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一些诸如被侮辱,有些生气的表情,绝不是现在,脸上还带着惺忪笑意。
“你买回来,这次不丢了。”
郁则珩双手捏着大衣衣领,低头,几乎碰到乔殊的鼻尖:“我跟它一起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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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很有服务精神的前夫哥,与时俱进
50个红包啵啵啵
第38章 “你玩,等你玩完就到我了”……
乔殊自然没有下单, 她还没那么变态,单纯逞口舌之快刺激他。
郁则珩显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变态,回去路上问她钱够不够, 有没有什么细节不清楚,他可以配合。
乔殊抱着手臂, 低低地骂一声不要脸。
年底,郁明芜跟郁明琮寒假回国。
北方进入寒冬, 天气是雾蒙蒙, 太阳也会升起,光线白晃晃的,感知不到热度。
郁明芜回国第二天跟乔殊联系,约她吃饭去逛街,她在国外快馋疯, 她从母亲口中,知道因为各方面原因, 乔殊跟郁则珩维持着尚未离婚的假象。
虽然她一再提醒是假象,但假象可以变成另一种可能性, 也许, 他们的关系还有转圜的余地, 也许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郁明芜仍然拿乔殊当嫂子, 乔殊也拿她当妹妹。
乔殊带她去逛街吃东西, 然后去做spa护理消磨时间,最后郁明芜去修剪长发, 乔殊就在身边给理发师提意见,什么长度,做什么层次,卷度, 她审美好,最后的成果,总叫郁明芜满意。
“去南湾玩吗?再叫上明琮晚上一起吃饭。”到底是已经离婚,她不好去郁家。
郁明芜眼前一亮:“好呀。”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让秦叔开车回南湾。
乔殊走后,郁明芜跟母亲江文心来过南湾,她当时仍然难受,看见南湾阴森寂静像鬼屋更加难受,她以为南湾的房子迟早会卖,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买主,没想过两年后,会见到它焕然一新的样子。
庭院里栽种一些能抵御寒冷过冬的植物,云杉、洒金柏,以及修剪成小球形状的黄杨等高等错落,富有层次感,等下雪天,白雪覆盖树巅,静谧好看。
花园是铺地柏,金边麦冬,铁线莲开着紫色的小花,其他难以抵御寒冷的花,移栽进温室里。
“郁小姐。”楚姨出来跟郁明芜打招呼。
“楚姨,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郁明芜打招呼。
室内开足暖气,进来后脱去大衣,挂上衣帽架,小西屁颠屁颠跑出来,贴着乔殊的脚,再睁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啊嫂子,它怎么那么萌,比照片还可爱。”郁明芜蹲下身,向小西招手,小西腼腆又胆小,想过去又不敢,一直绕着乔殊脚边。
乔殊低下身,将小家伙给拎起来,搂在怀里让郁明芜先抚摸做脱敏训练,郁明芜高高抬起手臂,再轻轻放下,抚摸它的脑袋,小西仰头,去闻她掌心的味道。
“它熟悉了你了。”乔殊放下小西,给他们时间熟悉,自己先上楼换衣服。
郁明芜如愿以偿跟小西熟悉起来,几分钟后,将小西抱在怀里,楚姨端来果切跟解腻的茶。
“你怎么那么可爱。”郁明芜坐上沙发舍不得放下小西,它实在乖巧,她握着它的爪子也不会抵抗,还会用乌黑明亮的小狗眼睛望着自己。
她一颗心早已经融化。
乔殊换过衣服下楼,后脑是松散的发髻,鬓边一缕卷翘碎发。
郁明芜揉着小西脑袋,状似随意开口问:“大哥平时是不是很晚才回来?”
“你跟他说了吗?”乔殊手臂搭着沙发。
郁明芜点点头。
乔殊计算着时间:“那他应该会在晚餐之前回来。”
“他平时也这么晚吗?”
这晚吗?乔殊也没多想:“你哥工作忙。”
郁明芜心里带着气,到底有多忙,忙到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吗?嫂子性格就是太好,自己哥哥一点都不珍惜。
晚饭前,郁明琮也来了。
郁明琮是那种端正的长相,干净清爽,唇红齿白,跟郁则珩风格不同,看起来就是好好学生,进门后先正经叫嫂子。
“哥,你来看小西。”郁明芜抱着小西跟他挥爪。
厨房里做的菜是兄妹俩爱吃的,南湾难得有这种热闹时刻,平时不是水煮菜就是煎牛排,厨师自觉以前被小用,现在难得有个施展的机会,信心满满地做出一桌子菜。
郁则珩回来时,瞥见两张熟悉的脸,他蹙眉,听两人叫自己大哥。
“你们怎么都在这?”
郁明芜撇撇嘴:“我们都是嫂子邀请来的,倒是你,你当大哥的,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乔殊挑眉,眉眼里有几分幸灾乐祸,她轻微点着下颌,是无声赞同,也是无声嘲讽,然后再大度地替他说话:“没办法,你大哥工作很忙的。”
她托腮,看热闹不嫌事大。
郁明芜冷哼一声:“嫂子你就别替他说话了。”
郁则珩:“……”
乔殊扯唇,附赠一个微笑。
两人一来一回,已经将戏给演完。
吃饭时很愉快,郁明芜有说不完的话,郁明琮偶尔补充几句,龙凤胎有时候很有默契,郁明芜想不起的词,总能被郁明琮淡淡接上。
吃过饭,郁明芜提议玩牌。
郁则珩不感兴趣,上楼洗澡。
玩最简单的斗地主,乔殊运气不算好,一直没能摸到地主,而郁明芜性格偏保守谨慎,遇到牌不好时,总会让给下一家,郁明琮无论牌好或坏,一并接下,因此一个晚上,乔殊跟郁明芜做队友。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郁明芜完全像新手,不会算牌更不会喂牌,莫名接管乔殊的牌,再打出单张喂给郁明琮,郁明琮会算牌,轻易摸透两个人牌后,调整出牌顺序,一个太傻,一个太精明,乔殊跟郁明芜一直连输。
惩罚是撕下的纸张,再沾上水贴上脸。
一来二去,乔殊跟郁明芜脸上是贴满的纸条,郁明琮只有零星两条。
郁则珩下楼,三张脸跟一只小狗脑袋同时抬起来,另外两张脸贴满纸条,难以分辨五官。
乔殊脸本来就小,她被坑害惨了,纸条从额头贴到下颌,她从纸条缝隙里瞥见郁则珩走近,在她身边坐下,她往后靠,后背抵上他的腿。
“怎么输这么惨?”郁则珩声音低沉。
郁明芜苦着张脸:“手气太差了!”
乔殊闭了闭眼,忍住没拆穿她。
郁明琮问:“大哥,一起玩吗?”
郁则珩淡淡回应:“你们先玩。”
又一次,郁明琮拿上地主,乔殊跟郁明芜一队,没有疑问的输掉比赛,郁则珩算是知道她们俩为什么输这么惨。
“大哥,嫂子的帮我贴一下。”郁明琮拿着纸条,毫不留情地摁上郁明芜脸颊指甲盖大小的空地。
乔殊转过身,双手撑在腿上,认命地说:“贴吧。”
“还有地方吗?”郁则珩俯身,说话时的气息吹动纸条,纸条再贴上脸,有那么点痒意。
乔殊只能从缝隙里看他,清楚地看到他唇角的弧度,她吹口气,纸条又开始乱飞,狼狈是有一点,更多是好笑。
“快贴吧你。”
纸条贴在脑门,像是符纸,暂时镇压她的嚣张气焰。
郁明芜撩起自己嘴边的纸条:“大哥你玩吧,我休息会儿。”
乔殊来了精神,推搡了下郁则珩:“好!”
郁则珩坐下来。
没有郁明芜傻乎乎的队友,乔殊技术不算差,自信自己能赢回来,几圈牌打下来,她跟郁则珩做队友的次数更多,他会算牌,知道她手里有什么牌,想要什么牌,做到这份,很难不赢。
郁明琮放下手中的牌:“我怎么感觉我被欺负了。”
乔殊歪头,指自己的脸:“到底谁欺负谁?明芜,贴条!”
郁明芜应声,笑容里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她爽快地撕下条,啪嗒两张贴在郁明琮脸上。
半个小时,郁明琮一张脸贴满条,他抱着手臂:“我的确是被欺负了。”
郁明芜笑得前俯后仰,纸条从她脸上扑簌乱掉,乔殊跟着笑起来,纸条乱飞,笑声变成碎纸擦碰的沙沙声。
乔殊回身,举起手。
郁则珩捡起从乔殊脸上掉落的纸条,捏在手指间,他勾唇无声笑了下,抬起手拍过她的手掌。
郁明芜瞥见这一幕,雷达响起,她摘掉纸条:“时间也不早了,嫂子大哥,我们就先回家了。”
“还早呢。”乔殊看眼时间。
“不早了不早了,我都已经困了。”郁明芜起身,拉过郁明琮的袖子:“哥,走了。”
“嫂子大哥,那我们先回去了。”郁明琮从容摘掉纸条起身。
“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郁明琮问她在急什么。
郁明芜拍拍自己的脸,回味刚才的乔殊跟郁则珩的互动,她认为有戏:“再不走,耽误嫂子跟大哥谈恋爱?”
在乔殊的字典里,她跟郁则珩之间与谈恋爱只沾一个字。
不是谈,是做。
乔殊有时候觉得,郁则珩对她而言更像是一款还不错的大玩具。
男女身体构造区别很大,她纤细温凉的手指会忍不住上手,去触碰他的骨骼明显的肩以及宽阔后背,抚过突出的锁骨,再按上劲瘦的胸肌,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是壁垒分明的腹肌,她轻轻戳动,腹肌像呼吸上下。
手指再往下,被一只大手给抓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