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立马递来生气的凝眸。
程其庸抹平贺松风眉眼的怒意,换了话题,随口一提:“贺松风,出国交换名额在我这做最后审核。”
“…………”
贺松风的动作一下停住,脸上的怒意一转成喜悦,嘴角撕裂体面,止不住地畅快扬起。
“哈哈。”
早说嘛,早点说还省一笔计生用品的钱。
贺松风的手,主动且暧昧地搭上程其庸的手臂,手指细密轻盈地抓挠了一番,轻轻唤道:“亲爱的……”
“嗯?”程其庸欣然接受这个称谓,同时停下不动,试探贺松风的态度:“还想要什么?”
贺松风主动起来,是从未表现过的主动,可以用騒和荡两个字来形容。
程其庸想看的,想听的,他都毫无掩饰地加倍演出来。
他望着头顶耸动的天花板,雪白的雪白的,像漂浮的云彩,被风吹得来回摆动。
也像他苍白的皮肉,被捏得凹凸不平。
酝酿了好一会情绪,贺松风才不急不慢地哼哼:
“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你能看上我,是我的幸运。”
贺松风面不改色说体己话,手指故意在程其庸的手臂上掐出一枚又一枚小小弯月牙。
贺松风撑桌,缓缓坐起身来,他仰头主动地吻住程其庸的嘴唇。
他温柔,舒缓。
像一汪水,温润的惠泽程其庸这方干涸燥热的土壤。
他的主动示爱,不亚于干旱三年又三年,祭祀求雨三年又三年,偶然一天,神明恩慈降下甘霖的震撼程度。
“我爱你。”
贺松风主动与程其庸十指紧扣,掰开湿漉漉、泪汪汪的眼穴与程其庸对视。
热烈地呻/吟,贪婪地哼笑:
“不用戴了,给我,都给我!”
第28章
电话并没有挂断。
程以镣听得清清楚楚。
身临其境了一场演奏会。
他想听的声音, 无一例外地清晰灌进耳朵里。
黏糊的,激烈的,求饶的, 时快时慢的,嘤嘤哼哼的。
应有尽有。
程以镣紧紧攥着手机,恨不得把手机给攥碎。
他听得一肚子火, 又怒又燥。
气得身体紫红, 砰砰乱跳的心脏被贺松风逼出来的声音挠得千疮百孔,滚烫岩浆往外翻涌,他仍舍不得挂断。
他打开自己斥巨资从赵杰一那买的视频。
摄影师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所有的镜头都聚焦在镜头下贺松风那具完美无瑕的身体。
程以镣以为视频里的贺松风已经是贺松风骚.浪的极限, 但一对比,远没有电话里贺松风表现的下流。
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程以镣代入。
有上次代入程其庸的经验在,这一次也幻想的顺利。
他借口尿急, 去厕所坐下。
一声低沉地呼吸从听筒吭过来,是程其庸的声音。
紧接着贺松风发出短促的惊叫,连连拍打桌面,气喘吁吁地大嚷:“嗯呃!极限了!真的极限了!”
尽管如此,贺松风却始终没说过要程其庸放过他,只是用细腻冰冷的手掌, 揉在程其庸大汗淋漓的皮肤上,露出眼皮上温顺的黑痣, 轻声哼哼撒娇:
“亲爱的, 对我温柔些吧,我有些吃痛了。”
然后又是贺松风的求饶,听得人血脉喷张。
就在电话里的贺松风举白旗的时候, 手机视频里的摄影师却抖了抖,宣告结束,进入中场休息。
至于手机里的贺松风,他前一秒还表现得□□,下一秒就变成平静的面目,清冷的目视气喘吁吁的摄影师。
反应平平,好像在他身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程以镣噗嗤大笑。
笑那被他一拳打进ICU至今没醒过来的赵杰一没本事。
怎么能这么短、这么小还这么快的?
真是白瞎了贺松风这么好的人肉飞机.杯。
程以镣自言自语。
要是我……
要是我——!!!
其实程以镣的表现也不怎么好,他之前拿着贺松风的衣服闻两下,就急匆匆五分钟结束。
但是此刻的程以镣代入的是程其庸的皮囊。
程其庸比他、比赵杰一都厉害。
起码,实力足够贺松风诚心实意的哭求被善待,也真的让贺松风的肚子像怀胎三月,鼓囊囊,好像真的有一个小baby住在里面。
贺松风的体力一再被透支,他甚至连躺都躺不住,嘴上虽然没说不要,但是用动作抗拒程其庸的专横。
“骨头都要碎掉了,求你温柔些,我不经用的。”
程其庸不心软,直接两只手掐在贺松风的腰上,手掌往肚皮下最脆弱的内脏直挺挺按下去。
按得贺松风脸色瞬间青了,手掌在桌上胡乱地抓,抓到什么就往程其庸身上丢什么。
一顿反抗,但没什么用,他薄薄的腰护不住内脏,被程其庸的手掐得几乎要碎掉。
贺松风只好也给程其庸掐月牙,一边掐一边有气无力地从鼻子里哼出丝丝的呼吸。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审视,他不太能分得清贺松风究竟是演,还是真的不行。
但他付够了筹码,就必须要贺松风陪他玩到底。
但他还是好心歇停大概半分钟,给贺松风喘气的时间。
待贺松风脸色由青转红后,安静瞬间被拍击声打碎。
“啪嗒——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贺松风别说求饶了,能从嗓子眼挤出声音都算他身板硬。
程以镣又心疼了,赶紧帮贺松风说话:“哥,你放过他吧,他都这样说了。”
一巴掌拍在贺松风的后腰靠下的位置,贺松风身体猛地一抖。
瞬间,贺松风后腰留下了鲜明的巴掌印,连指节的粗细变化都完整印刻。
安静了整场的程其庸,突然对他下命令:“从现在开始,我说一声,你就念一次程以镣的名字,听见了吗?”
羞耻心迫使贺松风睁大了眼睛,他指着程其庸,憋了一口气,暗暗地骂:绿帽癖!
“一。”
贺松风没喊。
于是第二个巴掌落在贺松风后腰的另一侧,凑了个好事成双,疼得贺松风腰部以下全麻。
“二。”
程其庸又说。
这次贺松风不敢怠慢,可他喘气都来不及,更别说喊人名字。
程以镣三个字掺杂在旖旎的呻.吟里,气音打着颤又绕着圈,断断续续。
“三。”
“四……”
念到五以后,程其庸就不报数了,但每一下,贺松风依旧会配合地喊出程以镣的名字。
再往后,贺松风开始体力不支,脑袋迷迷糊糊,拿着“程其庸”和“程以镣”还有“亲爱的”三个称谓胡乱地往外喊。
想到哪个喊哪个,想喊哪个喊哪个。
不忌口。
这时程其庸才侧头夹着手机,问程以镣:“还放过吗?”
“嘶——”程以镣的手上下搓得要冒火,像狗喘气哼哧哼哧,“哥,哥你太舍得分享了。”
“哈哈——”程其庸大笑,又一转成讥笑:“分享?施舍。”
说完,他挂断电话,捏住贺松风的下巴,又给人灌输新的指令:
“从现在开始,你再叫一声程以镣,我就给你一巴掌。”
贺松风乖乖地点头,主动伸出手,同程其庸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