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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归来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姀锡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49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4:27:25

  这样想着,沈安宁隐下了这一话题,不多时,将所有心思放在了正事上,只跟着老管家商量道:“孟爷爷,我嫁到侯府已有半年光景,侯府生活也堪堪适应了,当初刚嫁过来情况不明,便没有将远在灵水村的养父母一家接过来,如今已彻底安顿好了,他们到底养育我一场,我打算将他们接到京城给他们颐养天年,孟爷爷觉得如何?”

  如今这座老宅沈安宁交给孟管家在看管,有关沈家的事她多与老管家

  商议。

  孟管家听到沈安宁的这番话后明显一愣,片刻,一脸赞成欣慰道:“小姐孤身一人在京,平日里若有个苦楚都没地说去,那吴家虽身份低贱,到底有养育小姐的情谊,若能入京日后也有个照拂,小姐这个提议,老奴举双手赞成。”

  前世,沈安宁自顾不暇,又怕养父母一家身份低贱,遭侯府嫌弃,便一直未曾将养父母及弟弟接过来,导致她缠绵病榻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本以为一心拥护沈家的孟管家会反对,没想到老头子比她想象中更要深明大义,也更要眼界开阔。

  “那这件事便麻烦孟爷爷替我操办了。”

  孟管家一口应下,不多时,忽又见沈安宁继续探问道:“对了,孟爷爷,你可知沈家还有哪些旁系族人么?当年沈家被灭三族,三族之内可还有哪些幸存者不曾?又或者三族之外又还有哪些族人么?”

  沈安宁忽而一脸好奇地问着。

  孟管家细细苦想道:“当年,沈家三族之内都被斩首示众,并无幸存者了,至于三族之外,因怕被当年那事牵连,这些年来撇清关系的撇清关系,改姓的改姓,远走的远走,隐姓埋名地隐姓埋名,怕多也踪迹难寻了……”

  孟管家冥思苦想着,片刻后,忽电光一闪,道:“不过,老爷曾有一庶弟在南下经商,因是外头生的私生子,故而交际不多,但是因当年那桩子事实在太过兹事体大,亦被牵连到了,不过后来老奴听说出事前那二老爷正好与夫人和离了,发妻带着儿子成功改嫁改姓了,没准二老爷那后人还在……”

  孟管家细细回忆着,说到最后眼睛微微一亮了起来。

  沈安宁闻言,便亦一脸惊喜道:“那孟爷爷可否再派人替我南下将人寻来。”

  说着,只见沈安宁一脸感慨道:“毕竟当年那事皆因我家而起,而今,沈家血脉只留我一人孤苦于世,每每想起往事宁儿便时时孤枕难眠。”

  说到这里,只见沈安宁将目光投放到了远处祠堂里那一张张赫赫牌位上,不由将腰背挺直了几分,便又道:“何况,听说祖父在世时曾广纳贤才,接济过不少贫苦书生,更甚者曾广开学堂亲自为那些悠悠学子授课,我虽为女子,无法继承祖父遗风,却也知如今新帝即位,朝廷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我身为女子虽不能为朝廷出力,却能为我沈家抚育后人,为后世积善行德——”

  说到这里,只见沈安宁嗖地一下将视线调转回来,笔直投放到孟管家身上道:“孟爷爷,我想拿出一笔银钱将老宅后头那处学堂重新修缮一下,再将沈家那些远亲族脉寻回悉心培养,他日若能得些机缘,我还想为咱们沈家寻一后人过继过来,继承祖父遗志,光宗我沈家门楣——”

  前世,跨入高门大院的沈安宁自身难存,哪里还有多余的经历顾及其他,可是重活一遭,深知前路未知,她得为自己的日后铺路。

  孤女一人,难以在这世间生存,可是前世临死前,有人寻上门来,说是沈家远亲,曾受过祖父恩惠,那人刚满十七,却出类拔萃,天赋异禀,就连一向恃才傲物的陆绥安见了,都赞其:此子乃栋梁之才。

  并破天荒的第一次亲自带在身旁指点。

  次年,十八岁的此子一举高中,成为了大俞开朝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一举惊冠满京!

  是以,沈安宁此刻立在祠堂门前,挺直腰杆,一字一句这般铿锵有力的说着。

  她的声音并不雄浑,相反透着一丝娇柔之气,可那话语中的分量却逐字逐句穿透了老人家的心房,穿过厚重的门窗,坚固的屋墙,传得很远很远。

  孟管家看着眼前纤细清瘦的身姿,有那么一瞬间,仿佛透过眼前纤瘦窈窕的身姿看到了昔日隽逸文雅却又笔挺苍劲的身影,他仿佛在小姐身上看到了几分老爷的影子。

  当即,孟管家红了眼圈,一时激动得浑身颤抖,正要激动开口之际,这时,一道高喝声忽而由远处率先响起,率先抢走了孟管家的台词——

  “好,不愧是沈老的后人!”

  那人大笑着,笑得如沐春风,声音畅快嘹亮,沈安宁与孟管家同时齐齐转身闻声看去,只见月洞门外一白衣男子举着扇子赫然立在那儿,身后是成片的竹林,他立在翠竹前,一双眸子笑意融融、熠熠生辉的看着她。

  见二人紧盯着他,那人笑了片刻,反应过来,一时立在原地举起扇子朝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道:“瞧我,恕罪恕罪,方才经过贵宝地时,无意间撞见沈老老宅屋门大开,没有经过通传,便忍不住率先踏足了进来,实在是冒犯了。”

  那人朝着沈安宁遥遥作了一揖,嘴上连连告罪着,不多时,缓步悠然踏了过来,笑看着沈安宁道:“鄙人姓裴,裴聿今,曾有幸拜读沈老门下。”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沈姑娘,你我有过一面之缘,在侯府时曾见过的,可还记得?”

  一直待到对方走近,看清楚了那张脸后,沈安宁顿时毫不留情的冷笑一声。

  旁人她不记得,可这个裴聿今她自是忘不了。

  三个月前,陆家的一场宴会上,对方错将她当成了府里的丫头使唤了一遭,让沈安宁沦为满场笑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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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安宁顿时没个好脸色,板着脸瞥了那人一眼,一言不发,转而冲着孟管家叮嘱道:“孟爷爷,你平日里一人看管家守院,记得关好门窗,上京虽是天子脚下,长治久安,却免不得被一些个别有用心、偷奸耍滑之人惦记着,切记,尤其记得提防某些个打着相熟的幌子实则专门哄骗老人的骗子,没准背后还藏着一个团伙,只待与你混熟了便要拿你开刀下手了。”

  沈安宁神色淡淡的冲着老管家吩咐着。

  对面的裴聿今听到这番话非但没恼,反倒是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不知是压根没有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还是在装糊涂,竟在沈安宁说这番话时跟在一旁频频笑着点头附和着。

  老管家起先没有听懂沈安宁的这番指桑骂槐,听到后话,顿时回味了过来,忙朝着一旁这个不请自来的面上扫了一眼,正要将人打发走时,不想,这一扫,目光落在那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容上,顿时一脸后知后觉及微微惊喜道:“裴?这位公子莫非是……莫非是老阁老家的小公子?”

  孟管家追随沈家多年,对京城诸多达官贵人亦是分为熟悉,尤其是与沈家走得较近的那几位。

  眼前这位公子音容相貌何止是熟悉,简直与故人如出一辙。

  裴聿今这才笑着复又朝着孟管家作一揖,难得拘着礼数道:“承蒙老管家还记得裴某。”

  说着,笑了笑道:“聿今小时候没少在您跟前惹祸。”

  原来,这个裴聿今是当今裴阁老之后,其父裴家长子裴之裘乃当朝太傅,曾与沈父沈确乃同窗好友,更是莫逆之交,裴聿今五岁时被裴之裘亲自送到沈家学堂里拜请首辅沈仲为其亲自启蒙。

  当年沈安宁尚在沈夫人肚子里时,裴家与陆家纷纷向沈家求得一个娃娃亲,只是,父辈交好的裴之裘沈确二人晚了一步,被爷辈的陆侯及首辅大人二人率先抢了先,沈安宁还在肚子里时便被陆家抢先定走了。

  当年五岁的小聿今天天在课堂上开溜,跑到沈夫人肚子旁眼巴巴盼妹妹出来,回回都是被老管家揪走的。

  孟管家顿时欣喜又感慨道:“这么多年没见,小公子真是出落得仪态翩翩、一表人才啊,比令堂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公子和小姐竟都这么大了!”

  孟管家激动又欣慰。

  看了看自家小姐,又看了看翩翩公子的裴家小公子,心里暗道了声可惜。

  不多时,又开始唠唠叨叨回忆起了往昔。

  裴聿今耐心听着,间或附和着,不多时,视线重新看了过来,落在了沈安宁脸上,看着她微微笑着道:“这下,姑娘当知裴某不是骗子了罢!”

  顿了顿,忽又冷不丁道:“我师从首辅大人,其实这样细算起来,我算是你小师叔呢。”

  裴聿今挑着眉头,摇

  着扇子,一双桃花眼里分明似笑非笑。

  沈安宁顿时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走,懒得与这个害人精费口舌,却不料,身后裴聿今忙将扇子一收,大步流星的追了上来,跟在身后笑意绵绵道:“可还在为三月里的那桩子事生气?只要小师侄愿意,小师叔愿立马赔礼道歉,或者负荆请罪,这样总行了罢?”

  裴聿今淡淡打趣着。

  沈安宁脚步未停。

  终于,眼看这沈安宁越过月门洞就要飘然远去时,裴聿今盯着那抹决绝倩影,终于收起笑料,难得一本正经的高声道:“既姑娘有广开学堂、甚至重振沈家的打算,那么眼下第一缺定是缺了些先生大儒罢,裴某不才,恰逢识得不少才华横溢、有惊世之才的大儒先生,没准可为姑娘引荐一番。”

  裴聿今悠悠开口说着。

  话一落,终于见衣裙在月洞门外轻轻飞扬,划过一抹优美的弧线后,停了下来。

  裴聿今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不多时,复又将扇子撑开,悠悠摇着,迎了过去。

  ……

  话说打发走裴聿今那祸害后,沈安宁这才抬手连连揉了揉眉心。

  前世,陆绥安话极少,虽难以接近,可陆绥安本人并不难伺候,许是早已习惯了安静寡言的环境,今日这裴聿今话密得,让她一度想缝上他的嘴。

  她前世接触过的人,冷漠寡言有之,尖酸刻薄有之,冷嘲热讽有之,唯独这不请自来、嘴上生莲之人,寥寥无几,竟还是个大男人。

  三个月前,正是这吹毛求疵的货,在侯府将她当作丫鬟使唤着,那是她嫁到侯府第一次参宴,不想怠慢宾客,亦生疏懵懂,未来得及及时表明身份,不想那人特别事多,鸡蛋里挑着骨头,紧抓着她不放,将一众宾客全部都给引来了。

  那日还是陆绥安出面替她解围的,站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将她护在身后道:“裴公子,她并非府中婢女,而是我陆某人的夫人。”

  虽在外人面前维护了她,可沈安宁知道他因此心生不快,她不止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了个大脸,更是让一向严于律己的陆绥安将脸面也全丢尽了。

  不过,这裴家可是清贵之家,阁老德高望重,太傅清名在外,裴家是当朝不可或缺的清流之家,亦得百官敬重,前世,沈安宁缠绵病榻时,裴家还曾以故交旧友的情分派人给沈安宁送过一支八百年老参。

  如今重活一世,沈安宁只想要广交善缘,何况,她隐隐记得前世这裴聿今虽一直未曾入仕,但他才华横溢,与各类大儒高谈阔论,竟也颇得一番美名。

  沈家一事没准留他有用。

  不然,她哪还有耐心与他在这儿耗着,早就一棍子将其打出去了。

  话说,将裴聿今这个小插曲撂下后,沈安宁整理一番情绪,这才冲着身后一众侍女道:“我的养父母不久便要入京,不过眼下这老宅子里还缺了些使唤的人手,便是今日就去牙庄子里挑人,到底缺了几个调、教主事的,你们当中有谁想要留下来暂替我在这宅子里看管着么,留下来之人待遇同等侯府,若管得好,我再另行赏赐,长则半年,短则三月,将人替我调、教好后,若不想回来,可以一直留在老宅,若想回侯府,亦随时可以回来。”

  沈安宁与婢女商议着。

  她这番话一落,婢女人堆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事发突然,没有事先露出半分风声,冷不丁如此,不免惹人纠结深思。

  不过,众人沉思片刻后,有前头两个大丫鬟压着暂时无法出头的夏安选择了另辟蹊径的站了出来道:“奴婢愿意为夫人效劳。”

  沈安宁见状顿时满意点头道:“很好,那夏安在老宅时暂领一等丫鬟的差事,往后老宅的事你全权料理。”

  沈安宁话音一落,又有两个末等丫鬟站了出来,沈安宁一一安置好,片刻后,忽又道:“我院里的多是外来的新丫头,府里的规矩都还没学透,到底稚嫩了些,兴许还是得再择一得力之人助力安夏。”

  话一落,忽而抬眸环视众人一圈,最终将目光稳稳落在了最末尾的时雨脸上,微微笑着道:“时雨追随大姑娘多年,无论资历还是资质都不输夏安,时雨,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被点到名的时雨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她深知自己是被大姑娘塞到川泽居的,料想得不到这个世子夫人的重用,却万万没想到她在川泽居都还没有站热不说,没用她一日不说,转眼竟将她打发到了毫不相干的沈家老宅?

  夫人说的好听,想回便能回来,可回与不回,不还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说得好听是助力,实则不过变相发落罢了。

  看来,姑娘的如意算盘被彻底打空了。

  前面三位都郑重其事地表过忠心,她的身契如今被这沈氏牢牢捏在了手里,她若拒绝,整个川泽居哪里还有她的半分自留地?

  时雨只觉得脚底冒出了一丝寒气。

  许久许久,终是微微白着脸上前道:“奴婢……奴婢愿意。”

  将时雨打发了后,当日沈安宁便又领着春淇、夏安、白桃等人去了一趟人牙市场挑了三个婆子,八个丫鬟送到了沈家老宅,过后又去了一趟药房、布庄,采买了些滋补身子的补品,采买了几匹京城时兴的锦缎,再约了一个京城名剪三日后去府里给她量尺寸做衣裳,扎扎实实过了充实的一日。

  与此同时,锦苑内,房氏病倒了。

  先被沈安宁的尥蹶子气得发疯,后又被沈安宁将她塞的人毫不留情的给全部退了回来,再是被侯爷陆景融现身锦苑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遭,三管齐下后,张牙舞爪的房氏还来不及发威发狂,便被气得直接病倒在床。

  小房氏与俞氏寸步不离的伺候了两日,仅两日下来,两人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一大圈。

  其中,以俞氏更为憔悴不堪,前儿个烫伤的手还没来得及修复不说,这两日里,额头被砸破了,手上被茗碗残片割伤了,还熬到半宿没合过眼,从前独属于沈氏的所有遭遇如今全部连本带利地加注到了她的身上。

  而今,好不容易脱身回来,刚一踏入松雅居,便听到院子里远远传来阵阵咳嗽声。

  俞氏闻言,脚步微微一顿,片刻后,转过身去,扬起头来将眼里泪水全部逼了回去,然而下一刻忽又咬紧牙关,将牙齿都一度咬烂了。

  不多时,脸上涌现出了一抹愤恨和绝望。

  旁人只伺候一个婆婆,她却要伺候两个婆婆不说,还得伺候一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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