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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称臣_分节阅读_第28节
小说作者:川澜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84 KB   上传时间:2025-09-28 19:13:18

  孟慎廷敛眸:“哪个资本爸爸?”

  梁昭夕面颊一烧,这个字眼儿她是故意说的, 在她嘴里还好, 可是由他这副低淡清磁的嗓音一重复,她就算存心的也不禁觉得害臊, 赶紧闭上眼,把他环住:“你明知故问。”

  孟慎廷拍了拍她拉紧的腿根:“梁小姐嘴上说是为我来的,如果我没记错, 几个小时之前,你还在我面前与未婚夫亲密无间。”

  梁昭夕拖长音“嗯”了声,把三心二意说得理所应当:“那有什么办法,孟骁毕竟还是我未婚夫,我应该给他一些注意力,不然被他察觉到我在分心,对你很不好……”

  她眸光湿润晃动着,写满隐忍的无奈:“除非哪天他不是了,我有了自由身,才能一心一意,否则,为了不给你惹麻烦,我只能兼顾他的心情。”

  孟慎廷目光深暗,扯了扯唇:“为我越轨,再为我和未婚夫保持亲昵,梁小姐还真是算无遗策。”

  梁昭夕要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白,孟慎廷抬手一扣她后脑,不想再听到她说出关于孟骁的任何话。

  她驯服地噤声,趴到他肩上,他单手托稳她,回身去开车门。

  梁昭夕眼前的小目标达到,心里绽开了几朵小烟花,想在上车前索要一点阶段性奖品,于是转过脸,打算趁他不注意亲一下他嘴角。

  她唇刚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孟慎廷恰好俯身要把她放进车里,她完美错开,没亲到,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准备顺着车座往里爬。

  孟慎廷忽然掐住她下巴,把她脸扭过来,弯下腰,极淡地在她眼帘上用唇一碰,沉声低喃:“乖点。”

  梁昭夕怔住,直到车开动,绕出惊澜苑的范围,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耳朵大片沁红。

  惊澜苑人去楼空,负责人立即叫人过来整理,收拾好后关闭灯光大门,等待主人家下一次过来。

  等人都离开后,又过去许久,围墙底下被高大绿植遮住的阴影里,才慢慢站起来两道纤瘦身影。

  孟芷宁头发微乱,牙关打着哆嗦,分不清是在风里冻的,还是被幻影开走前的那副情景惊吓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还在轻微发抖,孟慎廷握着鞭子盯住她的那束阴冷眼神,和刚才他面对梁昭夕时的反应,低头吻她眼睛的神情,都成了极端的对比。

  她呼吸不稳,拧眉去看身旁的人:“千瑜,我说过让你别来,你非不听我的,现在你亲眼看见了,不是我瞎说要劝退你吧。”

  “梁昭夕不管用什么办法,确实让我哥动念了,”孟芷宁心有余悸说,“孟晓差点被他打死,老爷子气得心脏病进了医院,我这次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年纪小,之前又长年在国外读书,近两年才回国,对家族里的往事知之甚少,只觉得哥哥威严英俊,忍不住跟在后面撒娇,幼稚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个,从没想过他会有这么让人胆寒的一面。

  孟芷宁吸着气说:“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哥,可这种情况,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你不如等他玩腻,他又不可能娶梁昭夕,总归还是你的机会更大。

  她怕闺蜜做出什么过火的事,继续劝:“你是什么出身,她是什么出身,根本没法比,这次我就不该带江芙黎过来,只带你就好了,如果哥没生这么大气,肯定能注意到你的,陈家大小姐应该有自己的气量,你不要跟一个捞女置气。”

  陈千瑜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地笔挺站着,眼都不眨看着车影消失的方向,边缘圆润的精致长指甲深深摁进手心里。

  -

  接近晚上十点,车开下绕城高速,孟慎廷按着梁昭夕的后颈,把困到迷糊,一直往他身上倚的人制住,交代驾驶座的崔良钧:“先送她回去。”

  崔良钧还没判断出这句回去,是指梁小姐自己的出租屋,还是少东家的顶楼公寓,梁昭夕就强迫自己醒过来,睁大眼睛说:“我不回,我要和你一起去医院,我不想这么快就分开,在楼下等着你也好。”

  开玩笑,她努力跟着孟慎廷一起回来是为什么,还不是怕待会儿他与老爷子见面之后态度会有改变,她好在第一时间争取。

  如果这就分道扬镳了,那她连夜随他赶回京市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孟先生的汤池里奢靡一晚。

  崔良钧不好吭声,不着痕迹减慢车速,从后视镜瞄着孟慎廷的神情,电光火石间瞥到一抹压抑的燥意,似乎今天晚上再厮磨下去,他会难以自持地破过底线。

  孟慎廷手指一收,把作乱的梁昭夕捏得绵软服帖,他晦沉地深深看她:“梁小姐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说个要求,我就要达到?我是你烧香许愿的菩萨像?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什么有求必应的好人。”

  梁昭夕清楚在他眼中见到了迫人的森冷锐利,那里面深不见底,隐着破开漆黑深夜的寒凛天光,把人轻而易举洞穿。

  她知道孟慎廷的传闻,听过他是怎么心狠寡情,让环伺的豺狼俯首帖耳的。

  她从不怀疑他身居高位的深沉城府和凶险威胁,可她偏偏不觉得怕,这些有意朝她竖起来的刀尖,反而让她无比刺激,想要迎着利刃去引他堕落。

  孟慎廷再让人闻风丧胆,吻她时也会失控地喘。

  他在用面对别人时的真面目恐吓她,想让她收敛,甚至想让她重新考虑,是不是真要与他继续。

  梁昭夕不以为忤地皱了皱鼻子。

  她双手撑着车座,在他五指的掌控底下,眼睛明润地望向他:“我没把你当作菩萨,我把你当魔神还差不多,但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是孟慎廷,我都很天真地以为,你不会轻易拒绝我,如果我错了,那我就下车。”

  孟慎廷半眯起眼,靠向椅背,半晌,把她头转向另一边,让彼此胶着的视线在半空扯断。

  车没有转向,沿着既定路线开向圣安医院。

  孟慎廷没再说过让她回家的话,等车拐进医院大门时,他在她颈边重重揉过,形同某种满意的奖赏,激起她一层舒适的战栗。

  “在车里等我。”

  孟慎廷没有让崔良钧开进地下车库,叫他把车停在了地上停车场,方便梁昭夕等得无聊能出去逛逛。

  梁昭夕扒着车窗,注视着孟慎廷挺拔的背影走进医院,想到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心里冒上难言的不适。

  她喘了口气,温声问前面的崔良钧:“钧叔,其实我很不懂,为什么老爷子,还有孟先生的父亲,都会偏向孟骁更多,按道理说,孟先生才是天之骄子,应该更受宠才对。”

  “受宠?”

  崔良钧本不方便多谈,但听到这两个字,还是忍不住苦笑一下,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她。

  “别人家掌权人的家业是继承来的,他不一样,他是九死一生夺来的,你现在能跟活着的他坐在同一辆车里,都可以算是某种奇迹。”

  梁昭夕指节一蜷,再次看向窗外。

  孟慎廷在玻璃大门边露出一道冷峻侧影,轮廓凛然悍利,冷如冰封,不对着她时,他身上似乎找不到一点正常的俗世红尘味儿,随即那道影子消失在她视野里。

  圣安医院是京市首屈一指的高端私立医院,擅长服务各方权贵,私密性做得极好,孟慎廷一路上到九楼,没受任何打扰,他站到病房前,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孟寒山还在精神矍铄地打着电话,陡然听见他的脚步,立刻挂断,躺回床上满脸病容。

  他把输液的手特意摆在外面,边咳边语气不善地说:“我这老东西病得不是时候,打搅了孟董的温泉夜。”

  孟慎廷疏懒地一点头,扯过椅子在他床边坐下,背向后靠,视线自上垂下:“原来您也知道。”

  孟寒山无论经历多少次,都无法习惯这样态度的孟慎廷,在他的设想中,他应该被继承家业的孙子奉为太上皇。

  他肃声问:“骁骁和梁小姐是未婚夫妻,亲密关系早晚都会发生,提前一些,用点促进感情的手段,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我们孟家又不是不对她负责,你至于拿这个为借口,把他打成那样?”

  他言辞犀利:“更何况,骁骁被逼到这一步,是谁潜移默化推动的,你最清楚,慎廷,你再这样下去,什么理由都掩盖不住你的心思了。”

  孟慎廷随意拿起床头边的水果刀把玩,他折开刀刃,在掌中翻转,平静笑了一声:“什么心思,爷爷说清楚。”

  孟寒山气得脸色灰沉:“你觊觎侄子未婚太太的心思!”

  “既然未婚,就谈不上觊觎,”孟慎廷波澜不惊,“真正的觊觎,是哪怕她跟孟骁已婚,我也照样如此。”

  他一勾唇:“现在对我而言,只是还没到时候,不然您看到的远不止今天这样。”

  孟寒山极怒攻心,从病床上半坐起来:“慎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用了多少年,流过多少血,我最怕你被没用的感情牵绊,所以连你和你母亲的联系都断了十几年,你现在要做出这种违背人伦的事?!”

  他输着液的手重重拍打床沿:“你爬上来不是为了越轨的,你是孟家最完美的掌舵者,你应该把心完全用在家族和开疆扩土上,最该断绝这种拖累你的私情!”

  他喘气粗重,摆出从前当家做主时的威严:“说到这儿,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我看陈千瑜就很不错,与陈家联姻对你只有好处,至于梁昭夕,不管以前有过什么,都该断了,以后她就是孟骁的太太,不能再干扰你。”

  从前孟慎廷因为那个女孩儿,与他谈条件做交易,为她选择让步,他可以容忍,因为他从中有利可图,能当作一个筹码,让慎廷绝对服从,可如今截然不同了。

  他容许不了孟慎廷身边出现一个这么大的变数。

  孟慎廷盯着他,唇微微开合,不紧不迫:“爷爷还把我当作从前的提线木偶?很遗憾,我已经把孟家所有人踩在脚下了,包括您。”

  他眼底如同深渊:“您应该庆幸,当时看不上梁小姐,没有冲动直接让孟骁瞒着我把婚结了,否则您将要目睹的,就是我夺人妻子,十恶不赦了。”

  孟寒山眼瞳剧烈收缩,震惊到不能言语。

  他至今仍在反思,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竟然让他千方百计塑造出来的继承者行差踏错,歪曲到了这个地步。

  当初孟家四代过得太过安乐,不是优柔寡断,就是为情所累,没有一个堪当大任,彻底被养废。

  他年近五十,庞大家业后继无人,恐慌成了悬在头上的尖刀,让他夜不能寐。

  于是重压之下,他彻底走向了极端的另一条路,要在磨难杀伐里雕琢出一个绝对理性,摒弃爱欲的五代话事人,把孟家带上巅峰。

  他选了四代里最有潜力的儿子孟宪东,逼他和女友分手,娶基因优越的豪门妻子联姻,生下继承人。

  只是他错估了孟宪东对于联姻的痛苦。

  孟宪东日日夜夜憎恨着自己对女友的背弃,对这场婚姻的妥协,这种恨,在孟慎廷出生时达到顶峰,一个活着的,会呼吸的孩子,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作为男人的无能和胆怯,于是这些无处发泄的自厌,都淋漓尽致地宣泄到了孟慎廷的身上。

  孟宪东当然不敢随便掐死孩子,而是近乎扭曲地极度严苛,要孟慎廷的一切必须超越继承人的标准,否则分手联姻的牺牲将成为最大笑话。

  他作为爷爷,有意冷眼旁观,让孟慎廷从童年起就受尽苛待,看着这个孩子把对人情感的期盼一点一点磨灭殆尽。

  直到慎廷十岁那年,遍体鳞伤躺在医院里,他与孟宪东一起去到病床边,面无表情的男孩子坐起身,果断砸碎杯子,用锋利的断口割破自己父亲的咽喉时,他欣慰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没有俗人感情,狠辣决绝的继承者,断绝情愫,只重利益,只为家族厮杀。

  那天起,他把慎廷带到身边教养,控制小小少年的精神,看似让孙子远离了孟宪东的折磨,实际只是换到了一个更深更冷的地狱。

  他人为地制造磨难,一次一次让慎廷徘徊在绝境里,几次当着他的面,杀死他养的动物,把冰凉的尸身扔到他怀里,他也面无表情,照常对爷爷听命。

  慎廷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几年时间,迅速成长到让他都遍体生寒,从渴望得到爱意的孩子,变成钢铸冰塑,喜怒不形于色的掌权者,脚下踩着无数失败者的血肉,然后从他手中夺走了家族的所有权。

  他到后来已经无法真正地了解孟慎廷,只知道为了儿子争权的二叔,被孟慎廷亲手送进监狱,整个一脉,从上到下一个不剩,轻的残疾,重的坐牢到死。

  孟家那时的竞争对手们也无一幸免,任凭根基再深,只要碰到孟慎廷,就是连根拔起,鸡犬不留。

  因为夺权和被报复,孟慎廷遭过的暗算数不胜数,在美国分公司的那一年,据他所知的枪杀就不止四五次,最后一次十几个人堵住他要他的命,他抢过一把抢,堵他的那些人全军覆没,没有一个四肢完好,都在枪子下重度伤残。

  同辈竞争者们更是只能苟延残喘,勉强保全住了性命,都魂飞魄散地苟且活着,到底在孟慎廷手底下经历过什么,连他也不得而知。

  孟家人,无论长辈小辈,只要提及孟慎廷,哪个不瑟瑟发抖,俯首帖耳。

  这些远超预料的发展让他甚至害怕过,怕孟慎廷会彻底泯灭人性,怕他在国外会沾上人命。

  但很庆幸,慎廷不知道靠什么守住了岌岌可危的底线,从未真正跨过去。

  那些杀伐暴戾的血腥气,也逐渐被收拢掩饰在了端方肃穆的西装革履下。

  不了解内情的人都说孟慎廷克己复礼,冷静自持,高洁清贵,但他最清楚,那身妥帖的正装底下,到底包裹着什么灵魂。

  所以他无法想象,无法理解,薄情寡义,冷心冷肺如孟慎廷,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另眼相看,甚至到了罔顾人伦的地步。

  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是,孟慎廷踩着刀山走到今天,居然还对某一个人有着热望,而这种热望,像是承载了他这些年所有被斩断和剥夺的深重爱欲,隐匿时难以捕捉,一经爆发,根本无力抗衡。

  孟慎廷并没有变成他理想中的那个家族利器,他仍然是人,他在狂热而压抑地需求着某人的爱意。

  如果他早知道,他会不惜一切在最初处理掉那个不该存在的女孩儿。

  可现在晚了。

  孟寒山意识到这些,浑身热汗涔涔。

  孟慎廷从来就没有真正信服过他,听过他的话,以前那些他自以为成功的压制和操控,都是一厢情愿的错觉,什么尊重,什么驯服,什么顺从,只是孟慎廷麻痹他的手段而已。

  他还日渐丧失警觉心,颇为自得地把自己当作整个孟家唯一能压过孟慎廷的存在。

  孟慎廷早就失控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真的被控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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