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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称臣_分节阅读_第46节
小说作者:川澜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84 KB   上传时间:2025-09-28 19:13:18

  孟寒山扯出讽刺的笑:“梁小姐,看你的表情,还真是冷血,你果真对慎廷没有半点在意,从头到尾,无论什么手段,都是为了利用,这样也好,免得我还要费口舌劝你,不要对他抱有幻想。”

  他欣赏着梁昭夕的僵硬,盛气凌人说:“孟家五代话事人,梁小姐知道代表着多少分量吗,孟慎廷与你,最多露水情人,他最后要娶的必定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对他有益,对家业有益的,而梁小姐呢,除了害他,连累他,还能怎样?”

  孟寒山似乎这个时候想起了什么,手指敲敲拐杖:“当然,梁小姐受过的委屈,我也不会视若无睹,我今天特地把千瑜叫过来,让她当面给你道个歉,上次招聘会的事,你就揭过吧,我给足你面子,你也安分离开,等我死后,这世界上就没人知道你在哪里。”

  他说完,拐杖触地,砰的一声,随后从大厅左侧的套间里走出来一道人影。

  梁昭夕转头看过去,眉心不由自主拧了一下。

  是陈千瑜,在温泉那里见过一次。

  沪市陈家的独生女,千娇万宠大小姐,从指甲到头发丝,每一个言行表情,都浸透了从小到大的养尊处优。

  孟寒山吩咐:“千瑜,你以后是要做孟太太的人,不要那么小家子气,跟梁小姐道歉,之前的不愉快从此一笔勾销。”

  陈千瑜挽了挽栗色长卷发,对孟寒山得体地笑着:“好的爷爷,您放心,我知道做错了,以后不会再给慎廷添这种麻烦。”

  她扭过身,扫着梁昭夕,骄矜地弯弯红唇:“抱歉啊梁小姐,是我冲动了,很多女人想往慎廷身上爬,我应该学着适应,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你,我总不能次次发脾气,反正以后我们也见不到,我跟慎廷婚礼的时候大概也不会邀你参加了,你就原谅我咯。”

  梁昭夕望着陈千瑜的眼神,听她口口声声的“慎廷”,她简直头皮发麻,抑制不了满心暴躁的抓挠感。

  想骂她。

  想给她一巴掌。

  她让孟慎廷手上留下那么深的伤口,却在这里耀武扬威,去洛杉矶之前,陈家因为孟慎廷的还礼受了多大影响,她还有胆子来这里摆正宫派头。

  她算什么,她凭什么叫嚣着跟孟慎廷的婚礼。

  做梦吧。

  但肺腑间又一丝一丝窜出不能言明的浓重涩意。

  孟寒山说的没错,孟慎廷是什么身份,他最后要娶的,要终身共度的,是陈千瑜这样百亿身家,精心养护的豪门千金,绝不是她这种,没有家,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普通孤女。

  梁昭夕在来之前,本来想着捡爱听的说给孟寒山,不管他信不信,先结束今晚的场面,从这里平稳离开了再说。

  然而走到现在,她被陈千瑜挑衅羞辱,更被意想不到的刺密密麻麻扎到心上,撕开了她的自私。

  她是真的不在乎孟慎廷吗。

  她拼命的撩拨,引诱,争取,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为了她面对什么?

  她明知道的。

  之前还可以说,她别无选择,那如今呢,孟寒山给了别的路,她怎么还要死咬他不放?

  梁昭夕极力捂住自己破口的心脏,但没用,还是在不受控地决堤。

  她不想让陈千瑜趾高气昂,不想让孟寒山认定她就是一个兴冲冲卷款逃跑的廉价女人,更不想泄露出她受到影响的动摇和软弱。

  梁昭夕遵守不了事先想好的策略了,她目光一一扫视陈千瑜和孟寒山,轻轻笑了一下,绷着脊背冷声说:“不好意思这位孟先生,我不信任您,我更信任我自己,我勾引孟慎廷到这个程度,眼看着就要成功,我为什么选择让步。”

  她声音清磁,毫无多余的情感:“我爱他?爱就不会利用了,您不必提出这个选项来考验我,我不爱,那当然就不会在乎他牺牲什么,我只在乎自己能得到多少。”

  她甚至扬了扬秀气的眉,露出傲倨神色:“我跟着他,想要的一切他都会给我,他要付出什么我根本无所谓,至于以后怎么离开他,我有我的办法,用不着您费心。”

  孟寒山满面凝固,猛然一招手,厅堂左右屏风挡住的后面齐刷刷出来十几个高壮男人,其中两个不言不语把陈千瑜给带走。

  随即孟寒山站起来,一刻不等地离开座位。

  他急怒攻心,一张苍老到微微变形的脸挤满凶狠厉色,梁昭夕几句话扯碎他的所有幻想,他扔开拐杖几步上前,一把扼住梁昭夕的咽喉。

  他身量高,即便老了也超出梁昭夕大半头,一只手在激怒之下犹如鹰爪,不留情地狠狠往里扣进去。

  梁昭夕没有准备,窒息地仰头,脸色迅速煞白,她抓住孟寒山的手臂,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人强弩之末,却爆发出骇人力量和阴狠,真真切切动了杀心。

  孟寒山咬着牙加重力气,森森道:“梁小姐,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心狠,我一个快死的人,这辈子已经过完了,不介意带个顺路同行的,我想让你离开慎廷,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在这儿处理掉你就行了!”

  她身前是孟寒山的钳制,周围又被一群男人围住,有人已经上手来摁她肩膀,控制她的挣动。

  梁昭夕生理性的泪涌出。

  ……孟停。

  她摸不到手机。

  那些被重重戳烂的心虚,不忍,难过,心疼,摇摆犹豫,都在同一时间漫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梁昭夕被掐按着倒退了几步,侧身对着进来的大门,她眼前发黑,几乎喘不上气时,错觉一般看见一道高大强势的身影闯进视野。

  他穿黑色大衣,一身慑人的硬朗威严,走过墙边时,在博古架上抓起一支古董花瓶,紧扣在掌中,他影子悍然笼罩过来,手臂抬起,花瓶索命一般狠重砸向她身后那男人的头骨。

  巨响声里,男人的惨叫极度刺耳,孟慎廷手中的花瓶尖锐残破,往下滴着温热的血流,他面无表情,再次举起,砸在另一个抓着梁昭夕的男人脸上。

  梁昭夕只觉得背后压制她的力量消失,满耳都是惊恐的叫喊,她的包围圈彻底散开,颈上的疼和怕占据了巅峰。

  孟慎廷掐住老人仍不放松的手,将他布满斑块的手腕攥出瘆人异响。

  孟寒山被迫张开,表情可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骨正在错位扭曲。

  孟慎廷手背上青筋暴起,把软倒的梁昭夕死死压进怀里,他向前逼近,漆黑眼瞳透不出一丝光,有如深陷的沼泽。

  他口吻平静到丧失情绪,没有作为人的起伏。

  “你不是一直庆幸我有没杀过人吗,不如你来做第一个,我不介意现在送你上路。”

第38章

  深宅大院仿佛与世隔绝, 古旧的厅堂里光影幢幢,雕梁画栋都褪了色,透着腐朽,孟慎廷站在这片衰败的颜色中间, 一身冷冽峥嵘, 溅了鲜血的大衣仍然肃穆,压着他的杀伐。

  他搂着臂弯里的人, 力道无法节制, 重得要把她勒伤勒断,嵌进胸膛,他钳制着孟寒山的那只手同样钢铸一样, 风平浪静地,裂开了老人掐过梁昭夕喉咙的那截骨头。

  他自始至终没有去看梁昭夕的眼睛,低垂着眉目注视孟寒山, 脸上看不出什么激动或者暴怒, 又静又淡, 甚于往常。

  如果不是他脚下碾着满地碎瓷片,身上血迹斑斑, 那几个高壮男人在他腿边不是跪地哀嚎就是吓得退避,任凭怎么看,他都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孟慎廷。

  但孟寒山知道不是, 过去那些年, 他亲眼见证过不止一次,孟慎廷被触上逆鳞, 杀心最狠的时候,就是这副神情。

  孟寒山手骨疼得冷汗涔涔,满面皱纹剧烈地颤抖, 瞳仁紧缩着,还是不能相信他真的出现在这里。

  他不应该身陷麻烦,自顾不暇吗!就算困不住他太长时间,一天,半天,一个晚上总该有的!他怎么能这么早结束,恰好进来——

  孟寒山脸色越发灰白。

  不,不是恰好,他早就到了,他掌握着梁昭夕的所有行迹,知道这房子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她突然有危险,他可能根本不会露面。

  所以筹谋好的这些计划,把梁昭夕默默送出去的安排,他其实早都清楚,是吗?!

  孟寒山彻底站不住了,骇然盯着孟慎廷的双眼,他怕这个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争权机器,那些日积月累的忌惮,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他血液透凉,某种刀悬颈上的毛骨悚然感窜遍全身。

  孟慎廷的声音淡到漠然:“不用总怕有人污染你的得意作品了,今天直接拿你的命来玷污,不是正好恰得其所,也省了你的力气,免得想用死来算计我,爷爷,你要找人陪你上路,不如让我来。”

  孟寒山神经抖动,皱纹堆积的脸上止不住发出抽搐。

  就是这样,就是面前这副完全失去情绪,没有波澜,好像不是具有七情六欲的活人一般,冷酷利用生死,连自身也毫不在意,就是他最理想,也最畏惧的孟慎廷。

  他矛盾地张开嘴,嗓子嗬嗬,说不出话。

  可这幅状态下的慎廷会要他的命。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孟慎廷亲手让他死,他活到现在无所畏惧,唯一容忍不了的,就是他最满意的继承人被弄脏。

  孟慎廷腕骨一翻,眼神癫狂的老人猝不及防爆出痛呼,汗水涔涔淌下。

  孟慎廷突然松开五指,孟寒山右手已经歪扭,以吊诡的姿势悬在半空,一动不能动,没了支撑后,他整个人向后跌倒,狼狈地坐到地上,孟家三代掌权人曾有过的威严傲倨在这一刻摔得支离破碎。

  花瓶就在脚边,孟慎廷严丝合缝地箍紧梁昭夕,拥着她缓慢地俯身,单手拾起,瓶身凌乱的断口无比锋利,还沾着血,闪出寒光,堪比开刃的武器,要割破一个人的动脉易如反掌。

  孟慎廷抬了抬覆在梁昭夕腰上的手,冰凉手指合拢,盖住她的眼睛。

  梁昭夕几乎要断掉的一口气艰难续上,急重地喘了许久才缓过精神,就觉得眼前蓦地一黑,男人皮肤冷得刺骨。

  她茫然了一瞬,紧接着意识到什么,被针扎似的尖锐危险感吞没。

  她一时什么都忘掉,顾不上任何其他事,仓皇抓住孟慎廷的手臂,用尽一切力气攥紧,失声大喊:“……不要,不要!”

  梁昭夕慌得双脚都在发软,她不顾一切牢牢抱着孟慎廷,撕扯他挡住视线的手,控制不了浓重的哭腔:“孟停你不要动他,我没事,我没有受伤,就是有一点疼,你帮我看看,快点看看我!别管他!他没剩多少时间了,他是个疯子,你不是!你不要理他!”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我不想留在这里!”她不断哽咽,逼着自己语句清晰,终于拨开了孟慎廷的手,她一抬眼看见他侧脸,下意识愣住失声。

  一眼望过去,孟慎廷没什么异样,那张脸照常轮廓深邃,冷峻迫人。

  但她清楚感觉到,他像是远在天边,跟她隔着一个她没有了解过的世界,他面色静得让她心惊肉跳,仿佛看透他此刻的皮相底下,是那个只存在于传闻里的血染灵魂。

  梁昭夕没有犹豫,扑上去把他环住,用身体把他和孟寒山隔开,她发着抖,沙哑叫他:“孟停……孟停,我难受,我站不稳了,你管管我!”

  孟慎廷半敛的眼睫这才动了一下,目光无形中打破了封死的冰层,慢慢落到梁昭夕脸上。

  精神,意识,被她大喊着从过去那个困兽一样的自己身上抽离,回到现实,他拧成团的心脏嗡然跳动,听见正在活着的声音。

  他活着,他不是一台赶尽杀绝的机器。

  他被这世上唯一一根绑缚他的风筝线牢牢牵引住。

  孟慎廷抹了把梁昭夕脸上乱七八糟的泪,面不改色问:“还疼?”

  梁昭夕怔了一秒,浑身不禁脱力,眼泪流的更凶,急忙点头:“疼,疼得厉害,我想走,我喘不上气了。”

  孟慎廷看了跌到地上起不来的孟寒山一眼,默然阖了阖眸,理智苏醒。

  他扔了花瓶,砸碎的巨响声里,他点头对梁昭夕说好。

  随后他手指一勾,扯松一丝不苟的领带结,把黑色暗纹的领带整根从颈上抽出,一头递进她的手里。

  梁昭夕一时迷茫,不懂他的意思。

  孟慎廷淡声说:“他怎么对你的,还回去,亲手。”

  梁昭夕大惊,他,他要她当场报复回去?!

  一根领带,是绕住孟寒山的脖子勒紧,还是当作皮鞭?

  她没做过这样的事,无措之下把刚受过的疼和恐惧都忽略了,站在原地手指发紧。

  孟慎廷一言不发,扣着梁昭夕的肩膀转身,让她脊背紧紧贴着他,他高大身影把她彻底包裹笼罩,有如背后神灵法相,他握住她拿着领带的手,帮她绕紧,举高,操控着她纤细的手臂,居高临下,对孟寒山冷冷挥出。

  孟寒山受得了孟慎廷的狠,却受不了梁昭夕的以下犯上,他不堪羞辱地暴怒:“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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