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境鬼使神差般上前,抱住江寄雪,剥下他的衣袍,江寄雪完美的身形展示在他眼前,白皙的胸膛,细瘦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君临境眼前只剩下那性感的身体。
江寄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起来,却被君临境更为强悍的身形压制,他把江寄雪死死按在沙发上,双手禁锢在头顶,俯首,吻上那两片红润的唇,唇齿相接的感觉异常奇妙,舌尖侵入,辗转,以让人不可抗拒的攻势,占据他的唇舌,手掌在前胸和腰侧抚过,手中劲瘦优美的曲线太过美妙,江寄雪被他吻得发出两声呓语,身体在他的抚摸下轻颤着,呼吸急促起来。
君临境盯着那张被情欲浸透了的胭红的脸,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崩断。
挣扎,呻吟,冲撞……
江寄雪在颠簸中哭求,弯发披散,水波一样荡开。
君临境却更加兴奋,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征服欲像电流一样通遍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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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君临境就醒了。
他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外面在下雨,入秋后,邺都城一直在下雨,秋雨寒凉,打得窗框沙沙作响,雷声由远及近一阵一阵,房间里潮湿又沉闷。
君临境起身朝浴室走去,他准备去洗个冷水澡。
或许是少年人气血太足的缘故,即使泡在冷水里,君临境依旧无法压抑这股不知道从何而起的躁动,他靠在池壁上,两臂舒展,健美的线条怒张着,他叹了口气,把手伸到水下,脑海里都是江寄雪的身影……
……
等他洗完澡走出浴室,头脑已经清醒多了,结果在他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路过后廊,却见江寄雪正歪在沙发上看着他。
这些天江寄雪总不在绿野阁,君临境看着江寄雪,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江寄雪穿着一件蝉翼睡衫,轻纱似的衣衫下白玉一样的皮肤泛着柔和细腻的光泽,他目光直白诱惑地看着君临境,“你站得跟个木头一样干什么?过来。”
君临境这才意识到,江寄雪是真的回来了,就在他眼前,他走到沙发旁,江寄雪往里挪了一些,示意他一起躺下。
君临境紧挨着江寄雪躺在他旁边,江寄雪的皮肤冰凉滑腻,他抱住江寄雪,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包裹住江寄雪微凉的身体,“怎么穿这么薄,下雨了,不冷吗?”
听到这话,江寄雪原本挂在脸上甜丝丝的笑容陡然消失了,划过一丝尴尬。
暴雨声无边无际,一阵凉风袭来,江寄雪打了一个寒噤,缩进他怀里,顺从地把头枕在他胸口,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抬眼看他,“怎么大早上的洗澡?”
君临境吻他额头,“想你想的。”
江寄雪笑起来,“想我什么?”
君临境揽着江寄雪的腰,把他瘦长的身体往上捞了一把,低下头埋在江寄雪的颈间,用他粗粝的头发蹭着江寄雪细腻的脖颈,“我总梦见你。”
江寄雪被他蹭得发痒,捧着他的头问,“是吗?在你梦里我什么样?”
君临境回忆着,他趴在江寄雪的胸口看着江寄雪笑道,“你哭得可厉害了。”
江寄雪紧盯着君临境,君临境刚洗完澡,浓黑的眉毛湿润润的,衬得他眉眼更加漆黑深邃,凌厉英挺的五官笑起来俊美得让人看了心砰砰直跳,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片结实精悍的胸膛,江寄雪曲起腿蹭他,神色邪魅,目光勾人,“是吗?你有那么厉害吗?”
直到这时候,君临境才反应过来,江寄雪为什么要在下雨天穿成这样在后廊等他。
他看向江寄雪的眼神变得赤裸而火热,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蒸腾起来,揉搓着江寄雪光滑细润的身体,露出雪白的牙齿森然一笑,“上次在含元殿被搞得站都站不起来,骨头都酥了的不是你是吧?”
江寄雪闻言目光怔忡了一瞬,躲开君临境的目光,把湿嫩的脸颊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地道,“再给我一次吧,君临境。”
第66章
没想到,江寄雪主动求欢竟然是这副情态,君临境心跳得很快,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烫人,他一手箍紧江寄雪的腰,用另一只滚烫的手掌探进江寄雪的衣襟,贴着他的凉浸浸的肚皮,感受到江寄雪平坦紧致的肚皮绷起来,“刚从涿州赶回来,不累吗?”
君临境觉得江寄雪有时候社畜含量实在有点超标,公务一忙起来,几乎整天都一副疲惫的神色,没精打采,好像除了公务,对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江寄雪抬头看向他,目光依恋,柔和缱绻,脸上的表情是催促和邀请,“我想要。”
那一瞬间,君临境的呼吸都停住了,他目光停在江寄雪的嘴唇上,低头含住他柔软的唇瓣粗暴地吮吻着,江寄雪仰着下巴,热情地回应他,君临境越吻越深,江寄雪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江寄雪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不断朝他贴紧。
君临境放开江寄雪,垂眼看着他,江寄雪唇色鲜红,微微轻喘着,眼眸湿润地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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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境往下看了一眼,江寄雪身上那件近乎透明的薄衫被他扯得敞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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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境觉得头皮一下子炸开,他盯着眼前的画面,久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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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的大雨几乎是倾盆而下,池塘被瓢泼大雨击起一个个拳头大的水泡,廊檐外一排整齐的雨帘,玉线一样的雨幕不断朝廊下飞溅,雨滴打在荷叶上,雨大风急,打得满池荷叶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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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境却在这时突然停下了,他太兴奋,那声音从他耳朵钻进去,顺着他头皮酥酥麻麻地划过,他吻上江寄雪,堵住他的叫声,直到江寄雪平息一些,才松开他,压低嗓音道,“别这么叫,师尊,我求你了,你想让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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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境感觉自己真是受不了江寄雪这个样子,太勾人了,他用一只精悍的手臂箍紧江寄雪的腰,把他死死固定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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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没头没脑地直泻而下。
江寄雪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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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境看着他这副样子,抱着他,从他的眼睛吻到下巴,最后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像只大狗一样用他粗粝的头发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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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等廊外的雨声渐小,江寄雪目光才重新聚焦起来,他伸手,无力地揉了揉君临境的脑袋,那手指还是那么温柔,慢慢垂落下去,江寄雪呼吸渐缓,胸口微微起伏。
君临境抬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君临境叹了口气,他实在太难受,又不忍心这个时候弄醒江寄雪...........
江寄雪瘦长匀称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君临境只好停下来。
他把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江寄雪的胸口,看着江寄雪疲惫的睡颜。
“你可真会折磨人。”
君临境帮江寄雪简单清理了一番身体,又拿了张毯子把他裹上,然后抱着江寄雪热乎乎的身体躺在沙发上,他突然觉得这沙发有点小。
廊外的暴雨无边无际,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湿润的风裹着水汽,远处传来车轮碾过桥洞一样沉闷的雷声,君临境心满意足地把江寄雪搂在怀里,眼皮也渐渐沉下来。
师徒两人就这样,在无边的雨声里,缩在后廊狭小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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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泉潜逃的踪迹一直找不到,江寄雪似乎对这件事特别上心,每次各地只要有发现陈清泉踪迹的消息传来,他都要亲自查看,所以每天忙得不得了。
他大部分时间待在书房,批不完的回折,看不完的文书,以及各州道防线的布控都要自己安排,还不得不和关系素来僵硬的北庭府交涉合作,简直焦头烂额。
君临境偶然跟他亲密两次,他都心不在焉地应付,要不是看他实在太累,君临境真想把他按在书房的桌子上直接办了。
好在君临境这段时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在他看来,搞政治这件事毕竟和权谋小说不一样,那些阴谋阳谋,尔虞我诈在实际的政治斗争中其实很少见到,正所谓最高端的权谋往往只需要采用最简单的击杀方式——从物理上消灭敌方有生力量。
虚假的权谋往往要谋划几个月,层层布局好几年,一环套一环,真实的权谋却是,皇帝把权臣骗到太后宫里敲死,老二把老大老四骗到家门口.射死……
以君临境对古今中外历史的总结,历史上各种真实政斗中,由大数据分析可以得出以下三招最好用:
1,搞偷袭
2,装孙子
3,先装孙子再搞偷袭
夺权这种事,就是话也不说,上去就是一刀,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你准备那么多年,要是不小心撞上第二次工业革命,整个世界都能从蒸汽时代跨越到电气时代啦!局势可不等人啊。
比如著名的玄武门攻略在如何体面地登基这件事上,就给出了最有效的执行方案,——把兄弟约到城门口,然后弄死。
什么?你说这也不体面?这你别管,等我登基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社会评价这种东西,是跟着社会地位一起改变的!
而真实的政治,最难的地方,往往不是这些争权夺利的部分,而是踏踏实实了解社会阶级组成,经济市场,法律制度,然后通过总结历史发展规律,一步一步制定出可施行的政策,并且利用好各阶级力量,规划好民众基础和成本资源,在保证社会安稳,国家制度正常运行的同时把自己想要推行的政策顺利推行下去。
这些最不起眼的,沉闷无趣的东西,恰恰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
有个名人曾经说过,凡真理都不装样子吓人,它只是老老实实说下去和做下去。
毕竟,能不能当皇帝这件事受各种不可控因素的影响,不能确定,但既然有机会,他就要保证,在自己得到这个机会的时候,他起码要对这个国家有一个最基本的了结,具备成为一国之君的必要条件。
所以君临境要学习和了解的东西很多,简直比备战高考压力还大,毕竟高考还能靠刷历年真题摸个底,但他现在要做的事,却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真题供他模拟。
人生啊,注定有一场躲不过去的高考。
这些天他和江寄雪一起待在书房里,江寄雪忙工作,他就抱着一叠叠账册和户籍,努力地学习……君临境甚至有种错觉,他好像蹲在老师办公室里写作业?
江寄雪是加班加不完的苦逼社畜,他是狂刷五三的高三备考生,书房里充斥着两人幽怨的气息。
不过这些天江寄雪在指导他御术的时候,两人之间氛围确实变得有点奇怪。
他还记得刚开始,江寄雪教他律令的时候,总是站在廊边,目光平静,面无表情,一副近我三丈之内定叫你立毙当场的冷傲姿态。
而现在,他总是跟江寄雪一起坐在沙发上,他的撒豆成兵还是练不好,最多只能把豆子变成一群幻影,却没办法对敌人实施任何攻击,也没办法造成任何伤害。
江寄雪被他抱着,指导他,“撒豆成兵是敕令中最简单的御令,是分身术的一种,你虽然觉察了灵识,但根基太薄,又不喜欢看经文,到现在也才刚刚突破地相第二层,太懈怠了!分身术对灵识的运用更高,需要神入炁穴,穷究天地之道,圣人体道深玄,故形神俱妙,人能静定虚心,故有常存……”
君临境一听这个就烦,搂着江寄雪一顿乱摸,把头埋在江寄雪领口猛蹭,“怎么又是这一套啊,静修太难了,我不想学,师尊,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江寄雪被他蹭得脸都黑了,严肃地道,“我道修行,静修是躲不过的大关,我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办法通悟的灵识,但想要突破天相,必须过百日立基这一关,你必须静下心来,最起码李祖和吕祖的经文要全背一遍,心印经上讲,回风混合,百日功灵,没有这段积累,你绝无突破天相的可能……你别乱摸!我在跟你说正事,君临境!”
君临境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触感湿润柔软,“我知道我知道。”
江寄雪一把推开君临境站起来,他衣服被扯得乱糟糟的,脸上浮着一层薄红,虽然神色凌厉,却再也没有任何为人师长的气势,“从今天起,授课的时候你不准跟我坐在一起,你坐这里。”
说着,他踢了一脚脚边的软垫。
君临境沉黑的目光直直盯着江寄雪,笑着乖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