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雾正在别墅后花园里嫁接一棵沙漠玫瑰,今天天气好,大晴天,裴姨怕她中暑,时不时去给她送一杯冰镇果汁。
正想着怎么劝她休息会儿,小姑娘拎着小锄头,抱着花盆从花园里走出来了。
裴姨跟着她去水培室,将刚嫁接的幼苗放进温箱,调好温度和光照。
静雾看出裴姨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她不说。
她知道孟晏珩今天不上班。
昨天晚上老东西就跟她说他今天不工作,在家陪她。
但他昨晚那么亲她,还打她屁股,她今天怎么好意思再见他。
本来静雾都想好了,今天都躲着这老东西,不给他再把她摁住乱亲的机会。
到了下午,她就自己走出西园,去能打到车的地方自己打车回学校,她请司机开慢点就好了。
但是孟晏珩发来消息说姚桢表姐摔断腿了,要去看望一下。
静雾无法拒绝,在孟家,姚清姑姑是对她最先释放善意的长辈,而且前不久家宴,姚桢表姐送她的见面礼很用心,也很照顾她。
她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因为今天要回学校,她挑了一套自己的连衣裙。
芒果黄的颜色,圆领,飞飞袖设计。
特别年轻靓丽的款式。
裴姨看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跟她商量:“要不换一套?”
裴姨拿了一套稍显成熟的递给她看。
静雾看也不看就拒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头发。
她就是故意这么打扮的,好提醒那个老东西不要再兽性大发。
静雾背着帆布包从楼上下来,到玄关鞋凳上换白色板鞋。
裴姨告诉她孟晏珩已经提前去车里等她了,车子停在前院门口。
“好,”静雾换了鞋出门,穿过花园和月牙门,的确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
静雾没多想,走过去拉开后座的门。
看到孟晏珩坐在里面。
前排的司机张叔回头跟静雾问好。
最近习惯了孟晏珩开车的静雾:……
但静雾还是上了车,因为她只敢坐孟晏珩的副驾。
经裴姨提醒,张叔今天开车特别小心翼翼。
车驶上国道后,孟晏珩开口让张叔升挡板。
静雾上车后就拿出了手机看,忽然听到孟晏珩这么说,指尖轻轻颤了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跟舍友们发消息。
这周末芮芮和班班出去玩了,两人拍了好些照片发群里,还买了很多吃的,等她和嘉宜回去。
嘉宜最近周末都回家,她刚才说今晚要晚点回宿舍。
嘉宜吐槽她爸那个老登从早到晚和尚念经烦的很,她受不了了,她去堂哥家躲一下。
静雾也在群里发自己会晚点到校,要去表姐家看望受伤的表姐。
前脚她‘爷爷’生病,后脚她表姐受伤,舍友们都让她小心点,她别不是最近水逆。
静雾无视身边男人跟舍友们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
她从车窗里悄悄偷窥了身边男人一眼。
孟晏珩正靠在椅背里闭眼小憩。
静雾鼓了鼓脸颊,心想明明白天那么道貌岸然。
静雾又想起他昨晚把她强硬的翻过身摁在书桌上,紧紧压着她,卡着她的下巴从后面亲她。
他的吻简直和她的吻天差地别,她昨晚亲了他的额头,眼睛,鼻尖还有嘴巴,但都很轻轻的,像电视剧里的那样。
孟晏珩却只专注欺负她的嘴巴,把她的嘴唇全都吃进嘴里,还吸她舌头,戳到她喉咙里。
她简直不知道,接吻竟然可以是那么色/情的事。
叫人现在想起来都脸热得不自觉又夹紧腿。
下车的时候,孟晏珩递手给她牵。
静雾没有拒绝,她从没*有去过姚桢表姐家,心里有些忐忑。
张叔走在前面,帮忙把各种营养品送上楼。
静雾跟在孟晏珩身边,又觉得身边的男人像父亲一样令人安心和可靠。
于是静雾也像裴姨一样有点恍惚,她想了想,仰起头问:“孟晏珩,你昨天晚上那么凶是因为生气我骗你才那样的吗?”
孟晏珩垂眸睨了小姑娘一眼,另一只手抬起了摸了摸她脑袋,“不是。”
他完全不遮掩,也不找借口道:“静雾,你那个叫贴面礼,不叫接吻。”
静雾:?
第29章
谢嘉宜想把她爸送去参加变形计。
要不是他爸每天准点上下班,还担着个集团董事局执行董事的头衔,她都快怀疑她爸是不是智障。
要不然,为什么她都二十多岁的年纪了,他爸还在强迫陪她玩七八岁时玩的游戏,看七八岁时爱看的动画片,甚至时不时给她送套芭比娃娃,送套公主裙和亮闪闪的水晶鞋。
她长大了,但他爸好像没跟着长。
答应好他爸周末回家陪他吃饭半个月,可是才刚刚开始,她就要受不了了。
终于,刷到堂哥的朋友圈,嘉宜立马找到借口溜。
京城最好的楼盘就那几个,堂哥家的别墅离她家也就一公里多,她踩上平衡车立马就走了。
她提前跟堂哥堂嫂打过招呼,因此直接刷脸就进了门。
谢嘉宜见到她可爱聪明的小侄女,她善良美丽大方的堂嫂,歪倒在沙发里一阵呜呜呜,然后控诉她爸。
姚桢在一旁好笑,谢砚声则见怪不怪,洗了一盘水果给她。
在他们家,他二叔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办公室的墙上都还挂着巨幅堂妹小时候的满岁照。
他记得以前三叔家的堂弟有次欺负堂妹,把小姑娘推倒在地上手擦破了皮,二叔在群里破口大骂,还跑去揍了那小子一顿。
从那次后全家上下谁都不敢得罪堂妹了。
爷爷奶奶都说二叔性情大变,是个蛮不讲理的疯批爹。
谢家几房里,姚桢平时也就喜欢多跟二房来往一些,嘉宜性格也可爱,经常上门来陪啾啾玩,姚桢跟她已经很熟,想起等会儿孟晏珩要来,姚桢道:“嘉宜,忘了跟你说,等会儿家里还会来个客人,自家人,我表弟,他…”
姚桢忽然停顿,“谢砚声,你有没有问过孟晏珩他是自己一个人来还是领着他那小媳妇一起来啊?”
嘉宜听到孟晏珩三个字,就像是听到了她家那位严厉古板的爷爷名字,顿时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改成规矩的坐姿。
姚桢转回头就看到她一副小学生上课认真听讲的坐姿,奇怪道:“怎么了?”
谢砚声插话,“问你表弟去,问问他怎么做到的,几家的小辈都怕他怕得要死。”
姚桢莫名想起静雾那小丫头,也是跟嘉宜差不多大的年纪,她忽然特别好奇,问嘉宜怕孟晏珩什么。
嘉宜挠挠脑袋,说起来她从小到大其实跟孟晏珩都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几家是近交,并且还有一些亲戚关系,她堂哥堂嫂的婚姻就是两家长辈撮合的,几家人逢年过节偶尔会见到。
嘉宜对孟晏珩的恐惧,就完全是受孟家小辈的影响。
因为从小到大每次聚会里,年纪大的长辈们聚一起,又是年长一些的像她堂哥这样年龄段的聚在一起,再是几家更小的小辈们抱团取暖聚做一窝。
她就在这蛇鼠一窝里。
而几家小辈中,最缩头缩脑的就是孟家的,从小约他们干点什么坏事,他们都要先考虑一下家里那位大哥的态度。
就算只是聚在一起看电视,一听说孟晏珩来了,孟家小辈立马就禁声不说话了,然后他们一群人莫名奇妙的也跟着安静下来。
而孟家小辈们在这诡异的安静中调整坐姿的调整坐姿,躲起来的躲起来,像是要见到鬼一样。
要是孟晏珩再一声令下,孟家小辈哪怕当时在打游戏或在打牌,都立马乖乖的起身跟着离开。
渐渐的,其他三家的小辈都受了影响,听到孟晏珩名字,也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怕起来。
嘉宜上一次见孟晏珩还是在谢砚声和姚桢的婚礼上,被她爷爷摁着脑袋礼貌的喊人。
她见到堂哥和堂哥的其他发小时都能喊出哥,唯独见到孟晏珩,嘉宜下意识的喊叔叔,当时闹了笑话。
明明孟晏珩和谢砚声年纪相仿,并且长得一点不老,甚至很英俊倜傥。
后来嘉宜反思,认为是因为孟晏珩身上那种长辈的威严感和压迫感过于强烈,太有距离,让人不自觉尊敬和畏惧。
嘉宜本来想溜了,她宁愿回家面对她爸那老登,但是一听谢砚声说孟晏珩是和他老婆一起来,嘉宜立马又决定不走了。
当初听到孟晏珩结婚,嘉宜那时就够惊讶的了,尤其对他老婆好奇得不得了,不知道是什么厉害角色竟然能把人人畏惧的孟家大公子拿下。
,老婆藏得极好。
他们蛇鼠一窝有个群,曾
她听她妈说,孟家大公子隐婚,殊,不得不低调,也不知道是不是瞎掰的。
终于有机会见,嘉宜怎么会错过。
恰时,别墅的门铃响了,谢砚声去开门的时候,嘉宜又坐端正了一些。
要跟长辈相处,她莫名格外紧张,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问到她学业这些。
然而当嘉宜看到谢砚声领着进来的那对男女是她另一位堂哥和那位堂哥的未婚妻时,嘉宜脸瞬间就垮了。
姚桢也眉间一跳,她可是从谢砚声那听过不少谢家的各种八卦,知道他这位堂弟是骨灰级恋爱脑。
而恋爱脑这位未婚妻郁可心,更不是省油的灯,听说前几天三婶还被气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