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板不喜欢话多后,下一次照样继续话多。
这个年轻人脸上还藏不住情绪。
气候峰会最后一天,孟晏珩是带尤靖去的。
那天孟晏珩和几位领导一起去看花展,并跟静雾握了手。
握手时,他暗中带了点小动作,指腹轻轻摩挲了下静雾的手。
被眼尖的尤靖看到了。
于是那一整天,孟晏珩都在这小年轻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鄙夷。
就差头顶飘一排大字——我靠,老板您都结婚了,怎么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
现在,孟晏珩又读懂了眼前这位小年轻眼中的欲言又止。
——不然您去上个厕所试试?
虽然对这个暂代秘书不是很满意,但只要不犯太大的原则性问题,‘老板夹菜你转桌’这种问题孟晏珩是能包容的。
孟晏珩沉声道:“尤靖。”
尤靖:“在。”
孟晏珩:“出去。”
尤靖:“……”
孟晏珩前脚将尤靖赶出办公室,后脚开完会后就跟他在卫生间碰面了。
换其他员工,看到老板那肯定是离得远远的,但尤靖不一般。
他在老板旁边的小便池拉下了裤链,还打招呼,“老板,您也来上厕所。”
孟晏珩:“……”
男人都有攀比心,尤其纯纯生理性的攀比,尤靖竟然敢偷窥老板的雄风。
结果刚被老板的雄风震惊完,尤靖没忍住脱口而出,“老板,您尿血了!”
孟晏珩:“……”
孟晏珩拉上裤链,转身离开前一句话没说,拍了拍尤靖的肩膀。
尤靖觉得自己完了。
孟晏珩回办公室吃了两粒药,而身体上的不适情况没有持续太久,从中午到下午都没再有任何反应。
傍晚下班后,孟晏珩直接驱车去父母那。
因为静雾被母亲接去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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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雾刚从澳洲回国那年,沈静兰就问过孟晏珩要不要给两人办一场婚礼。
当时孟晏珩说不急。
如今三年过去,儿子那边依旧没动静,沈静兰这次干脆绕过儿子,直接问静雾。
静雾对婚礼自然是有幻想的,来婆婆这之前,静雾白天先去跟舍友们聚了下。
615的四
大四毕业那年,大家各奔东西。
学,林芮去了香港继续深造,嘉宜本来也想出国读书,但她老爸不给她去,现在跟在她老爸身边做秘书,班莹,一个在省检察院,一个在省法院。
齐,还像读书时一样,几人一起去吃了海底捞,做了美甲,又一起回学校看了下。
班莹洁和男友现在工作稳定了下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所以这次来聚会,还带来了她的结婚请柬。
还给三和求婚视频。
看的时候静雾就很羡慕,在那想她跟孟晏珩如果拍婚纱照会是什么样子。
聚会结束后,婆婆的车子来接她。
到家后,婆媳俩去花园的玻璃花房休息聊天。
沈静兰提起婚礼的时候,静雾坐在吊床里怀里抱着一只小兔子,身边的包包里就装着班莹洁的婚礼请柬。
问过静雾的意思后,晚饭时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沈静兰提出了操办婚礼的事。
晚上孟晏珩和静雾留宿在父母这。
关起门来,只有两个人,孟晏珩抱着静雾坐在沙发上问她,“想好了?”
静雾道:“想好了。”
静雾仰头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孟晏珩道:“如果你问我想要什么,我会告诉你,我想要静雾的爱,想要静雾心甘情愿的跟我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所以,如果你没想好,我可以继续等你想。”
“就算你四十岁才想好,你四十岁我们再办婚礼也行。”
静雾鼓了鼓脸颊,“那我现在当新娘子才最漂亮啊。”
孟晏珩低头,额头抵着静雾的,无奈的低头笑出来,“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静雾搂住孟晏珩的脖颈,学他道:“如果你问我想要什么,我会告诉你,那我想要孟晏珩现在问静雾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孟晏珩问静雾,静雾爱不爱他。”
拉开距离,两人对视。
静雾直视着他道:“小熊,请替Eira转达,静雾爱孟晏珩的,虽然不比孟晏珩爱静雾的多,但静雾还年轻,以后肯定能超过孟晏珩的。”
就算他不行了她也爱他。
这句静雾没敢补充,怕打击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但静雾只是这样说,孟晏珩就已经浑身血液澎湃,心跳失衡。
这是告白吗?
这怎么不是告白。
这就是告白。
孟晏珩抬起静雾下巴,猛地俯身吻住她,舌尖抵开她的牙关,含着吮着,在她小嘴里狂风骤雨般肆意掠夺。
静雾被他吻得呜呜咽咽,一双美眸水雾迷蒙。
孟晏珩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得意到忘了形,吃到了就舍不得再松开口。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衣服布料的摩擦声,粗浅不一的喘息声,还有水泽泽的接吻声。
皮革沙发忽然一阵动静,孟晏珩翻身压着静雾在沙发里上吻。
缠吻了好一会儿,静雾才找到喘息间隙说孟晏珩你要压死我了,于是孟晏珩抱她起来,让她双腿缠着他的腰,抱着她在房间里边走边吻。
走到床边,双双一起跌进大床里。
今晚静雾格外的累,因为中途孟晏珩将她抱到身上,让她主导。
换往常,静雾是不太好意思的。
不过考虑到现在孟晏珩不行了,那以后肯定要她多体谅他一些。
于是静雾忍着羞,让他躺在床上当了一回甩手掌柜。
但静雾那挠痒痒似的划小船,把孟晏珩钓得不上不下,最后忍不住翻身狠狠吃了她一次。
孟晏珩没有了自控力的报应便是,抱着静雾刚洗完澡,小腹忽然一阵绞痛痉挛。
剧烈的,急速的绞痛,比早上那次疼十倍不止。
孟晏珩甚至出现了恶心呕吐的反应。
这直接吓到了静雾。
孟晏珩安抚她,静雾这才知道,孟晏珩不是不行了,而是做过手术。
在静雾的要求和坚持下,夫妻两大晚上的折腾回了医院。
沈静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儿子半夜进了医院。
术后复发。
孟延博推了应酬,夫妻两立马去了医院。
除了静雾,一家人都知道孟晏珩前几天做过手术。
但孟晏珩要求全家人都瞒着静雾。
就像那年孟延博寿宴,孟晏珩自己吃海鲜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也要求全家没给静雾知道。
路上,沈静兰说:“我就说不该瞒着静雾,昨晚肯定吓到她了。”
养宜医院里有一层独属于孟家的VIP病房区,配备着专门的护理团队。
高干病房里,沈静兰和丈夫到的时候,静雾正窝在病床上,躺在孟晏珩怀里睡着。
夫妻两便先去找孟晏珩的主治医生问情况。
静雾是被来给孟晏珩吊水的护士吵醒的。
孟晏珩的注意力原本在即将埋针管的手上,见静雾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抚了抚她背后的头发低声道:“醒了?”
听到孟晏珩忽然开口,护士抬眸望了静雾一眼。
心里按捺着不少激动。
静雾没有应声,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护士给孟晏珩扎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
孟晏珩却没再看自己的手,而是靠在床头一直看着静雾。
小姑娘脸颊有一道软软的弧度,孟晏珩感受到皮肤轻微刺痛时,小姑娘嘴角也跟着往下瘪了瘪。
输上液,护士走后,静雾才从床上爬下来去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