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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夷_分节阅读_第72节
小说作者:一明觉书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23 KB   上传时间:2025-08-31 08:43:17

  她想要他。

  欲.望在一次次见面后被催生,原本无所谓的心态又开始转变了,但她还是遣人去查了查他和他妻君之间的关系如何,如果只是为了避选联姻最好,如果有真心实意……那就再想点别的办法。

  好在上天没再多给她制造什么麻烦,沈淙和宿幕赟之间确实只是为了避选而形成的一场合作,甚至平日里都是分院别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劝阻自己的理由了,于是选择那年除夕之夜独自离宫,去往了他所住的官驿。

  这时候她才发现,强迫一个本就不想进宫的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容貌、身体、性格,他就像另一把为她所铸的青麟剑,长久地维持着她对他的兴趣——当然,也不是没有无趣腻烦的时候,但冷了一段时间等下一次见,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生出兴致。

  除了兴盛中梁和天下太平外,得到其他任何东西对她来说都太容易了,所以她一直都不太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只知道那时候对沈淙更多的是一种没有理由的“想要”,毕竟用他来缓和自己战后无法宣泄的杀欲,总是比其他办法管用。

  直到承平四年的那场秋猎。

  那时非年非节,按理说他和宿幕赟应该都不在梁安,但她要召,对方也不敢拒绝,只能借着生意的借口独自一人进了宫,再随她一起去往桐山围场。

  她轻装简行,身边也没多少人,边走边玩,夜晚甚至没住官驿,而是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歇息。

  随便找的客栈,自然也不会随着两人的喜好布置,更不会有什么惯用的熏香软枕,不过她行军多年,多差的地方都住过,也并不在意,只问沈淙:“能住吗?”

  他向来娇气,不仅分外爱洁,对吃穿住行也格外挑剔,她一个皇帝,把人召来,怎么想也不可能亏待了他,是以进门之前还是多问了一句。

  对方扫了一眼店内还算干净的环境,神色冷淡,点点头,道:“尚可。”

  她笑着去牵他藏在袖中的手,说:“那走吧。”

  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叫水,她已经有些累了,站在屏风后边脱衣边问外面的人:“一起洗吗?省水。”

  外面传来沈淙毫无波澜的声音,道:“还是陛下先请吧。”

  她笑了几声,忍不住还想说几句浑话,所以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去看他,正要开口,却看见他站在梳妆台前,将一面放在镜架上的小铜镜拿了下来,轻轻盖在了桌面上。

  做完这个举动,他又从将手上不知何处寻来的一块纱幔展开,把另一块半人高的大铜镜也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嘴角的笑意凝滞了。

  她不爱对镜自照是从东宛之战后开始的,在那场战争中,她失去了她一母同胞的幼弟。

  双生子的脸一般无二,以至于每每坐在镜前,她都恍然觉得在和自戕的胞弟对视,但这种逃避的心思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她也自认没有那么软弱,需要特意避镜而居,所以近章宫的陈设十年如一日,从未有人动过。

  那沈淙是怎么发现的?

  一瞬间,她心中闪过无数个阴谋阳谋,不仅起了防备之心,还想着该如何再查一查他,但过了几息,对方又把那面大镜上的纱幔扯了下来,以一种不那么平整的姿态重新盖了上去,还

  在侧边刻意地露出了一块镜边。

  他大概是想让那块纱幔看起来随意一点,更像是谁随手盖上去的,而不是他在刻意遮掩。

  她看明白了他的举动,脸上的笑意彻底收敛,眼神也变得有些阴翳,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身影。

  良久之后,她缓缓地退回了屏风之后。

  在知晓沈淙喜欢她的这一刻里,她最先动的其实是杀心。

  这些年来,她曾无数次地想要杀了他,甚至想过要废他手足,拔舌挖目,将他囚在床榻之间终生任由她摆布,可每到要动手的关头,又在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中罢了手。

  ——没了双手,他便再也牵不住她的衣角,更无法悬腕写字,落笔成书;没了双足,他也不能与她一同垂钓策马,来去自由;没了口舌,他再也不会说那些口是心非的话;没了双眼,他再不会装作不经意地在余光中捕捉她身影。

  没了任何一样,他都不再是沈淙了,他不是沈淙,她也不会想要杀他。

  在京畿等待时机的日子里,她得到了沈淙去往崤山后又失踪的消息,即便周遭都是险境,她也还是落不下——平日里衣摆沾尘都要皱眉的人,是如何在追兵的追杀下跑这么远的?她布局之始根本没想让他做什么,他又为什么要豁出性命来这一遭。

  马不停蹄地寻来,等到真的站在那庄农户的门外时又罕见的犹豫了,因为她不知道会看见什么样的一个沈淙,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随着那扇简陋的木门被一点点地拉开,她率先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一向冷淡平静的眼中布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惧和杀意,在看清她的面庞后又变成怔愣和委屈,只是被宁柏轻轻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像被吓到一样用力扑到了她怀中,肆无忌惮地流着眼泪。

  心中的冷硬仿若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和他手中掉落的那柄匕首一样,塌陷了。

  他不会再有机会离开她了,如果他以后生出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她一定会忍不住把他关起来。

  正常人的爱会这么残忍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即便这份爱扭曲,贫瘠,淡薄,甚至还裹挟着上位者的威势和对方无法拒绝的不公,但她还是想给他。

  她不需要爱谁,但是她爱他。

  ———————————————————

  偌大的内殿不知何时响起了隐秘的水声。

  两个身影交叠着,靠在窗榻不远处的墙边拥吻,唇舌贴在一起含吮啜缠,亲得两个人都发麻,但依旧没完没了。

  察觉到谢定夷伸至自己腰后的手,沈淙发出了一声带着些许鼻音的闷哼,总算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身后被揉圆捏扁的肤肉,而是张开已盈满血色的唇瓣,继续和她缠绵地亲着。

  一边亲,一边被谢定夷带到窗台上,手探进外裳里面解开衣带,顺势下移,连带着裤子也往下褪了点。

  外袍挂在他的臂弯里飘来荡去,隐约能看见细腻如玉的肌肤和修长的腿线,布着剑茧的手从上面缓慢抚过,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淙醉醺醺的脑子里还有根深蒂固的礼法教义,把自己的双唇从谢定夷的舌尖上挪开,轻喘着,说:“嗯……不要在这……去床上……”

  谢定夷没答话,仰起脸再次追上沈淙湿润红肿的唇瓣,这次她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他的口中,缠着那温热的软舌断断续续地吻个不停。

  等到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沈淙几乎已经不知到今夕何夕了,整个人被她挤在窗台上肆意摆弄,从背后只能看见两条白皙丰润的长腿贴在她腰间,双臂环着她的肩膀,低下头,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红,但神色看起来仍是淡淡的,那双眼睛天生长得凉薄,被俯视时显得格外高高在上,俯视他时,微翘的眼尾弧度又显得有几分多情。

  多情易生柔波啊。

  谢定夷贴着他的耳朵说浑话,平常沈淙对这种乱七八糟描述他身体反应的话语总是反应很大,如今喝醉了,倒像是听不懂了似的,从头到尾都很平静,甚至等她说完了之后还偏过头在她耳后轻轻亲了一下,像是对她认真的奖励。

  谢定夷察觉到那轻吻,沉默两息,彻底闭嘴了。

  但沈淙却像是被她勾起了说话的兴致,声音不稳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哈出一口气,哑声唤:“谢定夷。”

  “嗯?”

  “你叫我一声。”

  面无表情但身体任人摆布的沈淙比平常沉溺于情潮中的样子多了一丝反差感,乌黑的长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随着动作轻轻晃荡,谢定夷亲他锁骨,依言唤:“静川。”

  “……再叫一声。”

  “静川。”

  如此往复数次,他终于满意了,胸前起伏着滑进她怀里,从喉间发出腻人的轻哼。

  ……

  窗台毕竟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等到后面沈淙冷淡的面孔终于被击碎,颠三倒四地开始胡乱求着,声音含含糊糊,粘腻湿润,像是一团被弄湿后粘在一起的沾糖,根本听不清具体的字句,显得可怜到了极点。

  谢定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异常湿热潮红,很近很近地贴到他脸侧,低声哄问他在说什么。

  其实沈淙自己也不知道,哼了两声,身体支撑不住地往下滑,很快又被谢定夷拉起来靠在怀里——她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细韧的窄腰贴在她掌中,想逃离又忍不住贴近。

  到最后,那张精致迫人的面庞只能死死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发出了非常辛苦的哭喘声。

  ……

  及至夜半,那帐深深处才彻底安静下来,谢定夷搂着怀中的人享受着情事过后的缱绻,细碎的吻断断续续地落在他的额间。

  “怎么了?肚子疼吗?”

  沈淙摇摇头,但贴在小腹上的手还是没收回来,神色苦恼地向下看了看。

  那股熟悉的酸胀感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始终挥之不去。

  谢定夷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故意逗这个醉鬼,说:“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情潮初平,还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里,被谢定夷按着小腹轻声相问,甚至没觉得她的问题有什么不对,反而还磕磕绊绊地答应她,说:“好……给你生一个孩子。”

  仅仅是说话的这一瞬间,他的眼中就奇异地多了些许温柔,就好像他现在真的怀了一个孩子一样,谢定夷注视着他的神情,再一次俯身去亲他,沈淙也抬起头专心地吮吻她的唇瓣。

  贴在小腹上的手指和唇舌一样交缠在了一起,沈淙转身靠近她怀里,相拥的姿态犹如一株双生的藤蔓,无论如何地难以分离。

  ——————————————————————

  折腾了大半夜,不仅沈淙被耗尽了体力,谢定夷也一觉睡到了正午,醒来的时候帷幔外亮堂堂的,仍是寂静一片。

  偏过头,沈淙还在熟睡,昨天沐浴时他就已经昏睡过去了,她把他抱回床上后又强给他喂了一碗醒酒汤,等会儿醒来应该不会头疼,但身上有些地方还是得再擦一遍药。

  她这般想着,抱着

  他的手也松了些许,准备起身穿衣——今日虽然是年初一,百官休沐在家,但她这个皇帝确是不能闲着的,躺一个早上已经是难得的休息了。

  她不欲吵醒沈淙,微微侧身,正要抬手掀被,却先在被子底下摸到一个长长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乌黑紧密,是一条分别用两人的头发缠在一处的发辫。

第83章

  临近午膳时,守在内殿门口的宁荷进来传了几句话,谢定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批完手中这份文书,下了窗榻走到床边。

  拉开帷幔一看,床内的那个人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睡相倒是依旧规矩,只是不知何时从内侧挪到了她的位置上。

  谢定夷倚坐在床头,随手拽了拽他压在臂弯下的被子,对方立刻皱了眉,整个人也往被下埋了埋。

  怎么能这么爱睡懒觉。

  谢定夷无奈,开口道:“起来了,沈洵找你,现在应该已经在澈园了。”

  “……不要,我要睡觉……”被子底下传来一句模糊的应答,然而安静了几息,那被子又被猛地掀开,沈淙睁开眼睛望着床顶,问道:“已经到澈园了?”

  谢定夷含笑道:“赵麟已经在殿外等你了。”

  沈淙立刻清醒过来,道:“几时了?”

  谢定夷好整以暇,说:“快午时了,要不用了午膳再回去?”

  沈淙哪里还来得及用午膳,忙支起身子坐起来,正想说话,最先逸出口的却是一声低呼,一股酸涩感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遍全身,长腿不自然地曲了曲,瓷白的小腿从被子底下伸出来。

  他这才发觉自己未着一缕,忙拢紧了被子,说:“我衣服呢?”

  “叫人收下去了,”谢定夷说:“给你备了新的。”

  她这段时间让司造局依照着沈淙的尺寸制了几套新衣,算是完成之前答应要赔他衣裳的承诺,但司造局以为是给宫中哪位殿下做的,又见陛下没提什么要求,就中规中矩地制了几套不出错的冬装,除了翻不出什么花样的氅衣外,其余都是宫装形制,金丝银线,格外明艳。

  沈淙一开始收到的时候还怀有几分期待,但当他把那锦盒打开,看见那明晃晃的宝石蓝和荔枝红时,还是可疑地沉默了,拿出来看着谢定夷,问:“你真觉得这衣服适合我?”

  他对吃穿住行向来挑剔,穿衣尤甚,相识多年,谢定夷几乎没见他将同一套衣服穿两次,所着衣物的布料、颜色、绣纹也是各有不同,除此之外,什么衣服要配什么玉饰,衣上缀金还是用银,那头宝贝头发又该如何挽就,都有数不清的讲究,从不肯说谁谁备什么他就穿什么。

  是以当下听闻谢定夷给他备了新衣,他又不禁想起了前些日子收到的那些衣服,忙扭头去看床头,见那衣物颜色还算正常,这才默默松了口气,但还是委婉地问道:“原来的衣服怎么了?”

  “外衣倒是没怎么,但内衫好像被我撕破了,”谢定夷为自己辩白,道:“衣服的问题,我都没用多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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