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难掩讶异,她请柴冬天帮忙找中介介绍房子,柴冬天给她介绍的这个苗静,瞧着却像个文静单纯的大学生。
苗静很会察言观色,立马道。
“温姐,我已经找到几处四合院了,如果您时间够的话,明天就可以去看,不过我过来,是想问问您有什么具体要求。”
温宁笑着应下,“好。”
她扭头,“刚哥,你先带孩子们上去。”
主要是小玉困得不行,得睡会儿。
严刚点头,带小玉回屋。
大毛二毛非要留下来旁听谈话。
温宁的要求很简单:位置好,大,产权清晰,过户快。
她强调,“我们暂时不会长居京市,所以希望买房子的波折和矛盾越少越好。”
苗静一一记下,“我懂,那种现在还住着租户,一家子卖房闹着分钱的院子,我会排除在外,
温姐,您明天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目前符合你条件的有两处四合院。”
“行。”温宁快速答应。
大毛见她们聊完,突然问,“姐姐,你带人看房子,怎么收费的?”
苗静没见过这么直白的问话,犹豫两秒,解释。
“我和我朋友一起开的小公司,帮人买卖,租赁房子,事成以后,按房屋买卖金额和租金算佣金,
比如帮你们买下一个价值五万的四合院,公司会有1%到2%之间的收入,就是500到1000元,然后我们几个合伙人再分配。”
她又赶紧加一句,“不过你们放心,你们这单不用给钱,柴哥先前帮我们追回一笔债,他难得请我们帮忙,我们不收他钱。”
二毛眼睛一亮,巴巴的问,“追债?冬天叔叔是干啥的?”
苗静懵两秒,“你们不知道吗?柴哥是律师,专门帮人打官司的。”
温宁和大毛二毛都错愕了。
柴冬天那个壮实的身板儿,那个奇葩的脑回路,竟然是律师。
果然人的偏见就是一座大山,他们还是不能以貌取人。
睡前,温宁安排隔天的行程。
“我跟苗静去看房子,刚哥,你带三个孩子去爬长城,然后去动物园,有没有困难?”
严刚其实很想说有。
小玉和大毛都还好,二毛的鬼点子,有时候他是真招架不住。
但他是个男人,更是个父亲,他硬着头皮,“没有。”
大毛二毛和小玉都很想跟妈妈一起,但是看房子不好玩,还是长城和动物园更吸引人。
第二天,一家人兵分两路,温宁这边一切顺利,苗静骑着自行车来接她。
“温姐,今年限制摩托车在三环内行驶了,不然我开摩托车载你。”
温宁想象一下她开摩托车的样子,很有反差。
她坐在自行车后座,看风景变幻,笑着问,“小苗,你是大学生吧?”
苗静看她有心聊天,便打开话匣子。
“嗯,暑假嘛,不瞒温姐,我是山区考大学考到京市来的,因为没有经验,读了个最没用的哲学系,
我这三年都自己赚钱交学费和生活费,有时候还给家里寄回去,我家还有两个妹妹在念书……”
人人均有自己的故事啊。
温宁真诚感慨,“你能抓住房屋中介这条路,再靠你的真诚,未来绝对不会差。”
98年吧,房屋大改革,住房商品化,从2000年开始,房价快速上涨。
能挣钱的不仅是地产商,还有房房屋中介这一块人马。
两个女人聊着天,路程并不难熬。
等看完房,温宁更满意,因为苗静找的两套房子都不错,位置不错,房子本身保养得好,产权也清晰。
主人要么是急着卖房出国,要么是卖房举家搬迁。
温宁唯一不满意的是,苗静只找到两套,而她想买三套四合院。
苗静见她迟疑,以为她没瞧上,立马道。
“温姐,您有什么顾虑直接说,我会再帮您找合适的。”
“行,”温宁点头,“那你再帮我找一套,三套,我一起买。”
苗静:“……好的!”
柴哥介绍的果然是大客户啊!
温姐看着优雅,不像暴发户,却能一口气买三套四合院!
温宁看着恍恍惚惚的苗静,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买三套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碰着我爱人和孩子们也不要提,麻烦了。”
“好好,”客户就是爷,苗静一口应下,“我连柴哥也不说。”
苗静开始摇小伙伴给大客户找好房子。
而严刚这边,遇到了小小麻烦。
他们爬长城爬到三分之二,看见前面有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夫妻。
他们正叽里呱啦的和一个三十多岁,卷发,优雅知性的女性问话。
女性一脸费解,大眼里是满满的无知。
外国夫妻就很着急。
这时,乐于助人的二毛拽大毛,“大毛,该你发挥了!”
大毛板着小脸,一动不动,“发挥不了,我口音有问题。”
他不开玩笑,他该怂就得怂,免得上去丢人现眼。
二毛诧异的看他,“我就知道,当初你教人读英语就是在骂人,什么死古噶日得死。”
他眼睛一转,拍拍胸脯,“走,一起上去,多大点事,你看我的就行了。”
第181章 我不跟你当朋友了!
二毛勇敢不怕丢脸,主打就是一个冲。
他上去就问三十多岁的优雅女性,“姐姐,咋啦?”
优雅女性见他主动站出来,以为他懂外语,就解释。
“我从卫生间出来,他们两人就拦着我,我看得出来他们希望我帮助他们,但我实在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小朋友,你能翻译一下吗?”
二毛点头,示意外国人看自己,随后他就一一指着自己脑袋,脸,肚子,腿,脚,再在身前用双手比个大.大的叉,挤眉弄眼的。
意思是:你们哪里不舒服啊?
外国人看明白了,两人纠结一下,女外国人用手指着自己下方,吐出一个单词。
“Blood!”
二毛睁大眼,困惑,“不拉的……你拉不出屎?”
对方表情很是茫然,下意识张口,“I’m bleeding! It’s blood, blood……”
随后到的大毛赶紧提醒。
“她说血,布拉德是血的意思。”
二毛差点跳起来,“她下面流血了!这不得上医院吗!快啊,爸爸,快把这个外国佬扛起来送医院去!”
严刚因为给小玉换裤子耽误点时间,过来就听见这话。
他一脸无语,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觉得应该不是这意思。
果然,先前那位三十多岁的优雅女性突然恍悟,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两片卫生巾,递给外国女性。
外国女性接过,双手合十,不停说三克油。
二毛嘿嘿笑,“这个我懂,是谢谢你的意思,姐姐,你给她的是什么呀?”
成功帮助外国友人,优雅女性大松口气,随口回答。
“兜血的,女人都要用。”
二毛吃惊,“那我妈妈也要用吗?不对啊,她没有流血啊!我妈妈流血我咋能不知道呢!”
优雅女性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接话。
严刚赶紧沉着脸,上前催促。
“走了,赶紧爬完去找你们妈妈。”
他真想宁宁啊。
二毛很关心妈妈,追在屁股后问。
“爸爸,妈妈流血是咋回事?她也要用那个白色的片片吗?那玩意贵吗?我咋没见过啊!奇怪。”
严刚站定步伐,叹口气,“二毛,女人的事你少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二毛吃惊,“爸爸你也有?”
严刚随意点头,“嗯。”
二毛斜眼看他,“爸爸你不干净了,我要告诉妈妈!她这么爱你,结果你竟然有秘密!”
严刚:“……”难道我不爱你们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