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话本子里面说过,妇人会下奶。但榻上的女郎刚想开口,却因男子指尖无意划过而将口边的话吞了回去。
“朝朝,这里是胞宫。朝朝想给哥哥生小宝宝,小宝宝会住在此间。”他顿了顿,继续说:“玉门之处,也叫通阳道,哥哥和你的小宝宝也从这里出来。”
兰姝喘着粗气,什么都听不进去,裈带因她的挣扎松了些,她逃脱了束缚,伸手随便抓了个东西,紧紧握住。她好热,感觉自己快要化了,外面正下的大雨,仿佛击打的不是地面,而是她的玉池。
“哥哥。”她身上滚着汗,黏在身上增加了燥热之意,连手心都渗出汗液。渐渐地,她发现手心里的汁水越来越多,声似吧唧嘴,她小声提醒,“哥哥,你出汗了。”
“哥哥,你送朝朝的人参冒水了。”
“哥哥,叫花鸡熟了,朝朝可以吃吗?”
没等来男子的答话,却被他轻抽后窍。
“哥哥,为什么要打朝朝的屁股?”
女郎的话不休,男子的手不停。
“莫打了,莫打了,朝朝要被哥哥打死了,屁股被哥哥打肿了。”兰姝胡乱叫喊着,便是外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男子并未朝外抬眸,唇角的笑却渐盛。他居高临下审视着平躺下来的女郎,她眼中水光潋滟,唇畔的玉津将滴欲滴,身子透着粉意。他明白,这花骨朵正在被他催熟,苞儿就快绽开了。
“朝朝,只爱我一个好不好?”他俯身倾耳相问,抵着她的腰,好似她若是不答应,那细腰便会被他折了。
兰姝耳朵被他灌入一口热气,娇躯忍不住一抖,“朝朝知道了,哥哥给朝朝舔舔耳朵,耳朵好痒。”
在得到令自己满意的回答后,明棣遂了她的心愿,一口银牙咬住小巧精致的耳珠,含糊不清地说:“朝朝,动作轻一些,不要将指甲摁里面。”
原是男子送她的人参被小女郎抠了好几个指甲印,她手上没轻没重的,可劲儿攀着人参的根筋碾压、捻磨。两只雪白的手,未涂蔻丹的指甲盖都是粉粉的,攀在那肉色人参上宛如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粉珍珠。
[1]摘自杜金娘《金缕衣》
第94章 哥哥,咸的
怪只怪那茎儿野蛮生长, 嶙峋环绕,于光滑的肉色人参上着实是异样的风景线。
女郎鼻尖冒着细汗,眼神专注于缠绕肉色人参的青筋, 且她丝毫不觉自己手劲大, 她娇嗔道:“哥哥, 既是将人参赠了我, 为何还要指点朝朝?哥哥可是后悔了,想将这补品给旁的女子补身体?”
“哪里有别的女子?朝朝才是, 好狠的心, 说不要哥哥就不要哥哥。”
明棣淡淡开口,而后挪了挪身, 和她拉开了些的距离,离她远了点,似是要与她划分楚河汉界。
被他质问的女郎有些心虚, 她闭上眼准备装死。几息之间室内鸦雀无声, 兰姝偷偷睁开眼, 见他似笑非笑,黢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她给自己打打气,娇蛮道:“哥哥,快咬朝朝耳朵, 朝朝耳朵里面有小蚂蚁和小虫子,它们在咬朝朝, 朝朝好怕,朝朝要死掉了。”
明棣冷眼旁观这小狐狸忸怩做作之态,但她身子扑入他怀中时,他是半点脾气都没有。
“朝朝, 不是说要给哥哥生孩子吗?可若阳.具受损,哥哥就不能人事了。”说完口中叹了一口气。
兰姝听后,圆圆的黑眼珠骨碌一转,如葱状的白嫩小手顿了顿,继而可怜巴巴说:“哥哥,朝朝错了,朝朝给哥哥吹吹。”
云雨之事讲究的是男女共赴极乐,男子如今当真不知该如何教导她才是。分明不久前她那白骨爪还想谋害亲夫,可这时他却眼睁睁瞧见兰姝俯下身,虔诚地对着他的疼痛之处轻轻吹气,那胀痛之意愈发猛烈,如排山倒海之势朝他袭来。
“哥哥,你热吗?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不知女郎是真喜洁还是矫揉造作,总之她当下丝毫不介意男子身上冒的水。
“哥哥,咸的。”
纵使从早到晚修炼三日三夜,明棣都没这般辛苦。胀疼的感觉导致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动作也没有往日利索。故而直到兰姝再度欲舔沾了他玉液的指尖时,他才将她一把揽在怀中。
“朝朝,别动了,让哥哥抱抱你。”
“哥哥喜欢你,朝朝。”
他喘得厉害,赤红了双眼,将热气喷在兰姝耳蜗,不等兰姝回答,他便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兰姝双颊绯红,小耳朵也透着粉意,她如一朵藏在绿叶身后的娇花,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男子精壮的胸膛。她知道自己也冒了汗,可明棣却丝毫不嫌弃,将她吮了又吮。他的舌头明明是软的,可她却觉得那是一柄坚硬的短刃,毫无章法戳弄她。
“哥哥,朝朝好吃吗?”
兰姝等了又等,没有耳闻男子的回答。男子不语,却板正她的身子,双手触及红玉。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想来他应当是不嫌弃她的。
明棣委实不在乎她的浊污。他亲眼所见,兰姝碰了碰他,而后将手指含在嘴里,细细品味,他的灵魂都在为此叫嚣,热血沸腾因她而起。为何她这般纯净?他竟有些想哭,她不嫌弃他,甚至还想吃第二回。
“子璋哥哥,朝朝喜欢你,你亲得朝朝好舒服。”
少男少女的爱,不掺一丝作伪,都在试探,都在动容,都在表达对彼此的喜爱。肌肤相贴,滚烫而炙热,他与她心连心,不输于世间任何一对眷侣。
“子璋哥哥,朝朝以前好生嫉妒阿柔,阿柔有疼爱她的兄长,啊,哥哥,轻点。”
今晚虽然没有明月夹,可那红玉却被男子或团弄或拉扯,明棣平日里对女郎的温柔也褪了一大半。
白玉里镶嵌着一抹红,他一眼便瞧中了它俩,优雅矜贵的皇子,不似老头那般爱盘核桃。他爱极了这对白玉,他抟弄,打着旋摆弄这两块雪白的玉,恨不能将它俩含在嘴里润上一润。
“子璋哥哥,朝朝喜欢你,喜欢你宠着我,哥哥,朝朝,啊,朝朝好坏,抢走了阿柔的兄长,朝朝在被阿柔的哥哥……”
兰姝觉得自己软得好似化成一滩水,又或是一枚熟透的浆果,被采摘她的主人揉烂,捣烂在他手掌心,维持不了果子的形状,秃剩稀烂的汁液。
明棣虽然爱听她的告白,可他更想与她亲吻。他堵了她的唇,他的舌头早已开荤,漫漫长夜,他又如何肯放任她安眠?
湿热的舌头熟练地戳开她的防线,从她粉红的唇缝挤入,先探入,再深入。舌尖划过女郎的上颚,引来女郎的娇颤,他知道那处是她的敏感之处,她定然受不住,于是他越发放肆去戳弄。兰姝本想寻着他的舌根,讨好地蹭蹭他,想叫他放过自己。可她到底青涩,她不知自己的讨好在他看来却是盛情相邀,是以他发了狠吮弄着贴上来的舌尖。
长夜难明,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而屋里的空气好似被他俩吸光,潮湿,闷热,透着一股子热气。女郎的娇声和暧昧的喘息声,声声不停,经久不衰。
兰姝被他吮干了口水,她口渴,可她又似水做的。
渐渐地,兰姝感觉自己好似又被蚊子叮了,不知是蜜蜂还是蚁虫,她感受到腿上很痒。
“哥哥,朝朝痒……”
女郎捧着他的脑袋,媚眼如丝,深情凝望着他,又娇又媚,比外边树枝上的被雨打湿的鲜花还要艳上几分。她的声音却软软糯糯,而这股反差感极易激起男子的征服欲。两人身上湿了一大半,外边那阵雨丝毫没给室内降些温度。
明棣的小腿被她夹了夹,他倒吸一口气,爽得头皮都在发麻。但这会他才记起,她今日刚来小日子。
“朝朝,抱歉,哥哥忘了你今日来癸水。”他语气诚恳,好似犯了错的小狗,眼里闪着歉意。
“哥哥,朝朝还要。”她一知半解,将男子按入自己肩头,使了力气又夹了夹,她有些爽。当她正准备再度干坏事时,伏在香肩的男子深呼吸一口气,坐起了身。
“朝朝,你来癸水了,来癸水是生不了小宝宝的。”
兰姝只顾着自身的畅快,她早已将生孩子的事忘之脑后,还是明棣好说歹说,这才安抚了她。
“朝朝,只有吃了精浆,才能生小宝宝,而来癸水是吃不了的。”
兰姝似懂非懂,“哥哥,元阳就是精浆吗?”
“嗯。”搂着她的男子含糊不清应了一声。
“朝朝,你出汗了,哥哥抱你去浴身。”
兰芝阁的婢女早已睡下,雨停了,整座院子都静悄悄的。但屋里却灯火通明,兰姝的湢室不知何时备好了热水,体贴至极。屋外的桑度拍拍胸脯,他还以为主子今晚能得偿所愿呢,不想却是差了个人时。
他本想抱着小丫鬟舒舒服服睡到天明,可他这整整两个时辰都守在屋外。
他原以为墙角那男子会一脚踹开门,和自家主子彻底撕破脸,两人再打上几遭。不想他却是立在原地,死死盯着卧房的门。雨势凶凶,屋里屋内仿佛两个世界,他并非有意探听主子情事,实乃是那黑衣男子如雨中恶鬼一般,他似生了根的大树,半点不曾挪步,于夜里瞧着就有些可怖。他身为殿下的贴身侍卫,只好守在门外。主子没出声呵斥,那便是默许。
兰姝软着身子,困到不行,男子随意替她擦洗了片刻就将她抱回了榻上。她病着,身子虚弱,又熬了一晚上,不宜久泡。
只是替她洗脚的时候,明棣却眸色一深,那一颗颗玉雪可爱的足趾,上面残存些水珠,透着淡淡的粉。他强逼自己挪开眼不再观赏,死死压下心中那股想吃了她的渴欲,心想下次定要将她吃个痛快。
兰姝尚不知自己只是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就激发了这矜贵男子的兽.欲,分明早前他还想着待他俩婚后再行事的。
“哥哥,不许走。上次哥哥走了,朝朝不高兴。”女郎被换上了轻薄且舒适的里衣,窝在他怀中蹭了蹭,他身上有好闻的墨香,她很喜欢。
“好,哥哥不走。”男子在她额间落了一枚轻轻的吻。
两人黏黏糊糊荒唐了大半夜,屋外早已泛起幽幽蓝光,此刻已几近卯时。明棣观她气色红润,又搭脉给她瞧了瞧,知她已无大碍,眉心才舒展开来。他是听到飞花的消息后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心中对她满是怜爱。
“殿下,辞陵回来中了埋伏,幸而路上遇到了成将军。”
不多时,桑度在外头敲了敲窗,低声来秉。就当他以为明棣睡下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走吧。”男子声音低沉,关门时更是轻手轻脚。
桑度瞥见他穿戴整齐,忍不住嘀咕,“殿下,您都三天未合眼了。”
男子的穿戴与他来时的衣袍大同小异,皆是一身月白袍,只是细细查看,身上的却是镶金鹤纹,湢室里那套是祥云翼鸟纹。
“本王若是睡了,旁人可就没法安歇。”明棣看都没看他,冷冷撂下一句话后便提步迈了出去。
别的不用他多说,桑度自是知晓他家殿下也是察觉徐世子来了兰芝阁的,是以他此时并未拱火。
兰姝累极,先是病了,身子不适,心里也不痛快,狠狠哭了上半夜。而后又与心爱的男子行了些不规矩的事,故而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慢悠悠地醒来。
只是她猛然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凉的,又是凉的。
下一瞬她就被气到哭出声,竟然骗她,说好不走的,已经两次了!
“朝朝,魇着了?”
第95章 娇、软、嫩
不同于往日的一身白, 说话的男子身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胡服,腰间束着镶以金边的腰带,脚踏一双祥云皂靴, 少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多了些许冷冽杀气, 英姿勃发, 却也依旧身如玉树,面若神子。
“哥哥, 朝朝刚刚找不到你。”
女郎坐起身子, 继而伸出双手等他过来抱自己。
待入了他怀,她才委屈哭诉:“朝朝以为你走了。”
“哥哥去给朝朝带早食了, 好朝朝。”
明棣声音与往日如出一辙,但贴在他腰腹的女郎却吸了吸鼻子,依恋地唤了他一声, “哥哥。”
兰姝鼻子灵敏, 她不会没闻到男子身上那股混着泥土的潮湿气息, 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她垂下眼睫,只蹭了蹭,什么都没质问他。
“小姐,明日去程家您想穿哪件襦裙,奴婢……”
高高兴兴闯进来的小丫鬟见到此情此景, 立时顿住脚步,话音戛然而止, 过了两息她垂头,默默退了出去。
“哥哥,吃不下了。”纵使与他亲近多时,可被自己的丫鬟撞见私情, 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羞愧之情,耳尖也在微微泛红。
明棣闻言,撂下筷子替她擦擦嘴角的料汁,末了还伸出拇指摩挲了几下,娇、软、嫩。
昨日与她亲吻多次,那般轻如羽毛的质感历历在目,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她揽入怀中。兰姝还未坐稳,他便急如星火似的含着她的粉唇,细细品尝。他原只想吻她几下,可啄她的间隙,房里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他与她正对面,修长如玉柱的五指却绕过来掐紧她的左腰。他左手圈着她的柳腰,右手抚上软肉,扶稳了她。
兰姝身子敏感,猛然一颤,险些将口中搅和她的舌头咬烂。
腥甜的血珠在两人口中散开,兰姝有些心虚,她不敢睁眼瞧他,换来的却是男子越发肆无忌惮的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