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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今日悔不悔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北境有冻离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25 KB   上传时间:2025-09-13 14:08:03

  全然不顾厉昭愕然的神情,贺吟施施然落座于沈樾之身旁,朝他微微一笑道:“少爷,我只有坐在这,才能更好地侍候。”

  沈樾之正待发难,却被人以掌封唇,一双黛蓝眸子骤然凑近,漾着蛊人的浅浅华光,“嘘——他要上来了。”

  厉昭挑帘而入时,就见沈樾之从脖子到双颊绯色满布,还以为他是热得中暑了,连忙命人搬来冰桶置于一角。

  沈樾之见了,更觉抬不起头。

  由于贺吟的一番折腾,厉昭只能被挤得坐在另一侧。这车厢是按照厉昭的身形定制的,他身量比一般男子要矮小些,因此车厢中坐入三人,尤其还是有个手长脚长到无处安放的,就着实有些局促。

  马车哒哒行驶,难免产生些摩擦,贺吟已经尽力端正坐好,却还是难免偶尔会碰到对面的厉昭。

  贺吟蜷了蜷腿,意有所指地道:“真是抱歉,先前不知国师连马车都造得如此俭约,不知国师府是否也是一切从简?若是地方实在有限,我们再另找客栈也是一样的。”

  沈樾之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得连连咳嗽,赶忙找补:“大人,我这个侍从脑子一向不大灵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樾之多谢大人愿意收留。”

  厉昭摆手道:“我一向从简,让二位见笑了。小贺兄弟也是担心你,我能理解。”

  “你若是嫌挤,就出去和马夫一起坐着。”沈樾之用肘撞了一下贺吟,白净的小脸上染了几分不快。

  “这算是少爷的命令吗?”

  沈樾之没吭声,却见贺吟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竟还真的起身出去了,坐到了驭座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沈樾之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贺吟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车帘之后。厉昭见了,不由哂笑道:“这位小贺兄弟,待你还真是忠心……我看他谁的话都不好入耳,只能听见你的吩咐。”

  沈樾之也是有些恍惚,他原本只是想让贺吟消停一点,没指望着贺吟真的能听他的——毕竟叫这位九重天的神君去驭座,未免太过折煞,想也知道贺吟不会愿意的。

  可没想到的是……贺吟竟真的千依百顺,唯命是从。

  沈樾之觉得,他的心门被重重叩了一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刻意忽视、装傻充愣地糊弄过去了。

  …………

  马车停了,沈樾之与贺吟下了车,打量着眼前这座府邸。

  国师府门前没有守卫,朱漆大门不新,却一尘不染,门匾字迹古朴,一看便是多年未换。

  推门入内,府中却别有洞天。青砖铺地,浅浅水渠沿廊蜿蜒,清水叮咚作响,一路通入小小的荷池中。池中莲叶田田,蜻蜓低掠而过,轻轻拂开一池碧波。

  四下皆无金玉浮华之饰,连花架都是旧木打成,葡萄藤盘踞其上,叶色葱茏,零星青果缀在其间。

  厉昭又带他们去了厢房,窗棂以细竹编成,帘帐轻薄素净,角落里还挂着精巧香囊,收拾得妥帖而整洁。且房中约莫先前是熏过了什么,隐约透着股冷香,令人心旷神怡。

  沈樾之略一打量,便收回目光,眸中泛起一丝异色。这里看似清寒,却处处见匠心,连花器茶盏的摆设都过于婉约精致,不似男子能留意到的,更像是出自某位心思细腻、审美独到的女子之手。

  他记得这位国师,并未娶亲?

  正疑惑着,女子柔婉的声音从后传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竟有贵客来访——爷也不差人提前回来说一声,害我都没准备妥当。”

  一回头,一个身穿浅黄襦裙的女子向他们福了福身。

  “菊瑛,别恼,我只是没来得及。”厉昭见了她就笑了,神色一下放松许多,方才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卸下了对外那进退有度的伪装。

  厉昭对他们介绍,这是他府中的大管家菊瑛,若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她说。

  沈樾之不由多瞧了两眼,心中暗叹道,难怪这国公府能如此井井有条,原是出自这位蕙质兰心的女管家之手。

  这日他们回来已是傍晚时分,很快便见日头西坠,暮色沉沉了。

  用过了晚膳,国师府已一片静谧,唯有书房前掩映的花树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沈樾之指尖一弹,窗扇无声滑开,人便轻巧跃入,顺带着一把将贺吟也拽了进来。

  “动作慢吞吞的,神君这是老了?”他声音极轻地揶揄道。

  贺吟轻哼一声,整个人贴近沈樾之,在他耳边低语:“那你还不对我这个‘老人家’好些?”

  “你少倚老卖老了!”

  沈樾之乜了他一眼,余光扫到桌案上堆叠的奏章与书卷,神色一凝,心道这趟算是来对了,他倒要看看这厉昭在研究些什么邪术。

  当他随手拾起翻开几页,眉头却一点点蹙了起来。

  “……这是女子私塾的名单?”沈樾之不可置信,将纸页翻得哗哗作响,“还有这些,居然是对官吏施压推动一夫一妻的奏章?”

  贺吟俯身看去,面上也露出些许讶然的神色,挑眉道:“看起来倒是个难得做实事的人。”

  “还有这个。”沈樾之拈起一张边角微翘的纸,“记着他每月俸禄支出的大半用在赈济流落孤女上,连女子可依法休弃有暴行恶习丈夫的律文,也是他推行开来的。”

  看了半天后,沈樾之有些迷茫地喃喃:“怎么看起来像个……好人?”

  贺吟没答,只用手轻叩着纸张,“看起来像,不代表就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已将这不大的书房翻了个遍。沈樾之正欲收手,外头忽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贺吟使了个术法将乱糟糟的书案复原,而后将沈樾之一把拉进书架后方的暗影里,护在怀中。

  外门吱呀一响,一个女声先响起来:“爷,都这个时辰了,就不要再做事了吧?瞧你眼都熬红了。”

  “菊瑛,不必担心。”厉昭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点倦意,却仍能听出是笑着说的,“我呀,不是被政事所累,不过是志在其中,自得其乐罢了。”

  “那成,爷慢慢乐着吧,我去做点宵夜来。”菊瑛的声音里带着些无奈,“对了,今天那个姜大人又上门来了,送来了一条通体银蓝的鱼,说是从海里捕获的稀罕物。可谁不知道您一见鱼就犯呕啊,这人啊,连巴结都巴结得不走心。”

  “是啊。”厉昭倚在菊瑛亲手缝制的靠枕上,舒服地喟叹道:“这天底下,还是菊瑛最懂我。”

  沈樾之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再集中精神了,脑子里浆糊一片。

  他伏在贺吟怀中,身形紧贴,连呼吸都落在彼此肌肤上。贺吟清浅而有节奏的气息扑打在他颈侧,带着灼意,烘得他脊背发麻。

  他抬眼,与贺吟四目相对,看清了那双眼中燃着的一簇暗火,足以烧化万年的冰雪。

  半晌,耳畔传来贺吟低哑的一声轻语:“樾之……别再动了。”

第44章 不许我亲,只许你亲?

  沈樾之瞬间像是只被煮熟了的虾子,他从贺吟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整个人都红透了。

  贺吟用指腹重重揉了一下他的唇角,忍了又忍,才忍住在没在那处亲下去。

  他曾得到过沈樾之的一切,也曾耳鬓厮磨、云雨享欢,自然知道沈樾之动起情来,是多么漂亮,多么令人难以自持。

  重生后,沈樾之极少与他如此亲近,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这样亲密无间地贴着,以至于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暧昧的回忆。

  “无耻……”

  “砰”地一声,贺吟感觉到怀里一空,只剩下一团轻柔的衣物。他感到面皮一痛,一抬头就见一只圆滚滚的小红鸟,张着喙气鼓鼓地盯着他。

  “好啊。”贺吟摸着被啄的右脸,长眉一挑,“不许我亲,只许你亲?”

  沈樾之:?

  百口莫辩的小山雀拍拍翅膀,气急败坏地飞走了。

  说起来,都怪贺吟这老狐狸心眼太多了,刚刚情况那么危急,沈樾之也被唬住了。

  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就羞恼得不行——就算厉昭来了,贺吟明明就可以使个法诀带他移到别处,或隐去二人身形悄悄离开,怎么就偏偏要像个凡人一样,急急忙忙地躲进这么狭小的地方,抱在一起?

  分明就是某人借机占他便宜!

  真是无耻,卑鄙,下流!!!

  …………

  若不是七日之期如利剑悬于头顶,沈樾之真的不想再去找贺吟了。

  他问了厉昭,得知安魂钟的仪式要在上京北部的灵钟庙内进行,于是带上某人,一起前往探查。

  灵钟庙,是一处百姓人尽皆知的古庙,在大周香火鼎盛。它始建于两百多年前,庙中不设牌位,不供佛像,只有一口古钟供人参拜。

  史载有云,灵钟乃是一位仙人于飞升前所点化。

  那年天降异象,连月暴雨,江河泛滥,洪水成灾。彼时,有一位大道将成的青年至此,采铜炼胚,择地开炉,昼夜不休,历七七四十九日,终铸得一口青铜大钟。

  此钟一成,他便以灵钟为阵眼,于该地设坛布法,镇水止雨。

  竟也真就成了——钟声响起之时,苍穹震荡,乌云崩散,绵延数月的阴霾即刻消散,天光大亮。

  更有老者口口相传,那位道人飞升之日,以指血点钟,钟声直贯九霄,荡涤四方邪祟,成为了真正庇护一方的灵物。

  其人名讳早随云烟远去,唯灵钟仍存,护国佑民。

  于是后人将这口大钟称作“灵钟”,庙宇也围钟而建,终年香烟缭绕,渐渐的,灵钟庙成为颇负盛名的转运之地。三百年来,灵钟每逢月圆就自鸣不休,为天下苍生驱邪纳福。

  “少爷,想什么呢?”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沈樾之的思绪,“都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了。”

  这话说得有几分哀怨,沈樾之白了贺吟一眼,没好气地说:“在想正事,不像某些人,脑子里就只有情情爱爱什么的。”

  贺吟听了这话,坦然应之:“我又不像是裴渊他们修无情道的,想一想又如何。”

  “裴渊?”

  沈樾之惊得瞪大眼睛,“等等——你说谁?!裴渊?你莫不是诓我的吧!”看起来贺吟才更像修无情道的。

  “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贺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哦,原来你们二人,也算不上是无话不谈嘛。”

  沈樾之:……

  自从收下了裴渊的传音法器,沈樾之就知道会被找麻烦——毕竟先前在青羽会上,他因为没带贺吟送的传音法器而被百般刁难。想来贺吟是相当在意这个的。

  “裴渊看起来真的不像修过无情道啊?”沈樾之回想起来,总觉得裴渊在处理感情的方面颇有经验,“难道他真的是靠杀妻证道飞升的?”

  贺吟嘴角抽了抽:“你少看点人间的话本子。杀妻只是证道的一种方式,太过极端,实际上无情道大多都不是靠这种离谱的方式飞升的。”

  见沈樾之还在纠结,他又说道:“无情道并非指修行者完全没有情感,而是指将情感视为修行过程中的阻碍,需要通过特定的修行方法将其排除。修行者需培养内心的坚定,不被情感所左右,才能得以大成。”

  “原来如此。”

  沈樾之似悟非悟地点了点头,热得打开水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抬头就看见贺吟一袭白衣清清爽爽。在太阳下走了许久,这人仍清清爽爽的,仿佛冰做的,一点汗都没有出。

  是了,这个人最畏寒,却不惧热。

  倒是苦了沈樾之,本就是属火的体质,在这个热得异常的秋老虎里,整个人跟被火烤一样……他忽然就怀念起四季都气候宜人的老家蓬莱仙洲了。

  这时候,一片阴影忽然自头顶罩了下来——贺吟似是看透了他的烦躁,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竹伞,打在了他的头上。

  沈樾之这时候也不讲究那么多了,毕竟他皮肤都被烤得发痛了。他连忙往持伞人处凑了凑,把露在外面的半个胳膊也收进了这片荫凉中。

  贺吟低笑一声,任劳任怨地为这只娇惯的小凤凰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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