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游泳队的体训,会送他去拳击和长跑的体能训练。”
“我明白,也已经按您的要求停掉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及储蓄卡。”
......
穿黑色制服的安保说到这里,停了停声音,垂眸扫了下南凌手里拿的钱包。
钱夹的拉链没有完全拉上,露着里面的现金钞票。
安保微微停顿之后,向通话那端的男人汇报:“但南凌少爷这里还有一些现金。”
两秒后,这位安保示意另一个人把南凌右手的钱夹抽走:“先生说这个也要收走。”
南凌:.........
“那是我自己的钱。”他受不了终于反抗。
安保把手机递过来,放在他的耳侧,樊听年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她已经坐上飞机了?”
南凌手腕被扭得疼,而且是在机场外的走廊上,他脸上浮现挣扎:“你怎么知道??”
对面静了一瞬:“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
樊听年:“给她钱了吗?”
南凌不说话。
对面似乎耐心很好,停了两秒又问:“买的是直飞北城的机票?确保她能安全到吗?”
南凌梗着脖子,又甩了两下手,拼命想从两个安保手里挣脱一点,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他再费劲,也还是被按得死死的。
樊听年再次开口:“庄园里你的所有跑车今天都会被开到废车处理厂,在中国的海边别墅也不许再去,你在国内的所有房子我都会给你卖掉,还有你在庄园里那一栋楼的手办。”
“给了!”南凌喘着粗气妥协,“给你老婆钱了!”
南凌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对方哪里,对面的人忽然静了静,几秒后:“嗯。”
南凌实在受不了了,他以为樊听年知道了顶多打他一顿,停一段时间他的卡,把他的所有车和手办都卖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他的眉心拧成麻花,烦躁嘟囔,交代出来:“我给了你老婆一万,她只要五百,我觉得她可能脑子有毛病,给她钱都不要.......”
“闭嘴。”
“我给你老婆钱了,为什么还让我闭嘴??我甚至给她买的头等舱!!”南凌愤怒得像狂叫小狗。
对面的人因为听到了某个词,这次又顿了一下。
随后语气依旧很淡:“不是你把她弄走,需要你给她买头等舱?”
南凌头抵着一侧的墙壁,脚下还踩着刚刚挣扎中自己腰上掉落下的外套,不说话了。
他哥对他还是像对狗一样凶。
“比赛结束之后,回来见我。”樊听年道。
......
初颂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租住的这个房子,窗帘在她刚搬进来换过,用的是厚重的遮光布料。
昨天晚上睡觉前拉得严实,现在睁眼,密不透光,房间里昏沉暗色,她脑子没有转过来,险些以为还在晚上。
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确定日期和时间,清咳了两声,按着嗓子从床上坐起来。
可能是奔波一路太累了,她紧张的情绪过重,进食和进水都少,现在喉咙微微刺痛,可能是发炎了。
她皱着眉起身,拿了床头的玻璃杯去外面倒水,再从医药箱里翻出半盒消炎药,按剂量吃了两片,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凝神坐了一会儿,才终于缓过神。
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今天是阴天,阳光一点都不明媚,房间里不开灯,显得昏昏沉沉。
她昨晚临睡前给文瑶发了消息,现在手机屏幕上躺着十几条未读信息。
文瑶:[你回来了?]
文瑶:[什么???????]
文瑶:[我刚刚没仔细看,你说你把你在海边工作的那个老板睡了???????]
文瑶:[他还要跟你结婚??????????]
文瑶:[你从意大利跑回来的??????????]
文瑶:[我大早上上班没发烧吧???]
文瑶:[醒醒,快醒醒!!!!]
文瑶:[你不醒,我现在请假,下午就杀到你家。]
初颂划着信息反复看了两遍,怕文瑶担心她,拇指按在按键上回复了一条语音。
初颂:“我没事,昨天回来太累,睡到了现在。”
没几秒,手机上弹出语音通话。
初颂接起来,文瑶大概是在上班的时候借故离岗,她声音压得低,能听到脚步声,可能是她正在找人少的角落。
“你没事吧,你人呢,现在有没有事情?”文瑶语气焦急,显然很担心她的个人安危。
“没事,”初颂趴在椅背,右脚挂着拖鞋半垂着晃了晃,“就是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
“没事就好,”文瑶松了一口气,“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我请假过去陪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初颂以怕耽误文瑶的工作为由,跟她结束了通话。
文瑶在电话里问她在意大利都发生了什么,她回忆了一下,没细说,只说樊听年似乎真的想和她结婚,但她暂时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意大利,所以就想办法回来了。
睡了太久,脑子都是浑的,初颂又坐了几分钟,重新拿起手机,准备点个外卖吃。
一个小时后,外卖送到,她听到门铃声去开门,发现对面那家正敞着门,在搬家具。
她在这里住了两年,认识对门的房东,房东大叔
正好从电梯出来,看到她跟她打招呼,随后注意到她看的方向,笑着跟她解释:“房子卖了,以后我们就不在这里了。”
初颂茫然之后,连应了两声,跟大叔聊了两句,表达了以后不能再见面的遗憾。
提着外卖,关上门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盘腿坐下吃饭。
她点的是麻辣烫,但念在嗓子发炎,点的微辣,吃饭的时候她打开手机,整理前几天没有整理完的竞赛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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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两更[星星眼]
第49章
吃完饭她把垃圾简单收拾起来,又开始打扫屋子。
两个月没回来,哪里都有点脏,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烟火气。
收拾到晚上,终于把该洗的衣服都洗完,床单被罩也换了新的,甚至连各个角落的蜘蛛网都用扫把清理掉,回到床上再次躺尸。
对面还在搬家。
叮叮咣咣的,像是这两天就要把所有家具搬走,不知道房东大叔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这个房子明明一直租着也可以。
但听了一会儿,初颂没再注意听了,虽然很遗憾对面的房东搬走,但毕竟也不管她什么事。
她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蹲在床头的地毯上,扒出来银行卡,核对自己的存款信息。
还在樊听年那里时,报酬是每半个月到账一次,但去了意大利之后,耽搁了一次,后来她被樊听年关起来,总之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后一个月的钱没有入账,她现在卡里只有第一个月的报酬——六十万。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尽管只拿到了第一个月的薪酬,但这笔钱也已经非常多了。
按她和樊听年签署的合同来看,她也没有做完全部工作,整个工作室的家居设计进程只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而且可能是她背着樊听年逃跑,总觉得这笔钱拿在手里有点烫手。
正打算把银行卡和存款条之类的收起来,门铃再度被按响,她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进抽屉,起身去开门。
还是房东大叔,说自己家有一个半新的显示屏,问她要不要。
“我儿子买的,之前他想打游戏,缠着我和他妈非要买,现在他上学紧张,我们不想让他玩。”
“你需要吗,要的话送你,我和他妈不怎么会玩那些手机软件,也懒得找人卖出去了。”
两人聊了几句,房东大叔太热情,连显示器带盒子都帮她抬到了门口。
她扫了眼还在搬着东西往电梯里走的工人:“所有东西都搬空了吗?”
大叔帮她把显示器的盒子靠墙放好:“对,对方要求什么都不能留,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要求这么高的买主,虽然钱给得也多,但说是墙上的插座,水龙头都让我拔了清走,什么都不许留。”
“水龙头都不许留??”初颂震惊了,原来这世上不止樊听年一个人这么龟毛。
大叔年纪大了,有点谢顶,摸摸稀疏的发顶:“要不说呢,还规定我明天必需搬完,所以才找了很多工人,忙了一天,不过那人也不错,还给我报销所有工人工资。”
大叔说着和善地又笑了笑,夸对方是买卖上的爽快人。
“行,那我走了,闺女,这显示器你拿着用。”大叔一家人不错,过来来收房租的时候看她一个人在家,还给她送了饺子。
初颂连忙欠身道谢,跟他告别。
直到第二天中午,对面搬家的声音终于停下来。
初颂重整旗鼓,先是把这段时间来,自己组的竞赛团队里的消息刷完,将两个师妹发在群里的案例分类整理好,连熬了两个通宵,规划了三个团队参赛的设计方向。
之后又花了一周时间从网上收集各种招聘信息,经济环境不好,工作难找,她的这个专业想找好一点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就是在这个时候,为了让她们代表美术馆参赛,宋辉南拉的那个群里弹出消息。
[【审核通过名单】]
某个同事在群里转发了AMND官方公告的链接。
紧接着下面跟了几条明显连链接都没有点开的,没有灵魂的,非常行尸走肉的——回复。
[【鲜花】]
[【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