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他脖颈往下,唇贴着他的耳垂,声音轻快,还愉悦地吹口气:“忘记跟你说了,我生理期到了,今晚用不上你。”
“…………”
乔殊恶作剧地摁了下,如愿听到他的闷哼,一阵快意爽到没边:“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洗澡了。”
她自己的呼吸都没调整过来,却饶有兴趣地欣赏郁则珩现在的表情,她伸手拍了拍他因忍耐过度而僵硬的脸,很轻的两下。
郁则珩盯着乔殊,拿她没办法。
他知道她从今天开始就是故意的,从礼服到主动亲上来,他认命地低头,从上到下抱住她,额头埋在她肩窝平复心情。
没有用,呼吸里全是她的味道,他冷静不了一点。
“去洗吧。”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乔殊忍着没笑,抓着他的手臂跳下来,余光瞥到某处,耳根也是一热,她抿抿唇,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进浴室。
今天是生理期第一天。
乔殊比平时更快地洗了个澡,睡衣也从平时的睡裙,换成长袖跟长裤,小腹的位置肿胀酸涩,还能忍耐。
她看到床上的郁则珩,下意识道:“这么快吗?”
郁则珩偏过头,眸底还是暗的。
乔殊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掀开被子,动作娴熟地钻入他的怀里。
生理期时总是畏冷,尤其是脚,她不安分地踩上他的小腿,用他的体温,烘烤自己。
没踩一会儿,郁则珩抬腿,直接将她的腿压下去:“乔殊,你老实一点。”
她蹙眉,不满意地贴着他的胸膛,手从他的手臂下钻入,环抱住他的腰:“好冷。”
脚也不安分,去踩他的脚,冰冰凉凉的。
乔殊本来没有别的心思,单纯是好玩,直到她感觉到不能忽视的存在,她愣了下:“你没有吗?”
没有在洗澡的时候自己解决吗?
郁则珩声音很闷:“你觉得那点时间够吗?”
“……”乔殊觉得他在炫耀,但又的确是实话。
如果在梳妆台,她肆无忌惮是因为知道他不能拿自己怎么办,但在床上,危险系数陡然增高,不是没有别的方式。
乔殊瞬间老实,放开手,往床的另一侧挪去,跟他隔开距离后侧过身:“睡觉吧。”
现在又变得极具边界感了。
乔殊挪向床一侧的同时,一只手臂横过来,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她条件反射扣住他的手:“你想干嘛?”
“不是生理期吗?不难受吗,这样揉会好一点吗?”
郁则珩掌心温暖,力道放轻地揉着小腹,酸胀的感觉有所缓解。
乔殊声音很低:“……会好一点。”好像农夫与蛇的故事,她扮演不识好歹的角色。
“好。”
郁则珩轻易就将她捞过去,靠上他的后背,更方便他手臂用力。
渐渐地,乔殊不自然起来,“行了行了,不用再揉了。”
她红着耳根往外挪。
刚挪动一分,又被拉回来,紧密地贴着,身后是低哑嗓音:“乔殊,乱动什么,能不能老实点?”
乔殊也很无辜:“但是你顶得我很难受。”
根本没办法忽视,她睡得床垫都是极为讲究,软硬合适,她吃不了一点苦。
再加上生理期激素紊乱,乔殊也很难不乱想。
郁则珩的手掌揉着她的小腹,语气无奈又冷硬,毫无商量的余地:“你惹得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
作者有话说:现在好了,两个都难受了
50个红包啵啵啵
——
最近有点事,我努力恢复日更中,再等等我呜呜
第43章 难哄
乔殊闭上嘴。
两个人都需要冷静, 尤其是郁则珩。
她老老实实待了会儿没动,以防有些人将问题都甩在她身上,就这样僵持数十分钟, 她人也精神了。
乔殊侧着身,声音显得闷:“我睡不着, 聊会儿吧。”
“你想聊什么?”
乔殊手压在枕头下:“你觉得我们开出什么样的条……”
“公私分明,在家里不谈公事。”郁则珩截断她的话, 声音平平, 有着不近人情的冰凉,“你还想聊什么。”
“……谢谢,没了。”乔殊已经没有聊天的欲望。
小腹位置暖烘烘的,她睁眼,实在毫无睡意去拿手机, 刚解锁,一只手横过来, 从她手中抽走摁灭。
“睡觉,你也需要休息。”
乔殊随着他放手机的动作转过身, 还想拿回来:“我现在睡不着, 你给我, 我有事处理。”
“睡觉。”
郁则珩说第二遍, 顺手将她抱进怀里, 她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乔殊还想反抗,郁则珩有节奏地拍她的背, 动作轻而缓慢,她愣一下,几秒后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哄她睡觉。
她仰头, 鼻梁只抵着他的脖颈,她闷笑两声叫他名字:“郁则珩。”
“嗯。”
“现在还有这么哄人睡觉的吗?”
郁则珩没说话,仍然有节奏地轻拍她的背。
乔殊打了个呵欠,揉了下眼睛:“是你小时候妈妈这么哄你的吗?”
印象里江文心女士就会做出这种温柔举动。
“可能。”郁则珩记不清楚,父母的一些行为,或多或少也会影响到子女。
乔殊声音轻快:“那她一定有唱歌吧,你可以唱给我听,我肯定能睡得更快,我保证。”
拍背的节奏慢下半拍,郁则珩呼出口气:“乔殊。”
乔殊莫名其妙:“干嘛。”
“小西都没你这么难哄。”
“……”
小西多乖,到睡觉时间,领着它到自己小窝,它躺下来就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乔殊没有跟他计较,她再次打了个呵欠,在有节奏拍打下闭上眼睛,困意像他身上的味道,从呼吸里浸入。
当晚睡得还不错。
乔殊坐上餐桌,跟郁则珩位置相对,彼此安静地用餐。
楚姨看她近期太忙,端来早上熬煮补气血的汤,盛好放温才端过来:“没放糖,可以放心喝。”
都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谢谢楚姨。”
“她不能喝。”郁则珩瞥见汤里红枣枸杞之类的东西,“她生理期。”
乔殊的生理期向来不太准,早几天晚几天都是常事。
楚姨撤回汤:“那的确是不能喝。”
乔殊去看被端走的汤,再看老神在在的郁则珩,蹙了蹙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生理期的六天里,郁则珩对乔殊都有着十足的耐心,哄睡觉更是得心应手,乔殊高兴的时候觉得他很顺眼,认为自己受激素控制,产生皮肤饥渴症,晚上睡觉时会不老实地趴在他身上,被他从身上扒下来,又不甘心地贴上去。
她感受着他的体温,模模糊糊的时候,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如果注定十年后二十年后,她身边会有那么一个人,她能想到的,暂时只有郁则珩。
这只是私底下的郁则珩。
工作中,乔殊想到郁则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会恨到咬牙。
有分歧很正常,合作之初建立在他们结婚后,乔郁两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利益共同体,短期的利益可以忽视,而离婚后,最重要的条件消失,没有长期,短期一分一毫都值得考量。
老爷子还真是给她的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乔开宇看她那么久没动静,劝她放弃,如果那么简单,也不会搁置那么久。
他话音一转:“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如果你们俩复婚,你什么都不用改,郁董也会直接过。”
乔殊指着门的方向。
乔开宇举起手作投降的姿势,笑着出去了。
为那十点股份还真不值得她做到这步,退一万步,就算她以后真复婚,也不会因为这些原因。
结婚跟离婚目的都不纯粹,有一有二,她绝不会再三。
乔殊跟郁则珩偶尔有一起吃饭的时间,中诚那边有段时间没动静,他好整以暇地问:“知道没希望,你放弃了?”
“怎么可能。”乔殊拿纸巾按了按唇角,“我攒着劲呢,等着给你一记绝杀。”
就像游戏界面,一记漂亮的大招耗光他所有血条,重重地将他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