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运动烧钱厉害,而孟晏珩是不会用家里钱的人,所以就自己创业了,后来消息传到了国内,孟梁华嫌他不务正业,于是把他喊回来,让他开始打理家里的生意。
那时孟晏珩也才不过二十多岁,静雾不知道他当时心里有没有不甘心。
静雾枕在老太太的膝盖上问,“奶奶,那孟晏珩的小字为什么叫解语?”
老太太又道:“是灵隐寺里的大师傅给他起的,大师傅说他是姻缘浅的人,这辈子强求不来,只能看缘分。”
老太太垂眸对静雾笑笑,“你就是他的缘,唯一的缘。”
“如果你不出现,解语八成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几年前他们几个发小陆续回国,解语是唯一一个没有跟家里抗衡,主动挑起整个家族担子的孩子。”
“他正式接手家里的生意前,跟他爷爷提出的唯一交换条件就是他要他的婚姻自主权,他不打算联姻,也不结婚,孟家的下一代接班人,不管是不是他的己出,他会尽心栽培。”
静雾更加震惊,没想到孟晏珩以前竟然还是个不婚主义。
老太太摸了摸静雾的脸道:“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家世配不上孟家,因为你,奶奶才有了孙媳妇,你是我们家的福气。”
静雾一直觉得自己高攀了孟家,但孟奶奶却说,她是孟家的福气。
老太太道:“你嫁入孟家,是孟家的长孙媳,孟家本应该三书六聘把你明媒正娶进门的,以前你和解语的缘分不到,现在你觉得缘分到没到,孩子。”
静雾呼吸一滞,直起身来,抬眸望着老太太,眼眶渐渐湿润的点点头。
这里有家的味道。
虽然昨晚只做了一次,但孟晏珩却用其他方式折腾了静雾好久。
久到静雾不停踢踹他的肩膀,小肚子打颤,哭着说不行了,要死掉了。
孟晏珩才靠过去吻她的唇,嗓音低沉说她怎么那么娇。
静雾昨晚睡眠不足,老太太这燃着安神凝气的檀香,后来静雾一不小心就卧在美人榻上睡了一大觉。
乌黑的秀发从从肩上滑落,露出细白的颈子。
上面全是暧昧的红痕。
老太太见着了,轻轻摇摇头。
晚上夫妻两留宿在老宅。
两人久没有回来住,管家和佣人白天时就进出房间通风换气,重新铺被打扫了一番。
老宅的佣人都是沉稳有素的人,私底下虽不会八卦,但什么都看在眼里。
知道大少爷和少奶奶每次回来都会有房事。
所以,不用管家吩咐提醒,佣人会自动多备两套换洗床品在卧室里。
晚上,孟晏珩在洗澡时,静雾在卧室的书房里找了本书看。
她特意挑了本诗词,花了点时间,翻到了孟晏珩小字的出处。
他的小字出自薛昂夫的《楚天遥过清江引》。
——春若有情应解语,问着无凭据。
书桌上有笔墨纸砚。
静雾心血来潮,拿起毛笔写这两句诗。
孟晏珩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她也没有抬头。
只是说:“孟晏珩,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孟晏珩从静雾身后靠近,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将她困在书桌间,问她怎么这么说。
静雾回头,给他看她写的字,一边道:“你的人生阅历比我丰富好多,但我一点也不了解你的过去。”
“没想到你之前还是个不婚主义。”
孟晏珩笑笑,没说话。
但静雾想了解他,他是高兴的,于是问,“你还想了解我什么?”
“什么都想了解。”
孟晏珩握住她的腰,“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互相了解。”
另一只手包住她握毛笔的手,“老公教你写一句。”
黑色的笔墨写出‘夫妇’两个字时,静雾心里跳了跳。
但她没想到,这老流氓竟然握着她的手写的是:
夫妇一体,水乳交融。
孟晏珩吻她的耳朵,问,“怎么样,小乖。”
静雾嘟着小嘴巴,“不怎么样。”
“雾雾不是什么都想了解吗?可以先了解一下老公的身体构造。”
静雾:“……”
这个我已经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但孟晏珩还是掀开浴袍下摆,把静雾摁趴在书桌上。
“站着从后面吃一次,宝宝。”
第二天孟晏珩带着静雾从老宅离开后,佣人收拾屋子发现,干净的备用床品还剩下一套。
不寻常。
这非常不寻常。
另一边。
孟晏珩的车子低速从胡同里驶出去,静雾坐在副驾里。
孟晏珩看她一直沉默着,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昨晚他弄脏了她的胸口,还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脸*。
坐在旁边的静雾确实有点思绪飘忽。
但跟孟晏珩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一连两天晚上,她浑身都被吃得酥软泛滥。
呜呜咽咽,软糯糯的求饶。
如今孟晏珩身材更加结实健硕,躯体巍峨如山,后背的肩胛骨曲线美妙。
晚上关着灯的时候只觉得那黑暗中的线条如山峦起伏般宽阔雄伟。
静雾小手都抱不住他带着热汗的硬邦邦结实健硕的肩膀。
但两天晚上,他们都只做了一次。
这完全不是孟晏珩以前的量。
甚至昨晚晚上,孟晏珩是自己弄出的。
静雾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消化一个事实。
孟晏珩,他不行了。
第66章
孟晏珩做完手术后只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就回家休养了。
没想到这期间静雾会忽然回国。
为了不引起静雾怀疑,孟晏珩又将在家休养的时间缩短了几天,没痊愈就回集团上班了。
之后静雾专心在她的项目上,而他也没有感到明显的不适,所以孟晏珩便没太将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心上了。
私心里,孟晏珩也希望自己在静雾面前永远是强大可依靠的形象。
但身体没有得到足够的休养,继而高强度的工作,再加上他不听医嘱忍不住跟静雾一连两天晚上都做了运动。
导致隔天上班,孟晏珩感受到手术部位出现了明显的刺痛。
彼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签署文件,疼痛持续加深,孟晏珩不得不用手掌按压住了伤口的位置。
新秘书尤靖刚好敲门进来送文件,看到孟晏珩从腹部收回的手。
这几天李秘书不在,李秘书父亲生了比较严重的病,需要做手术,李秘书是家中独子,孟晏珩给李秘书批了假回去照顾父亲。
所以尤靖现在暂时担任孟晏珩的秘书。
尤靖送完文件后,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老板,您肚子疼?”
孟晏珩抬眸看向他的暂代新秘书。
董秘办今年新招的这两个秘书助理,最终面是孟晏珩通过的。
长期在高度合规严谨环境中工作的团队,容易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也会造成长期处于高压下的气氛。
引入不同风格的人才,虽然会带来一些挑战和磨合,但这在公司管理层的预期和可控范围内。
两个活泼的新人到来,明显整个办公室的活力都提高了不少。
这些孟晏珩远观着看在眼里,因为他不是跟下属打成一片有亲和力的领导,他的出现往往会破坏这份活力。
而他的身边也不需要这样的活力。
然而没想到有一天,尤靖会成为他的贴身秘书。
于是孟晏珩第一次遇到了,需要他跟秘书磨合的情况。
这个年轻人。
话多。
不如李秘书会看脸色,有时候需要孟晏珩出声喊他闭嘴。
这个年轻人胆子也比李秘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