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盯了几秒,樊听年举起手机,淡淡问:“还想听他那么叫你?”
“没有没有。”初颂瞪大眼睛,两手疯狂摆动,这个人又吃什么醋。
初颂是真的奇怪,望着他,小心翼翼询问:“你的父亲是山西籍吗?”
“不是,是北城人。”
“哦哦哦。”初颂又是回答。
樊听年把南凌再次打来的电话掐断,又翻了翻对方狗急跳墙发过来的六七条简讯,看向初颂:“怎么了?”
初颂抓抓后脑的头发,很小声,纳闷地自言自语:“怎么是北城人呢,山西籍才喜欢吃醋......”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又响,她接起来,听到初向威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今天是周日,晚上要上自习,晚自习下了他来找初颂,此时他正站在初颂的小区外,踮脚往小区内看:“姐。”
樊听年看过来,初颂赶紧指着手机,用唇型示意:“是我亲弟弟。”
但樊听年像没听见,还是盯着她。
“姐,你在家吗?”初向威还是不放心,他打算以后每两周过来一次,确定初颂的安全,没事他就走。
他同学的那位表姐,因为独居遭遇入室抢劫,伤没好,伤到很重要的经脉,现在还在医院。
初颂把怀里的抱枕放下:“我不在,怎么了?”
“那你在哪儿?”初向威看了眼表,皱眉,“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他嘀嘀咕咕:“你那什么破工作,今天不是周末吗?大晚上还要加班?”
“不是,”初颂看了下樊听年,“我现在不住那里,住在外面。”
“住在外面是......”初向威说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姐姐还有个男朋友,“哦,你住在姐夫家?”
房间安静,只有不远处那只白色短毛狗玩铃铛球的声音,听筒的声音落出来,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看向面前的樊听年。
男人还凝着她,虽然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她莫名就是觉得他被叫得神清气爽。
“......”初颂回答初向威:“对。”
紧接着初向威静默两秒,语气有点古怪:“还是不要跟他住......有些男的很不好,家暴分尸......还有些不负责任的,反正很多坏东西,”
樊听年抽过初颂的手机,单手压住她的两只手,手机放在耳侧:“喂?”
初向威:“卧槽。”
他反应过来,略带质问的语气,对樊听年:“你就是那个长得又高又帅,还很有钱的那个男人吧,我在跟我姐说话,你为什么要抢电话?”
虽然面对樊听年时,初向威有点怵,但隔着听筒,他还是不怕的:“我告诉你啊,我姐可是有弟弟,我也有兄弟,你少欺负她,你欺负她,我带人打你。”
樊听年听完他这段“毛毛细雨”似的威胁,望着初颂,淡淡开口:“首先我不会欺负她,其次我不会不负责任,喜欢不负责任的是你姐姐,最后希望你不要打扰你姐姐,不要总是给她打电话。”
倒反天罡!
初向威被对方冷漠的口吻气到:“你只是我姐的男朋友,凭什么不让我给我姐打电话,男朋友可以换,弟弟永远是弟弟.....”
初颂看到樊听年脸色已经变了,变得像刚刚接南凌电话时一样,她火速爬起来,想夺回手机,阻止两人交谈。
初颂前倾身体,扒拉了两下,终于拽着樊听年的衬衣,把手机拿回来,刚放在耳边,初向威的声音就一连串的冒出来。
“他凭什么跟我那么说话,他如果对你不好,我真的会带人打他,我有一堆兄弟,还有男人真的有很多坏东西......”
樊听年非常冷漠,对着还没拿远的手机:“我不是。”
初颂赶紧拿着手机起身离远,把樊听年推开,安慰他:“对对对,你只是怪东西。”
樊听年眼神冷然,看着她。
初向威真的非常生气,对面只是一个男朋友,竟然让他不要给他姐打电话!!
上一次他给他姐送钱,他就死死盯着他,这个姐夫非常不好相处!!!
初颂几句和初向威说完,让他赶紧回家睡觉,又在他怒气声中替樊听年解释,他本人真的没有问题。
电话终于挂断,还没松口气,她被樊听年握住脚腕直接拖到他怀里。
他扣住她的腰,很轻松地扶她坐在他的身上,右手食指从她的后脑摸到她的后脖颈。
他用一种很淡的口吻,嗓音清沉。
“我不喜欢你弟弟,他总是给你打电话,还在背后说坏话,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初颂想从他身上下来,她觉得这个姿势很不妙,她总是能感觉到他的弧度,她耐心安慰他:“你不是吵赢了吗?”
男人似乎不吃这套,继续评价:“和南凌一样,弟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初颂觉得他们兄弟两个有点误会,南凌可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南凌他......”她绞尽脑汁想帮两人缓解关系。
下一秒却又被樊听年捏住下巴,脸被彻底拨向他,他换了一个话题:“下周末跟我回米兰吗?”
他总是话题跳得很快,她跟不上:“嗯?”
“上次把你带回米兰,是想让你见见我的母亲和外婆。”
“上次?”初颂真的被他顶到了,有点走神。
“对,”樊听年的手指从她的侧颊轻刮下去,提醒,“想把你在意大利关一个月的那次。”
“......”初颂点头,“哦哦,我记得。”
樊听年也点头,很欣赏她这副说什么都说好的样子:“那下周末回去?带你见我的母亲,以后结婚会住的地方,还有我们死后要葬的墓地。”
“墓地????”这房子五层,空落落的,大半夜他又在讲什么鬼东西。
初颂后脊发麻,不自觉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她试图跟樊听年沟通:“现在很晚了,你不要总是墓地墓地的讲,你这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个,我真的有点害怕呀。”
樊听年眼神微有一丝困惑,觉得探讨这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害怕,在米兰的庄园后十公里的地方,是我家族的墓地,家族的夫妻死后都会葬在一起,你死了也要和我葬在一起。”
初颂频繁往自己背后看,心里毛毛的,还是想从他身上下来。
“好的好的,”她答应,“不要再说葬呀墓地之类的了,我知道了,我死了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终于挣扎着从樊听年的腿面下来,觉得氛围还是有些瘆人,想转个话题。
她的视线左右飘了下,落在不远处的白色短毛狗身上。
“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还没有。”
初颂有点好奇:“那你一直叫它什么。”
“狗。”
“什么?”
“我叫它‘狗’。”
说着男人向她演示,他抬手冲不远处招了招,平淡的声线:“狗。”
只见刚刚还玩铃铛球玩得不亦乐乎的狗顿了一下,转头看过来,两秒后,从娱乐区绕出来,朝两人跑过来。
初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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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颂颂:他全身上下都很诡异[化了],但他爱我,我也原谅他[星星眼]
第77章
初颂惊呆了。
樊听年的狗叫“狗”这件事已经很令人惊奇,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只狗也赞同这个名字。
她木愣愣地盯着摇头晃脑走过来的小狗,重新抱起抱枕,两腿缩到沙发上,远离它。
果然,樊听年的狗也和他本人一样神奇。
初颂虽然没有那么喜欢狗,但还是觉得单单一个“狗”字命名这只短毛犬很不公平,也有点太可怜。
当天晚上被樊听年按在床上时,她还在抱着手机琢磨,给它取一个什么名字。
她被从上吻到下,手机被樊听年抽走,手腕被压在床头。
樊听年锁住她的手腕:“你很不认真,即使要取名字,也应该选在一个空闲的时间。”
初颂抓起手机想逃:“今天是周日,白天出门前已经做过两次,晚上本来就应该是‘空闲时间’。”
男人被她怼得轻轻怔了下,他缓慢地解开衣扣,把腕表扔在床头柜上,两秒后,像是终于想好措辞,开口:“明天开始你要上班,晚上总是不许,所以今天补之后几天的。”
他俯身吻下来,吻和他微冷的体温不一样,热而深入。
初颂找回意识,偏头避开他,还是想纠正:“‘补’不是这样用的,是如果往后几天没做,下周末可以补。”
“是吗?”他的声音沙哑性感,没有再往下接她的话,而是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初颂很确定他这句“是吗”是在敷衍她。
他从她的侧颊吻到耳垂,舌尖轻轻卷住,右手手掌托在她的后脑,插入她的发间,帮她按摩头皮,放松身体。
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腹部,随后他直身,把刚解了一半的衬衣脱下来,卧室澄黄色的光线下,他的肌肉线条趋近完美,清健又性感。
初颂深深呼吸,觉得现在就补下周的也不是不行。
她完蛋了,她真的很喜欢樊听年,有时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热热的。
男人目光扫过她微红的面颊,稍稍歪头俯视她,沙哑的声线:“最近为什么没有喷香水。”
他带些湿润的指尖点在她的小腹:“这里之前会有你香水的味道。”
初颂想起她先前洗澡时心血来潮,在那里涂过两次。
他俯身贴近她,吻了一下那里:“我很喜欢,下次可以喷吗?”
他的短发扎到她的腿根,初颂深深吸气,难捱地推他,声音发抖,很软:“可以了,我觉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