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嶙峋的岩石,可能因为风太大,吹来的泥土无法停留,没有泥土就长不了什么植物。这种毫无价值的小岛还有许多个。
凯瑟琳只能感叹自己的领土还是太贫瘠了,怪不得当初基里尔叔叔说要买下火地岛和周边小岛,智利和阿根廷都很爽快呢。没准两国都觉得基里尔是个大冤种。
风景也乏善可陈,东西南北都是差不多的贫瘠小岛,要到稍远处的大岛才能有些植被。
难得的就是这种荒凉,万径人踪灭的荒凉。
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地下室的锅炉烧的是煤炭,另外有一间间隔500米的小屋存放了煤油和木柴。客厅和卧室里都有壁炉,不用暖气片的话还可以点壁炉。凯瑟琳喜欢壁炉,暖烘烘的,还有哔哔啵啵的木柴燃烧的声音。
他们在壁炉前面摆放小桌玩牌,阿列克谢总是很技巧的让她赢。
玩着玩着便开始亲亲,他像是患有皮肤饥渴症,总是要亲她。
她有时候会很嫌弃,说他亲吻太多。
但又是很喜欢的。
下午会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也就是在盖别墅的时候顺便修了一条环岛的步道。阿列克谢可真是很能走路!俩人能绕步道走上10圈,一直走到凯瑟琳脚疼。他们上岛的第二天下午,凯瑟琳的脚底便磨出了水泡。
她好多年都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了!
阿列克谢嘲笑她太娇嫩,被她爆锤了一顿,他赶紧改口,说他错了,又说她的靴子不好穿,鞋底还是太硬,应该换一双更柔软的靴子。
回去给她烧水泡了脚,为她挑了水泡。
疼得她眼泪汪汪。
他收拾好医药包,放回盥洗室的镜柜里,洗干净手。出来后见她泪光莹莹,笑着说:“很疼吗?”
凯瑟琳没理他,躺倒,背对着他。
阿列克谢不明所以。但想想,又偷笑:Bebe,你真的只是个小女孩。
他飞快脱了外衣,上床躺在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小声说:“亲亲就不疼了。”
哼。
“你骗人。”
他亲吻她的脖颈、耳后,弄得她痒呼呼的。
“你好烦!”猛地转身,握拳捶他。
他笑着抓住她的拳头,“不要吗?”
“不要。”
“你可真是个小骗子。”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她鼻尖。亲亲她。
不,我不是小骗子,我是大骗子。
第351章
大骗子心情愉快的回了新罗马市。
大臣们全都注意到陛下的心情好了许多,之前好几周她都不太有精神,神情疲惫。宫廷医生说陛下不是生病也不是怀孕,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情绪低落,建议陛下去美国南部或加勒比海阳光充沛的地区度假休养。
大臣们都认为年轻的陛下工作劳累,确实需要休假。现在看来,短暂的休假对陛下确实很有益处。
陛下与阿列克谢出去度周末并不是秘密,特别是对几位皇室成员来说,他们是陛下的叔叔和表姐夫、表哥,都是至亲,了解陛下的去向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男人们都认为适当的性|爱有益身心,陛下是女人,也一样需要“多样化”的私人生活。
内阁成员心中早已默认侍从官都是潜在的情人人选,阿列克谢是他们公认的最合适的情人,因为他压根就不是俄罗斯或其属国的人,他在俄国没有亲友、没有根基,即使陛下最爱他也无关紧要,兴不起风浪。
至于皇夫阁下有什么想法,他们都觉得政治联姻嘛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要要求太多。再说陛下和公爵都有孩子了,还是个男孩,这桩政治联姻就是非常圆满的。
*
阿拉斯泰尔非常恼火,但他几乎没有表现出来。情况非常不妙,他感到事情正在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他什么都不说,凯瑟琳也乐得假装他不知情。对丈夫她只有一个要求,好好抚养、教育他们的孩子就好。
伊利亚死了,侍从官的长官换成了阿列克谢。按照陛下的要求,阿列克谢又挑选了4名侍从官,补上缺额。
增补的4名侍从官仍然都是贵族子弟,父兄爵位从伯爵到公爵、外国王子。
伊戈尔正式调任女皇的近卫军团的指挥官,军衔少校,离开侍从官队列。
瑞典王国与俄罗斯帝国正式建交,两国互派大使,瑞典任命王室旁系成员比约恩吉伦哈尔伯爵为首任大使。另外今年1月便封比约恩为“王子”,他的母亲是前国王的女儿,王室公主,现在封他一个“王子”头衔也不算过分,英国此前已有前例。
吉伦哈尔大使将在8月就职,前往俄国之前,他会在7月到达美国,与叶卡捷琳娜陛下在华盛顿会面。
*
阿列克谢正在列名单,陛下此次是首次正式出访外国,第一站美国首都华盛
顿,第二站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第三站是返程,古巴、巴西、阿根廷、智利。重点是跟美国谈合作,其他都是附带。
陛下正式出访也是要带大臣的,大臣们要跟美府的相应部门官员谈具体合作事项,当然前期早已派人去谈了,出访期间不过是做做样子,签个字,对外表示“两国共同发展”;超级武器的资料也透露给埃利奥特罗斯福,通过儿子告诉他老子,有想法咱们就谈,没有那就不谈了。
埃利奥特很快传回消息:有想法,谈!
公务部分阿列克谢无权置喙,他列的是跟随陛下出访的侍从官名单。8名侍女此次不会随同出巡,宫廷管家也留守皇宫。
皇夫阁下也会随陛下一同出访,这也是阿拉斯泰尔首次作为君主的丈夫陪同出访外国。
阿列克谢先写上自己的名字,7名侍从官要留下一半,只带4名侍从官。
亚历山大、尼古拉、康斯坦丁、安德烈(好多安德烈)、谢尔盖(又一个谢尔盖)、米哈伊尔、保罗。
选谁呢?
*
凯瑟琳看着阿列克谢递交的名单:第一个名字是他自己;
第二个,安德烈托尔斯泰,他是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的曾孙。托尔斯泰祖上是彼得大帝时期授予的伯爵爵位,虽然晚年托尔斯泰放弃了爵位和家产,但爵位又不是你说放弃就放弃的。托尔斯泰家族与沙俄老牌贵族沃尔康斯基公爵家族联姻,托尔斯泰的母亲玛丽娅沃尔康斯基是最后一代公爵的长女和唯一存活的孩子,因此托尔斯泰家族得到了公爵家族500年积累下来的遗产,作为第四个儿子,列夫得到的遗产最少,他得到母亲家族的一座大庄园和上万公顷土地,数百名农奴,生活极为富裕。
托尔斯泰家族的伯爵爵位男女都可用(但女系不可再传给自己的子女),他家的后代都可用伯爵头衔行走江湖。安德烈的姑祖母托尔斯卡娅也可称“女伯爵”。
安德烈的祖父伊利亚托尔斯泰成年后移居美国,已经去世;父亲小伊利亚托尔斯泰希望陛下能开恩恢复沃尔康斯基家族的爵位,也就是想拥有两个爵位。
托尔斯泰的长子谢尔盖留在莫斯科,如今是苏联享有盛誉的音乐家;次子伊利亚继承了父亲的写作天赋,在美国任大学教授期间,以讲解父亲的著作的课程闻名。
托尔斯泰和妻子生了13个孩子,其中8人活到成年,所以要诀还是多子多福呀。
以托尔斯泰的国际声誉,留在苏联的托尔斯泰们倒也不必担心会受打压迫害,不过托尔斯泰家族的绝大部分后代还是都离开了苏联,其中瑞典有不少托尔斯泰。
托尔斯泰家族的复杂性在于他们靠文豪老祖的名声混的还不错,拥趸很多,小伊利亚托尔斯泰在她皇储时期就旗帜鲜明的表示支持她,托尔斯卡娅也已经成了她的忠诚臣子。把他们祖上母系的爵位再次赐予他们倒也不是不行,爵位这种赏赐完全看君主对臣子是否喜爱。
第三个名字是保罗波尔多洛夫斯基,波尔多洛夫祖上来自法国波尔多地区,是拿破仑一世征讨沙俄时期被俘后留在俄国的贵族军官。之后得到沙皇的器重和俄国爵位,以出生地为名,家族跟沙俄贵族、德系贵族多代通婚。波尔多洛夫斯基家族世代从军,是军方代表势力。
第四个名字是康斯坦丁奥斯特洛斯基,波兰贵族,代表旧沙俄时代的属国大贵族阶层。
想要雨露均沾还真的很不容易,凯瑟琳也觉得这份名单不错,平衡了各方面势力。
端水大师不容易做,虽然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君恩也要让各方满意。要是她喜欢当然可以让侍从官成为她的情人或是床伴,但这不是一定的。相反,她其实并不想从侍从官中挑选情人,是因为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一大堆势力,太复杂。
床上关系很容易让男人忘乎所以,提出更多的要求。
唉,太难了。
男性君主就不用考虑这么多,女性君主始终要多许多顾虑。
*
7月的一天,新罗马市机场停了三架飞机:皇室专机俄罗斯号和奥尔加、肯尼迪家族私人飞机黑天鹅号。
浴火重生的俄罗斯帝国的首位君主叶卡捷琳娜三世罗曼诺娃正式出访外国,飞机途中将在巴西首都加油,随后飞往美国首都华盛顿。
凯瑟琳带了丈夫和儿子一同出访,英国的康诺特公爵年轻有为,气度不凡;俄罗斯的米哈伊尔王子(在俄国他的名字从英文的迈克尔改为米哈伊尔)趣致可爱,讨人喜欢。
这也是凯瑟琳慎重思考后的决定。不论什么时代,“民意”都是很重要的一环;而不管什么时代,民众都喜欢家庭美满的公众人物,她的丈夫是英国王室公爵,他们的孩子是个健康漂亮的男孩,一家三口就是民众最喜欢的幸福美满小家庭。
小米沙在俄国已经是家喻户晓人人喜欢的小王子小宝贝,几份报纸几乎每天都会刊登小王子的消息和照片,堪称全民养成的国民儿子。
阿拉斯泰尔起先不乐意孩子如此高的曝光度,他认为孩子应该在一个相对安静、低调的环境下长大。但他反对无效,只能算了。
凯瑟琳觉得丈夫有时候太天真了,她是君主,她的孩子当然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关注度,这不是她或者他想说“不”就行的事情。例子就是参考大卫表哥小时候,以及现在的乔治国王的长女莉莉贝。
阿拉斯泰尔无法反驳。君主的继承人就是会得到全民关注,不仅英国,其他国家的王室继承人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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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特勤局局长谢尔盖撰写(?)的《皇室成员安全保卫手册》的规定,陛下与继承人不可同乘一架飞机;行政序列中的各部门大臣也不能同乘一架飞机。这是为了避免万一某一架飞机失事导致皇室家族或大臣们全体遇难,以至于权力真空。
因此凯瑟琳与几位大臣、侍从官乘坐俄罗斯号,阿拉斯泰尔带着米沙与外交大臣费利克斯表姐夫乘坐奥尔加,其他大臣乘坐黑天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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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
华盛顿国家机场。
这座机场去年6月才建成通航,有3条交叉跑道,可起降中小型飞机(现在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大型飞机),航站楼指示来自俄国的三架飞机降落在主跑道上。
飞机依次降落。
跑道旁边是前来迎接俄罗斯帝国君主的美国副总统亨利华莱士、罗斯福总统之子埃利奥特罗斯福上尉、驻英大使肯尼迪之子约翰肯尼迪少尉。
这个接机规格也很上档次了,凯瑟琳知道罗斯福贵腿有恙,这种“跑腿”的事情基本是不做的。
埃利奥特安排了摄影师和记者,于是这天晚上,美国东海岸部分拥有电视机的家庭见到了美丽端庄的俄罗斯帝国女皇陛下的绝世风采。
第352章
埃利奥特还安排了少女鲜花环节,搞得凯瑟琳心头大乐。
至于一旁身穿白色军礼服的海军少尉杰克依然很英俊呢。
他不再是那个18、9岁的消瘦少年,成了一名目光深邃不苟言笑的军官。
“你好,杰克。”怀抱花束的凯瑟琳向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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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出现在舷梯顶端的那一秒开始,杰克肯尼迪的心便似乎被什么击中了,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