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静谧,气氛安静了片刻,他动了动唇,问她:“是所有的亲密行为都要在有婚检报告的前提下吗?”
谢清慈怔了一下,看过去的目光顿在他的脸上,好像已经猜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落在她唇上的视线缓慢上移,看向她的眼睛。
“包括亲吻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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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入V三更合一
周明贞和谢沐霖从屋外进来时,刚好碰见谢清慈和梁京濯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从旋转楼梯上往下走。
梁京濯走在前,步履平稳从容,谢清慈跟在他身后,走得稍慢,不知因为热还是什么,脸颊微微透着红晕。
周明贞看出了梁京濯要走,“这就走了?吃个晚餐再走?”
梁京濯点了下头,语气谦和,“不了,工作临时有变动,感谢您与伯父今日的款待。”
听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周明贞也不再阻拦,点头应好,说是还工作重要。
随后又想起梁京濯中午喝了酒,“有没有司机过来接你,需不需要给你安排一个?”
梁京濯应:“有的。”
刚接完电话他就联系过钟叔了,这会儿已经到了。
周明贞点点头,随后看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谢沐霖,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谢沐霖轻咳一声,道了句:“注意安全。”
梁京濯点头应好,接着转过身看向站在几步之外的谢清慈。
周明贞与谢沐霖也一同看过去。
忽然被三道视线注视,谢清慈看了三人一眼,视线在触碰梁京濯时,匆匆掠过,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了句:“我……送他。”
说完,先一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梁京濯看一眼从门前消失的身影,回身对周明贞与谢沐霖道了句:“下次再登门拜访。”
周明贞笑着点头应好,目送他出了门。
眼看着门关上,周明贞收回视线,夸赞了一下身边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的人,“今天表现还不错嘛,还满意吗?谢总?”
谢沐霖背手斜眼瞧了她一眼,朝楼上书房走,“一般吧。”
周明贞撇嘴白他一眼,也没管,转身忙别的去了。
从门前花园走出去,钟叔已经将车开到红毯的尽头,看见谢清慈一起出来,笑着同她打招呼,“下午好,清慈小姐。”
谢清慈笑着点头,“您好。”
梁京濯跟上来,看一眼她在阳光下依旧透着微薄粉晕的脸颊。
虽已近九月,但日头却不见丝毫削减,依旧热烈炽灼,直射在肌肤上尚有刺痛感。
他将视线从她的脸颊上移开,看向她整个清丽的侧颜,“登记需要准备的材料我回去后发给你。”
横跨两地政策,比寻常结婚登记需要准备的东西要多一些。
谢清慈点头应:“好。”
阳光刺目,将她本就鲜润的唇色衬得更艳丽,开合之下有种别样的柔靡。
梁京濯的目光扫过那抹浓艳,低声道:“太阳太烈了,进去吧。”
谢清慈往后退了两步,站到花坛边侧,身体有种莫名的僵硬,没看他,应了声:“好,你上车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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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出谢家庄园时,钟叔抬头看了眼车前后视镜。
梁京濯坐在后座,不知在翻看什么。
他问:“机票预订好了吗?”
梁京濯在看谢清慈给他的体检报告,只简单翻过第一页,就没再细看了。
视线定格在身体基础条件那一栏,169的身高,49公斤的体重。
他眉头轻微蹙了一下。
有些太瘦了,难怪看起来那么纤薄,手又很小,好像他轻轻用力就能碰碎一般。
思及此,掌心触碰到那种轻薄触感再次浮现上来,他顿了一下,合起了体检报告。
回应钟叔刚刚的话:“陆励已经订了。”
出差这种行程钟叔就不跟着了,陆励带着相关公文资料与他分别从港岛与京兆出发,在伦敦碰头。
钟叔闻言应了声:“好。”
说完看一眼手中方向盘上的车标,又问:“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换车了?”
梁京濯将体检报告放下,随口答道:“方便一些。”
见谢清慈的父亲方便一些。
其余车大多是港岛开到内地的特批三地牌,平时会有政策优待,但今天可就不是了。
未免某种应激反应——看到港岛牌就怒火中烧,他考量之后还是决定开京兆牌的车过来。
毕竟谢清慈的父亲与他父亲之间,实在有些难以忖度关系恶化的程度。
只不过今天接触下来发现好像还不至
于那么严重。
钟叔明白其中缘由,笑了起来,“那倒是。”
说完,再抬眸,视线就倏地在后视镜上停了下来,趁着一个红灯间隙,直接转头看了过来。
梁京濯被盯得一阵奇怪,“您这样看我做什么?”
钟叔抿唇笑了起来,转了回去,看一眼前方红灯的倒计时,随手抽了张湿巾朝后递过来。
“整理一下,回头陆励该笑你了。”
梁京濯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接过湿巾,掩了下唇,一抹不算很鲜明的亮色出现在洁白巾布之上。
钟叔已经完全笑开了。
他在梁家几十年,看着梁京濯长大,梁京濯身上一点点的变动他都能立刻察觉。
从他刚刚上车他就总觉得梁京濯的唇色与往常不太一样。
他的这位除了工作就没有更上心的事情的少爷,应该不会闷骚到第一次见岳父岳母需要化妆打扮自己。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面色如常,擦掉唇上残余色泽,平缓道:“如果您同庄女士汇报,下次您就不用和我一同来京兆了。”
说完,抬眸看过去,“还有,您刚刚来电有些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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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慈看着梁京濯的车驶出庄园的大门才转身回了屋内。
周明贞与骆姨一起去花房中剪花,谢沐霖去了楼上书房,她换了鞋也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房门在身后关上,她抵着门板轻缓呼了口气,唇上麻木的感知逐渐消退,随之而来的是滚烫地反热。
她抿上唇,神思都跟着顿了一下。
刚刚在楼道间,梁京濯问她亲吻是否也包含在拥有婚检报告的前提之下。
她被问得懵住了两秒,看着他轻抿的唇线,觉得无论回答包含与否都有些不合适。
包含,那就等于不信任他之前与她说的,他从未谈过恋爱,也没有过亲密行为。
不包含……就是没有婚检报告之前,他们就可以亲吻,例如……当下。
在她无言沉默的时间里,他垂眸看来的视线,印证了在他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脑中出现的那个猜想。
一片静谧中,窗外的蝉鸣声与风声好似都变大了,在耳边无限扩充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慢朝她走了两步,周女士精心挑选的,与她的拖鞋同色系同品牌的男士拖鞋,轻轻抵在她的脚边。
她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体,脑袋最先触碰到了身后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的声音很低,兼和着不太稳定的气息,长睫微垂,进一步问她:“包含在内吗?”
大脑乱做一团,喉咙像是被勒紧,干燥又灼热,发不出声音。
她含糊地轻“唔”了声,想要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下一秒,比她的回答更早落下的,是唇上温热的触感。
柔软的,僵硬的……他偏头吻了她。
铺天盖地的、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气息完整将她包裹,脚步小幅往后挪了两下,抵上了墙体。
脑中轰然炸开一片废墟,唇逐渐变得失去了直觉。
刚刚由他亲自为她戴上戒指的那只手被他握进了掌心,温热包裹。
唇上的触碰并不熟练,轻缓翕动了两下,她感觉掌心出了汗,手背都是潮热的。
梁京濯同样并没有接过吻,动作生疏地吮了吮她的唇瓣,他第一次觉得领口的领带好像系得有些紧。
喉头收紧,进氧量不足,喉结不住地滚了两下。
眼帘轻阖之下,一缕余光中,他窥见身前人扬起的纤细脖颈,洁白无瑕。
除了鼻息间交缠的喷薄热气,谢清慈已经丧失了其余所有的感知力。
视线中是梁京濯放大的深邃眉眼,她的眼睫颤了两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裙摆,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