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家里常开暖气,室内温度恒定在22摄氏度左右,偶尔有些燥热。
池砚舟双臂拢着沈栀意,她窝在他的怀里,内火旺盛,此时更热。
女生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逃离,“池砚舟,你不要抱我,你好热。”
男人不松手,“你抱玩偶都可以,我抱你怎么了?”
沈栀意嫌弃道:“玩偶不会自动发热,你会,太热了,要勒死我了,而且而且,你没安好心。”
池砚舟发誓,“我抱你什么都不做。”
沈栀意根本不信他,指指点点,“你自己信吗?你看看你,不是才做过吗?”
池砚舟敲了她的脑袋,“你吃过饭,下顿就不吃了吗?”
沈栀意撅起嘴,“不吃,饿着。”
“哦,那我饿了,我要加餐。”男人理直气壮,从口袋里掏出盒子。
就知道他有备而来,哪有这么简单。
次卧的床开始接受考验,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澡还是一起洗了。
池砚舟抱着她回到房间,查看一番,“有点肿了。”
曾经对视是脱敏试验,如今,做和洗澡是脱敏试验。
沈栀意翻了个身,“都怪你,我昨天买的,被你两晚上嚯嚯没了。”
池砚舟下单一枚药膏,“你买的太少了,四盒够谁用。”
沈栀意“呵”了一声,“你小心肾虚,又不是年轻小伙子了。”
池砚舟勾唇,“公主放心,不会肾虚。”
等药的过程中,沈栀意眼皮在打架,这两天运动量过度,堪比跑了半马。
突然,一个激灵,女生喊了一句,“好凉。”
清凉的药物抹在男人的手指上,又抹给了她,享受池砚舟的照顾。
沈栀意哼哼唧唧快要睡着,不同于指腹的触感传来,她猛然惊醒,“池砚舟,你有毒,抹药就抹药,你亲什么?”
池砚舟一本正经解释,“药都被冲走了,当然要吃干净才好抹。”
有了名分之后,大灰狼彻底不装了,腹黑属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池砚舟收好药膏,给女生盖被子。
沈栀意无意识挥手,“池砚舟,拜拜。”
男人被她逗笑,紧紧箍住她,弹了她的额头,“沈栀意,舒服完了就赶人走。”
怀里的人不搭理他,呼吸均匀,已然进入梦乡。
那只碍事的玩偶被他拿掉,扔在椅子上。
殊不知,这是它进入冷宫的开始,以后只能孤零零望着桌子。
翌日,一早,室内微微亮。
池砚舟首先醒来,怀里抱着沈栀意,他找来细线,小心翼翼量女生无名指的指围和手围。
他将尺寸记在手机的备忘录中,与珠宝设计师沟通,垂眸观察自己的老婆。
清晨温度偏低,她紧紧搂住他,光明正大把他当玩偶,睫毛扑闪,嘴唇轻抿,甚是可爱。
池砚舟没有起床,陪她一起躺着,时不时轻吻几下。
沈栀意一睁开眼睛,入目是男人端正的五官,她垂下眼睫,“池砚舟,早上好。”
于她而言,从一个人怀里醒来,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池砚舟纠正她的称呼,“是男朋友,是老公。”
沈栀意和他拌嘴,“是老板,是甲方。”
“是男朋友,是老公。”这点上,池砚舟毫不退让,他轻吻她的唇,“一会搬家。”
女生疑惑道:“搬什么家?”
“次卧搬主卧。”
这间卧室留给玩偶住。
沈栀意东西不多,多数是来到这里才添置的,池砚舟自己一个人搬,足矣。
她来回晃悠,好好打量主卧布局。
在床头柜上发现了她送给他的礼物,“池砚舟,你竟然放在这里,天天看呀,某些人的嘴是真硬。”
男人坦荡承认,“是,天天看。”
沈栀意指挥他干活,桌子上男人的手机响了,“池砚舟,有消息找你。”
万一是工作消息,老板和普通员工不同,过年同样很忙,需要维系客户。
池砚舟说:“你帮我看看,密码你知道。”
密码是沈栀意的生日,那天晚上她尝试解锁,一次即成功。
沈栀意点开微信,是一家花店的消息,她越看越不对劲,终于拼凑出事实,“之前那些花也是你送的?”
池砚舟点头,“对。”
沈栀意跑到男人面前,板起脸控诉他,“你让我把花抱回家,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害我还难过了一下。”
她转身要走,当时他还在装。
难怪都不吃醋,感情是自己送的。
池砚舟从身后抱紧她,下巴垫在她的肩膀,“宝宝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怪我。”
沈栀意嗔怒道:“本来就怪你,平时不是挺高调,送花还低调了起来。”
池砚舟解释,“我怕你察觉到我在追你,彻底远离我。”
沈栀意:“还真有可能,那时候我不喜欢你,只会觉得你不想付尾款。”
“财迷宝宝。”池砚舟幽幽感叹。
幸好他有钱,除了脸还有点其他优点,她喜欢钱,他把他的钱都给她。
距离农历新年越来越近,沈栀意买了新年挂件和摆件装饰家里。
一堆喜庆的快递中,有一个另类。
由五彩斑斓的颜色组成,上面是引人遐想的字。
沈栀意扔到一旁,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套?
她去质问贴窗花的当事人,“池砚舟,你买这么多吃啊?”
男人微勾唇角,“当然是给公主你吃。”
沈栀意嘟囔,“我才不吃。”
池砚舟微挑眉峰,“小意意吃。”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不是什么正经人。
女生脸颊倏然红透,又不愿落下风,“小意意只吃小舟舟。”
池砚舟放下贴画,盯着老婆的脸看,“宝宝,你真可爱,知不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你看。”
沈栀意看向他的裤子,磕磕绊绊道:“自己解决,小意意放假了。”
女生跑去放摆件,他没想做什么。
还是他不争气,随便一句话,就能‘扬帆’。
家里经过一番装扮,多了新年的氛围,池砚舟和沈栀意说:“今年去你家过年。”
“爷爷奶奶、爸妈会介意吗?”
男人感慨一句,“他们巴不得我不在他们面前晃悠。”
沈栀意伸出右手,“那我勉为其难收留你。”
池砚舟牵住她,“谢谢公主。”
沈栀意想逗逗他,“跟姐姐回家吧。”
男人若有所思,“下次喊哥哥也不错。”
“你做梦吧。”
沈栀意甩掉他的手,哥哥是不可能喊的,必须让他喊姐姐。
除夕前两天,池砚舟开车和沈栀意回家。
他第三次来他们家,两次为了演戏,这一次假戏真做。
“爸妈,我们回来了。”
沈栀意直接瘫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卡片,“哪里来的温泉票?”
黎映雪看女儿和女婿,一个两手空空,一个拎着所有的行李。
她摇头叹气,“你爸单位发的,你和砚舟可以去玩玩,尤其是你,冬天手脚冰凉,多泡泡有好处。”
沈栀意看了看票上的地址,离她们家20多公里,她嫌弃放下,“我不想去,好远。”
黎映雪,“懒得你。”
沈栀意剥橘子,“你惯的啊。”
她尝了一瓣,塞给池砚舟,“你尝尝,可好吃了。”
酸掉牙的橘子,男人嚼了嚼全部吞下。
黎映雪笑道:“得,有另一个人惯你了。”
沈栀意得意说:“那可不,我选的老公,肯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