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扶在她的后腰,视线描摹她的神情,缓缓道:“但据我所知,情侣要一起睡觉。”
“你说教我谈恋爱对吗?”他似乎很执着这个话题。
初颂动了动腿,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顶到某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地方隐隐在抬头。
这是个非常不妙的姿势,她硬着头皮,先回答他的问题:“对,对吧......”
“嗯,”樊听年看着她的眼睛,又偏头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初颂被他的话弄得迷茫:“嗯?”
“叫你老师吗?”他的视线从她的鼻尖落到她的唇,沉稳缓慢地说,“老师,现在能接吻吗?”
这很不妙!这非常不妙!
初颂现在发现他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因为他太直白,直白到随便说两句就能让人脸红。
她强撑着,先纠正他:“你不要叫我老师......”
“那叫什么,”他握着她的腰,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握出力度,“那我叫你学生吗,你叫我老师?”
这更不妙了......
初颂勉力支撑自己:“什么
都不要叫,你可能不了解,这在...情侣间这么喊很奇怪,它是种角色扮演......”
“嗯,”樊听年似乎对她的解释不怎么感兴趣,转开话题,“我现在想和你接吻。”
“如果你以后想玩角色扮演,我也可以配合你。”他说。
初颂惊了:“怎么会是我想玩那个?”
“那是我想?”他不太明白她翻来倒去的这些话,“无所谓,都可以,但我现在想接吻。”
话音落,他指腹蹭过她的唇,把她的下巴抬起来。
初颂不知道为什么,像第一次接吻一样紧张,心尖颤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再之后她感觉到探进自己毛衣的手指和靠近的气息。
他似乎在嗅闻,从鼻尖到下巴,再到侧颈,吻迟迟没有落下来,而是一直在闻她。
初颂感觉在接受凌迟。
终于他闻到她的颈窝时停住,高挺的鼻尖像以前抵在其它地方时,抵在她的颈项,低声道:“今天喷香水了吗?”
初颂嗓音发虚,扶着他的肩膀摇摇头:“没有。”
“很奇怪,还是很香。”他评价。
随后他落唇,在她的颈窝处,吮吻出一个痕迹。
被吮吻的地方很痒,后脊骨也在发麻,初颂撑不住身体,彻底跪坐在他身上。
再接着他捏住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
他的手指探进她的毛衣一摆,指腹反复刮蹭过她侧腰处敏感的肌肤,让她迫不得已松口,他的舌尖探入,卷住她的唇舌。
初颂被他亲得开始喘息,腿软,想往下坐,又被他直接托住臀。
良久,他松口,慢条斯理地挑过她肩膀处的头发,帮她拨在身后,借着身后散落的光线,看她:“你能把衣服脱掉吗?我想看看你。”
“里面和外面,每一件都脱掉。”他注视着她,强调。
初颂还在喘气,舌尖和脑子都在发麻,即使是之前,两人做那些事的时候,她也没有当着他的面自己脱过衣服。
她实在不好意思,跪着往后挪了挪:“你这样......这样算耍流氓。”
男人眉尾微微挑起,片刻后,右手抬起,搭在自己的衬衣领口:“那我脱?我可以脱了给你看。”
初颂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慢条斯理地剥开了自己的衣扣。
上衣脱下来,丢在一旁,他单手撑在身后的床面,看着她:“要摸吗?我不当你耍流氓。”
“......”初颂不想摸,她有点想跑,她怀疑他最近健身了,为什么他的肌肉线条又好看了。
她咽了咽嗓,终于清醒一点,撑着他的腿面想往下:“不摸了,你饿吗......”
男人眸光落在她的动作上,在她再次往后退时,捞住她的手腕,压在自己的腹部,淡淡的,带点困惑:“不摸吗?你以前喝多酒很喜欢摸我。”
初颂的掌心被他的肌肉烫到,他的腹肌线条利落,手指触上,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发烫。
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片刻后,笃定的口吻:“所以你还是很喜欢。”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你的脸颊发红,身体也在颤抖。”
再之后他没再问,而是直接托住她翻身压下来,初颂的床只有一米五宽,两人陷进床铺,几乎占据了整个床。
初颂被吻到身体发颤,他握住她的小腿,亲吻她的脚踝时,她忍不住狠狠抖了下。
再接着他俯身,又要吻其它地方,但吻之前,他停住,深深看了几眼,很认真地夸赞。
“很漂亮。”
初颂被夸到在月光下身体泛出粉红色,她眼睛冒出泪光,一只脚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樊听年,你不要......”
“不要什么?”男人看着她,手指刮蹭上去,“不要夸它?”
初颂仰头。
他的手指太长了,每次这个时候她都觉得他适合弹钢琴。
他的手指抽出,低头亲吻,抽着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给出评价:“你的床太小了,不适合我们做一些运动,我觉得需要换个住处。”
话音落,服役多年的床发出“吱呀”一声。
樊听年帮她抹掉脖颈的汗,继续评价:“无论是晃动的幅度,还是时长,你这张床都无法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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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能还有五六章正文完结[星星眼]
第73章
初颂怔了一下,睫毛还挂着泪,然后扬手拍在樊听年的肩膀上,却在手落下时被他捞住手腕。
“为什么打我?”他在月色下稍歪了头,眸光总是带半分清冷。
初颂又气又恼:“......你说话能不能隐晦一点!”
“嗯。”他随口应,又吻上来。
他现在已经会敷衍她了!
他把她扣在怀里,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吻得深入而彻底,又托在她大腿的位置,帮助她起伏,之后哑声,依旧客观评价:“你的床实在不允许其它姿势。”
他背靠窗户,握着她的小腿,让她的膝盖跪在他的胯骨侧面。
初颂耳朵热到发烫,又扬手:“你不要说话了!”
她扬起的手再次被他捉住,他躲开她的袭击,拇指摩挲在她的手背,借着月光看她:“你今天总喜欢动手。”
“Nonèunabuonaabitudine.(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他目光落在她微红的面颊上,停顿数秒,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很郑重地亲吻她的手背,“但我原谅你。”
“Perchésembridavveroinnamoratodime,quelpostotiattiracosìforteeiltuovisoètuttorosso.(因为你好像很喜欢我,吸得很紧,脸也很红。)”
他每次说意语的时候都很好听,磁性沙哑,但初颂很怕他在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说骚话。
她勉力分出注意力:“......你在说什么啊。”
他又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没什么,我说你很漂亮。”
事实证明那张床确实经不起折腾。
所以昨晚樊听年做得很慢,这就导致过程拉得非常长,一直到凌晨四点,初颂还没能睡觉。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快一点,然后床坏了。
迫不得已,在凌晨五点时,她被他抱回对面的房子,睡了一觉。
初颂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起来上班,只睡了三个小时的结果就是,坐在工位上哈欠连天。
幸亏除了上午的早会外,今天不算忙,中午初颂没去吃饭,抽空补了个觉。
张欣然帮她带饭回来,三明治放在她桌子上时,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
“黑眼圈挂到下巴了,你昨天几点睡的?”张欣然抽出自己的椅子问道。
初颂缓慢地爬起来,扭了扭脖颈,拿起三明治,随口答道:“五点。”
“天呐,”张欣然惊讶转过来,自从过了二十五,身体不允许,她就再也没有这么晚睡过觉,“你熬夜追剧了吗,怎么那么晚才睡?”
初颂咬了一口三明治,搪塞:“嗯......对,有点事情。”
初颂的房子太小,实在容不下樊听年这尊大佛,所以当天晚上下班,在樊听年“态度强硬”的建议下,终于从这个房子只有八十平的小区搬出来,住到了樊听年在北城的住处。
在临近北郊,靠近百年前前朝遗址的风景名胜区旁,樊听年也有一处庄园,但初颂觉得那里太远,而且那个地方实在没有人气,住进去都怕闹鬼,初颂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樊听年看着她沉思两秒,最后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北城一处地段繁华的高层。
初颂觉得刚和好就搬到一起住,其实有些太快了,毕竟两人之间还阻隔着很多问题,但昨天晚上的那张床是真的被弄坏了。
樊听年让人买
了新的床搬到那个房子,还没完全整理好,只能先搬出来。
初颂推开车门,背上自己的包,跟着樊听年下来,她往前跟了两步,侧头问道:“还是最上面一层吗?”
这个小区只有三栋,但占地面积很广,初颂听过这个小区,知道是单层独户。
从下车到樊听年住的那栋楼,还有段距离,绿化很好,人行道靠近花坛的台阶处有光线澄净的灯带。
初颂往那处看了一眼,感觉到垂在身侧的左手碰到了樊听年。
两个人其实没有好好恋爱过,像是牵手约会,这样的行为都没有在两人之间发生过。
初颂一时有点恍然,左手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来。
举止间,气质和这个房子一样贵的男人低眸看了她一眼,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不是。”
“嗯?”初颂眨巴着眼看回去。
“最上面五层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