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雾脸颊烫得厉害,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他被吃了多大的豆腐似的。
静雾不敢再聊了,转移话题,索性把疑惑的,想问的都问出来,“那你之前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合约,提起离婚?”
孟晏珩大尾巴狼装好人,打太极,“我以为这样你会更安心一点。”
静雾想了想,她手里有离婚的主动权,还有分割孟晏珩一半财产的权利,确实心里更安定。
但这份协议是他们三年前签的,那时候他们可以说是陌生人,静雾问他,“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做对自己那么不利的事?”
“你觉得对我不利?”
“没有吗?”
孟晏珩轻轻笑了下,继续道貌岸然道:“我们考虑的利益不一样而已,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我没有时间和精力维持一段勉强的婚姻。”
静雾听懂了。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什么都拥有,什么都不缺,他这个黑心资本家,偶尔也想发发善心。
这样出生就在罗马的人,高高处在云端的人,欲望的阈值太高,同理,可能生命里也没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
想到这,静雾紧张的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跟其他男人传绯闻,孟晏珩不过问,也不会吃醋。
他不介意,不在乎。
静雾轻轻松了口气,但也高兴不起来,说不清为什么。
已经耽误了他太多时间,静雾站起来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手腕却忽然被抓住,一股强势的力道把她往后扯。
静雾没站稳,顺着那股力道掉进了男人的怀抱里。
他坐在茶几上,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抱在怀里,视线刚好正对着房门口。
静雾心口一滞,像是生怕那门下一秒就会打开。
不是,他怎么又忽然抱她!
不等她开口和挣扎,头顶落下低沉磁性的温柔嗓音,“又用完我就丢?”
什么叫,用完就丢?!
静雾最不能忍受被他污蔑,急于辩解,侧头,鼻尖忽然很轻的擦到了他的脖颈,甚至轻轻撞到了坚硬凸起的部分。
是了,今天孟晏珩跟往常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今天,他的白衬衫纽扣没有再扣到最顶一颗,没有打领结,喉结从敞开的领口露出来。
少了严肃板正,多了几分风流倜傥贵公子的气质。
但是这一碰,某些死去的记忆立马涌了上来,静雾大脑皮层瞬间充血,呼吸停止,睁大的瞳孔被阻隔在他的下颌线下。
她下意识往后退,后脑勺却落进了一只温柔的大掌里。
她的后退被阻止了。
甚至靠他更近。
男人烟酒禁得严格,静雾鼻息间再次充满了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
而孟晏珩也感受到,小姑娘温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他微微仰头,不动声色中一副享受的姿态。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真的理解什么叫普通正常夫妻关系吗?”
静雾心跳已经快到极限,张口,却说不出话。
“照顾对方,关心对方,体贴对方都是应尽的义务。”
“也是牵手,拥抱,接吻,上床的关系。”
“对吗?”
听到某个词,静雾觉得耳朵都被烫到了,纤长的眼睫扑簌簌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的混乱。
她像是被引/诱般,不可遏制的又注意到了他的喉结。
近在眼前的喉结。
他说话,那颗硕大的喉结都跟着轻轻的动。
现在那颗喉结不动了,它的主人在等她回答。
可是真的说不出口…
小姑娘紧紧攒住裙边,闭上眼,脑袋在男人怀里轻蹭着微微仰头,再次张开湿热的小嘴。
用行动代替回答。
第25章
李秘书最近有点不太适应老板的节奏。
此时,他正在隔壁套房替孟晏珩召开集团高层的线上会议。
一直到会议结束,李秘书抬头,透过纤尘不染的落地窗,能看到对面高耸入云的国信大厦。
现代化的外立面反射着耀眼的银光,外观透着高级,冰冷,和威严庄重。
普通人苦读奋斗几十年,攒够足够的学历资本,又经过重重选拔和竞争,才有机会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最终进入这样全世界五百强内的大企业工作。
他比很多人更幸运一点,家庭能给他提供留学的资本,但即便拥有常春藤名校的学历背景,他曾经也是经历了两轮笔试和四轮面试的激烈竞争才最终拿到国信的offer。
他第一次见老板就是在最终面上,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明显的感受到,资本家和商务精英的区别是那么的一目了然。
做孟晏珩秘书四年,即便如今,李秘书仍时常感到心理素质,专业能力和身体素质跟不上。
从前他还会感到压力巨大,危机自己有一天会不会被炒了,后来他发现,他们这些凡人跟老板的见识谋略,处理问题的能力,以及深沉如海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根本不在一个level上,一辈子都追赶不上。
这些年,李秘书已经习惯了老板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连轴转的工作,但最近时不时打乱的工作节奏明显昭示着,老板跟太太的关系似乎缓和升温了。
像今天这种太太主动来找老板的情况,以前根本不可能有。
那些今天参与会议的高层也肯定想不到,其实老板跟他们离得那么近。
令李秘书更震惊的是,在这天,他竟然看到老板和太太牵手了,更准确来说,是老板牵着太太的小手。
跟相亲对象加上一个月了还没聊超过一十句话的李秘书满头问号。
他不敢想,但他总觉得老板和太太在套房内的那几个小时肯定发生了什么。
一想他就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孟晏珩开车送静雾回学校。
路上从后视镜里看她。
小姑娘今天又穿了娃娃领的连衣裙,米杏色,中袖,裙身上有彩色的油画印花,拼接裙摆设计,腰带掐出细细的一把小蛮腰,他的大掌可以一把握住。
她安静的乖乖坐在副驾里,既没有偏头看窗外的风景,也没有看手机,整个人呆呆的。
绯红的脸颊和湿润迷蒙的眼底已经渐渐恢复自然,肌肤又透出莹润细腻的白。
孟晏珩目光往下,落在她重重咬着的唇瓣上。
他以后会制止她这样的坏习惯,不可以咬自己。
孟晏珩想了想道:“我之后让李秘书把我的行程整理给你一份。”
“啊?”静雾下意识松开了咬着的唇瓣,不明所以的看向驾驶座。
视线只敢停留在他的脸上,不敢往下移一丁点。
孟晏珩却无波无澜的说:“报备行程。”
静雾哑然了好几秒,才轻轻的哦了一声。
普通正常的夫妻关系,她好像还没进入状态。
连刚刚,牵手都是孟晏珩提的。
静雾捏着手指,感觉手心又有点发烫。
‘牵手,拥抱,接吻,上床’。
按他这么说,之后岂不是就要到拥抱,然后一步一步,最后,和他睡到同一张床上。
是她睡去他的房间吗?还是他来她的房间?
更以后…还要生小孩。
静雾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根本没办法想象,她能够生出一个小孩。
再说,她也不会养孩子啊。
静雾开始变得焦虑,紧张,不安。
“孟晏珩,”静雾皱起眉严肃道:“我现在不要小孩。”
孟晏珩微微一怔,没想到她都想到这里了,也感受到了她的焦虑,语气温和安抚她,“你都还是个孩子,我没那么禽兽。”
当然,为了避免把自己的形象立得太正人君子,他又道:“放心,之后每次我都会做好措施的。”
静雾把自己乌龟似的缩在靠背里,什么‘每次’什么‘措施’,她听着就觉得耳根子烫,不自觉微微鼓起脸颊。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跟孟晏珩在这里讨论这个。
旁边的男人那么淡定,她也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显得自己不那么不经事。
甚至开始想,他说的每次是几次?
她都亲了他喉结两
刚刚,他还自己抽纸巾,仰起脖颈慢条斯理擦上面的口水。
小姑娘红着脸想,他的需求看起来应该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