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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人海_分节阅读_第197节
小说作者:余姗姗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825 KB   上传时间:2025-11-25 16:03:12

  这次回答他的是江进:“师傅遇害之前有三年时间一直都在查春城各大院校的化学教授。有的是暗中调查,有的他是将自己放在明面,制造机会和对方结交。那些大学教授不只和本专业的同行有来往,也会和其他科系交流。”

  “没错,徐奕儒人气非常高。”戚沨说,“那时候他已经入狱了,但认识他的人依然都说他的好话。他一把年纪了,却没有结婚,也没听说他有子女。通常这样的人会更一心扑在学术研究上,可徐奕儒并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去坐牢。”

  截止到这一步,都还称不上牵扯。

  真正令徐奕儒走入警方视线的,还是因为五年前周岩失踪后,外省警方抓捕的一个毒贩。

  那毒贩不认识“徐奕儒”,只提到一个叫“先生”的制毒专家。

  他说那位“先生”从不当着他们的面干活,每次来都是将一包做好的东西给他们,大家伙儿认可以后,他就将方法交给几位师傅,他在旁边指导,从头到尾都不沾手。

  这个毒贩有点小心思,也算是机灵,他总是侧面观察,说不上具体思路,只是感觉这位“先生”不止谨慎,而且从谈吐言行来看,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且一直和一些高知圈子来往的人物。

  “先生”也懂法,这一点还是他听另一个毒贩说的,起因是他问起为什么“先生”不下场,每隔一段时间才来一次。

  另外的毒贩回答说:“因为这样才安全。就算是被抓了,也没证据。”

  提问题的毒贩说:“可咱们都见过他,这不算证据吗?”

  另外的毒贩笑道:“咱们在大街上见的人多了,随便指了一个人,大家都说他是教制毒的,警察能信吗?”

  “那他图什么啊?”

  “钱呗。”另外的毒贩回答了,又摇了下头,“欸,这种人在想什么咱们也搞不明白,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就是因为这次对话,令那个一直观察着“先生”的毒贩对其更为留意,平时有机会说话时就非常小心客气,态度也够谦虚,从不在他面前吐脏字,看上去十分有礼貌。

  毒贩还注意到,“先生”对他总是更温和些,就越发认定“先生”在生活里的身份不一般。

  他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总想着以后洗白上岸了,能通过“先生”这条线换一个清白点的生活。

  而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他们当时的老大喝多了说漏嘴,说“先生”一直都在岸上,随时都能洗白,就看他愿不愿意。

  他当时就问,是不是他们以后也能跟着“先生”上岸?

  老大却笑着反问:“他什么脑子你什么脑子?上岸了你喝西北风去啊?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老大的意思是,只要不得罪“先生”,好好供着,再熬个五年,攒够钱大家就收手。

  毒贩听了,心里却另有想法,有一次抓住机会多和“先生”哭穷了几句,说是家里孩子等吃饭,婆娘抱怨说钱不够花。而要将这些货散出去,再等资金回来,还要一轮轮洗白,那都是几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当时大家都戴着防护面具,看不清“先生”的表情,“先生”听了只说了一句,叫他婆娘找个信得过的亲戚开个户,去买一只股票。但最多只能在手里攥十天,十天后赶紧抛出去,赚到的钱虽然不多,应急足够了。

  这事儿毒贩印象非常深,说起来还有些后悔,就是因为家里的婆娘半信半疑,又舍不得钱,怕扔出去回不来,当时投入的不多。

  没想到十天后净赚了八千多块。

  当然,这八千多块不算多,可对他们来说,这事儿不仅合法,钱还是干干净净的,不需要付出半点劳动,更不必承担风险,纯属“白拿”。

  而这八千块都只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那要是多投一些,八万块不也能赚到吗?

  那之后,毒贩就越发谦逊,还买了本书跟着学说话的艺术。

  他偶尔也会从“先生”口中听到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学术名词,记住几个,私底下上网一查,都是些经济学术语。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一听就觉得不明觉厉,然而在“先生”看来,都是日常的常用语,有时候说话会不由自主地带出来。

  不过直到这一步,仅凭这毒贩的脑子,依然猜不出来“先生”的身份,还以为是“先生”多读了几年书才懂这么多。

  但这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到了警察那里,很快就得出几种可能性。

  这哪里只是多读了几本书?

  大多数学生读十几年的书,出了社会到“先生”这个年纪还能记住几个学术名词?还能张嘴就精准道出必挣钱的投资方向?

  而从犯罪心理上分析,这个“先生”也是颇有城府。

  他提供的那只股票是只小股票,当时涨幅有限,再加上购买上限规则,即便毒贩砸锅卖铁全家投入,也不会一夜暴富,最多挣个“应急钱”。

  那么这笔“应急钱”就只能算是小恩小惠。

  真要是给了大恩,下一次就该挟恩要挟了。

  再说这毒贩,后来逃到外省被抓捕,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希望能算一次立功。

  可是像是这样无名无姓,只有一个故事的供述,连“功”的边儿都沾不上,最后判的依然是死刑。

  这个故事传回春城市局时,周岩警官在世时追查的制毒、贩毒案已经算是告一段落,可以画上句号,唯有这段笔录留了一个钩子。

  再提起这茬儿,还是从江进开始不着调,多次违法纪律开始。

  王队知道想保他,就得从根儿上处理,这才有了给戚沨的几份档案。

  戚沨说:“那几份档案我研究了一段时间。说实话,仅从犯罪过程来解读,根本无法肯定徐奕儒就是‘先生’。直到李成辛提到这个名字。我想,一个在监狱内表现良好,不仅因为专利减刑,还帮助其他囚犯的模范犯人,为什么会被李成辛的特别关注呢?也许是他某个时候的某个行为露出了端倪。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就在李成辛请喜酒当天,我听一个从外省赶来的老同学说了个案子。那个嫌疑人来自单亲家庭,父亲常年酗酒、赌博,家里一直欠着债。他能把大学念下来,完全是因为一位老师的常年资助。后来他当上财务的第一件事,就是做假账挪用公款。但那些钱他也是不用来给家里还债,他父亲早就因为酗酒死了。他说自己就是想要钱,源源不断的钱,看着那些数字存在自己的卡里才有安全感。之所以当时聊起这件事,就是因为说起这个嫌疑人的老师,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入的狱。”

  在一段时间内,连续三个人和戚沨提到同一个名字,而且还涉及到犯罪,真是很难不留心。

  “那宋昕……”夏正再一次开口。

  戚沨说:“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也是徐奕儒所有学生里最得真传的一个。但真的查到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张魏的教唆案。不,那次只是一个开始。事实上即便是当时已经有了关注,我依然没有将他和徐奕儒联系到一起。”

  许久不说话的江进这时开口:“宋昕提供的张魏心理咨询的内容,我也看了。但我没有发现。”

  戚沨看向江进:“是知砚去他的心理咨询室和前台助理聊了几句,回来告诉我的。那助理说到宋昕,全是夸奖和崇拜,还说他很懂经济学,除此之外化学成绩也非常突出。还说他虽然父母早亡,小时候艰难,长大却很励志……回来以后,知砚就看了一些宋昕的访谈,还在贴吧里看到网友的‘爆料’,连宋昕父母的名字都有。外面的人只知道宋昕父母是意外去世,只留下他一个,但那两个名字在咱们这里却是有立过案的——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起故意杀人案。凶手在案发后两天之内就被捕了,第二年执行死刑。当时还没有天网,之所以能那么快就锁定嫌疑人,全是因为一个重要证人的提供的线索。而且那个人是宋昕父母生前的朋友,更是高知人士,证词格外有力。”

  “就是徐奕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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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红包继续

第210章 【或许那个凶手就是想看……

  谁能想到, 现在正在调查的案件,找线索会追溯到将近二十年前的旧案?而如果不是徐奕儒当年作过证,到现在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和宋昕的联系。

  “这么多年, 两人竟然没有联系过一次,太不可思议了。”夏正忍不住说。

  江进接道:“如果心里没鬼,根本犯不上这样。”

  随即江进问:“你前面说徐奕儒助学的孩子里其中有两个人不在明面上, 你一直怀疑宋昕就是其中一个?”

  “没错。”戚沨颔首。

  “可是宋昕父母去世之后,就一直是宋铭父母抚养, 哪里需要助学?”

  戚沨说:“宋铭父母送宋昕就读的学校, 学费并不低,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 宋昕在生活中受过亏待。按理说,根本不需要徐奕儒的‘助学’。他们俩之间的第二条联系, 是十年前的一次欧洲行。”

  那次行程两人并不是同路人,出发时间相差一天半, 但入境国家是同一个——瑞士。

  “两人都在瑞士停留了一个半月, 不过回国时间是错开的。”

  “瑞士不大, 停留那么久, 不像是单纯地旅行。”夏正猜测道,“难道是金钱交易?”

  “那边的银行对客户的资料完全保密,除非涉及重大犯罪。不过, 虽然没办法查到宋铭和徐奕儒在瑞士的账户,却找到一个移民的地陪。他曾给两人做过翻译,还留着每一个服务过的客户的照片。即便过去十年,他对两人的印象依然非常深刻,一来是因为他们的相貌谈吐,二来则是关系。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宋昕是徐奕儒的私生子——毕竟这样的他也接待过。后来看相处又觉得不像, 宋昕还一口一个‘老师’,他又猜测会不会是那种跨年龄的同性爱人,直到最后他才终于肯定,两人就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宋昕和徐奕儒的账户有密切联系。”

  “十年前,那不就是徐奕儒因经济罪被捕的前一年?”

  “我想,如果不是徐奕儒有了进监狱避风头的计划,也不会这么着急和宋昕去瑞士——这样做有一定风险。不过当时办理案子的经侦只查到徐奕儒曾在瑞士逗留了一个多月,也没办法查出更多。而且当时徐奕儒在瑞士用的是非实名的境外号码,经侦也没有找到地陪,根本无从知道徐奕儒在瑞士期间曾和另一个人密切来往。这说明他早在被捕之前就想好了如何处理风险,能规避的都规避了。再者,经侦要处理的是国内发生的案子,既然经济损失很快都追讨回来了,那么徐奕儒在境外是否有账户,有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

  戚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回办公桌打开抽屉取出几份档案副本,折回来说:“我之所以会发现宋昕当年也去过瑞士,就是因为在翻看那几个可疑的经济罪档案时,特意查了一下那几个犯人入狱前的出国计划。他们中间其中有三个出过镜,一个去美国,一个是香港转机去澳洲,还有一个就是瑞士。这三个人都有可能在这期间转移资产,是‘先生’的可能性极高。于是我就想到,如果我是‘先生’,我转移资产总需要有一个人接盘吧,那会是谁呢?儿子还是女儿?这三个人有两个在境外都有私生子,唯独徐奕儒没有,到这里我几乎就要将他排除了。可是我又想,如果没有儿子,徐奕儒会放心将资产托管给谁呢?其实我当时已经不抱希望了,但还是找查了一下前后那几天春城的出入境记录——没想到宋昕的名字也在。”

  江进一边听戚沨描述一边看档案,喃喃道:“明明很熟悉,连资产都可以托付代管,后来这二十年却没有一次公开来往过。表面上能找到的联系,也就只有当年那次作证,和十年前的瑞士行……”

  夏正接着说:“难道说二十年前徐奕儒就已经打算利用宋昕犯罪了?如果真是这样,也太没人性了,那时候宋昕才多大?如果没有这层打算,那徐奕儒根本没有必要从那么早就隐瞒他和宋昕的联系。哦,不会那么狗血吧……”

  夏正突然灵机一动。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戚沨打断:“已经验过了,DNA不匹配。”

  夏正泄了气,想了想又说:“那徐奕儒是为了藏什么才这么隐秘呢?”

  “这就是我想查的东西。”戚沨说,“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件。”

  停顿两秒,戚沨一边说一边掰手指:“徐奕儒到底是不是‘先生’,徐奕儒和宋昕之间有什么秘密,还有宋昕是不是徐奕儒的‘犯罪继承人’?”

  “犯罪继承人?”江进不由得笑了,“这个词有点意思。”

  戚沨也笑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犯罪方面确实‘一脉相承’,得了真传。”

  这话落地,笑容也跟着消失,戚沨又道:“可是直到现在,依然不够证据抓人。”

  夏正刚要说“罗斐不都招了吗”,转念想了想:“是啊,目前为止都是口供,是孤证,还没有有力的客观证据去证明宋昕就是那个‘神秘人’。”

  “确定知道‘神秘人’身份的就是徐奕儒、罗斐、章洋。章洋已经死了,现在能提供直接证据的人,只有徐奕儒。但徐奕儒正躺在医院昏迷不醒,而且小脑有部分切除,醒过来还能不能说话,能否认得人都不知道——听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至于罗斐,除非他能拿出宋昕遥控犯罪的证据,否则以他嫌疑人的身份,口供力度一定会受到质疑。而我要的是无法撼动、没有一丝推翻可能的铁证!”

  说到最后,戚沨的语气略有上扬,却铿锵有力,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情绪流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对这个案子,对宋昕的真实态度。

  也是到了这一刻,夏正才认识到,原来戚沨并不是完美的“国家机器”,任雅馨和许知砚的“离开”对她影响很深,只是没有外显罢了。

  屋里好一会儿沉默。

  片刻后,再次开口的依然是戚沨,语气平和很多,只是平铺直叙后来的调查:比如在得知“神秘人”用来偷窥的望远镜就在徐奕儒家里之后,也曾试图通过小区大门的监控来证实当日宋昕曾出入过。但可惜的是,得知这层事实太晚了,那天的监控已经被覆盖。

  江进说:“我见过你和宋昕一起走在大街上,当时你在休假。那段时间你们走得很近,也是因为这个?”

  戚沨不知道江进指的是哪一次,她只知道走得最近的时候,任雅馨还未遇害,许知砚也还在积极追查真凶。

  戚沨说:“我曾借助心理咨询的由头试探宋昕,想通过这种方式去证实。也可以说是排除法。如果他打消我的疑虑,那么我就会改变调查方向。可是就在那个过程里,案子接二连三地发生,宋昕也越来越符合我对犯罪嫌疑人的画像。”

  说到这里,夏正也想起一事儿:“对了,戚队,有一次我送你回家,没多久就见你从小区出来,还上了宋昕的车。”

  这件事戚沨还有印象:“宋昕提议吃饭,我也有一个疑问,就去了。”

  “什么疑问?”江进问。

  戚沨回道:“那时候知砚刚‘走’,我在想,如果我是幕后主使,这时候我最想看到什么?”

  “知砚不是幕后主使杀的,而是章洋动的手。”江进说,“但即便这样,幕后主使作为整个案子的策划,应该也会获得一定的成就感。”

  戚沨点头:“一定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来得更‘满足’,但他那个人一向谨慎,藏了二十年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成就感而冒险。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一定会想其他方法来延续那种感觉,加强杀人带给他的刺激感——而且还是警察。”

  【或许那个凶手就是想看到你被打垮的模样。】

  【如果我是凶手,我现在应该正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当然不如刚得手时那种心跳砰砰的感觉,而我要延续那种感觉,就需要做一些具体的事,一次又一次去加强刺激。】

  【不过并不是所有弱小群体都符合标准,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那是一种向更高阶挑战的野心。毕竟在大众眼里,执法者代表的是权威,彰显的是正义,他挑战执法者,不只是挑战权威和他的对立面,还是对大众‘信仰’下战书。如果连这个都颠覆了,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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