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着些许急迫的为难。
他随手抽一张湿巾,垂眸开始整理自己,应一声:“好,我知道了。”
谢清慈觉得这一幕实在太色了。
西装革履,还在接着工作电话。
她撇开脸,不往身边的人身上看。
最后,梁京濯终于整理好自己,如一开始那样干脆利落的拉链拉上的声响后,他收拾好垃圾,贴上来亲了亲她的额角,“等我一会儿,最多一个小时。”
谢清慈连呼吸都屏住了,她觉得车内的空气有点怪怪的,含糊地应了声。
梁京濯见她这副模样可爱,将车窗降下,“待会儿觉得冷记得关窗。”
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吹走怪异的旖旎,她恢复了呼吸,点头应好。
梁京濯的喉头又动了动,最终时间实在来不及,匆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下了车。
车门关上,四周陷入寂静,谢清慈借着停车场内不太明亮的光线,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
罪恶啊,罪恶。
以及,怎么可以那么多?
在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后,谢清慈又一次爆红了脸。
-
梁京濯卡点抵达会议室,陆励战战兢兢地松了口气。
会议开得很顺利,半个小时就结束,从会议室离开,陆励刚准备问梁京濯今日会议的摘要,是否下班前发到他邮箱。
步伐稳重,却依旧看出加快的频率的人,先一步开了口:“我先走了,所有东西发我邮箱,我明天再看。”
陆励拿着文件夹,愣了一下,回道:“好的,那我送您回去。”
“不用。”梁京濯拒绝了他,“我自己开车,你忙完也下班吧。”
说完,直接转身,朝电梯间走过去。
谢清慈坐在车里玩了会儿手机,忽然觉得有些困了,看了看时间,刚过去半小时,想起梁京濯走的时候说得有一个小时,她决定先眯一会儿。
放下手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身侧的车门忽然就从外被打开。
她愣一下,转头看过去,“你会开完了?”
这次等她说完了,门边的人也钻了进来,又一次亲了上来,温热的掌心,直接从从她薄衫的下摆钻了进去。
边吻边含糊地应:“嗯。”
她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在唇上的吻沿着颌下线条印上脖侧的软肉,轻轻嘬吻时,她轻缓喘息,问他:“你午餐吃了吗?”
她担心他在飞机上吃得不好,想着要不要早点吃晚餐。
贴在腰间的手抚了抚她腰侧的肉,嘬吻伴随回应从颈窝处传来,“吃了。”
他亲得她有些痒,声音都因这撩拨的痒意有些发颤,“那你晚餐是想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
香软气息占满肺腔,又一次筑起高楼巨塔。
梁京濯最后重重在她锁骨上方吮了一口,气息临乱,眼底欲望直白,“我现在没空和你聊这些。”
说完,推开车门,将她领出后座,在副驾上安顿好。
“我订了酒店。”
没有一句多余的赘述,直接坐上驾驶位,打燃车子,驶出停车场。
谢清慈还有些懵,几秒后反应过来,“乐欣……今天不在家,和朋友出去玩了。”
他踩了脚油门,“防止她中途回来。”
这种突发状况,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出现。
谢清慈抿着唇,第一次这样提前预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跳也跟着攀升的码表而提了速。
梁京濯开车一向比较稳重,从不冒进,今天却明显有些激进了。
在酒店门廊下车,将钥匙交给门童,去前台办理入住,也十分迅速。
谢清慈有种自己应该是要彻底完蛋的感觉。
事实也如她所料。
牵着她乘着电梯上楼时,在监控器下,依旧正经严谨的男人,在刷开房门进门后,就将她抵在门上吻了起来。
反手脱掉外套、马甲,扯掉领带,解掉腕表……一切都是在与她接吻中完成的。
期间他还领着她的手去抚摸他,隔着西裤。
谢清慈指尖发颤。
加重的呼吸中,他亲吻她的耳朵,不忘问她的恢复情况:“真的没事了?”
谢清慈的呼吸也乱了,点头应:“嗯……但我得先洗澡。”
虽然出门前她洗过一次了,但下午在外面逛了一天街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唇就再次被吻住,“好。”
从会客厅到浴室,衣服落了一地。
肩膀接触微凉的大理石墙壁的时候,谢清慈瑟缩了一下,墙壁是凉的,身前的人却是火热的。
她仰着头,与他接吻,吮吻的声响在偌大的淋浴间内回荡。
梁京濯打开了花洒,热水淋下。
他轻车熟路。
谢清慈哪受得住这样,推着他的手,“不行……不行梁京濯。”
身前的人像是没听见,唇贴上来,吻住她不诚实的嘴巴。
不过片刻,谢清慈就勾紧脚趾。
梁京濯眼角
发红,喉咙干哑涩痛,快速给他们两人洗完澡,抱着她走了出去。
没擦干的水珠滴落在纯白床单上,躺在床上的姑娘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他跪立床沿,重重地喘,而后覆身上去。
谢清慈忍不住骂他,嗓音里带有未消退的哭腔:“你混蛋梁京濯。”
他吻她,哑声承认:“嗯,我混蛋。”
谢清慈抵他的头,“不行……”
她卸了力。
梁京濯感觉到了,吻重新落在她发红的耳朵上,说她没出息。
谢清慈不理他,眼角渗泪,抽噎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梁京濯有种自己是真的在欺负她的感觉,但他不打算停。
他翻出装备,拿开她遮在脸上的枕头,又一次领着她的手去触碰他。
谢清慈真的觉得与他这张脸太不匹配了,太色了。
她又不肯看了。
谢清慈眼神晃荡,看着上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眼睛的人。
晃动的汗沿着他的鬓角滑落,流经性感凸起的喉结,最终落在她的身上。
他微张口唇喘息,目光中,姑娘清丽的眉眼粉润诱人,像是呓语一般,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梁京濯,梁京濯,梁京濯……“
他的心神晃了晃,忽然想起那天庄女士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未来的某一天有个长得像她的小朋友很不错。
再等等吧,他的小姑娘还没长大。
……
期间他哄她坐去他身上,那天他们的赌约是她主动一次,主动全程她肯定不行,但她还是有契约精神的。
甚至这几天还做了功课。
晃动的视野中,梁京濯的目光沉迷地粘在身上这张小脸上。
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最后,皮质沙发边,他在她耳边哑声说她好乖。
第70章 纵你娇矜
关合许久的窗帘缓缓展开,城市霓虹夜景映照进来。
梁京濯亲一亲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的人,拨开遮住耳朵的头发,问她:“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谢清慈觉得这种时候还这样问多少有点没良心,都过晚餐点多久了,铁做的人也该饿了。
她将脸转了个方向继续趴着,“不知道,但是很饿。”
她甚至觉得现在满汉全席放在她面前她都能一个人吃完它。
梁京濯笑,“那我现在叫餐。”
说完,起身给餐饮部打电话订餐,接线员礼貌回应,说半小时后送餐去客房。
半小时,谢清慈觉得到时候她应该已经饿死了。
梁京濯想起出差回来之前他给她带了小手信,一家还挺有名的手工饼铺的抹茶杏仁曲奇饼干。
之前给她带的那些名贵饰品,虽然她每次都表现得很喜欢,给足了情绪价值,但从后续的使用频率来看,现阶段来说,并不是她很需要的东西。
这次随行有总裁办的员工,结束差旅前请了半天假,说要去排队给女友带手信——一家在出发前,女友就再三强调一定要记得去给她买的曲奇饼干。
他不懂这些,觉得既然女孩子喜欢,那他也给谢清慈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