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姝抬腿想踹他,然因她的动作,那死物却不受控制。
“夫君,疼,朝朝疼。”她僵着身子举着腿不知所措。
葡萄很新鲜,可她不想再吃。
“哥哥,朝朝疼,不想吃葡萄了。”
室内悄然无声,她没经过那些事,明棣心中纠结,他剑眉皱了皱,着实拿不定主意。
她躺着,他坐着,两人面色潮红,当他俩四目相对时,他心里那些郁结倏然迎刃而解。
是了,她本该是自己的小狐,便是入了又如何?
往常他只吻一吻她,他自认为将那些难以言表的欢喜控制得很好。
可如今因为一个果儿,倒让他终是下了决心。
“朝朝,忍着点。”
兰姝心道,的确有些痛,那葡萄卡着不上不下,噎人,堵得慌。
凭着稀薄的月色,兰姝目睹他褪下衣袍。她这会才发现,原来之前衣衫不整的只有她一人,作弄她的这人却衣冠完好。她暂时性地忘却了不适,只一心注视他脱衣。
“哥哥,你真好看。”
男子闻言,动作一滞,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语。
兰姝却被他勾得起了贼心,她艺高人胆大,索性坐起身与他面对面。女郎先是紧张兮兮对上他凉薄的眼神,但她早已与他亲密无间,她给自己打打气,正色道:“既然哥哥手伤了,那朝朝给你脱。”
分明是她起了色心,偏偏她色心色胆俱备,还非得给他安个无厘头的借口。
他唇角轻勾,讥讽道:“朝朝就这么迫不及待?”
“嗯嗯,夜里睡觉,要褪下衣物才行。”
满京城哪位郎君睡觉,安寝时需褪寝衣?果真是只小坏狐,不过他挺受用就是了。
女郎颤着指尖,胡乱往他寝衣上探索,一直伸到腰间,她瞪大双目,“大蛇蛇。”
“夫君,有蛇。”她重复着,唯恐男子充耳不闻。
“在哪?”她的反应太甚,倒显得明棣语气淡然。
“这儿。夫君,这是你养的宠物蛇吗?”
“夫君,它滑滑的,好可爱……”
小娘子幼时只养过狗,狗是毛茸茸的,蛇没有皮毛,是滑溜溜的。
“朝朝,莫非见过旁的蛇。”如若不曾对比过,如何知晓?
女郎只顾着好玩,见她垂眸不语,他深呼吸一口气,强压内心的躁动。
“夫君,你弄疼我了。”
明棣死死握住她的手,盛怒之下的他暴露本性,他不知怜惜,粗鲁地将女郎按住。
痛感顿生,不单单是他,兰姝也不好受,她不明白明棣为何近日总是阴晴不定。
他近来时好时坏,她委实琢磨不透,且他的眼中时常覆上一层寒霜,可她又不曾做坏事惹恼他。
他扣着兰姝的香肩,快意恩仇,他心里痛,神情却不见得。
兰姝喜欢他身上的松墨香,见她丝毫不抗拒自己,他心里的那些不爽,终究被慢慢抚平。
清风拂过,置在桌上的茶水被掀起微微涟漪。他口渴,狠狠灌茶,只是稍有不慎,那溺毙却令他脑袋充血,脖颈青筋暴起,险些令他窒息。
他为人十八载,此刻爱恨交织,得亏小娘子没有抬眸看他,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哭去。
兰姝无意的亲吻,他手中攥着的小衣才皱成一团,分不清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他急急忙忙松开她退后,但他全身脱力,他已控制不住,他松开小衣,随便抓上一旁的被衾。
直至十息过后,他的呼吸才平缓下来,眼神也逐渐清明。可只一眼,他脑袋再次发胀发痛,身上的肌肉也渐渐紧缩、充血。
“夫君,有点腥,不好吃。”
月光下的小人儿神情懵懂,她似懂非懂,好奇地将下巴和脖颈上的污浊和汗渍刮下,置在鼻尖嗅了嗅。
兰姝并未责怪他的莽撞,即便他动作略显粗鲁,可她却没记在心里。她只一心询问男子,还将自己对那物的直观感受告知他。
男子凸起的喉结滚动,沙哑道:“朝朝,这里还有。”
第115章 壮阳药
小娘子只顾着看下巴和她纤弱的脖子, 她未曾注意到,那晃眼的嫩白上更是布满浓白的污浊。
经这位玉人提醒她之后,兰姝垂眸往下看, 她面色一热, 果然, 小衣上的那抹樱花被濡湿, 上面挂着不规则的水液。
“哥哥,你把朝朝弄脏了。”
“嗯。”
小娘子声音娇软, 且他俩都出了一身薄汗, 就连语气都带着热意。
兰姝多愁善感,她注意到自己唤他哥哥, 他都没有反驳。这人分明之前一直缠着她,要她唤夫君。
于是她抬眸窥伺,瞧见男子神情舒畅,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好半晌, 她眨了眨眼睛, 心里觉得奇怪,她从未见他这副模样。但她想,他应当很高兴。
“子璋哥哥。”兰姝依恋地扑向他怀中。
他的臂膀有力,箍着她的身子,显得她身形更加娇小。
屋子的窗户紧闭, 她畏热,这会却起了坏心, 将身上那些浊污偷偷蹭到了他身上。
果不其然,那人只伸手环住小娘子,并未责怪她。
可他如何不知?见他无异状后,这小狐狸眉眼弯弯, 正窃笑着呢。
“殿下,土方去驿馆蹲守了半夜,南蛮公主的确还活着,并无异常。”
将小娘子哄睡之后,外边的敲窗声如期而至。桑度在外等了许久,见里边没声音后他才吐掉口中叼着的杂草。
好半晌,里面的人推开窗,冷月清辉,夜色静美,屋外的银光撒在男子立体的五官上,显得他更为清冷,此刻当真如同不食烟火气息的世外高人。
“你说,娥娜会不会有双生姊妹?”
桑度闻言,神色一惊,他拱手道:“属下不知。”
“上回在公主府,她与晋王打闹一场,竟还不敌那个窝囊废。”
屋外一身黑衣的侍卫再次震惊,“殿下,属下早前听闻南蛮的女将军英姿飒爽,实乃巾帼,就连对战徐世子也不遑多让。”
是了,若是连晋王都打不过,如何能让徐青章苦苦作战多年?即便大铎兵强马壮,南蛮也撑了好几年。
“父皇之前让徐青章去接应南蛮使臣,原就存着试探的心思。但既是连他都没有异议的话,想来那人一定十分了解她的习性。”
“属下这就去查。”
“不急,先吩咐人搬两个冰鉴过来。”撂完这句话,那玉人往回走,不再搭理他。
桑度眼睫低垂,不敢往里边窥视,应声之后,行礼离去了。
小娘子后半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像往常那样伸伸腿儿,伸展身子,却不想一巴掌摸上热乎乎的胸膛。
宽肩窄腰,身侧之人不止面容俊美,肌肉也紧实,精瘦且健壮,腹部的线条纹理异常迷人,馋得小娘子两眼放精光。
“朝朝,你还要摸多久?”
他若是寺庙里清修的和尚,这小狐狸便是来吸他阳气,勾他魂魄的狐狸精。
兰姝悻悻然,她不敢再看他,敷衍道:“就快好了。”
小娘子只顾着忙活手里的活,就连应付他的语气都淡淡的。
“朝朝,不是这样的。”
良久,小娘子心中不快,抚弄的动作越发粗鲁,即便男子并未抗拒任何、惹她不畅。
“是这样。”他包着她的小手,教了她一次又一次。
“嗯嗯,朝朝会了。”不过几息,兰姝便甩开他的钳制。她会了,她要自己玩。
搁置一夜的茶水,被泡久了,诚然已变成一壶浓茶。这茶非贡茶,是他从南边带回来的。里边放了海盐,入口微咸,咂咂舌,少顷,又存着少许回甘。
“昭王殿下,宛贵妃娘娘有请。”
萧映雪颔首低眉,扯着嗓子往内殿唤了一声。
但无疑,并没有人回应她,即便她心知肚明,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
好半晌,内殿传出若有若无的欢声笑语和女郎的求饶声。
“哈哈,哥哥不要再亲了,哈,朝朝错了。”
“夫君,朝朝错了,你疼疼朝朝。”
“夫君,子璋哥哥,哥哥……”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愈发娇软,如兰姝的身子一般,软烂成泥。
候在外边的萧姑姑充耳不闻,此刻的她仿佛一尊雕像一样静止不动。她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去,只安静地垂眸候着。
约莫两盏茶后,两人才收拾妥当走出来。
好一对檀郎谢女,兰姝今日着一身粉色襦裙,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和玉腰奴,经阳光一照,竟折射出光亮,煞是耀眼。
她头戴一顶精致小巧的芙蓉冠,脖颈上依旧套着宛贵妃赐她的凤凰项圈,配上两侧的红琉璃掩鬓和额间的花钿,既不失端庄,又有小女儿家的俏皮。
自然,无论是发饰,还是衣裳,皆由昭王府所备。但兰姝却以为是宛贵妃给她准备的,心里也不由得越发感激她。
若她知晓真相,怕是又要和这位玉人闹上一闹,昨日还骗她说没有小衣,分明是胡扯的。
“哥哥,朝朝能走,脚不疼了。”
小娘子脸皮薄,见外面恭恭敬敬候的三三两两,她的芙蓉面上立时泛起红云。
岂料男子听后,并未放下她,众目睽睽之下,他反而故作姿态,将她又搂紧了些。
明棣以前目不斜视,从不肯赏脸看萧映雪一眼,但他今日路过她时,冷冷朝她瞥去,“萧姑姑,有劳前面带路。”
谁人不知,圣上第三子长得一副好相貌?他仪表堂堂,谈吐文雅,宗帝刚登基时,旁人无一不羡慕分配到明昭宫的宫人。只是好景不长,不过几日,众人就已知晓,这位玉面郎君竟是个不好女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