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当今圣上疯疯癫癫,眼下他最疼爱的便是那位永乐小公主。可如今这小公主连同朝华县主一并消失,掘地三尺都没有她俩的痕迹。高公公心惊胆战,只觉自己脖子上一凉,心道他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宗帝龙颜大怒,太极殿里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也跟着遭了殃。岂料隔日宗帝便消了怒气,不过高公公也挨了十几个板子。他原以为自己会一命呜呼,不想死里逃生,到底是不幸中的万幸。
明棣是在三日前得知兰姝跟过来的,他们不过走了半个月,还未抵达北境。当初他被贬去鸟不生蛋的北地,实则那里位处京城的西北。而庆国正好地处大铎的正北方,估摸着再过半月之久,两军便会彻底开战。
“子璋哥哥,你怎么来了?”小娘子颤着嗓音,她一边说一边哭,她的情绪如眼泪一样,哗啦一下就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呜呜,你怎么现在才来?”
由奢入俭难,她在京城里被娇宠了几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吃苦的小娘子了。
“莫气了,好朝朝,哥哥给你扇几巴掌。”说罢,他当真拾着小娘子的手往他脸上招呼。
兰姝吸吸鼻子,偏不如他意,不仅没有打他泄气,反而踮着足张口含住他的嘴唇。
她恶狠狠地吮咬男子的薄唇,直至嘴里蔓延一股腥甜,方才缓了心神,开始细细给他舔舐。
小娘子双手抚着他的胸膛,伸着舌尖卷起他微凉的口津吃入腹中,她吃得急,主动寻着他火热的灵根共舞,于山林间响起粗重的喘息和水渍声。
两人久别重逢,旁若无人地相拥亲热,羞得另一旁的长惜连忙捂住宝珠的耳朵,他自己却是从头到尾听了个完整。
一吻罢,兰姝离了他的唇,她面色潮红,眼尾泛着妖艳的媚意。
她急色,樱唇被她自己弄得嫣红一片,叫人看得心生澎湃。玉人的眸光晦暗不明,他喉间滚动了几下,哑着嗓音艰难道:“朝朝,哥哥教你骑马。”
说罢,也不管小娘子同意与否,不由分说地拥着小娘子上了马鞍。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周遭的几人,两人扬长而去,徒留段吾和两个小家伙面面相觑。
段吾叹了口气,自从他家王爷得了飞花传来的消息之后,他当即留下桑易坐镇,自己骑了马往回走,目的如何,不言而喻。这倒令他想起当年徐世子也是如此,情之一字,当真能叫人抛却生死。
“公主,您是想回京城,还是跟我们王爷去北边?”
段吾虽然身为明棣的贴身侍卫,他却是要顾忌几分宝珠的,总不能让这小公主曝尸荒野。
宝珠想也没想,“大哥哥,珠儿要跟娘亲在一起。”
她是有美人娘亲的,她可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宝珠被兰姝惯了这么久,早已将她视作生母,又如何肯与她割舍?
而她二人谈话间,都没有注意到长惜垂下的眼睫。
先是八郎哥哥,现在又来了个大哥哥,长惜心里五味杂陈。他知晓自己同兰姝母女天差地别,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可那些酸胀的情绪一直充斥在他心房,怎么压都压不下,他只得混着口涎往下咽,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晓。
“长惜哥哥,走,我们去追上娘亲。”
段吾原是准备带小团子上马的,但他瞥见角落里的驴车时,他面露尴尬,就连口吻也变得有些不自在,“嗯,这位少年,还请再捎我们公主一程。”
四条腿的马自然是比驴车要快得多,然而段吾惟愿他们三人动作慢些,切莫近了主子的身。
离去的二人坐在马上,身子相贴,兰姝柔软的腰肢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她不过坐了一小会便受不了了,“哥哥,慢些,马太快了。”
她面露窘迫,同当年一样。还不止呢,自她几年前怀有身孕后,这两处的软肉又丰满了许多。而今上了马,震得她乳儿疼。
明棣的眸光就没离过她,他自是清楚小娘子的异状,索性沿着她的腰肢攀了上去,贴着她的耳穴喘,“朝朝,停不下来,这物是个畜生,听不懂你说的。”
驮着他俩的是精骑,是汗血宝马,即便人与兽的语言不相通,迎春却是个有灵性的,也是个有脾性的,它晓得主子编排它,索性跑得更欢了。
小娘子丰润,从他手掌心溢出来的软肉一震一震的,叫她更是羞得满面通红。
兰姝身子不适,她嗔怪,“哥哥,放我下来,我不坐了,我不要骑马。”
男子的嗓音低沉,他揉了揉,贴着小娘子诱哄,“朝朝,不是跟你说了吗,它是个畜生,听不懂。或许,你可以安抚安抚它?”
安抚什么?这话他也说得出口!
明棣拉着她柔软的素手去碰那畜生,粗硬的毛发烫了兰姝一手。
小娘子羞得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下去。”
这可由不得她。
明棣心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跟前,且她不远千里过来寻夫,可不就是想他了?
“朝朝,你爱我对不对?”
第170章 朝朝,乖,自己捧着果儿……
爱不爱的, 难道他不清楚吗?
他明知故问。若非情深,她又何必不辞辛苦地跟过来?
兰姝没忘她赶来的目的,她嘴角一翘, 冷哼一声, “不爱, 朝朝已和采花大盗双修过了, 兴许肚子里早有了他的宝宝。”
丝恩发怨,女郎记仇的模样让他心口一滞, 听她之言, 仿佛小娘子当真背着他同别的男子……
明棣眼中扬起一抹杀意,他默了默, 心底下的冷意转瞬即逝,他凑过去含着兰姝的耳珠诱哄,“朝朝, 哥哥错了, 你疼疼我。”
小娘子吃软不吃硬, 得把她哄好了,哄软了,否则她眼皮一撩便要嗔怪你几眼。
“啊,嗯,是哥哥的错, 哥哥自己说,啊, 呜呜呜。”
白嫩的耳珠被他叼在嘴里,偏偏他的大掌也不带停歇的,他将小娘子发上的木簪子拔去,又慢条斯理地用两根手指夹着微硬的系扣, 替她一一解开。
底下的迎春撒了欢地跑,兰姝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好几拍。虽说漆黑一片的山林里无人,可她身上衣襟大开,没有半点端庄的模样。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也同他挨得更近了。
“朝朝,你心跳好快啊。”
若非两物紧紧贴着,他又如何得知小娘子浑身紧张?
兰姝紧咬下唇,猛猛吸了几口冷气,她偏了偏脑袋,泪光点点的双眸娇嗔他,“哥哥尽会欺负人,朝朝不依。”
说到最后俩字时,兰姝故意放慢了语速,伸出粉润的舌尖扫了半圈上唇。
妖精!
真是勾人!她当下的神情,哪里有半点珠规玉矩的模样!
“哥哥,你的匕首戳到朝朝了,朝朝帮你把它拿走好不好?”
兰姝说得可怜,好似当真被那柄匕首戳得红肿。她两颊浮现浅浅的红晕,伸出纤纤素手握上男子随身携带的匕首后,又故作震惊,“啊,哥哥,你的匕首好大,比朝朝的手腕还粗。”
明棣隐忍地闷哼一声,伏在她的肩头诱哄,“朝朝,把匕首拿出来。”
“嗯嗯,朝朝知道,让朝朝检查一下,哥哥的匕首有没有被旁人用过。”
他哪有!
玉面郎君委屈巴巴舔吮她的雪颈,“朝朝,哥哥没有。”
凡事都该自己亲眼所见所闻,方才有个判断。
簌簌风声中夹杂着布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兰姝娇声娇气唤他,“哥哥,朝朝解不开,你自己弄开嘛。”
当真是娇气,就连宽衣解带都要人亲自动手。若她哪日去窃香偷玉,指不定还得叫醒那人给她行个方便。
明棣听得头皮发麻,往年他清心寡欲便罢了,他自持多年,却频频栽在她身上。
如今怀里的软玉温香却容不得他六根清净,她是鲜活的,会笑会闹,会甜甜地唤他夫君,她的一颦一笑深入他心。
与她初相逢,便被她夺了元阳,再之后又时常梦到她,瑶池仙子入他梦,他也该入几回。
兰姝轻咬下唇,双眼目睹他迎着月色宽衣,她的小脸被羞得通红。
她私以为这位高不可攀的玉人被她从神坛上拽下来了。
明棣随手一拧,从沿途的树梢上揪了少许野果。
山里的果树无人照料,整日风吹日晒,看老天成活。而它们结的果大多青涩,他手中那枚青白泛红,虽未完全成熟,但应该也不至于那么涩。
“朝朝,吃果儿。”他蛮横地将摘下的果递给小娘子。
当她手指触上野果之时,兰姝短促地惊呼一声。
他的一番好心被小娘子还了回去,“朝朝不吃,给,给夫君吃。”
两人推搡间,野果又回了明棣的掌心。他轻笑一声,“朝朝,自己捧着喂我。”
他生来便是天家之人,有的是伺候他的,如今使唤起小娘子,倒也是得心应手。
“朝朝,乖,来捧着。”
兰姝颤了颤,她心道这人同往日没甚差别,早年在避暑山庄那会便是,叫她捧着桃儿喂他吃,如今纵使他得了离魂症,亦是如此。
她感觉自己好似被驯服了,俨然成了他的小宠。
他提的要求不过分,她自是不肯拒绝,反而有些欢喜。
“夫君,朝朝捧着了。”
蛾眉柳黛,泪光闪闪,她当真是个妖精!
明棣左手掐着她的腰线,右手穿过她的右臂去握她左手献来的果,他颔首深嗅一口,舌头一卷,果儿就被他囫囵吞枣似的含在口中。
她实在乖巧,叫他丹田没由来地一烫。
“朝朝,趴过去扶着马。”
吃罢艳果,明棣吐出果核,紧接着又按着她的腰窝往上一提,兰姝的音腔也跟着变了变,她紧蹙着眉心抽气,太扌掌了,好氵?。
兰姝疼得小脸煞白,美眸当中含不住的泪珠直直地贴着脸颊滚落。
玉人晓得她疼,手中轻抚她的柔软,又挨着她细细吮尽她两腮的泪痕。
若是以往,他还能顾及小娘子的身子,静待她适应之后方才动作。
可他俩底下这畜生今夜兴致高昂,它一个畜生而已,哪里会停下来给他俩适应的时间。
它只知道兰姝长得好看,快哉快哉,它要驼着女主子迎着晚风,逛遍整座山林。
莫说小娘子,就连他也跟着疼,迎春震得他俩一抖一颤的。起初,兰姝的嗓音带着隐忍的哭腔,渐渐地,在明棣细细舔吮之下,她的身子被碰软了,紧绷的情绪也随之缓了缓。
“夫君,马,马太,太快了。”
她伏在迎春背上,被明棣大开大合地拉着胳膊,乳儿也被甩来甩去,好不糜艳。她的口津顺着嘴角淌在马鞍上,晶莹剔透的。兰姝又惊又恼,心里被充斥着满满的羞耻感。
“朝朝,夹紧些,夹紧马肚子,它才会停下。”
耳边传来男子的好心建议,可她使不上劲。
她许久未骑马,白嫩的腿儿跨在马鞍上晃来晃去,迎春疾驰之时,她被蹭得有些许疼。
而那丝丝疼痛,却叫她心底慢慢生出一种奇异的飘飘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