。

  院落里跪了乌泱泱一堆人,宫女太监都有,身子整整齐齐的伏在地上,大冬天身上穿的并不厚实,这会儿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一个个都成了筛子。

  荀还是站在门外墙根底下未急着进门,那些宫女太监也不知道门外站的为何人,只知道皇帝的内侍叫了一个人来。

  过了会儿那内侍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扬声道:“宣,荀还是觐见!”

  没有官职,只单单一个名字,这样的传唤在宫内很少有过,本应怪哉的事情却让满院子的人同时身形一僵。

  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踏进门槛从众人身旁路过,几个宫女只见这一双毫无特点的靴子,原本就冻透的身子好像直接堕入了冰窖,双手伏在地上险些没能支撑住身子。

  荀还是目不斜视地撩开帘子进了门,暖气和着脂粉的味道搔动着他的喉咙,一口气险些没控制住咳出声来。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好不容易将那股痒意压下去,不动声色地进了门。

  屋内与外面一样跪满了身着华服的女人,四下散落着破碎的瓷器,显然皇帝已经发过一通火。

  荀还是进门行礼:“陛下。”

  皇帝抬抬手,道了声“免礼”,随即扫了眼屋子里其他人:“孤本想着卿身体不好,年底让你好生将养着,但这后宫着实让朕不安宁,故而不得不麻烦卿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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