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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_分节阅读_第46节
小说作者:松羽客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62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50:29

  谢玉绥少有会说这种带着轻浮的话,荀还是十分新鲜,便由着他讲话,直到话音彻底停下来,他才一展折扇,遮住大半张脸,唯露出一双眼睛半眯着。

  “若我说,此次到邕州便是为了寻王爷呢?王爷作何感想?”

  “感想?”谢玉绥看着荀还是上挑的眼尾,轻笑一声,“便会觉得江湖传言不虚,荀阁主性子阴晴不定,说您是狐狸都过于高看狐狸了。”

  “狐狸?这就当王爷是在夸我了?”荀还是倒是不客气,好话坏话全收了,向前倾身靠近谢玉绥,“荀某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罢了,先前王爷不还说想要我吗?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便一走了之,当真让荀某伤心了很久。”

  谢玉绥:“荀阁主向来能说会道颠倒黑白,不是荀阁主说让在下滚?现在又换了念头了?”

  “王爷气我,我懂。”荀还是突然换上了正经的语调,表情也变得正常了很多,不再是轻浮不着调的样子。他收了折扇,端坐着,“先前我所说的关于早年那件事,王爷便是记在心上吧,务必不要忘了。”

  “你这是何意?”谢玉绥皱眉。

  荀还是轻笑没有答:“王爷应该记着这个仇,无论这仇是落在邾国皇室身上,还是落在我身上,王爷都应该要记得,一刻都不要忘。”

  谢玉绥不懂荀还是的意思,但是也听出来他话里有话,究竟藏了什么他一时想不出来。

  荀还是却没有说下去的打算,话锋一转道:“此次到邕州确有事在身,一方面遵从皇命,一方面也是应了钟老夫人的嘱托。若是王爷不欲见到在下,荀某自会避忌着些,事成之后便会离开,王爷自便,荀某自不会打扰。”

  谢玉绥不知道荀还是在打什么主意,道:“既然都住在这里,不打照面说不过去,荀阁主尽管忙自己的,本王不会添乱,歇上几日也会离开。荀阁主先前说的事情本王自会思量,不日便要回到祁国,下次不知何时再见,至于仇怨……牵扯太广,诸事还需从长计议。”

  荀还是:“王爷的打算荀某虽不全知道,但也了解一二。如今祁国内并不太平,跟邾国比起来不相上下,王爷回去也当保重,那祁国皇帝年纪虽轻,野心勃勃,更是对王爷忌惮不已,想必王爷日子也不好过,若是需要帮忙……”

  “这便不用荀阁主操心了,祁国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

  谢玉绥本以为荀还是还会跟他说上几句,毕竟将人全部支走,总归有些重要的话,然而这句话说完之后,荀还是直接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作揖道别。

  越是这样谢玉绥越觉得不对劲,晚上跟着钟德友一起吃饭时,钟德友说起来才知道,荀还是真的是钟老夫人请来的,因着家里早年的事情,钟老爷子和上一任天枢阁阁主有一点交情,所以才攀上了荀还是这条线。

  邬奉惊讶道:“原来钟兄知道那位荀公子的身份。”

  “本是不知道的。”钟德友苦笑,“后来奶奶跟我说家里要来个重要人物,怕我冒失得罪了人,毕竟那位在民间的名声并不算好,万一我做错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故而奶奶在人来之前率先将身份说与我听。起初我很忐忑,等见到本人,没想到竟然就是年前见到的那位荀公子。”

  说到这里,他一脸复杂地看向邬奉。

  邬奉挠挠头:“我们起初也是无意间碰见了那位,后来才知道身份,毕竟敏感,所以也不便多透露,还望钟兄见谅。”

  钟德友最开始确实有些不高兴,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情理之中,而最近几日相处下来,似乎这位荀阁主也没有传闻中那么骇人,更多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模样确实好看,脾气似乎也不错,并不娇气,也没那么多毛病。

  钟德友:“乌兄不必在意,谁还没点秘密呢,传闻毕竟是传闻,荀阁主还算比较好接触。”

  邬奉哈哈一笑:“没想到邕州到底是卧虎藏龙,钟老妇人和天枢阁尚且有些关系。”

  “哪有什么关系,早年一点牵扯罢了。”钟德友似乎很不想说这些事。

  一顿饭吃完,谢玉绥和邬奉回到了西厢房,卓云蔚则在碰见荀还是后就乖乖地跟着走了,似乎被那个叫穆则的拎了回去。

  白天未曾觉得钟家有多大,到了夜晚因着人太少,连个仆从都没有,便显得院落有些空旷冷清。

  西厢房说是厢房,其实是一间单独的小院,钟德友收拾出两间房间供他们住。

  谢玉绥暂时住在这,一连两天都是这样安静,荀还是就如他所说,除了第一日的见面以外,再也没有碰到过,似乎刻意避着,不然钟家这样不大的宅子不可能一次都没碰见。

  *

  白天应着钟德友的邀请在城中逛了一圈,晚上谢玉绥早早地将邬奉赶了回去,自己坐在窗前,守着烛光拿了本书看。

  书刚看了两页,门突然被人敲响。

  谢玉绥抬起头看向门扉。

  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落在上面,看身形就知道不是邬奉,又不太像钟德友——钟德友虽瘦,个子却不高,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人。

  谢玉绥将书放好,走过去拉开门,见着来人,无甚表情地问:“不是说不见了吗,来这做什么。”

  荀还是依旧一身青衫,手里却没拿折扇,拎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拿着两个酒杯晃晃:“要不要喝两杯?”

  谢玉绥盯着酒杯看了两眼,向旁边撤了一步,给荀还是让了个位置,荀还是笑着进了门。

  谢玉绥将门关好进屋时,荀还是正坐在他先前看书的位置,酒已经倒好,荀还是冲着谢玉绥笑笑:“过来坐。”

  明明是到了别人的屋子,如今却像是回了自己的地盘,自在地过分。

  谢玉绥走过去坐下,瞥了眼被放在一侧的书,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书,只是从钟德友那里随便借了一本打发时间。

  荀还是端着酒杯,闲聊道:“王爷这几天去哪闲逛了?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谢玉绥:“荀阁主每天都没个身影,早出晚归的,竟问我哪里有趣事?我还得问问阁主是遇到了什么竟如此忙碌。”

  谢玉绥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着荀还是能回答,故而问完之后就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刚入口,就听荀还是道:“帮着钟老妇人调查一点早年的事情,顺便还得为着陛下查查最近入过邕州城的江湖人。”

  谢玉绥喝酒的动作一顿,抬眼惊诧地看着荀还是。

  荀还是笑笑:“怎么,觉得我不会跟你说?”

  谢玉绥没答,但是表情已经很明显。

  荀还是不以为意:“朝廷的事情并不要紧,不过范围太广,天枢阁一共就那么点人,又因着邕州城牵着梁小公子的事情,便由我过来看看,这是其一。”

  谢玉绥把玩着酒杯没有接话。有其一便有其二,他在等荀还是下文。

  荀还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谢玉绥。微弱的烛光下,硬朗的五官显得愈发深邃,漆黑的眸底比夜空还要深上几分。

  荀还是对于这个下“下酒菜”颇为满意,咬了下杯盏,轻笑一声道:“如果我说这其二便是为了来找你,你信吗?”

第48章

  虽还是春天,屋外的风已经染上了热度,透过窗间的缝隙吹了进来时可以略过烛火,让那两簇小小的火苗跳动不已。荀还是脸上的光随着烛火的摇晃明灭变换,看不出他说这话时到底含了几分真心。

  谢玉绥直视着荀还是的双眼,虽未作声,但态度再明显不过——他不相信荀还是所说的话。

  荀还是又是笑了一下,未再多做解释,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钟老妇人的事情有些麻烦,牵扯的东西颇多。你也看到了,她家这个宅子在邕州城内算是数一数二,早年也曾出过朝廷要员,但因着祖上之人过于刚正不阿,不知道变通,被一贬再贬,落到了邕州这么个地方,好在家族内有人经商,便再次买了个宅子。后无意留于庙堂,便辞了官作为商贾人家也混得风生水起。”

  “钟家人到底是在东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便也有些亲戚在那里,其中一个远亲就是梁家。”

  谢玉绥眉头一挑:“倒是哪里都能扯上梁家。”

  荀还是觉得这很正常:“官官相护你以为是哪里来的,不就是各种裙带关系吗?且不说一些官职高的,细算下来,或许某些个州郡的府尹还能攀上点远亲,更何况常年居于政治中心的,联姻下来,无论哪家都能扯上点关系,尤其是位高权重,为保全自己,也为了后代子孙,即便没关系也要绕出来几层关系。”

  谢玉绥好奇:“那钟家和梁家呢,是真的关系还是绕出来的?”

  荀还是:“自然是真关系,就因为是真关系,钟家没落之后,家里的子孙想要上东都赶考便向梁府递帖,而钟德友的父亲钟琮早年就曾往梁府递了帖子。”

  听到这,谢玉绥立刻明白为何荀还是会来此,遂笑道:“我方才真以为你就是想找个人喝喝酒罢了。”

  “我确实想找人喝酒啊,原以为王爷想听故事便说了一嘴,若是这个故事不好听不讲便是。”荀还是给谢玉绥酒杯满上,“酒带的不多,不够的话一会儿我再去取,因着不知道王爷的酒量,就只带了一壶。”

  “小酌怡情,一壶便够了。”许是因为夜深人静,谢玉绥看起来也不像前天那样冷淡,借着酒意表情柔和了许多,趁着这会儿气氛刚好,多说了一句,“有时候我真不懂荀阁主究竟想做什么,一会儿非要将我带在身边,一会儿又巴不得让我赶紧滚蛋,如今又找我喝酒,老天爷都没您这态度变得快。”

  荀还是听着类似指责的话笑出声,赶人是一时起意,如今来寻人才是正经的。

  虽说在明眼人看来,荀还是这段时间确实干了不少事,实际细算下来他其实什么都没干,哪都没去,在宅子里待了月余,直到去邕州的圣旨下来才出门。

  托这一个月的福,荀还是突然想通一件事。

  他看着谢玉绥的嘴唇因沾上了酒后,被烛光照着泛着一点光,看起来比酒还要诱人。荀还是舔了舔嘴角,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窗棂,道:“王爷既不想自己讲故事,又不想听我讲,那王爷想如何,难不成就这样对着我安静的喝酒?我倒是不介意让王爷多看几眼。”

  谢玉绥瞟了荀还是一眼,而后垂下眼皮道:“钟家父亲递了帖子之后怎么样了?”话刚说完,就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谢玉绥不满地抿了抿嘴。

  好在荀还是没让他继续尴尬,用着温润的嗓音继续讲道:“那时候钟琮已年近三十,除了钟德友以外还有个小儿子。小儿子早产,自小体弱多病,时年四岁便已经药不离口,钟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听说东都名医多就借着赶考的机会,带着妻子和小儿子一起到了东都,不成想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

  谢玉绥一愣:“彻底没了消息?”

  荀还是:“无论钟老妇人怎么打探都没再得到消息,后来托人问了梁府,梁府说没见着钟家的人过去。因着名帖是事先托人递去,梁家收下之后钟琮才去往东都,所以梁家给的回复是,名帖入府许久都未曾见人,以为钟琮反悔不想去了就没再理会,没想到人就失踪了。”

  谢玉绥:“一家三口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从邕州到东都每条陆路上钟夫人都派人打探过,虽说有些地方出现过小事故,却未听闻有人意外亡故。除了陆路,还有可能走了水路。从邕州出来往东走过上几日路程后便可以走水路,虽说船费要较马车贵,可时间会缩短很多,水路走到锡兰,上岸后五日便可到东都。后来钟夫人猜想,或许便是走了水路,因着小孙儿身子太弱,经不起沿途奔波,他们才冒险坐了小船。小船不稳,一家人落入了江河也说不定,每年在江河上失踪的人数不胜数,便也只能如此了。”

  “荀阁主便是这样来的邕州?”谢玉绥突然想到荀还是如此快的脚程,大概便是如此。

  荀还是笑笑:“早先收到信说王爷脚程并不快,一路悠闲,我算了下时日,找工部要了一艘船,紧赶着提前此处相候,本没想到会在钟宅相遇,不成想天公作美,这都能叫我遇见。”

  这点谢玉绥比较相信荀还是,毕竟他不可能连钟德友在城外吃酒撞见人都算的如此精准。

  荀还是见着谢玉绥面色渐松,心中暗笑,接着道:“因着早年钟老妇人曾经帮过天枢阁的忙,虽说这人情是上一任阁主欠下,但我觉得天枢阁还是要知恩图报,便应下了这个情。”

  谢玉绥嗤笑:“荀阁主竟然还知道知恩图报。”话里满是嘲讽,指的便是他救了荀还是一命后,却被处处牵制算计这件事。

  荀还是哈哈一笑,硬是不接谢玉绥这茬,给钟家的故事收了个尾:“虽说早年的事情有些难办,但也不是全无头绪,所以想来这邕州城看看。”

  谢玉绥:“既然早年的事情,当年为何钟老妇人没有找天枢阁帮忙?”

  荀还是:“因着早年钟老妇人问了很多人都说未曾见过,便以为这个儿子真的是在路上出了意外,虽说内心悲痛,却尚且有理智,不想在给自己一个希望后收到满满的失望,也是不想因着一己不甘打扰他人。”

  谢玉绥:“如今怎么又想查了?”

  荀还是:“说来也巧,这段时间因着很多江湖人到了邕州,行走间恰巧见到了钟德友公子,因着他跟父亲的相貌极为相似,一眼被人认了出来。那人曾与钟琮在东都有过几面之缘,还曾一起喝过酒,因着钟琮的才学故而印象深刻。钟老妇人跟那人再三确认过,并且证实钟琮跟着梁家人在一起。可是当初梁家明确说没见过钟琮,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是梁家那边出了问题,接触到这个层面,钟老妇人不敢随便找人多打听,托人带话说想见我一面,我也是几番周旋下来才跟我说了实情。”

  “这个几番看来不容易,钟老夫人想必也是急切想知道原委,毕竟天枢阁属于皇上,你与梁家必定在东都有所交集,钟老夫人能信任你不知荀阁主又用了什么手腕?”

  “我只说帮忙查明事实,没说对付梁家,钟夫人年岁已高,只想知道真相,钟德友因着这个年岁已高的奶奶不得不留在这里,钟家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了,你说钟老妇人不得为这个孙子探明白前面的路?万一以后不明所以,再去找梁家,折在里面怎么办,钟家就真的绝后了。”

  谢玉绥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因着那点关系,若是钟老妇人哪天不在了,钟德友还有考科举的心思,很有可能往梁府递帖子,到时候便真成了羊入虎口。

  “那现在有何进展?”

  “暂时还没有,我也是刚听说这件事,回头到东都再查查吧。”故事到这里草草结尾。

  之后荀还是跟谢玉绥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没多一会儿酒壶就见了底。

  荀还是晃了晃空了的酒壶叹息:“酒还是带少了,早知道再去偷一壶。”

  “偷?”谢玉绥一挑眉。

  荀还是趴在桌子上神色恹恹:“你不知道那个穆则管的有多多,我可能最近对他们太好了,一个个都忘了我有多吓人,什么都管,酒也不让喝,人生若是没酒多没趣啊。”说完他看向谢玉绥,“你看,你都知道我多可恶,那些人怎么就觉得我好欺负呢。”

  “哪个敢欺负你?”谢玉绥觉得好笑,荀还是喝酒后就像是换了一副样子,说话喜欢抻着长音,撒娇一样,本就温润的嗓音带点软绵绵的味道,听进去后整个耳朵都是软的。

  荀还是抬头,下巴杵在桌子上,就这样掀着眼皮看向谢玉绥,眼底带着点酒后的水光,眼尾泛红,眼睛虽清明,但还是能看见一点酒气,比平时更加勾人了。

  谢玉绥看了一眼就错开了眼神。

  荀还是眼看着谢玉绥将目光落在别处,勾了勾嘴角,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夜深了,王爷早点睡吧,下次等王爷备好酒之后叫我来,省的我还得费劲去偷。”

  邾国皇帝都无可奈何的人,一个属下还能管得了他?谢玉绥自然不相信荀还是这番话,但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笑。

  荀还是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谢玉绥还坐在原地。

  烛火在他周身轮廓上留下一道不甚明显的光晕,谢玉绥惯于穿深颜色的衣衫,今日少有地穿了件湖蓝色的,几棵竹子由衣摆向上生长,腰封紧扣,因着收拾桌子的动作,将整身体线条暴露了出来。

  这人的模样就跟他那张脸一样,看上去硬邦邦的,正因如此偶尔流露出的温柔显得尤为难得,更是因着无意间的关切,才让荀还是一不小心踩到坑里。他眸光一暗,脚步调转方向又折返了回来,站在谢玉绥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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