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颂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说完想起来,今天答应给他看的渲染图还没有交给他,电子版的已经发给他了,但还有一版纸质的画册。
所有给他看的图都要通过舒昂,下午联系舒昂时,舒昂说他在忙。
此时遇到他,初颂想起这事,开口:“你等会儿去哪里?”
樊听年抬手看了眼表,目光再次划过她的脸:“卧室。”
“好的,那我等会儿去找你,把图册给你看一下,工作进程上是安排今天交稿。”
其实晚一两天也没事,但初颂现在喝多了。
女生表情认真,樊听年盯了她两秒:“好。”
几分钟后,初颂叩响樊听年的门。
他穿着刚刚那件衬衫坐在卧室中央的沙发上,不远处的幕布上闪过画面,在播着片子。
初颂扫了一眼,好像是一个国外的爱情片。
她看过,但不记得细节了,只记得后期男女主整日在床上度过,其中有一个情节,是男主用手铐把女主的手腕拷在床头,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两人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
她视线从幕布收回,关门走进去。
沙发上的男人侧头看到她进来,把投影的遥控放下。
初颂走过去,在他身旁的沙发坐下,图册递出。
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不远处的幕布转化画面,散着柔柔的光亮。
男人没有接,而是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矮身凑过来,鼻子几乎抵到她的鼻尖。
初颂被他弄得有点痒,想往后退,被他捏住后颈。
他制住她的动作,近在咫尺嗅闻她
的气息,片刻后沉声:“你又喝酒了?”
初颂不觉得喝酒有什么不对,挣开他的右手往后退开,抬手蹭了蹭自己被他弄痒的鼻子,皱着眉:“......喝酒怎么了?”
喝酒当然不好,他捏上她的下巴:“你喝完酒总爱亲我。”
咫尺之距,初颂忽然又看到他右手腕还套着的她的皮筋,深紫色,箍在他的腕骨。
初颂抬手想去拿,男人轻扬手避开,她眼里只有发圈,下意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臀下是他有力的大腿,她右手抓在他的衬衫领口,坐在他怀里。
他的衬衣领口被她抓开一些,露着脖颈上一颗很小的痣,她盯着看了一会儿,鬼迷心窍,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
两秒后,她松嘴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被男人膝盖顶了一下,抵回去。
他拇指压着她的唇,指腹惩罚似的揉捏了两下,似乎有一声轻呵的笑声,冷冷的:“你不喜欢我,又总是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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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上12点二更[狗头]
第26章
初颂往后蹭了蹭,眼神又落在刚刚被她咬过的那颗痣上,说是痣,更像是吮吻,留下了一点红痕。
“对不起......”她盯着那处。
下一秒,她被人捏着下巴抬起头,男人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但仍然可以卡得她纹丝不动。
“你放开......”
“是你先亲我。”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倾身靠近,鼻尖几乎抵住她的鼻尖。
他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子,另一手扣在她的后脑,不准许她往后逃脱,他似乎没有想吻她,只是用鼻子感受她的气息。
声线低沉,步步紧逼:“你说亲密男女才可以接吻,那你为什么亲我?”
他的压迫感太强,即使是初颂醉酒,也完全能感觉到,她再次下意识往后躲,脑子混沌地说“抱歉”。
樊听年顶着她的后腰把她重新带回怀抱,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不是这句。”
“说你喜欢我。”他纠正。
初颂确实是喜欢他,终于,在他这样的逼问下,她松口:“是,喜欢......有点喜欢。”
逼迫她的人似乎没想到真的能得到这样的答案,稍稍忪怔,一直控制她的右手从她腰后松开,但还是维持虚虚揽住她,圈禁的姿势。
初颂四肢纤细,上身的开衫滑掉一半,露出半个白嫩的肩头,跨坐在高挺的樊听年身上。
男人开口:“那你亲我。”
初颂像是没听到,按着他的腿还在往后蹭,期间她蹭到他西装裤下的衬衫夹。
她不明白是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腿摸了两下。
樊听年被她摸得下颚线条微微绷紧,眸色幽沉,在昏暗的光线里望着她。
“是......什么?”她皱眉,有点奇怪,右手拂过他的大腿中侧,“你穿了什么东西......”
她的话被樊听年堵进了喉咙里,“唔......”她被迫承受接吻,脖颈微微后仰。
她还在不听话地摸那个衬衫夹,两手被樊听年反剪在身后,他单手摘掉腕上的那只细发绳,捆在她两只手的手腕上。
终于没有令人躁动的手指,抚在他的大腿。
两人嘴唇分离时,唇齿之间断掉很细的银丝,樊听年低眸,视线描摹着她的唇,指腹反复按压过去。
不远处的幕布终于转换了画面,是这部电影后半段用来注水的亲密戏,女人的大腿夹在男人腰部,小腿线条微微绷紧。
樊听年扫了一眼,电影画面并不好看,没有他身上的人好看。
他感觉到一种汹涌的渴望和躁动,比前几天戴着她的发圈洗澡时还要再重,他克制着,最后扫了一眼女孩儿埋在黑发里的耳朵,随后往后收手,然而怀里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倾身,亲了下他的唇角。
短暂一秒的沉默后,他单手抱住怀里的人站起来,初颂下意识两腿夹紧他的腰。
男人的白色衬衫被从西裤里抽出一点,紧实的腰侧挂着一双纤细的腿。
樊听年抱着她走到床侧,跌进床内,初颂后背贴到床面的一瞬间,两臂抬起,圈住他的脖子。
她意识有点混乱,但她想到今晚苏菲说的话,她的生活确实不尽如人意,有时也想跳出轨迹,抓住一点惊喜,她醉醺醺的用脸颊蹭蹭男人的胸肌,小声说:“我......确实有点喜欢你。”
仰头时,又亲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喉结:“见到你的时候也有点想亲你,想......谈恋爱。”
男人的喉结在她的唇下深深滚动,片刻,他似乎是沉思之后问:“你确定?”
初颂脑袋埋在他的侧颈,小声哼着:“嗯......”
下一秒,她被樊听年握着脚腕带到身下,他捡过床头的一条浴袍腰带,很轻松地把她纤细的手腕捆起来。
深灰色的浴袍绸带,在她的手腕处扎成蝴蝶结,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她的两只手,五指插入她的指缝,缓慢摩挲。
他低头,吻在她的耳朵,侧颊和脖子上。
他细密吻过,想到近段时间看过的艺术和文学作品,有一些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或许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我可以囚/禁你吗?”他低沉的嗓音问道。
“嗯?”
“就是不许走出这里,不许和别人说话,只能留在我身边,”他左手扣在她细腻的颈项,拇指指腹从她的前颈摩挲过,亲吻她的唇角,声线再低了一些,慢条斯理,“只许...和我做这样的事情。”
“嗯......”她意识朦胧,念念叨叨,“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门...身体也虚,不喜欢动......”
初颂被亲到耳朵,耳垂湿湿的。
“那结婚吗?在我的家族,只有结婚的人才可以一起睡觉。”他循循善诱,目光落在她领口下细腻的锁骨。
“嗯...”
布料掉在床边的地毯上,初颂侧头,咬住撑在自己脑侧的手臂,男人宽大的手掌拢在她的后脑,避免她的发顶撞到床头。
他背脊宽阔,初颂呼出浊气,朦胧睁眼,只能看到他的肩膀,确实看不到天花板。
她觉得好热,男人抚过她的唇,让她咬住自己的手腕。
他手腕上还戴着她的小皮筋,虎口卡住她的脸又吻下来。
像刚刚电影里一样,她的腿搭在他的侧腰,房间中央柔软的床面似乎轻轻凹陷。
初颂身上出了层薄汗,她整个人都陷在像棉花一样的床铺里,只有身前人的肌肉是紧实的,她受不了,往后退,被人扣着腰捉回去。
他的手臂撑在她脸颊两侧,完全罩住她的身体,低头,用唇碰碰她的侧额,哄道:“抱着我的脖子?”
他牵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胸前,腹部,再往下,初颂酒后懵怔,眼睛染了一层水雾,就跟着他往下。
他扣着她的后脑,用优雅沉稳的嗓音说:“领略我。”
直到最后,她侧脸埋在枕头,因为某些原因啜泣出声。
......
初颂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一次睁眼,是因为窗帘没拉严实,投进来阳光,正好洒到床面,微微刺眼,她抬手遮住眼睛,拉起被子,往床铺里更深地埋了埋。
未完全醒酒,她反应很钝,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热源的由来,只是觉得很舒服,往男人的怀里又窝了窝,侧脸蹭在他的胸肌上。
第二次再醒,已经是正午,日光太好,虽然窗帘只是露了一个细缝,但屋内已经被这缕阳光照得亮堂。
她打了个哈欠,手臂从被子伸出来,然后感觉有人摸了下自己的侧脸。
她诡异地清醒过来,身体僵了僵,很缓慢地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男人的喉结。
他单手搂在她的腰间,下巴抵住她的发顶。
初颂呼吸停了,下意识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这样的画面,而且她这番动作把搂着她的男人也吵醒了。
她睡在樊听年的卧室,深
灰色的床品,床铺格外柔软,吊顶是那个贵到不知道缀了多少宝石的水晶灯。
他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有一丝被吵醒的不满,他先说了一句意大利语,随后像是反应过来她听不懂,换成了中文。
他问她:“不再睡一会儿吗?”
他说:“昨天做到了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