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愿抽出压着的手机, 点开微信运动。
她说:“老公,你猜今天走了多少步?”
回酒店前, 许翊曾中途留意过Apple Watch, 说:“起码两万。”
田愿:“我两万五。”
许翊看了健康数据,说:“我两万七。”
田愿:“你比我多了两千,多在哪?”
许翊的脑袋跟着身体一起宕机,沉默片刻。
“拿伞!”两公婆异口同声, 相视一笑。
早上从酒店出发,田愿忘记带伞,许翊独自折回来帮她拿, 还有好几段探路多走的路,叠加起来,步数比她多出一截。
田愿说:“拉高今年平均步数了。”
她每天上班也就万把来步,如果周末宅在家,甚至可以百来步。
许翊顺手搭上她的大.腿, 揉了揉,“今天才第一天。”
他们又放空一会,在床上无线充电似的。
田愿说:“你先冲凉吧!”
许翊:“你先。”
京都寸土寸金,酒店比以往的都小一点,淋浴要站浴缸里,没有单独的淋浴间,两个人站进去显得拥挤,没法鸳鸯浴。
田愿哀叹:“我好累。”
许翊:“我给你冲冲。”
田愿立刻灵醒,许翊冲来的肯定是“洪水”,黄溜溜的。
她懒散爬起来,进去冲凉。
等许翊也冲凉结束,田愿趴在床上,光脚支出床沿,脚尖不断画圈圈,转动脚踝放松。
许翊依旧将毛巾挂脖,捡起一端擦头。
他问:“脚酸啊?”
田愿没回头,应了一声。
许翊:“哪里酸?”
田愿:“脚踝。”
许翊坐到床沿,捏住她的踝骨,“这里?”
田愿:“嗯。”
许翊用了点力气,田愿累极了,叫出的一声有气无力,倒像被他猛地深捣一下似的。
许翊唇角浮现一抹淡笑,挨她轻蹬一下,才收敛。
许翊收了收力度,“这样呢?”
那股酸涩渐渐消减,田愿满意一笑,“力度可以,谢谢许师傅。”
许翊继续按捏,不知哪里学来的技巧,她舒服得快眯眼。
田愿迷迷糊糊:“老公,你按得好舒服。”
许翊:“久病成医。”
田愿:“也是。”
许翊高四时车祸骨折,腿伤护理旷日持.久。田愿上过他在一中旁的租房拿回她的MP4,爷爷在做菜,让她随意进房找人。
田愿走到卧室门口,之间伤号许翊坐在床头,支起一张床上折叠桌,腿上套着电动按.摩腿套。
那一瞬间,她像进病房探病。
田愿:“要是有一个像你以前用的按.摩腿套就好了。”
许翊:“我现在就是你的按.摩仪。”
田愿笑了一声,“用投币吗?”
许翊:“肉偿。”
她难以启齿的台词从许翊口里蹦出,耻感加倍,耳朵跟针扎似的,又热又烫。
田愿另一脚蹬上许翊的肩头,旋即给捉住,上了一副恒温的人肉脚镣。
许翊:“还偷袭?再动往上按。”
许翊摸到她的小腿肚,揉了揉最丰盈处,比胳膊结实。
田愿无声埋怨:他一开口就在偷袭她,就像一只溏心蛋,表面清白,扒开一看内里黄得流油。
她转移话题:“你不累吗?”
许翊:“不累,还能干点别的。”
田愿闭上嘴,捞过扔在枕头旁的手机,拍摄模式调成摄像头,开始录视频。
许翊:“拍什么?”
田愿:“拍你给我按摩啊。”
他们缩小数倍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田愿占左下角,露出小半张脸,许翊占了面积更大的右上方,像视频通话时的大小窗口。
许翊:“偷拍视角。”
田愿:“哪里偷拍,光明正大。”
酒店环境特殊,背景单调,没有摆设私人物品,床单素白,不像家里带图案的温馨,手机画面莫名微妙,好像即将开演黄色小视频。
田愿伸手点击停止,扭头留意许翊,生怕他也有同感。
她说:“好像差不多了。”
许翊松开手,“好点了?”
田愿转动脚踝,关节隐隐嗒嗒作响,疲劳有所缓解。
她手指捏出一个心形,“好多了,给你点个赞。”
许翊:“小费给低了。”
田愿嗔笑:“哪有收小费还挑三拣四的。”
许翊起身洗手回来,躺到田愿旁边,挨着她取暖。
他说:“不挑三拣四了,直接抢。”
田愿咯咯笑,“你真不累的。”
她曾感慨许翊精力旺盛,不愧是清华毕业、年薪百万,四年过去,她还没够上他的衣角。
许翊揽住她,吻上她的唇角,说:“又不用你动。”
每次晚操,许翊起码包揽90%的运动量,田愿经常只有躺吟的份。
田愿带的都是吊带睡裙,节约行李箱空间,越轻便越性感。她赤露大片白皙的肌肤,体感微凉,但蹭许翊身上就暖和了。
房间多了两只猫咪,交颈厮磨,给对方舔毛。
笑声偶尔冒出一两串,轻快又享受,田愿和许翊的旅途不止日均两万步的疲劳,本质上的休闲和愉快绝不缺席。
这几年旅游,田愿和许翊磨合得越来越融洽,都是弹性安排行程。有时天公不作美,就改期或改道,没有非去不可的打卡点。有时是他们自己做累了,稍稍睡过头。
许翊用传统的方式打卡,呼吸却不寻常,像即将跑到终点。
他“草”了一句,呼出一口气,给作业放上第一个顿号。
田愿低弱嗯了一声,跟他一起停顿。
两公婆像被按下暂停键。
田愿小声说:“有点不一样了……”
许翊:“太刺鸡了。”
他没踩油门,慢速推动,像瓶刷洗啤酒瓶,口细颈长,刷头变形。
每一次拉出刷子,都带出一波泡沫。
田愿明显感觉到了冠和柱分界,成圈的暗沟,冠部较壮。
以前多蒙上一层塑胶膜,只像一条直直的红肠,难以区分首尾。
田愿喃喃:“真的不一样……”
许翊:“我也感觉到了,好多氺,比之前多。”
之前中途梗概连接方式,覆膜暴露在空气里,表层氺份转瞬蒸发,增加重连难度,降低舒适感。
田愿也有同感。
她开了闸,水速难调。
田愿搂到许翊的后腰,结实的腰肌早已冒汗。
她的汗出在看不见的地方,比他的肆意,浓度高,被他打发成白糊,挂满乱糟糟的小青龙。
许翊往旁边翻转,帮他们修改了连接方式,田愿坐在上方。
她成了一只蹲坐的青蛙,脚跟垫着许翊的两侧髋骨,像赤脚穿上隐形的高跟鞋。
田愿起起落落,心跳却持续攀升。
许翊托着她的P股助力,快要忍不住。
他密度大,刚度足,像凿坏了地下氺管,漏氺量大,他没瞄准,险些去错地方。
田愿躲了下,跟许翊对视一眼,莫名尴尬。
两公婆的晚间作业还没开发到后门。
许翊扶正,给油加速,像使力垫排球,能把田愿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