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书宜一瞄到康希语的头像,顿时就想到她发来的那些链接们。
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可她还一直没有点开来看。
看?还是不看呢?
温书宜决定在自己的聊天框里投色子。
双数看,单数不看。
是一。
嗯,公平起见,三局两胜。
第二次是五。
第三次还是一。
三次都是单数,三局都胜,那就是不看。
指尖悬着屏幕上方。
完蛋,她好像还是想看。
跟手机屏幕面面相觑了会,就在犹犹豫豫中,随着熄屏,温书宜跟屏幕上映照出着的那张秀气面容对视,眉头微微揪起,一副不知道这样到底该不该、又控制不住好奇的苦恼模样。
十秒后。
温书宜都被自己这模样很无奈地逗笑,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好傻啊。
又三秒后。
温书宜缓缓向后倒了下去,整个人平摊似地躺在了沙发上,这是她在家里的客厅几乎不会做出的动作。
也就是这时候一个人,又想东想西,才不管不顾地没注意。
此时的天花板被暖白色灯光映亮,散发着一圈柔和的光晕。
温书宜盯着、盯着、还是盯着。
思绪忽而就长脚了似地跑远了。
男人到家总会解开袖扣,有时候会很随意地挽起衬衫衣袖,露出一截线条有力流畅的小臂,腕表折射着冷光,就在腕骨内侧有颗显眼的黑痣。
冷白手背用劲时,会绷紧清晰分明的青筋,很有力,也很性感。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也很烫,扣住侧脑发丝的时候,能完全包住她的大半张脸颊,掌住的力度很强势、完全让人不容抗拒。
由于体型和力量的差距,她会完全挣扎不了半点,被不容抗拒制住,他是那种很分明的薄唇,看着就很冷性薄情,吻上来又会不会跟人一样强势……
等、等。
——她竟然在想象跟他接吻?!
温书宜意识到自己在乱想什么的时候,眼睫骤然连颤了几下,像抖落一截桃花枝头浸着点的春意。
就在慌乱中,她猛然想起身,却反而变得适得其反,就在起到一半的时候,一时脱力。
在发出一道惊呼的同时。
纤薄身形一时不稳,后仰着的惊慌感直逼喉间,就要朝着后头歪斜地倒去。
却被大掌及时、稳稳地托住。
神情空白的几秒内,白皙受惊的面容上被投下大片的阴影。
她就这样仰着头,后脑勺完全陷进了托着的大掌里,跟稍稍躬着身、垂眸瞥来的男人对视上。
几抹蓬松细软的乌黑发丝,刮过和缠过折着冷光的腕表银色表盘。
温书宜神情怔然,像是在做梦:“……不是说要去出差吗?”
“合作方有重大变动,临时取消。”
沉默中。
男人半垂漆黑眼眸里,颇为几分意味不明的眸光落下。
“倒是这位猫咪小姐,又想什么坏事儿。”
“脸红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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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书宜:告诉你,怕吓鼠你(bushi)
可能会让他爽到(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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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夜奔
“……?”
在想什么坏事?
温书宜脑海里晃过刚刚想象到的一抹旖..旎画面,眼眸骤然连眨了几下,薄薄眼睫都可疑地颤着,本来就羞红的脸颊,也彻底变得红透了。
邵岑瞥着她这副心虚劲儿,直往外冒不住,有意逗她:“真做了坏事儿?有多对不起我,说说看。”
托着后脑勺的掌心,往上稍撑了点,护着这姑娘稳稳地起身。
这样折腰仰颈这么了会,也不嫌累。
温书宜心想那“坏事”多不好开口,总不能直愣愣地说“我刚刚在想象跟你接吻,还是那种很强势、旖..旎的”。
这也太突兀了,连她自己刚刚都被吓了好大的一跳。
怎么她的运气总是这么差,偏偏就在这种羞赧尴尬又不好意思的时刻,还能被男人抓包撞上。
沉默中。
温书宜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身,男人这会站在旁边,眼眸半垂着瞥来,她也坐不住。
邵岑看这姑娘也跟着站起身,纤薄腰身挺得很直,不吭声儿,就待旁边乖乖站着。
“哪句罚你站了?”
“没有。”温书宜这才有所反应,张了张唇,整个人脑袋里还乱乱的,只能费尽脑筋找了个最可能、最能来得及想到的理由,“我就是刚刚没想到你回来,被吓了一大跳。”
邵岑口吻不急不缓:“不是因为想着什么坏事儿,盼着我这头前脚走,后脚好做?”
温书宜本来就心虚,被这样说了句,更心虚了,又心想,可她想的那件“坏事”,就靠她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得到啊。
沉默了十几秒内,隐隐约约只能听到远处小猫咪扒拉猫抓板的刺啦声音。
接近于安静的客厅里,传来道柔声柔气的嗓音。
“阿岑。”
这姑娘惯有的性子,说不出来话、不想回答、想岔开话题的时候,就特别乖、温声细语地唤人,也不再吭声儿,只用着安静温柔、那副再追问就委屈巴巴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人,撒娇耍赖的这套,算是炉火纯青。
家里平日里奶乎乎的布偶小猫咪,也没她能撒娇。
小姑娘有点隐私么,倒也没必要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想些坏事儿,瞒着家属也正常。”
温书宜没什么底气:“……没瞒着。”
又听到男人说:“总归不是用小金库叫十几个脱衣男模来开泳池party跳水就成。”
温书宜:“……?”
什么脱衣男模啊……她没有。
温书宜说:“我没有看男模。”
她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澄清一下。
“只说想坏事儿。”邵岑说,“也没说你看了,脸又红什么?”
温书宜微抿嘴唇,觉得这是明晃晃、无中生有的一口大锅落了下来。
虽然,退一万步来说,这件事她确实是不占理、心虚的一方,可她就是在心里很不小心地想了下。
老男人也不能随意冤枉人,不讲理逗人啊。
邵岑看这姑娘张了张唇,又抿住,还是很轻地看向他:“阿岑,你吃晚饭了吗?晚上胃里空着会难受。”
被逗了这会,这姑娘羞恼了会,反倒更记挂起他这会有没有
及时吃饭,胃里有没有空,会不会难受。
乖得实在太过分。
这道安静柔.软的目光瞥来,像是小猫尾巴轻扫了下。
“小温同学,是打算大展厨艺?”
“大展厨艺算不上。”温书宜说,“就是做得比较家常简单。”
走到岛台厨房边,温书宜给自己系上围裙,橘色碎花的,她本来要系全姨常系的那个深蓝色围裙,结果邵岑说橱柜里有新的,让她别混着用。
结果穿上一看,可爱是可爱的,就是右边口袋上的小太阳刺绣,怎么感觉是用来哄小朋友的玩具围裙。
“不需要搭把手?”
听到传来男人嗓音,温书宜抬了抬眼,轻声说:“煮面我还是可以独立解决的。”
邵岑说:“拭目以待。”
温书宜心想虽然她厨艺算不上很拔尖出挑那种,可家常小菜还是会做的,至于煮面这种小事,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尤其是邵岑也站在大理石流理台边,离她两三步远,隔着个不近不远的最佳观赏角度,颇有几分绕有兴致地瞥来,一副家属现场督工的模样。
面对这种情况,她等会说什么都要好好表现一下,为自己的厨艺正名。
温书宜洗干净手,往锅里倒了水,等水热了把细面放下去,调到小火,又拿了个鸡蛋,像往常在大理石流理台面上磕了下,蛋壳顿时破开了一道口子,朝着锅内,两手往外一掰。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