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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_分节阅读_第54节
小说作者:一只小蜗牛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32 MB   上传时间:2025-08-01 12:10:20

  陆宁远惶然着,没有落泪,只感觉不是真的,揉刘钦心口,没有反应,反而渐渐凉了。什么东西硌在身上,他低头,看见是刘钦身上插着的羽箭,抽出来,箭头挂着一小块皮肉。

  李椹策马过来,见到逆贼竟是前太子,同样一愣,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陆宁远见到他,如同抓到一根稻草,急急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杀了他么?我杀了他么?”说到后面,话里带了哽咽。

  李椹定一定神,知道他和陆宁远卷进了大事,没答这句废话,抬头看向周围。远远已能看见宫里来人,他忙对陆宁远道:“快起来!”

  陆宁远没有听见,把手捂在刘钦胸口的血洞上。李椹看见,不明所以,“心都捅烂了,没救了。”伸手想把他拉开。

  就这一句话,陆宁远霍然惊醒,浑身猛地一凉,手上跟着一松,任李椹拉开了他。

  从此他被落在了那里,即便后来他又做了那么多的事,南北驱驰,六师屡征,名震羌夏,但他从没办法忘记过那日。

  什么沉重至极的东西压在身上,几乎要将他压垮了。陆宁远粗重地换着气,不敢看刘钦的脸。

  他想,刘钦大约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怎么对他?他说还会相信自己,那又是种怎样的相信?要不要全都对他说了?可就是自己亲手杀了他啊,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

  刘钦扶他躺稳,就松开他,手从他的身上离开。陆宁远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冲动,于是就像在梦中时那样,像在昏倒之前,猛地拉住了那一只手。

  他的手发着烫,便觉刘钦的手凉,刘钦轻轻抽了抽,他下意识地把手一松,马上又攥紧了。

  刘钦一愣,等着他开口。陆宁远却没有话说,不吭声,也不松手,只是固执地拉着他。终于,在陆宁远喉结一滚,就要开口时,刘钦眼中有什么一闪,先他一步道:“还发着热呢。”

  说着,他顺势坐在床边,“还是擦点酒吧。”

第83章

  第二天朝会,刘崇果然出示了夏人议和的国书,一时举朝哗然。满廷臣工无论文武,无不纷纷请战,皆说决不能答应夏人要求。

  但不答应,就要备战,一旦夏人大举南下,江北就要加派人马,要制作甲胄兵器,要运送钱粮,之前拖欠士卒的军饷也需要补齐,然后问题便落在了钱从何出。

  崔孝先便站出来道:“东南各省向是膏腴之地,富甲天下,赋税若能足额收上,足可以供养大军,只是目今流寇猖獗,为害乡里,良民胁从,人心思乱。普通百姓,原本该向朝廷纳粮,却被流贼抢劫一空,许多地方粮食已经收上来,却被匪类中道劫走。以臣看来,粮饷不是不足,是一时难以尽数征收,必须先破流贼,畅通粮道,以实军资,方能御敌于大江之北,请陛下明鉴。”

  刘崇经他一说,也深觉有理,忽然想起陆宁远的事,问他怎么还没出兵。刘钦原本想要出班,没想到周章先站出来,详述了户部、工部、兵部因钱粮支绌不得已互相推诿之事。

  刘钦听得一愣。崔孝先已可以算是他的人了,在朝堂上替他搭梯子、找台阶不是什么奇事,但周章竟然会替他说话,倒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放在以前,刘钦或许要生出些绮念,想他对自己毕竟不同,但现在心里装着的事太多太沉,竟起不了一点念头。片刻之后,他马上想到,周章不是在为他说话,是一片公心为了国事,在他心里装着的,既没有关于刘缵的私念,也没有关于他的私念。只是于朝廷而言,当真到了下定决心扫清叛乱的时候,所以他便有这般的进言。

  刘崇亲自过问,加上岑士瑜为岑鸾之事还刘钦人情,暗中出力,先前始终拖延不下的事果然很快就定了下来。十日之后陆宁远便要出兵,带去的人虽不足数,但允许他在当地招募兵勇,粮草也不多,但可支一月,一月之后与邹元瀚会合,可从他那里一体支取。

  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刘钦虽不满意,却也知道没法再争了。要是别人,这样稀里糊涂出兵,不说全军覆没,恐怕也会无功而返,但陆宁远不同旁人,粮草军士这些问题未必难得倒他。

  这念头生出,他不由顿了顿脚。

  他明知道陆宁远才二十出头,可从什么时候起,便不觉对他的用兵之能多有倚仗?如果陆宁远现在当真只是个毛头小子,他还会将这或许是两国签订和议之前唯一一次出兵的机会交到他手上么?原来答案早就摆在他面前了,只是他之前从没注意到过。

  他这里忽然缓下步子,那边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崔允信险些撞上来。刘钦顺势同他闲聊几句,让他替自己向崔孝先道谢。

  交谈时,崔允文就从两人旁边走过,目不斜视。刘钦拿余光看着他,脸上神情没变,脚尖却向着他转了一转。

  傍晚,等崔允信回家时,父兄两个正在用饭。崔允信已经在外面吃过,就没去凑热闹,见过了礼,便要回房,却被崔孝先叫住。

  “又去哪里鬼混了?你也老大不小,成天价该有点正事了。”

  崔允信本来就是假意要走,专等着父亲发问,闻声便笑呵呵地转回身,拉开椅子坐在桌边上,“什么鬼混,儿子是去寻了些新鲜玩意,打算之后拿去送给太子。”

  崔孝先原本板着脸,听他说起太子,不由缓和了几分面色,只是仍端着架子,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你那东西,太子就瞧得上眼了?”

  “寻常物什,他未必瞧得上,但这个不一样……”崔允信说着,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方盒,推开盖子,给崔孝先瞧。

  崔孝先看进去,见里面是一块玉,看纹路光泽倒是上品,只是形状奇怪,方不方正不正的,问:“就这个么?”

  崔允信看他神情,就知道他不懂,笑着问:“爹,您道这是做什么的?”

  “就是块玉,能做什么?”

  崔孝先做官的官声不怎么好,在刘钦那里也不算什么良善之辈,到了陆宁远那,就更是大奸大恶之徒,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但他有一点,就是于食色两性都十分淡泊,平日里算得上洁身自好。崔允信见他实在不懂,也不好再说,把盖子一扣,转了话题,“您就瞧好吧。对了,今天太子殿下让我代为道谢,说您今天在朝堂上给他帮了大忙。”

  “嗯。”崔孝先抚须道:“这才算干了件正事。他都是怎么说的?”

  崔允信就把刘钦让他转达的话同崔孝先说了,一面说,一面拿眼睛瞥崔允文。他大哥还在那里八风不动地吃饭,好像这边的谈话与他无关。

  他便说得更加起劲,将刘钦说得对他倚重非常、亲密无间,崔孝先虽然知道他言辞夸大,不可尽信,听着却也不由老怀大慰。

  以他的身份,明面上不好与刘钦走得太近,以免授人以柄。他这小儿子素来有纨绔之名,他去和刘钦玩玩闹闹,谁见了都不会起疑,万一将来事有蹉跎,押错了宝,他几乎没与刘钦直接接触过,毕竟攀扯不到他身上,回旋的余地就也大些。

  他一面听,一面微微颔首,同崔允信一样,也暗暗瞧向了崔允文。他这长子性情沉稳,比起小儿子,自己一向是更看重他的。可与太子结交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他却没了动静,原先还同刘钦有点走动,最近的几次聚会游宴,听说他都没再出席,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前天崔孝先还问过他,他说自己任职禁中,不好与太子走得太近。崔孝先一听就觉着不像真话,但想儿大不由爷,也没再劝。这会儿见他不吭声,忽然想他与刘钦疏远,会不会是想走衡阳王的路子,或许自己该在两条船上都走一圈?但马上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要是推了衡阳王上去,他岂不一辈子都要被陈执中压上一头?况且陈执中在江南根基不浅,这时候向刘缵示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扶持刘钦却是雪中送炭。他在朝中孤立无援,得了自己襄助,岂不心怀感激?这样一想,便将刚才的念头抛之脑后。

  崔允文道:“父亲,我用好了。”说着搁下筷子。

  崔孝先“嗯”了一声,朝他摆了摆手,他便起身离开。崔允信瞧他背影,撇了撇嘴,虽然不饿,拿起桌上筷子又往嘴里填了两口。

  这边父子夜话,那边刘钦回到府里,果然遇见前来探病的张大龙,还带来一个李椹。他特意让德叔叫张大龙过来,自然不会是让他瞧瞧陆宁远发烧是怎么个烧法、烧得有多高的,而是别有一番用意,对李椹也有要用他之处,与张大龙又不一样。

  但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现在他们两个加上一个陆宁远,三个人正在一起,他就也不急着开口,走到床边,先摸了摸陆宁远的额头。

  他也不背人,当着他俩的面做出这番举动,有几分有意为之,因着神态如常,举止自然,别说是张大龙,就是李椹也什么都没多想。只有陆宁远心里一颤,忽地抬眼向他瞧来。

  刘钦知道他在看自己,见两把椅子都被占了,便坐在床边,“烧退了不少,看你这身体,像是再有两天就要大好了。”

  他说着,取过桌上的水,试试温度,自然而然地递给陆宁远,就好像之前的事全未发生过一般。

  几乎是在确定了陆宁远秘密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打定主意,此事到此为止,不能再逼问下去了。就算问清楚了又能如何?事实俱在,他不信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况且事情只有看出来的,没有问出来的,如果再问,那便是向陆宁远摊牌,告诉他自己和他一样,也是自上一世而来。

  现在他说过的话,还没有能真正暴露这点的,陆宁远顶多有所怀疑,却没有实据。一旦彻底暴露于陆宁远面前,那以后他看自己,便是看一个已经死在过他手里一次的人,一个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手下败将,一个死得那样轻如鸿毛、那样毫无建树的彻底的失败者。不管陆宁远作何想,此一点刘钦是断然无法接受的。

  他回忆起这一世同陆宁远相处的点滴,隐约感觉他对自己似乎是有愧的。要是让陆宁远知道自己便是被他杀了的那个,这愧疚或许还要更浓,他大可以拿来利用。但他不愿意这么做。

  这样囫囵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该做的事才能照常做下去,他也还能有像这样坐在陆宁远床头的时候,一旦揭开,他是绝不可能再同陆宁远亲近的了。

  刘钦忽地被自己的念头惊了一下,在一瞬间垂下了眼,心中闪过一抹无措的困惑,拿着水的手跟着低了低。他想自己该是恨着的,但好像也不尽然。在恨之外,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他却心思烦乱,细究不得了。

  陆宁远从他手里接过水,同样意外非常。

  刘钦不再问了么?

  他心跳起来,忐忑地等着,幸好转天之后病势大减,这次不至于再失态。为了通风而打开条缝隙的窗口间,建康十二月的风轻轻吹来,丝丝缕缕缠在他身上,他握着刘钦给的水,还不及喝,喉咙痒起来,忽地低咳两声,然后一串一串咳嗽起来。

  他心里一烦,知道自己是又犯了旧疾。

  先前他年轻气盛,不满熊文寿,叛出官军私下与夏人交战,胸口中过刀伤,伤了肺子,从此落病,春夏时还好,每到冬天,只要被什么勾起此疾,就要咳上一月两月。咳得轻时还好,严重时颇为误事,上一世时他为此几次延请过名医,结果就和他的腿一样,没有办法根治。

  刘钦见他忽然咳得厉害,手中水上下乱荡,把杯子从他手里抽了出去,下意识站起来,回头看了李椹和张大龙一眼,意思是问他们怎么办。

  他知道三人是好友,便觉着李椹会有经验。但这时距离陆宁远中刀伤才过两年,伤养好后犯病还是第一次,李椹还不知道这是落下的痼疾,只当他是风寒咳嗽,实在再正常不过了。见刘钦看过来,眼神当中颇有问计之意,暗道他对陆宁远当真不错,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便借着粗通的一点医理含糊道:“咳嗽是热症,与单纯的风寒侵体不同,大概要让大夫换一副药了。”

  刘钦听他一说,登时醒悟,原来只有他知道陆宁远这病的底细。上一世时两人来往虽不多,但陆宁远朝野瞩目,打个喷嚏都有人知道,何况是经年常犯的旧疾。许多人为了讨好他,送医送药,都是公开做的,不是什么秘密,刘钦不费心思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年冬天,陆宁远正好回京,早朝时就开始闷声咳着,一声一声使劲藏也藏不住,差点因御前失仪被御史参上一本。刘钦心想,他这样的还能打仗?但和自己无关,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退朝以后,众人走出大殿,陆宁远不再压抑,咳得简直是撕心裂肺,像个老头,在一处偏僻处站定,背人埋着身子,肩膀一抖一抖。

  刘钦从他身边路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觉着他可怜,又或许是想到自己,难得停下来问了一问。

  陆宁远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看他,声音止住了一瞬,因为咳得很久,瞧过来的两只眼睛有些发红,但一下子很亮。刘钦不记得那时两人都说了什么,可是陆宁远朝他看来的那一眼,竟然无意中记到现在。

  他虽然对那时的印象不深,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当时他一定没有像现在这样,凑到旁边,抬手在陆宁远背上拍了拍。

  陆宁远刚刚犯病,还不严重,本来马上就要停了,让他的手落在背上,心中激动,岔了口气,反而咳得更加厉害。刘钦不知,就没停手,让李椹去找大夫。

  等李椹出去好一会儿,陆宁远才渐渐平复下来,一张脸咳得通红,神情中倒不见什么痛苦萎靡之色,脑袋垂得低低的。刘钦见状,就想把期日兴兵之事和他说了,但开口之前,心中忽然现出一个念头——

  要是他现在像那时一样看我一眼……还没想到后面,陆宁远就抬了头,扬起那双因为久咳而变得湿漉漉的眼睛朝他望来。

  忽然间,像是一跤跌进水里,柔软的凉意荡彻全身,刘钦站在那里,竟然呆了一呆。

  这感觉似曾相识。多少年前的曲江宴上,他还是个鲜衣怒马、不谙世事的少年,匝岸杨柳绊惹微风,千万根枝条乱睃着星眼,他被什么撞在心头,陡然间怔在原地。

  他回神,这次没再出汗,但走到窗边,想将窗户大开着,想了想,却反手关上了。陆宁远的眼睛追着他,刘钦没再向他看去,环顾一圈,看见椅子里的张大龙,忽然问:“你吃饭了没?”

  张大龙张嘴,发出一声,“啊?”

  刘钦抚了抚平整的衣袖,看着他,又或者是看着门口,“走,和我出去先吃两口东西,回来有事和你们说。”

第84章

  刘钦把张大龙支出来,张大龙初时还不大乐意,想着自己是吃了饭来的,这会儿再吃也吃不下,就算一定要吃,那在陆宁远房间里面凑活一下也就行了,和太子同桌用饭恐怕要守些麻烦规矩,但刚出了半声,这边让刘钦拿眼凉凉地一瞧,那边让陆宁远也使个眼色,抓抓脑袋,跟刘钦去了。

  该说不说,这太子府上的伙食倒是真好,张大龙原本不饿,但和刘钦一块坐下,往桌前一瞧,肚子里的馋虫便蠢动了。他清清嗓子,像陆宁远似的咳了一声,忘了刚才的念头,从桌子上拿起筷子,见刘钦还没动,犹豫一下,正要放下,刘钦却也拾箸,朝他扬扬下巴,“客气什么。”

  张大龙嘿嘿一笑,埋头开吃。一面吃,一面心想,陆宁远真有福气,平时天天吃的都是这些?以后得时不时来找他了。

  刘钦吃得很少,漫无边际地同他闲谈起来。先是说起自己回京之后的事,然后往前,追叙了一番在江北并肩作战的旧事,从凤阳一路说到睢州。

  张大龙压根没想他和自己说这些是因为什么,听他起了话头,有一个接住一个,因为嘴里一直有饭,说得呜啦呜啦。

  刘钦听不清的时候比能听清的时候多,但也不在意,很快说到两个人刚遇到时候的事。张大龙道:“那时候单知道你是陆千总朋友,奥,现在是陆守备了,副守备,哪想到你是……嘿嘿。要说也巧,怎么就刚刚好碰上。”

  刘钦问:“你们当时离开大军自己行动,和夏人打过几仗?”

  张大龙回忆了一下,嘴停下来,“也没几仗。陆守备带着俺们,一边走一边打听,绕着狄吾的大营走,看能和谁打。不算路上遭遇的小股游兵,真正打的硬仗其实就是劫呼延震那小子营垒那一次,要不怎么说巧呢!”

  “嗯,确实是巧。”刘钦举起杯子喝了口茶,“我与靖方几年没见,没想到再见时候是在夏营,可惜我那时眼睛看不见,倒没认出他来。”

  张大龙问:“你现在眼睛全好了没有?还像不像之前那样了?”

  “没什么问题了。”刘钦回答着,放下茶杯,又同他聊起别的。

  这顿饭吃了好一会儿,一直吃到李椹回来。刘钦倒也没忘了陆宁远,知道他哪怕生病时也不爱吃白粥青菜,就没让人特意准备,从桌上撤了两道肉菜给他,又让人往碗里盖了满满一勺饭,因为陆宁远右手能用,这次是分开送的。

  在等张大龙吃完饭的间隙里,刘钦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面便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时不时应上两句,但念头已经转过几圈,其中一个是想,看张大龙吃饭虽然也香,但他差在吃相不好,话说急了还会喷饭,与他同桌用餐实在不是什么快事。

  和他相比,陆宁远吃饭时虽然也会说话,但往往是咽下一口再说,吃的时候是大口地吃,说的时候也吐字清楚。这样一想,顺势在心里把众人挨个过了一遍,最后发现,若单以下饭而论,陆宁远的地位倒当真无可替代。

  等张大龙吃完,两人结伴又回了陆宁远的住处。可惜的是陆宁远已经吃完了,小厮端着餐盘从他房中出来时,刘钦刚好路过,向里面望去一眼,两个盘子一只碗全都干干净净,几乎照得出他的面孔。

  他忽然笑了一下,没发出声音,自己也没注意到,等推开门见到李椹找来的大夫,心神一摄,这才发觉自己在笑,顺势对向自己见礼的大夫点点头,一派和颜悦色,之后却将笑收了。

  大夫已经给陆宁远诊治过,问明了他胸口的伤,明白棘手,不敢专断,建议刘钦去请御医。刘钦知道请御医也没作用,但不欲让陆宁远察觉有异,便假装不知,点了点头,说明天一早就着人去请,让人给了诊金,送出府外。

  等人走后,刘钦这才向陆宁远看去第一眼,见他这会儿功夫,居然穿戴整齐,自己坐了起来,不由惊讶,问:“你要出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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