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湿热的气息扑得她耳朵发痒,夏清晚腾出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轻声,“你喝了多少呀?”
他这个失控的样子,估计喝了不少。
“一瓶白的。”
夏清晚震惊,“那么多?!”
叶裴修只是笑,半垂的眼角眉梢隐隐有风流深情之态,“不喝那么多,那帮老东西哪儿会这么快放我走。”
他足足早了一个半小时过来找她。
说话间,他又吻下来。
大约是一直低着头让他不舒服了,他扯掉领带扔到地上,又解了衬衫顶端两颗扣子,单手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抬起来,抵在墙上,仰头吻她。
两周没吻过了,他像是要一下讨回本似的,不知节制,变本加厉。
夏清晚全无招架之力,承受着,不由自主抚摸他的头发。
发顶有些地方有点潮湿,应是从院外到玄关这短短路程上,沾染的雪融化了。
潮热的鼻息冲撞着,像是他和她体内汹涌奔腾的热情。室外寒风阵阵,他和她却像是置身盛夏溽暑之中,热气蒸腾。
这一次吻完,她的眼眸和唇角都变得湿淋淋的,似是她也经受了一场酒醉的酣畅淋漓一般。
夏清晚本能地舔了舔潮湿的唇,叶裴修仰着头看她,如此近的距离,让她莫名产生一种想法:这世界上,应该几乎没有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叶裴修吧。
看他隐含暗欲的漆黑眼眸,吻过她之后变得潮湿的薄唇,再往下是滚动吞咽的喉结……
她忍不住低低地说,“叶裴修,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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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的抱歉,今天来晚了!昨天来例假,我例假很少痛经,大概是最近情绪起伏比较大,有点焦虑,所以也反应在身体上了,昨天晚上疼得死去活来,十点钟就昏睡过去了。一直睡到今天下午,起来还是觉得身体很沉重。
(本来想趁着隔日更好好调整一下,尽快恢复日更的,今天却又推迟了几小时,真的很抱歉!这几天要好好调理一下,尽快恢复日更![粉心][粉心])
第36章
“我爱你”那三个字很明显刺激到了叶裴修。
他抱她上了楼,像回自己家一样,直接把她抱进她的卧室。
卧室沙发上,夏清晚被他摁在腿上,他往后一靠,眉眼姿态间一派沉稳而隐含风流的慵懒,唇角微带笑痕,道,“说说看,怎么爱我的。”
“不说了。”
夏清晚瞥他一眼,小声,“哪儿有你这样的人。”
这种话也能追问的?
叶裴修喝过酒,又听到这样纯粹真挚的表白话语,他眸中深意不免愈来愈浓,饶有兴味摇头道,“不成,明天我酒醒了必须要再听一次。”
“随便你噢。反正我不再说了。”
叶裴修自鼻腔笑一息。
昏暗的卧室中,他眼眸一直定定地黏在她脸上,像是爱不释手。
他抬手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放低了声线,“那,要不要听听我怎么爱你的?”
夏清晚后知后觉,他喝了那么多酒,说话好似有点口无遮拦的迹象,于是摇头,“不想听。”
“爱你漂亮。”
他自顾自说。
“浅薄。”
她立刻点评。
“爱你可爱。”
“胡说。”
她的点评也立即跟上。
他斟酌措辞,若有所思片刻,说,“……总归,是一种感觉。”
清冷幽长的意蕴。
让他初见便沉溺其中,越接触,越心痒难耐。
这样的话语,却恰恰正中夏清晚的下怀。
她爱他也是一样。
也许是为他的高大英俊,也许是为他的风度翩翩,也许,更是为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总之,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发现他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丝丝缕缕缠绕攀升,越箍越紧。
这样一个男人,此刻坐在她卧室的沙发上,白衣黑裤,大手扶着她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一向沉稳的眸中,浮着显而易见的深情。
他肩后,窗外,虚焦的视野中,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皮鞋脚边躺着他丢掉的黑色大衣。
夏清晚察觉,叶裴修望了一眼她床的方向。
她下意识随着也望过去。
一米五的淡蓝色的床,像梦幻的海。尤其在此刻,眼下这种状况,那更像是承载着无数绮艳靡丽遐思的水晶球。
收回视线时,两个人目光相碰,都从彼此眸底察觉出一丝躁动的深意,于是,她免不了要别开眼。
叶裴修喉结滚了滚,心照不宣地一同转开眼。
初雪纷飞的夜,如此静谧晦朦的卧室内,到底是忍不住,还是看向他。
她清晰地看到侧着脸的叶裴修舔了舔唇,咬肌有个不明显的收紧的动作。
这时候叶裴修也正好转回脸来了,似是也忍不住要看她。
两个人一对视,他先牵唇笑了。
夏清晚心里慌乱,岔开话题说,“你要不要喝点醒酒汤什么的?这样明天起来会不会宿醉头痛?”
叶裴修也觉得,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于是说,“好。”
两个人一起下楼。
夏清晚带他去厨房,从喜奶奶自制的菜单里翻出醒酒汤那一页,循着笔记打开冰箱找食材。
叶裴修显然没进过这种地界儿,进来之后四处打量一圈,然后低头看菜单。
打开火,倒上水。
等水沸的时候,夏清晚随手指了指,道,“厨房里已经安装了一些。”
适老化的改造。
王敬梓带着人来过几趟,眼下,可见偶有装着扶手或者感应面板之处。
醒酒汤熬制步骤简单,十分钟后,夏清晚关了火。
沸腾的气泡渐渐消减下去。
待放凉了些许,她从抽屉里拿出碗勺,叶裴修接过说,“我来,小心烫到你了。”
他倒是客随主便。
她也就随他了,自顾自从冰箱里拿出冰淇淋来吃。
天冷下雪时候,反而想着这一口。
拿着冰淇淋,她走过去,跟他手里的碗碰了一下,轻轻说,“干杯。”
惹得叶裴修笑起来。
他慢悠悠喝完醒酒汤,看她,说,“给我尝一口。”
夏清晚摇头,“不给。”
他觉得好笑,“护食啊?”
她猛猛点头。
叶裴修动真格似的,靠坐着岛台,伸臂搂过她的腰把她捞过来,夏清晚忙伸长了胳膊,把冰淇淋拿远了,叶裴修却是追着她胡乱转动的脑袋,偏过头堵住了她的唇。
刚喝过醒酒汤的缘故,他的唇柔软发烫,她的唇却是冰凉的,带着水蜜桃的清甜。冰火两重天,柔软与柔软甫一接触,便是燎原之火。
叶裴修不着痕迹从她手中取下冰淇淋,随手搁在岛台上的水果碗中,抓住她这只手反剪到她后腰,稍一带,便把她合到了腿间。
厨房比卧室小一些,更显得封闭幽静,在这狭小的幽寂中,津液交换的水声分外清晰。耳朵被这窸窣的声音淹没,夏清晚心里涌出一阵酸甜的羞耻感,不由自主攀紧了他的肩。
每一个变换角度的间隙,她都本能地抓紧了时间呼吸,那低低甜甜的喘,却让他更紧更深地来索吻。
后知后觉,她察觉叶裴修的手自她后腰下滑,抓住了盈满了他掌心的,几欲失控地揉捏。
对面案台下方洗碗机的面板上,影影绰绰映出那骨节修长的大手。
夏清晚一边向后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过程中,指尖却是先触到了他的手臂,青筋蜿蜒凸起,热度惊人,她触电似的把手缩回来,惊喘一息,下意识往前躲,这样却是更深地挤进了他的怀里。
一时简直进退维谷,完全失了章法。
她这样动来动去,叶裴修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在她唇上响亮地吮吻了一记,像惩罚又像是宣泄,低哑地,“别动。”
那一吻声音很响,夏清晚脸蛋儿红了个透,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唇角还挂着晶莹的津液。
叶裴修眼睫缓缓抬起,视线从她唇上移到她眼里。
她从他眸中看到了浓浓的晦暗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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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醒酒汤,也未能让叶裴修冷静半分。
回到楼上她的卧室,夏清晚立刻找借口说,“我要学习了。”
叶裴修抬腕看表。
已经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