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心寡欲,她还不敢亲他呢。
静雾垂着眸咬了咬唇瓣,抓着男人的手臂跳下书桌,“我要回去睡觉了。”
小姑娘情绪变得太快,孟晏珩反剪住她细嫩皓腕,禁锢人在怀里,垂眸道:“什么脾气?用完就跑,亲完也跑,我是不是该教你点什么叫礼尚往来。”
静雾倔强的侧着脸,鼻尖渐渐红了,“有你这样的吗?”
孟晏珩指尖轻轻擦她的眼尾,低沉嗓音,“我怎么?”
静雾一时憋不住情绪,“我才亲完,你就骂我。”
娇俏可人的脸蛋,纯真干净的思想,孟晏珩的视线缓慢游走在她脸上,最后落在两瓣红润柔嫩的樱唇上,像是终于等到羊入虎口般平稳开口,“那我亲亲抱抱你,你也骂回来?”
不等她开口,他帮她同意了。
静雾没再说出话,脸颊被男人掐着,张着嘴巴迎接男人俯身下来的舌/吻。
书房内只剩下暧昧的亲吻水声和喉间溢出的娇柔嘤咛。
女孩纤细的脖颈被迫仰起,时不时吞咽不及的滑动。
直到舌根发麻,呼吸困难,双腿再也站不住,唇瓣又被咬痛时,静雾眼睛里两大汪眼泪。
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把孟晏珩想错了。
开始慌张的挣扎,恐惧这老东西是不是要把她吃了。
“身上沾来那么难闻的野男人味。”亲吻时,他的语气依旧沉稳,“还说是姑姑的。”
静雾瞳孔睁大。
所以他刚才是在套她的话吗?!
“好孩子不说谎。”孟晏珩一巴掌轻扇下去,臀肉颤颤,“这是惩罚。”
静雾这一次是真的瞳孔惊颤放大。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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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先生吵架了?”第二天早上,裴姨发现了静雾眼尾有点红。
静雾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躲在里面眼睫簌簌。
裴姨以为她是还睡不够,决定让她再眯几分钟,先去浴室帮她挤牙膏,放洗脸水。
浴室里又一条,洗干净晾在衣架上的白色蕾丝小内裤。
裴姨摸了摸,还湿润着,算时间肯定是昨天半夜才洗的。
裴姨仍旧没有多想,走出来问,“您月经推迟了?”
理应来讲,小姑娘的月经现在很稳定的就是那两个日子,而且浴室里的垃圾桶里也没扔下卫生巾的包装袋。
“没有。”声音从被子里闷出来。
到这会儿,裴姨已经察觉出点什么了,但她决定再试探几句。
“先生今早等您一起吃早餐,先生说他今天不上班。”
被子里不说话。
“先生今天穿的是白衬衫,您今天应该也不出门,天气好,我给您搭那条白色的沙滩挂脖长裙怎么样?跟先生配情侣装。”
“不要!”
果然是出问题了。
裴姨一挑眉,走过去,手伸进被窝里把人盘出来,跪在床垫上替她拨开脸颊边的发丝问,“怎么了?”
静雾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垂眉眼不说话。
裴姨心里一阵慌,“您别吓我呀,小祖宗。”
她才说完,小姑娘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裴姨慌了神,捧着静雾的脸替她擦眼泪。
这一年半载来,裴姨从没见她掉过眼泪,但明明她的记忆里,这小姑娘从小就爱哭的。
现在她哭出来裴姨心里反而安定了些,能哭出来,至少情绪是发泄出来了。
她想着先把小姑娘的情绪稳定下来,问出原因,要是真遇到什么大事了,再去找先生解决。
静雾性子软,裴姨认定肯定是有人欺负她了,所以直接哄着人问,“是不是谁欺负您了?您跟我说,咱们找先生帮你欺负回去。”
裴姨不提孟晏珩还好,一提静雾情绪更激动了,拿手背擦着眼泪说:“就是那老东西欺负我!”
忽然听到‘老东西’三个字,裴姨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是很快,她莫名就明白了静雾说的是谁。
但是裴姨对家里男主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威严而不可侵犯的一面,凛若冰霜,不怒自威,平时沉稳端肃不苟言笑得令人畏惧,让人不敢随意造次。
每次男主人回家,她和张叔都要多打起几分精神说话行事。
而且男主人对女主人处处周到细节,所以裴姨忽然又不确定,这老东西,骂的是先生吗?
裴姨暂时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看着自家小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才问怎么回事。
静雾一点都忍不住想要控诉那个王八蛋,吸着鼻子道:“他昨天晚上亲我。”
裴姨:?!
小姑娘垂着眼,盯着被子,语气里依旧愤愤,“但是,我才第一次接吻,他就很过分的吃.我嘴巴,我都推他了,说不要了,他还不听。”
裴姨老脸一红,带入先生那张脸,有点无法想象。
但她家小姐那么生气,感觉又不像假的。
裴姨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道:“嘴巴里被咬烂了?”
静雾摇摇头。
“嘴唇还疼?”
“也还行。”
裴姨心道,那也不是很过分。
静雾实在不好意思说那老东西的舌头怎么在她嘴巴里作乱的,更不好意思说他打她屁股,还掰她的腿,说她怎么腿夹那么紧。
裴姨又哄了她一会儿才下楼。
到了一楼,裴姨看到先生已经坐在餐桌里,手里拿着报纸看,手边一杯咖啡。
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扣子扣到最顶一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五官轮廓锋利,气质更是清冷淡然,连握咖啡杯的手指都十分修长白皙,透着性冷淡。
想想楼上的小姑娘,再看看眼前的先生,裴姨觉得有点恍惚,先生真的有小姐说的那么过分吗?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从远处餐桌里淡然的抬起眼眸看过来一眼。
裴姨呼吸一滞,更加觉得不可能了。
她走过去,情商极高的为自家小姐不好意思下来吃早餐找了借口。
而面前的男人也看破不说破,没有为难她,让她下去忙之后,拿起餐桌边的手机发信息。
楼上,静雾从浴室里洗完脸出来看到孟晏珩的消息。
她坐在床边查看。
而裴姨上来时,就看到静雾坐在床边跟人发消息。
手机过一会儿就嘟一声,过一会儿就嘟一声,不用想,对面肯定是先生,只是不知道两人在聊些什么。
裴姨看她坐在床边闷头发了十分钟左右的消息才放下手机。
然后这天早上,她家小姐早餐早饭都没下楼吃,中午也一个人跑去花园里捯饬花草去了。
而先生看着也淡定,像是无事发生,吃完饭就去书房办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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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孟晏珩正在开一个线上会议。
与会人员里有李秘书,李秘书不明白老板今天怎么又忽然参加会议了。
老板昨晚亲自打电话订旋转餐厅的时候,他就坐在前排副驾,而且老板回国前就特意交代了,把他今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不要安排任何工作,没有紧急情况不要打扰他。
不过,想从老板的细微表情和情绪判断发生什么事了是不可能的。
整场会议,老板依旧专业,高效,精准,掌控全局。
会议结束后,孟晏珩拿起放在书桌一边的手机。
昨晚把人亲狠了一点,哄了一早上也没哄好,旋转餐厅也不去了,看完和静雾今早的聊天记录,他随意点进了朋友圈里去。
谢砚声自从结婚后就孔雀开屏,朋友圈里三分之二是都是妻女。
今天早上,他发了一张姚桢坐在轮椅上,啾啾坐在姚桢怀里,小姑娘头上贴着输液贴的照片。
配文:这个家里不能没有我。
孟晏珩从下面的一些共同亲朋好友评论里大致了解了情况。
啾啾感冒了,姚桢今天早上在浴室摔了一跤,骨折。
孟晏珩在下面评论:表姐怎么样了?
姚桢最先跳出来回复:表弟你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上一次这人这么亲切的喊她表姐,已经是快上辈子的事了。
孟晏珩继续评论:在家还是在医院?
姚桢:家。
孟晏珩:我来看看你和啾啾。
谢砚声终于坐不住了,回复了他这条:医生说我老婆需要静养,不用来了。
孟晏珩:下午到。
谢砚声跑到他们的发小群里骂人的时候,孟晏珩给静雾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