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一个吻和一个膝枕的虞思邪暗自欢喜,好像确实该换一辆车了,后座和驾驶座之间有挡板的。
“乖,马上就到了。”
虞思邪按下夕桐在下面胡作非为的手。
电梯里,女人章鱼般缠绕在他的身上,手胡乱扯着衣服,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不检点,是骚货,所以才会被搞大了肚子,都是我咎由自取……”
“但是我也不想啊,为什么都这么说我,那明明就是一场意外。”
“靠睡男人能走到今天?我呸,有本事都去睡啊,能睡到我今天的位置,姑奶奶我跪下来给他们磕头!什么狗逼亲戚!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喝醉了的夕桐窝在虞思邪的怀里口无遮拦,手指在他修长的脖子上打圈,周昊宇的事过去了,让她烦了足有半个多月的舆论又涌上心头。
就算找出了幕后黑手又如何,舆论已经扩散,他们再怎么公关都无法改变海城集团股市下跌的局面。
事实确实如此,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也不是一张嘴就能否决的。
除非有实打实的打脸依据,可是她怎么证明自己……
夕桐胡乱地想着,虞思邪荒唐的结婚提议莫名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思绪像是结了千千结的毛线团根本理不清。
反正再过几天,等她彻底恢复了就去找这些老亲戚算账!
“好好好,都听姑奶奶的,乖。”
被夕桐扯进被窝里的虞思邪眼眸微暗,确实事情还没有结束,夕家那群白眼狼还没处理。
就在他思考该如何给他们一个永远不会再翻身的教训时,一直在身上蛄蛹的夕桐忽然没了动静,“夕桐?”
他赶忙撑起上半身,将脸埋在他脚边的人一动不动,黑色的长卷发遮住了她的动作,等虞思邪反应过来,脚腕已经被扣上了铁环。
她骄傲地骑到他的腹肌上,右手高举铁链,嘴角咧到耳边,“哼哼,这下轮到我了吧!给我乖乖躺好,朕现在要宠幸你了。”
早就忍得生疼,他真想抽她屁股,但虞思邪依然顺从地配合夕桐表演。
“皇上有什么指示?”
她开心就好。
“乖乖闭嘴,没朕的允许不许出声!”
夕桐霸道地捏住虞思邪的薄唇。
他被她可爱的行为逗乐了,她能怎么让他出声?
带有磁性的笑声从胸膛溢出,夕桐不满地拍了拍鼓起的一包。
虞思邪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弄坏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夕桐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放过虞思邪,而是继续起自己的宠妃大业,这一宠就是好几个小时。
就连虞思邪自己都快忘了夕桐脑子里的鬼念头不比他少,相恋四年,他能轻而易举地找出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她自然也记得他的所有开关。
终于熬到夕桐累得昏了过去,虞思邪长长地舒了口气,额角全是汗珠。
她太能折磨人了。
挂在墙角的时钟指向零点整,正正好。
他将怀里的人清理好,换了个房间替夕桐掖好被子,单膝跪在床边,指腹抚摸着她下唇上结痂的伤口。
脸上的温柔褪尽,脸部隐在光影下,讳莫如深。
……
与此同时,W市知名的富豪别墅区。
一栋别墅内狂欢的party刚刚散场,夕肖荣步行将好兄弟们送到门口,嘴里哼着小曲儿。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他就是如夕桐所说包养了三个女大学生又怎么了?整个海城集团不还是被他这个小爷爷控制。
他才是海城集团的主人。
至于夕桐,她迟早会被网上的舆论淹没,集团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有污点的领导人存在,他只需要静静地在背后等待。
她会哭着来求他的。
得意地笑着,夕肖荣将肥硕的身体压到身边早就想哭的女学生身上,一只粗壮的手胡乱摸着。
但女学生一反往日的乖巧,竟咬伤上他的胳膊。
“狗娘养的!”
他一脚踢开不情不愿的女学生,“装什么清高,拿了钱就给老子好好办事!”
旁边候着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立刻簇拥上来。
呼出一口烟,夕肖荣踹了在地上埋头痛哭的女孩好几脚直至人没了动静,他吩咐身边的手下将晕死过去的人带走。
“真晦气!”
“肖荣哥别生气,今天可是好日子呢!网上把您那个小孙女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整个商圈都在看她笑话。”
“还是娇娇宝贝好,我夕肖荣是谁?没有我,当年她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能成什么事!”
左拥右抱的夕肖荣完全没有注意到别墅内莫名的寂静,除了带走女学生的手下,周围本该清理狼藉的佣人都不见了。
别墅的大门敞开,他的妻子和十二岁的女儿紧紧抱在一起躲在门边,惊恐地望向他。
“老夕,家里……”
妻子的话被打断。
“啧——”
他脸上的横肉一抖,“今天他妈什么鬼日子,一个一个都一副丧气样!”
抄起胳膊,他就要扇妻子耳光。
就在此时清冷的声音在昏暗的宴客厅响起,“早就听闻海城集团的小爷爷对自家夫人有特殊照顾。”
“若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呢。”
虞思邪站在黑暗里,领带松开,袖口挽在腕肘处,站姿没了平日的端方正经。
骨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亲自处理这样的事了,但当年跟在京市领导身边学到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曾忘记。
或许就连父亲都不知道,他私下真正在替上面办的事。
在虞思邪终于可以离开组织的那天,领导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小虞,你办事我是最放心的,但手段太狠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据说当年他离开后,整个圈子都松了口气,终于把阎王熬走了。
此时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正站在夕肖荣的别墅里,一如当年他毫无预兆地降临在每一个名单上的权贵家。
还沉侵在party中的老人对接下来要面临的一切,一无所知。
第21章 生病
虞思邪回到滨江公寓时,天已经快亮了。
W市最昂贵的小区绿植荫荫,是典型的第四代建筑。
绿化区中式设计的亭台楼阁与居住区现代化的蓝色高楼相结合,不显突兀。
大堂后的照壁挡住内里的景色。
挽起的袖口已经放下,双手随性地插在裤兜里,他站在灰蓝色的天空下,慵懒的目光涣散,但细看却能发现,始终定格在高楼中的一层。
夜晚的肮脏会被升起的朝阳带走。
半个多月以来,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惫终于在此刻破土而出,或许是想到夕桐正安然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忍不住笑了。
昨晚抵达夕肖荣家前,虞思邪接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过于稚嫩的声音让他有些错愕,对面说要跟他交易的孩子始终坚定从容。
他怎么可能会拒绝自己儿子的请求,更何况他是想帮他。
“好,都听你的。”
男人低哑的语气宠溺,完全不像是正要去解决毒瘤的阎王,只是一个温柔的父亲。
……
夕桐醒来时下意识地朝身边摸去,手指触碰到暖呼呼又邦邦硬的□□时,迅速收回,像是偷摘隔壁家花儿的小孩,害怕被抓到,却又因为免费得到的鲜花而满足。
她悠悠睁眼,身边是熟悉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黑色的阴影。
饱满的眉弓,挺拔的鼻骨,淡粉偏白的薄唇。
每一次看,夕桐都会默默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侧脸。
在她眼里,虞思邪最帅的时候,不是西装笔挺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的成功形象。
而是早晨还没睡醒的他,还有开车时她从副驾驶座看向的他。
一个温柔,一个专注。
这是只有她能看到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墙上的时钟堪堪指向六点,时间还早,夕桐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浑身上下还有昨夜留下的燥热,因为喝了酒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她很清楚地记得,昨晚他很乖。
锋利硬朗的脸一旦柔和下来,从攻击性极强的猛兽变成温顺可爱的小宠物,那种反差带来的新鲜感和驯服上位者的成就感,是无可替代的。
五脏六腑都被登顶时的快乐充满。
她现在很可以理解包|养大学生的富婆了。
这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快乐真是美妙。
总是处于被动位置的人一下子尝到控制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