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栀第二天醒来时,是在家里。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11点。
昨晚他们没再做什么,他知道她演出比较累。她后来又在船上睡着了,谢北聿抱她上岸放到车上,下车她醒了,他又一路将她抱回去。
于是她睡了个来港岛准备这场大演以来最轻松的觉。
盛栀换了条真丝吊带长裙,梳洗下楼。
谢北聿靠在长桌旁,视线懒散地落在电视上,见她下来,起身迎她。
厨房阿姨刚做的一份brunch摆在她面前,她暂时没什么胃口,准备等会再吃。
盛栀看着桌那边的厚厚一摞文件,好奇道:“你在处理什么工作吗?”
“既然夫人不急着吃饭,”谢北聿把文件推向她,神色如往常般,“先来签个字。”
盛栀定睛一看。
那摞文件最上面的是《华晟集团股份转让书》。
她眼皮一跳,听到他说,“翻开看看。”
她翻开一页页看过去,看到了最后的数字。
盛栀眨了眨眼,有点惊讶,抬手碰了碰他额头,没发烧,没傻。
谢北聿失笑,掌心握住她的手腕。
她笑了:“你把整个华晟送给我?”
这协议,确实也和把整个华晟集团送给她没什么区别了。
他淡淡点头,不忘解释:“当然不需要你来经营,以后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花钱。”
华晟是他凭一己之力获得的身家,相当于为她献上战利品,送这个,他最自豪了。
“还有这些,是我在港岛主要的东西,也都过户到你名下,京城的,我们回京城再过户。”
那下面厚厚一沓,是港岛的一份份房产楼契、商厦、股权。
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夫人,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东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领导,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搁在他们还没挑明心意前,她或许还会惶悸,现在只觉得他可爱。
她笑意清亮:“要是我是个骗子,卷款跑路,你人财两空怎么办?”
他笑:“我说了,你就算把我这个人都卖了,我也毫无怨言。”
以前遥遥看着她,和她不熟悉,靠近她后,其实除了满足,他还是惊喜的。
他父亲谢时序在他小时候就告诉过他,“别去爱一个幻想中的人,去爱一个真实的人。一生很长又很短,爱取一瓢饮足矣。”
靠近真实的盛栀,谢北聿明白,
其实就算她的世界里没有他,她也会过得很自洽。
就算他不靠近她,也会有别的优秀的人靠近她。
她足够有韧性,也懂得保护自己。
她碰到困难,或许会掉泪,但肯定会勇敢迈过去。
她不会回头。
她不拧巴,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他也知道,她从未真正选择过沈煜。
而她选择了他,他便要拿出最大的诚意。
第78章 老公
下午时谢北聿和盛栀出去逛了圈,还顺路去了趟超市。
路过某个货架边,他瞧了瞧,俯身低声问她,“宝贝,休息好了么?”
她往货架上一看,即刻会意,撇过了头,脸上浮起红云,轻嗯了一声。
他毫不客气地开始选购。
许多盒子被他悠然放入购物车,她看了看四周,火烧火燎地捂着半边脸,眼前的手指却撑开,看看他到底拿些什么拿那么多。
到了晚上。
宽旷的露台沙发上,酒杯相碰。
酒是十分钟前谢北聿换的,他把盛栀挑的高度数洋酒放了回去,挑了瓶低度数的白葡萄酒。
他不想要她喝得恍惚晕眩。
想要她清醒地看着他。
小酌微醺,她双颊有点酡红,主动亲他,轻碰他的喉结、下巴。
他呼吸微沉,拂过她的发丝,深吸她身上的香气,很快反客为主。
温柔却也慢慢趋于失控,一寸一寸攻城掠地,唇舌摩挲,缠绕。
他捞了一下,便把她移动到自己身上。
膝盖落于他两侧,白色丝质裙摆在夜风中飘卷。他手掌烫得惊人,用力地环住她整个纤细后腰,有点强势。
像野兽素了很久般,一路涤荡卷扫,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求。
她双手攀着他的宽肩,被迫承受他炽热的气息,连回吻都变得有些吃力。
“谢北聿。”她低声道。
“嗯。”他轻声应道,吻已经缠绵于天鹅颈。
她调整呼吸揉揉他发丝,柔声道,
“慢点。”
“好。”他低笑,缱绻的亲吻从她白皙细腻的颈挪到耳际,拿捏分寸,轻撩慢游。
她架不住,于是贴近他耳廓,用同样的方法,
耳鬓厮磨。
他胸膛微微起伏,双手就势托起她的腿,让她手脚环着他。
一边亲吻,一边起身,回屋。
屋内的灯光异常昏暗,心跳也变得清晰。
夏日的栀子花喜温暖湿润,在柔雾中更显娇娆,款款脉脉盘桓于花上的热络久久不散。
夜风揉碎气息,裹挟雾气,自然早就互相感受到了对方的,连锁反应。
他眸光沉沉,拆了东西。
“……栀栀。”
下方嗓音传来,他悉心又耐心地
安抚,
徐缓地,在她耳边呓语了一句什么话。
她脸烧挠地回应道。
他抚惜道:“不会一直不适的。”
她抚上他浓冽的眉眼,“没事的。”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得到。
背肌虬起,他追寻着她的表情变化。
雾霭中眼前似乎往蹇来连,微风轻轻散开迷津,徒留细微烟雾,指引着前方,分不清烟雾,是潮意荡魄熄了炎热,还是风中栀子盘踞了清纯与馥郁 。
……
……
盛栀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双眼迷蒙泛着水汽,枕边没有人,
没几秒,谢北聿就进屋了。
他身上换了睡袍,手上拿着药。
他俯身撑在床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缓缓拿住真丝薄被被角,极轻道,
“涂个药好不好?”
她摁住了滑动的薄被,枕头朝他砸过来。
他接过枕头,直接上来,把她抱在怀里,慢哄似的,“乖。”
垂眸满眼是她白瓷肌肤上的微微红痕,痕迹经消散看起来不重,但遍布广泛,有点骇目。
又思及哪里需要涂药,
谢北聿闭了闭眼,果断认错,
“宝贝,对不起,我……没有经验,下次不会这样了。”
盛栀咬咬牙,看着他用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翼翼涂。
又想起了他的背,也是她的杰作,于是作罢。
他又给她端了温水。
喂水的动作,又让她想起,昨晚,
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