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空气中对视了数秒。
谢京鹤滚了下喉结,语气自然地开口道,“起来喝水?”
沈霜梨回神,密匝匝的睫毛带着慌乱颤动着,轻嗯了声。
谢京鹤强忍着血液里翻腾的暴戾因子,起身去给沈霜梨接了杯温水给她喝。
她回房后,谢京鹤在外面抽了一夜的烟。
一整晚,满脑子都是沈霜梨那双害怕颤栗的眸子,挥之不去。
时间接近凌晨,谢京鹤洗完澡后才回到卧室。
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沈霜梨,静静地看了她许久。
手伸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
沈霜梨,你赢了。
我放你走。
隔天,带沈霜梨回了京城,去看了医生开了药。
晚上,沈霜梨睡得很早。
但她没有熟睡,睡眠很浅。
迷迷糊糊间,沈霜梨感受到有一双手在摸她的脸。
从眼皮摸到眼尾,从鼻尖摸到嘴唇。
指尖似轻盈的羽毛般轻轻地划过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温柔细腻的抚摸间似乎带着某种病态痴迷的眷恋。
纤长睫毛颤动了两下,沈霜梨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瞳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对上女孩惺忪迷离的眸子,谢京鹤弯了下唇,嗓音温柔缱绻,
“姐姐,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沈霜梨从床上坐起来,疑惑问,“等我做什么?”
“爱。”
谢京鹤薄唇间仅吐出一个字。
紧接着,虎口钳上沈霜梨尖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舌尖舔过女孩干涩的唇瓣,细细地吮吸描摹她漂亮的唇形。
单手捧着她的脸,越吻越凶。
粗粝厚实舌苔扫荡她口腔每一寸软肉。
味蕾突然被一丝苦味入侵,沈霜梨眉心敛了下。
是一颗药片。
这时,谢京鹤离开了沈霜梨的唇,迸着青筋的大手抬起她的小脸,声线温柔诱哄。
“乖姐姐,咽下去。”
谢京鹤狭长的眼睛微眯,看到沈霜梨的喉头滚动吞咽后,才松开了手。
沈霜梨皱着眉头,抬手擦了擦湿润的唇瓣,“你给我吃了什么?”
“催情药。”
沈霜梨的眼睛刹那间瞪大,“什么?”
谢京鹤指尖捻着另一片药片,将其丢到了自己的嘴里,轻描淡写道,
“别怕姐姐,我陪你一起。”
沈霜梨震惊得眼睛再度瞪大。
很快,身体传来异样。
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上来。
男人遒劲结实的臂膀上鼓起条条狰狞的青筋。
谢京鹤眼神明显变得晦暗不堪,眼尾泛起猩红,浓稠黏腻的黑眸中是化不开的欲/望。
看沈霜梨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马上吃掉。
此刻的谢京鹤似一头危险的凶兽,屈着腿跪在床上,健硕的上半身朝她俯近,侵略性令人头皮发麻。
他滚烫的大手攥过女孩纤细伶仃的脚踝……
第161章 你自由了
耳畔落下一道低哑性感的笑音,“姐姐你被我……了。”
沈霜梨理智唤醒了一些,哭着转身往后爬。
但下一秒,男人鼓着青筋的野性大手重新覆上女孩白皙纤细微微颤抖的脚腕,强势地一把将人儿拽回身下。
“…了就…了,又不丢人。”
“往我身上…,我不嫌弃。”
……
三天三夜后,客厅内。
谢京鹤给朋友1打电话,“你三年前借了我十万,今天之内还回来。”
朋友1:“???”
挂断电话后,又给朋友2打电话,“三个月前借了我二十万,今天之内还回来。”
朋友2:“???”
“鹿无忧,上次给你带了杯奶茶,钱给我转过来。”
鹿无忧:“???”
鹿无忧的嗓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分,“哥们儿你谁?把手机还给谢京鹤!”
谢京鹤对朋友出手向来阔绰,基本找借钱的都会借,后面还不还钱,他也从不在意,毕竟他也不在乎那三瓜两枣。
而现在谢京鹤居然把几个月前、甚至三年前、一杯奶茶的账翻出来,朋友们说不震惊是假的。
不仅追债,谢京鹤还把他名下所有房子、所有车子都卖掉了,
以及将他爸爸妈咪名下不常住的庄园别墅里的家具、名画、古董等等全部洗劫一空,甚至连锅碗瓢盆、马桶都不放过,全部运去买了。
谢京鹤甚至还觉得不够,怕沈霜梨不敢花,还找他的兄弟们和他爸爸妈咪要了好几千万。
棉花球摇着毛绒绒的尾巴过来,蹭在谢京鹤腿边。
谢京鹤眸中倏地一闪,转眸看向棉花球。
一人一狗隔空对视上,各怀鬼胎。
谢京鹤想把棉花球卖了换钱。
棉花球似乎读出了主人的意思,定定地看着谢京鹤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说:哥们儿我求你别这样。
转念一想,这肉墩是从他妈咪那儿带过来的,但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终,金钱数目总计436.699亿。
金额可以是任何数字,但偏偏是436.699亿,带有小数点的。
这是谢京鹤绞尽脑汁能得到的全部钱财。
436.669亿人民币,谢京鹤要沈霜梨一辈子衣食无忧。
除此之外,谢京鹤还在A国维罗纳大学附近开了好几家火锅店。
因为沈霜梨超级爱吃辣爱吃火锅。
卧室,沈霜梨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子似散架了般,肌肤上没一块是好的,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暧昧深色吻痕、咬痕,连带大腿根也有。
可想而知,那三天三夜该有多疯狂极致。
沈霜梨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慢吞吞地拉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白皙纤细的脚刚踩到地上,脚踝一颤,双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好在地毯足够柔软,摔下来也不疼。
禽兽,谢京鹤真他妈就是个禽兽!
气得沈霜梨在心里怒骂。
卧室门推开发出细微的声响,沈霜梨心尖一颤,猛地抬眸看向卧室门口。
见到了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床上禽兽床下矜贵的谢京鹤。
男人俊美妖冶的脸庞漾着风流餍足的慵懒,对上她的眼睛,阔步过来。
“姐姐醒了怎么不喊我?”
沈霜梨不受控地往后缩了缩,瞳仁轻颤带着后怕,“你不要过来!”
三天三夜给沈霜梨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过来抱你,姐姐怕是连爬都爬不出房门。”
谢京鹤轻叹了声,语气无奈又带着淡淡的宠溺,“姐姐真是娇气,下个床都能摔。”
说着,男人来到沈霜梨的面前,俯身将她公主抱起来。
成年男性的灼热气息笼罩过来,沈霜梨不受控地想起那些旖旎疯狂的画面,身子轻颤着,挣扎着用手推谢京鹤。
谢京鹤无奈,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顶,“听话啊宝宝。”
他好笑地说道,“现在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