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真的没办法想象,这种事要怎么在他们之间发生。
她又怎么知道,
难道对暗号?
孟晏珩看静雾现在脸皮那么薄,计生用品的情况,于是,他暂时没把他的尺寸和型号告诉她。
他也还没有了解过她的身体情况,她娇得像块嫩豆腐似的,看起来就一碰就碎。
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期,松,要是她哭得厉害,甚至可能都不会成功。
他不排除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帮她扩一下。
静雾一直不说话,孟晏珩又开口,“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他刚才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她把感情排除在了这段新关系里。
孟晏珩尊重她的节奏,同时,既然这段新关系是她提出的,他也有意引导静雾自己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静雾最近这段时间只是有可以跟孟晏珩继续这段婚姻的想法,她今天来之前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冲动的说出这些话。
静雾是个极其害怕改变,然后容易被情绪裹挟的人,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了,现在脑袋里乱哄哄的,她真的没有想过之后要怎么相处。
“如果你还没想好可以继续想,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孟晏珩决定拿自己的想法给她做点参考。
“你说吧。”静雾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高亢跌入谷底,她对这段面临改变的关系感到极大的压力。
“既然不打算离婚,我可以再跟你签一份协议,如果将来我出轨,我净身出户,放弃孟家的企业继承权,这是我可以给你的保障,同样,我也有条件,如果你在婚内移情别恋,离婚主动权要被剥夺。”
静雾觉得这是很公平的等价交换,同意。
孟晏珩继续说:“双方磨合过程中或许会出现问题,可以放缓节奏,可以共同努力寻找解决办法,但不可以叫停这段关系。”
到目前为止,静雾还是挺满意孟晏珩的,有担当,有责任,成熟稳重有内涵,三观正,品性好。
况且这一年的相处,两人都没产生过多大分歧,之后相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和谐的问题。
很奇妙,她动荡的情绪渐渐平和下来了。
静雾点头说好。
然后有模学样,“未来六年,我不生小孩,这个要签协议。”
孟晏珩不知道她的六年是怎么算来的,不过有一点,他应该让她明确的知道,“生不生小孩是你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干涉。”
他这辈子也只想养她一个小孩,更不希望她把注意力分给任何人。
静雾对他的话没当真,孟晏珩在孟家的位置不言而喻,就算他同意,孟家怎么可能同意。
而且,六年后,他都快三十七岁了…
三十七岁的老男人,静雾悄悄抬眼偷瞄他,他不会觉得她这要求过分吗?
“你…真的能接受吗?六年后。”静雾小心翼翼的问他。
“什么?”孟晏珩不太理解她眸中有点可怜意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静雾小声咕哝,说话还挺心软,“到时候你年纪是不是有一点点大了。”
孟晏珩眉间一跳,眸底沉了几分。
“要是…”
孟晏珩打断她,“我腰挺好的,静雾,你不用担心,我腰到40岁都很能使劲,烟酒我也很克制,从不喝碳酸饮料,精/子质量一定比现在一十多岁的小年轻还有活力。”
静雾窝在座椅里目视前方不说话,脸却红了个彻底。
她现在知道了,年龄是他的敏感区。
静雾彻底不敢再跟他聊这种话题了,趁现在这个时机,她想尽可能的为林氏谋算,但是被孟晏珩拒绝了。
虽然知道他有拒绝的权利,当他拒绝,静雾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和不高兴。
静雾望向窗外,意识到,她的要求,孟晏珩从来没有拒绝过。
这是第一次,孟晏珩拒绝她的要求。
孟晏珩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其他还有吗?”
此时静雾带了点个人情绪,任性的有点不太想沟通,望着窗外道:“没有了。”
孟晏珩却耐心道:“你可以继续想,下次见面告诉我。”
车子开进A大,又是老地方老位置。
静雾虽然有情绪,但还是好好跟他道了别才下车。
以往,孟晏珩都会看着她进宿舍楼后才走。
静雾虽然从没回头望,但踏上第一阶台阶时她会下意识的顿一下,然后听见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这一次,静雾听见了另一道,车门开关的声音。
莫名的,她心里抖了一下。
然后听到了孟晏珩喊她的名字。
不高不低,不急不缓,沉稳有磁性,是很好听的嗓音。
静雾回头,果然看到他下了车,绕过车头,最后停在了副驾的后视镜那里。
第一眼,静雾脑海里却先闪过一个念头。
此时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纤尘不染,气质矜冷清贵的孟晏珩,如果再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肯定很像一个斯文温雅的大学教授。
他目光深邃温沉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五官凌厉又高冷,语气从容不迫的开口,“你有东西忘了。”
静雾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和包都在,她应该没有东西忘了啊。
“你自己过来拿。”他却肯定的说。
静雾想了想,或许是他看到副驾上她遗落了什么东西,所以下车来送给她。
不然,他没必要下车来。
静雾抬脚走过去,身高差的原因,她停在他面前仰头,一下子看到他有点红的喉结,咻的撇开眼问他,“我什么东西落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忽然缓缓弯下来,携着身上清冽好闻的气味笼罩下来。
静雾微怔。
她被纳入了一个怀抱里。
耳边很近很清晰的响起孟晏珩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
“你忘了再见前的拥抱。”
这男人用正经得不得了的语气慢条斯理说。
静雾的心跳却咻的停滞,又猛地加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又捧着热烫的脸颊在座位上发了多久的呆。
是在晚上睡觉时,静雾忽的从床上坐起来。
牵手,拥抱,接吻,上床…
牵手,拥抱…
这老东西!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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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A大的校园论坛又热闹了起来。
法学院副院长山治国侵占学生署名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可就算闹出来了,毕竟事不关己,这就导致观望吃瓜的人和质疑阴谋论的人占大多数。
山治国能够从讲师一路升任到副院长的位置,对外的师风师德必然无可指摘。
直到学校真的处理了这件事,并且公布了处理结果,而山治国也承认了自己的缺德行为后,许多师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并且从这件事中嗅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端倪。
因为学校简直处理得太快太果决了!
山治国可是法学院副院长,而且他老丈人退休前还是京城另一所重本高校的校长,有其一定的地位。
明眼人都看得到,有人能够直接把手伸进京城的学术门阀圈,在盘根接错的利益关系里搅动风云。
里面的权力结构和资源代际传递可不是林芮一个学生能影响撼动得了的。
林芮自然也清楚,这明显是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A大又不是什么普通的三流学校,连校庆都能请到中央层面的校友,能让A大这么果决迅速的处理这件事,说明这个人在京城有足够强悍的人脉关系和不可撼动的地位。
令她更加震惊疑惑的是,她身边有那么厉害的人?!
“看我做什么,别看我,怎么可能是我,”当接收到林芮审视的视线时,班莹洁这样说。
“真的不是你吗?你都能坐上副书记的车诶。”
班莹洁真的是日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整个宿舍最先掉马的人,但她真没说假话,她又不是京城人,她家的手可伸不到这里,正是因为爱莫能助,班莹洁才跟爷爷打了电话,爷爷帮她联系了学校副书记。
不巧,那天她跟副书记说完林芮的情况,刚好就被当事人给撞了个正着。
班莹洁说:“如果我真有那么大能耐,也不至于前几天还陪着你东奔西走去约见你那些学长学姐了。”
确实,这件事在前几天还看起来毫无希望的。
人情社会,各种封闭的利益圈子里,近亲繁殖,一代三代早就屡见不鲜,所以当班莹洁陪林芮去约见山治国近三届的学长学姐时,大部分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缄默不言。
只有一位如今在开诚律所当律师的学姐很隐晦的这样说过一句:熬过来就好了。
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和她一起联名举报山治国,因为就像那个学姐说的,熬过来就好了。
延迟毕业四个字就足够有威慑,让学生乖乖沉默,妥协,忍耐,更别提他手里还握着一些不对外招收实习生的红圈所推荐名额,省和国家级的课题项目,硕博招生点位以及学位评审权。
甚至后来林芮也是这么想的,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就这样吧,未来才是更重要的。
她一边想着妥协,给自己洗脑就这样算了,但她每夜每夜的失眠,她过不去,她真的过不去。
转机出现于一段山治国和他老婆的聊天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