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谦嘴角瞬间被压了。
“好了,打住,厍总放过我。”
林思远瞧见俩人闲坐在这儿,拿出店里珍藏的两瓶柏图斯给厍凌倒了一杯,脸上已见醉态。
“这儿的酒不怎么样,还没厍老板调的好喝,改天去one喝一杯。”
林思远又心血来潮朝厍凌挑眉:“我注资one怎么样?厍总分一杯羹给我啊。”
厍凌没搭理他,抿了口酒,涩意席卷着嗓子,放下柯林杯喉结上下滚动着。
脑海里想到人满为患的餐厅门口,站在骆盂旁边的任舒。
以前见面的时间都在那张床上,他因工作忙碌又很少有时间留在申城,没怎么注意过她的穿着打扮。
脑海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很早之前的白衬衫跟牛仔裤,在情事上一身稚涩学生气。
她穿着深灰色的修身针织衫,铅灰色翻v领设计,没化妆,不加修饰的柔顺长发遮挡着肩膀,锁骨往下一点内衬蕾丝边缘若隐若现,高腰阔腿牛仔裤很休闲,带着一股复古知性的都市感。
长得漂亮的女孩在申城不算稀缺,在厍凌这么多年遇到的人里更是,但也容易引起目光。
让他当时往外看时,恍了两秒没认出来。
林思远坐在旁边,脑袋靠着沙发,醉醺醺又可怜巴巴说:“我跟她就是在one认识的。”
林鸣谦笑着看他的醉相说:“我跟我前任也是在one认识的,说明什么?厍总你那酒吧毁人姻缘,以后可别带喜欢的人去。”
厍凌懒得给眼神:“怎么不说当时呼吸声太重影响了肾上腺。”
“真的,劝你去拜一拜驱驱邪。”
厍凌开那家酒吧的初衷便是他挺喜欢喝酒,但不酗酒,只是有一段时间很贪恋酒精给他带来的浑身发麻大脑放空的感觉。
收到任舒消息时,喝过半载。
正好给他了个机会离开。
“拜一拜有什么用。”
厍凌站起身的一瞬间才感觉有些晕。
“我走了,你们喝。”
林鸣谦也跟着站起身:“是昨天的事没解决吗?要不我去跟对面约个局见一面?”
林鸣谦从麻省理工毕业后就跟在厍凌手下帮他处理各种工作,久而久之关系不错,也被他影响形成对工作的敏锐度。
厍凌摆了摆手:“没有,私事儿,提前祝你结婚快乐,别墅车库挑辆车,车钥匙在车上,自己去开。”
林鸣谦眼前一亮,从语气中透着一种恭维的笑调。
“谢了厍总。”
看他样子有些醉,把车钥匙扔给他问:“我给你找个代驾?”
代驾把他送去别墅,厍凌下了车,进门时没看到玄关换了鞋,任舒还没过来。
厍凌进浴室洗了个澡,浑身的酒气侵占着鼻息有些难受,迅速把衣服丢进自动洗衣机中,视线落在洗衣机旁边的缝隙中,看到一抹白色蕾丝花样。
眼睛恍了一下,蹲下身捡起来,是任舒的内衣,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落在这儿的了。
内衣不能用洗衣机洗,厍凌给人扔进了垃圾桶里。
任舒把包放在沙发上,刚巧看到厍凌洗澡出来。
即便被洗发水的味道盖过,任舒还是能从他身上闻到轻微的酒味。
“你喝酒了?”任舒看着他眼尾的殷红,有些意外,印象中他似乎是从不喝酒的人。
厍凌倒了杯水喝,视线没落她身上,脑子有些顿。
“喝了一点。”
任舒“哦”了一声,还没走到卧室,又被厍凌从身后抱住腰。
厍凌手指掐着她的腰,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她腰部的柔软。
有时厍凌也很不能理解,男女的身体构造有如此之大,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很软。
手臂从腰部穿行,随后桎梏在她腰上,不动了。
粗重的呼吸声几乎要把她的气息侵占,有些痒,任舒就忍不住躲。
“身上很香。”他忽然掰过她的脸颊,指下很软。
捏着脸颊的指腹上的温度滚烫,延边都升腾起热量灼烧着脸颊。
任舒也稍侧眼,应声说:“我过来之前洗过澡了,喷了一点香水。”
她之前每次都是会来了之后再洗澡的,住的地方洗澡需要现烧水,但厍凌的别墅不用,会方便许多。
但她来之前换上了那件衣服,便洗完澡后再来的。
呼吸声逐渐由刚才的沉而重变得平稳,姿势没动,仿佛卧室里的空气都在停滞,任舒听到墙壁上表针哒哒转动的声响。
“好酸。”任舒没忍住说。
“你压得我腿酸。”
厍凌也没松开手,力道卸下,手掌娴熟地往上让她动/情。
任舒本以为他会问的是,为什么在这里开甜品店,任舒已经想好了回答,是偶然,在开之前她并不知情。
随后想,没有必要。
他们在秘密亲密。
一旦秘密结束后,只有两个陌生人。
任舒很多东西都是厍凌教给她的,她总是掌握不好分寸,所以很多时候她习惯承受一切。
厍凌目光落在任舒身上时,眼睛忽然定住了,耳朵有那么一秒的轰鸣,大概是酒精在发酵,导致一些神经过分异动。
她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套装,稀少地熨贴在莹白细腻皮肤上,衬得成熟性感,跟往日大相径庭。
厍凌看向那双黑亮的眼睛,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跟敦促。
厍凌把她的长发挽在一边肩膀上,修剪干净的指尖挑起带子,又松开,看细带子在她白皙肩头弹出痕迹,呼吸贴着她的秀发,女人香几乎要席卷他,厍凌心跳了一下。
“谁教你的?”
他说话又是没什么情绪,冷淡永远是主色调,让任舒判断不出来他是否能接受这样的尺度。
“没人,教我。”
任舒抓了一下头发:“我就想试试……在网上刷到了。”
需要谁教?
这是什么话。
任舒还是偷偷摸摸收的货,下单时谨慎问了客服购买的什么东西是否会显示在标签上,得到不会的答案之后才购买。
这一件衣服远比她平日里一身的衣服都要贵,毕竟是贴身的,她害怕不舒服,收到后是很柔软又贴身的丝质布料。
“不好看吗?”
厍凌一时之间没吭声,任舒也有点尴尬。
随后厍凌才迟缓说:“我喝了酒。”
任舒没太明白,就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没关系。”
气味很淡,他应该洗了很久的澡,衣服都及时扔进了洗衣机。
厍凌又笑了下,略微粗糙的指腹用力碾压肩带,顺着滑落到尽头的腰椎处。
“任舒,我喝了酒,会很难s。”
任舒还没回答,厍凌伸过去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第10章 泛红
第一次接吻。
好像也在第一次做的时候。
那时任舒穿着一件白短T牛仔裤,即便毕业两年也没褪去学生的懵懂,而他穿着一件熨贴合适的黑色西装,低着眸慢条斯理解开手腕处的腕表,浑身自带的压迫感几乎要把她压得抬不起头不敢对视。而后任舒被他的吓了一跳,感觉有些害怕。
但她又想要试图表现出来自己很成熟跟熟能生巧的一面,大方自信享受给她带来的愉快。
可眼神总会出卖。
又或者是,厍凌的目光那样锐利。
他站在床边,忽然说:“吻会儿吗。”
她的初吻就这样结束了,十分之激情,难以忘怀。
不染任何纯情。
任舒的神经像是一根绷着的弦,衣服仍旧跟上次一样的黑西装跟白针织衫叠在地板。
厍凌揩了一下她的脸往后顺,视线紧盯着她的眉眼,一寸寸刮过,在她颈后的皮肤上捻了捻,有些凉,又听到人不疾不徐对她说受不了告诉我,像是一个预警。
任舒嘴唇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自觉滚动着喉咙空哽了好几下。
“很漂亮。”
厍凌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买的衣服尺码刚好,完好无缺地熨贴着每一寸骨骼。
倒是没说是衣服还是人。
“唔厍凌,能不能换一个……”跟上次一样的姿态但任舒此时才骤然惊恐地发现,他上次根本没完全进去,尾骨处被吻着,像是一种绵长的安抚。
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准备时间比之前大大减半,她以为衣服很快就会造福垃圾桶。可没有,除了刚才他拨起的黑带子,没有丝毫破坏她衣服的完整性。
这一瞬间让任舒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橱窗里的展览品,格外漂亮,尊贵。于是他也比往常愈发全身专注投入。
厍凌没理会她,托着她贴过来慢条斯理说:“任舒,你上次放我鸽子。”
语气里明明没有一丝斥责,只是平铺直叙地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