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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_分节阅读_第138节
小说作者:一只小蜗牛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32 MB   上传时间:2025-08-01 12:10:20

  他像是一块磨圆了棱角的石头,一座火堆旁的冰雕,在悄悄地融化了。

  “那样就好。”

  李氏估摸着,陆宁远回京之后,只上了次朝,两人还没私下见过,刘钦这会儿应当是急着要走,便故意多拉了几句家常。刘钦也是好定力,全没有半分不耐,也不显出什么心烦意乱的急迫,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得竟比平日问安时还要更多。

  谈话间,刘钦说起国事,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去了江北,谈到了淮北流民安置,各分产业之后,百废俱兴,谈到近一年前斩首斡赛里的一战,还有之后几次同夏人的摩擦,明里暗里往陆宁远脸上贴金,简直是像是抖擞羽毛的孔雀一般在向她炫耀了。

  李氏人精一般,如何听不出来,心中暗道:我的好儿子,哪有借别人屁股上的尾巴,开自己的屏的?却也不扫兴,一句句应着,时不时发几句感慨、抑或是惊呼一声、赞许点头。

  这几十年来,她都是这样应付刘崇的,现在将这套拿来应付刘钦,同样游刃有余,只是禁不住在心里想:这小陆是能干,但那又和你不肯立后有什么关系?老解活着的时候,不是照样能干,怎么不见你和他好?面上却仍端着笑意。

  母子俩一句一句聊着,陆宁远在旁边只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出,像是一颗高大盆栽。他连夜过得大江,今天早上方才赶到京城,上午在朝堂上见了刘钦一面,那时却是远远瞧着,看不分明,不像现在这样,若非有旁人在场,不可造次,他只站起来伸一伸手,就能将刘钦够到。

  他们竟已经有一年没见了,看见刘钦走来的那刻,他轻得快要飘起来了。

  刘钦与李氏正说着的话,他只听见了一半,平放在腿上的两手下意识抓了又抓,像是凭空抓着什么。有光在刘钦朝向他的那半张脸上跳动,他悄悄看着,是日光么?太阳从哪个方向照来?被光照亮的那里显得比别处皮肤颜色更浅,侧颈、脸颊……那双原本发黑的眼睛被日光照出琥珀的颜色,它们转了一转,朝向他了!

  陆宁远两手猛地一攥,险些站了起来。

  刘钦含笑收回视线,刚才的一瞥似乎只是谈话间的无意为之。陆宁远鼻间喷出热气,五脏六腑如同吊在了一锅热汤当中,咕嘟咕嘟的,实在难以忍耐了。

  就在这时,刘钦站了起来。

  母子间意有所指、指东打西的谈话似乎结束了,陆宁远回神,审时度势,也站了起来。李氏笑着看了陆宁远一眼,这笑是刚才笑容的延续,陆宁远这会儿却丝毫不觉窘迫,甚至连刚才的窘迫也忘在了脑后,更甚至重新觉出她的美丽来。

  她笑的时候,眼睛、嘴角和刘钦那样相像,如何会不美丽呢?

  陆宁远跟在刘钦后面,迷迷糊糊地告辞了。一番煎熬之后,他的腿比来时果然更瘸了一点,哪怕极力控制下,也能看出和常人的区别。他尽力走得平稳了,知道李氏的目光正扎在背上,刘钦走在他前面,他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如果自己的这条腿,不是从生下来就……

  刘钦忽然回头,放慢了脚步,让一让身子,就同他几乎肩并着肩了,“我听人说,你的手臂已经完全好了。”

  这会儿还有旁人,他也就只拣些寻常的说,但看向陆宁远的两只眼睛,同样有什么颇不平静地满溢出来。

  陆宁远用全部心神克制着,才没有去拉他的手,因为绷得太紧,脊梁骨都已经轻轻打起了颤,“你……陛下,陛下送臣的一套弓,臣已经能开最重的那把了……”隐隐约约,连声音都有些抖了。

  最重的那把,刘钦自己都拉不起来,调弓时还是让朱孝帮忙试的。他闻言难受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你能恢复如初,是我所愿,也是国家之福。”

  言语间的隔靴搔痒没将两人抚慰,刘钦将脚步加得更快了。他没乘轿子,便是当真乘了,陆宁远也绝没有胆量在这时钻进去。

  好容易走到寝宫附近,周围便不再有不相干的人了,刘钦忽然将脸一板,“当真能拉起最重的那把?我须得亲自验看一下,免得你信口开河,不——”

  亲自验看……信口开河……如何证明……

  陆宁远只听进几个字,无尽的力量从脚底涌来、决开胸口,他忽然弯一弯腰,扶着刘钦的腿弯和背,一挺身就将他打横里抱了起来。

  他惊了惊,刘钦也惊了惊,但马上,陆宁远迈着微瘸的步子往寝殿当中快步走去,刘钦挣了一瞬,但马上安然让他这么抱了,四下里一扫,看到一个躲避不及的宫人。那人同他乍然锋利的视线对上,忙将头一低,小步换作大步,逃也似地跑了。

  陆宁远走过回廊,走过一块块青色的石板,走过当初刘钦为他写诗的那座石亭,走过十几级台阶,走过桌案,走过椅子,把刘钦轻轻放在床上,弯腰吻下,伸出两手往他背后环去。

  这样短的一段路,他两边鬓角却都被汗浸得湿了,额头的汗蹭到刘钦脸上。没让这温存持续太久,很快刘钦便从身上拔起陆宁远,看他半晌,捏着他下巴一抬,重新将他的嘴唇凑近了自己的。

  怎么竟过了这么久呢?往后像这样分别的日子,还要有一次、两次,还是一生都要如此度过?

  不,不,何必自苦?刘钦的呼吸灼热了,身体也滚烫起来。天可怜见,他才止二十五岁,长达一年的分别于他而言也未免太残忍了。

  “你再不回来,”刘钦同陆宁远分开,喘一口气,看着他恨恨道:“我身体都要坏了!”

  龙体欠安,陆宁远难辞其咎。于是在他身体当中正烧着的火是凝重的火,他那两只按向刘钦腰间,不知是因为急迫还是激动而不住颤抖以至好半天解不开带子的两手,也是勤王护驾的忠诚的手。大雍的安危系于他一身,他将忠臣滚烫的嘴唇烙在刘钦的喉咙、锁骨、侧腰上,奋不顾身,忠不畏死,以解自己的君主于危亡。

  刘钦闭了闭眼,难耐地发出一声喟叹,像是想要起身。那声叹息却像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将陆宁远的心攥得紧了。他于是胆大包天地按住刘钦,将自己留在他身前未动,浓烈的爱火从他垂下的两眼当中一团一团滚落,烧在刘钦衣服上,一瞬间便将他眼里的困惑卷去了。

  在这个时刻,李氏方才的微笑却轻纱一般在陆宁远背上轻轻拂过。他半弓着腰,慢慢坐下,将刘钦整个吞下,口中却下意识地轻轻道:

  “对不起……”

第229章

  刘钦同陆宁远一起轻轻颤动着。大约是隔得太久,又或者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地,好像正在一艘船上。那是什么样的船……

  是载他过江的那艘……滚滚的长江水摇晃着他,白浪滔天,大雨向着蓬顶轰然而落,江涛如涌起的山,被他翻过一座又一座,陆宁远在甲板上挽住他的手臂,冰冷的浪尖已经舔在了他的手背上。

  最大的那一道浪过去,他后知后觉地想:陆宁远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么?

  他起了疑心,从床榻间半抬起身,用舌头在陆宁远的唇齿间搜检,用手指在他肌肉的缝隙间探查,灼热的鼻息拷问着他,曲起的腿向着上面一下一下步步紧逼。

  终于陆宁远坦白了。他避开刘钦的眼睛,垂眼看着他的颈窝,抚上他垂在枕边的头发,用只能被他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我是一个残疾。”

  刘钦一怔,在他忽然变得很慢的动作当中忍耐片刻,神思不属地问:“所以呢?”

  “所以……”陆宁远拿起手边的这绺,就着手指吻了吻,“对不起。”

  他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如果刘钦再问一次“所以呢”,他便要张口结舌,呆立当场。他当真抱歉,但没有更多的所以了,他既不能同刘钦说让他去爱一个比他更加健壮完好的什么旁人,也不能在此时此刻离开他的身体,反而他还要更紧地贴上去。他当真对不起他。

  幸好刘钦没有再问一个“所以”,他好像呆了一呆,脸上醉酒一般微微的酡红退去了,看过来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澄明。陆宁远没看他的眼睛,只是听着他的呼吸、抚摸着他的身体,便觉出后悔,想自己不该在这时说这样的话。

  起心动念,左腿便有些支持不住,轻轻打起摆子,又坚持一阵,忽地吃不住力,他跌下去,听见刘钦低哼一声。

  陆宁远从一阵猛烈的痉挛和从身体当中生发出的颤抖中清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虽然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清。等刘钦的面孔终于重新在眼前清晰起来,他定一定神,不禁一呆。

  刘钦定定看着他。那两边嘴角微微绷着,从那上面牵下看不见的细丝,穿透发肤肉骨,另一端牵住他的魂魄。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它们向中间一抿,陆宁远便一阵神魂摇动,禁不住地凑近了。然后,他看见刘钦的眼睛,在这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当中,他看见比火更炽、比墨更浓的欲望,又在这欲望当中看见了他自己。

  刘钦忽然一个用力,将他推开了,然后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陆宁远身上忽然绷紧了一瞬,那是他在战场上死里逃生过的两世数十年时间在他身体当中留下的本能。在这一刻,刘钦浑身上下,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危险的,惊心动魄的危险。在那紧紧攫着他的眸子当中,下一刻便是山倾海啸、天崩地摧。

  陆宁远卸下甲胄,爱情的长矛将他的胸口洞穿了。

  刘钦找回熟悉的姿势,接管过他,在掌控一切能为他所掌控的满足感中,不由分说,酣然撷取着已让他苦等了整整一年的独一份的快乐。

  他不是怜爱的、疼惜的,而是更接近于恼怒的、愤然的,牢牢按压住陆宁远肌肉涌动的两条手臂,在他身上施云布雨,降下无尽头的雷霆雨露。

  风狂雨骤,雷霆万钧,陆宁远被逼得几乎睁不开眼、起不得身,手臂上青色的血管如龙蛇惊走,他极力抑下,没有抬手往刘钦身上按去。龙榻锦被李代桃僵,被铁铸般的手指抓破数层,直露出底下床板。从他喉咙当中溢出一声,既不是快乐,也不是痛苦,直到——

  风雨雷震一时皆止,他被茫茫然留在原地,身体当中有什么满胀了,欲出未出,刘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不想要?”

  陆宁远费力睁开眼,对这突然的终止无所适从。他从床榻间伸长了脖子,去够刘钦的嘴角,刘钦却仰一仰头,将他避开了。

  刘钦的给予愈发慢了,几乎像要停下,好像是对他刚才所为的模仿,或是报复。陆宁远不知道,也无法可想,只恳求一般,轻轻发出一声,又去吻刘钦。

  他没吻到。刘钦似乎打定主意,今日的他比高高在上还要更高。他于是偏过头去,吻在刘钦正撑在他身侧的袖管上面,没有翻起身,而是转回头,恳切却无声地瞧向他。

  刘钦神情动动,脸上有一瞬间现出难耐的神情,但马上像揉皱的纸被展平了,忽地按住陆宁远的肩膀。因为这一下,陆宁远好像被托到更高处,但随后是漫长的空旷,他的身体好像也跟着空了,饱胀着,又空着,他松开已经露了棉絮的锦褥,虚虚握住刘钦的手臂。

  “想……”

  他从没这样说过话,脸上跟着热了,但意识有一半飞去天上,剩下一半也不尽在他自己身体当中,竟不觉着多么难为情。

  刘钦压下来,用力吻他,陆宁远在激流当中被冲得左摇又晃,滚烫的热意在他肚子里团成一团,马上就要——

  刘钦又停了下来。

  陆宁远勾起脚背,脚趾紧紧扣了起来,向两边曲起的腿一下下打着颤,向着刘钦弓起一半身子。他好像终于意识到刘钦的捉弄,两眼中已写满请求了,目光勉力聚拢,又分散开,又勉强拢到一处。

  “你想要什么?”刘钦肃着脸问。右手沿着他大腿根抚上来,停在他膝盖下边不远的地方。

  在这一刻,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只手就放在天底下最丑陋的这块膝盖骨旁边,陆宁远咬住牙,几乎格格而颤了。

  在江北的许多个夜晚,他洗漱上床,尤其按刘钦的吩咐,在上床前仔仔细细地洗过了脚、搓洗了每一根脚趾,盖上被子之前,他挽起裤腿,看着自己左腿的膝盖出神。

  再之后的许多个梦境,刘钦的身影或清晰、或模糊,或激情、或平静,更多时候,他们不是在欢好,而是静静依偎着,宁谧的温热在紧贴着的皮肤间传递,他吻着刘钦,抱着他,刘钦的手缓缓抚摸过他的身体,碰到……

  “想要你……”陆宁远闭了闭眼,又睁开来,声音像是投入颗石子的湖面,水纹在其中轻轻地荡,“摸摸我腿……”

  刘钦忽地一笑。于是雨息云积的天空缺了一角,后面露出纤纤一弯新月。他手掌上移,摸到陆宁远即便在这个时候也冰冰凉凉的膝盖,那块纤细的,扭转着的,从襁褓中到少年时代便为他筑起重重高墙,又在他漫长的人生当中非但成为他身体、更成为他性格中挖不去的一部分的那块骨头,在那上面轻而又轻地抚了一抚。

  这一刻,他的爱不是在他看向陆宁远的眼睛里,不在两人紧紧连接着的身体中,而只在这几根手指之上。它们拉得开硬弓,拔出过宝剑,射毙过猛虎,曾紧紧扣在陆宁远的脖颈上面,现在却万般珍重、万般怜惜,抚上他的膝头,轻得好像全不着力。

  然后,他偏过头去,垂下眼睫,轻轻吻在那只膝盖侧面。

  再之后的事情就超脱他的掌控了。

  陆宁远像是一张弓,猛地张开了。刘钦按他不住,几乎被他掀倒,那原本一直温和容纳着他的栖身之处,忽然间风云陡变,一阵一阵地挛缩着,一阵一阵地绞紧了,一下一下地抽动着,逼得他风旋云紧,头晕目眩,一阵神魄摇动,他已倒了下去,被陆宁远接住,那两只手像是两只铁打的钳子,牢牢箍紧了他。决堤的洪水四下喷涌,滚烫的洪流将他身前的衣衫、露在衣衫外的身体从上到下全都淋湿了一遍。

  从陆宁远喉咙间响起近似呜咽般的一长串低沉的轻吟,像是拨动的琴弦,刘钦却无暇去听,在陆宁远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他同样败下阵来。

  他忽然变得懒洋洋的,不想着力,陆宁远却仍紧紧拥着他,把头搭在他颈窝间,用脸颊向他蹭了又蹭。

  过了好一阵子,刘钦从余韵中渐渐回神,才发现自己身前已经湿哒哒的,低头瞧瞧,面露几分惊讶。陆宁远也察觉了自己刚刚弄得到处都是,不只是刘钦,他这忠臣同样也积蓄得太久,方才好像怎样都停不下来,结果竟将刘钦弄得乱七八糟的,嘴唇动动,最后却没说话,在他脸颊上吻了吻。

  最开始的几次,他弄到刘钦身上,总是十分不安,想尽快给他擦洗干净。但越是如此,刘钦便越是故意压住他,不许他动,他也就不敢使力挣扎——即便他只要下了决心,便能脱身。后来他明白,刘钦是在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他不必连声道歉,也不用尽快将自己的痕迹清除干净。

  现在轮到他了。陆宁远想起曾经在江北的那个时刻,周章看向他的神情,像是在他头顶笼上一层浓云,现在他紧紧看着刘钦的眼睛,探究着那里面是否还有一小块残存的阴翳。

  刘钦同他对视着,似乎觉着他又在发痴,没有错开眼睛,反而颇感好笑。他一笑,从那双微微弯了的眼睛当中便照出湛湛的光,那里面分明长空如洗,万里无云。

  陆宁远放下心来,下一刻却忽地一振——

  这是因为他么?

  想到这个,他好像获得了莫大的奖赏,胸口间被什么填满,忽然勇力百倍。不,还不够……他感到自己还是必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于是他抚摸着刘钦的头发,摸到发梢,顺势拿起他手,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身上。

  “只要你喜欢……”他看着刘钦,认真至极,因此显得有些太过郑重地道:“怎么样对我,都可以的。”

  他没有说明原因,因为不想在此刻提起那个名字,因此说出的话就显得没头没尾。哪怕以刘钦的聪明,对他话中之意,一时也不能尽知。但欲望的激情退去,陆宁远正看着他的两眼当中的怜爱之色,像火一般在他手指上面烫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忙抽了抽手,却没抽动,陆宁远将他的手紧紧攥着,没弄疼他,却有千钧之力,等闲撼他不得。

  他刘钦走到今日,经历了多少,难道还要旁人怜惜?又一次地,这念头从心里掠过,这次却未曾停留,如一条滑溜溜的鱼,一甩尾巴,便从水里游走了。

  这一次他想,曾经他捱过了那样多的踽踽独行的长夜,忍耐下那样多的失落和不甘,一切痛苦,要真有天意,都是为了将他送入今天。

  “怎样对你……”刘钦低声喃喃,就着被陆宁远按在胸口上的手,沿着肌肉的脉络,在他身上轻轻抚过。

  未熄的野火已经又要烧起来了。火星落在陆宁远身上,他这捧秋日里的枯草,只待毕剥一响,便要被熊熊大火席卷而起,直上天际。

  揭天大火中,一枚红色蜡丸被静静放在内室外的桌案上,上面用黑笔涂了一个十字,竟是比重要还要更加重要的一档。

第230章

  徐熙匆匆入宫,在宫门外下了轿子。轿外的锦帐都被夜风吹得发硬,拿手一碰,便凉得人一个哆嗦,即使是建康,十二月的凌晨也如此难捱。

  他让宫人导引着,快步入宫,石板上结出薄薄一层白霜。东边的天幕只能隐约望见一抹白色,天还没有亮起来,正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刻,他不由感到几分非同寻常。

  刘钦正在平台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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